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495章、姑娘團與男人幫
這天佛曉,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震醒了仍在蒙頭酣睡的孟遙。
蒙古大草原的初夏,是這片幾乎處處都是荒無人煙的荒漠戈壁,一年中最美麗的時光。當然,最美麗的還是突擊營每個官兵的心底。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隨著各支部隊、各個機構及其相關單位的陸續到位,高到孟遙,下到一個普通列兵,不知不覺間,已在這種美麗風景下,度過長達三個多月的寓公生活。
可千萬別小看這近百天的悠閑、慵懶的,猶如一個真正無所事事的寓公生活場景。
屈指數來,從到民國直至現在,幾乎沒有一天是真正以最放鬆心態,每天睡一個好覺,吃一頓好飯,看一部好片。當然,有女人的還可以盡情地放縱一把,暫時還沒有女人的也沒關係,軍人俱樂部有一批擁有正式執照的姑娘團,黑的白的,胖的瘦的,**十足的,含情脈脈的,你喜歡什麽風格,都能很如意地在其中找到。
如果想嚐嚐異域風情,隻要你級別足夠,腰包鼓鼓,奔放的西拔牙女郎,浪漫的巴黎女郎,健美的黑人姑娘,迷人的俄羅斯小妞,火熱的美洲小肥妞,甚至古板的冰島女人,矜持的倫敦女孩,狐媚的巴西熟婦,也都應有盡有。
再想進一步獵奇的話,對不起,泰國人妖沒有。
嗬嗬,還是實話實說了吧。泰國人妖,不是沒有,而是對男人不開放。
男女平等,這個原則在突擊營、尤其是在發展到後期,得到了充分保障。男人可以花天酒天,舒緩壓力,女人作為半邊天,為何不能在某種程度上或者製度、風尚上,也給予某種默認和鼓勵呢?
於是,在某隻“黑手”的暗中推動下,男女平等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貫徹和體現,尤其是在這種人類最基本的兩大情感需求上。
其標誌之一,就是“姑娘團”和“男人幫”的應運而生,健康發展。
不過,於此同時誕生的,還有一個十分嚴厲、明細齊全並且實行零容忍度的懲罰性法令條款。
歸納起來,無非也就是一切為了良性發展,並使之作為社會推進的助推劑、潤滑劑而不致使其成為社會發展的腐化劑和絆腳石。裏麵最大的亮點,初看之下有點令人啼笑皆非,比如姑娘團與男人幫,嚴禁向突擊營決策層委員一級的男性或女性成員開發,委員一級以下至軍兵種領導人一級的,姑娘團與男人幫服務的次數,一年之中不得超過12次。
軍兵種一級以下到師長一級,可以在統帥部指定的最高級軍人俱樂部會所自由進出,但一年當中不得超過每月兩次。
師長以下,則無任何限製。
值得一提的是,該法令條款中,還有有一個十分人性化的補充說明。單身男女,不管你是什麽級別,以上限製均不在這個“單身”麵前生效。
嗬嗬,這條想想就讓很多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放眼現在的突擊營,別說決策層委員一級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團長,也都要麽名花有主,要麽就是名草旁落了,這不是等同虛設嗎?
嗯,也不對,人們很快就驚奇地發現,現在的突擊營還的確有一個這樣的“單身”貴族,而且還算得上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猜到了吧,沒錯,她自然是歸國還不到兩年的穆思華。
一想到了她,大家馬上又是一番竊笑。
巧合也好,有意也罷,這條充滿人情味的補充條款,似乎、好像、應該、其實就是為一個人特設的吧?啊,哈哈。
不過,說歸說,笑歸笑。
在“零容忍度”這把高懸的達摩斯劍的光輝照耀下,姑娘團和男人幫一直都沿著健康而不失**,嚴肅而不失活潑,浪漫而不失規矩的軌道上,給突擊營帶來了一股令人意想不到的清新氣息,社會不僅更加和睦,家庭更加恩愛,而且也讓正在向傳統社會快速轉變的突擊營軍政社會,其國家的特征在各個方麵也越來越成熟、穩定下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偉大的轉變。
從開始的由無數單個的、單純的軍營構成的突擊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社會傳統形態的萌生、萌芽到蓬勃成型,不僅僅是時間的積累,人口的膨脹,地盤的擴張,更重要的是處於突擊營這個金字塔以下的底層,快速而健康地迅速成了突擊營整個結構的主體和基石,這就不是幾場大戰役、幾個重要人物所能發揮的作用,而是人心的思歸,曆史的積澱才可緩慢潛移默化而來的。
值得可喜的是,在突擊營大多數老百姓和基層官兵看來,姑娘團與男人幫的設立,不僅不是什麽有傷風化的事情,而且完全就是順應時代潮流,並引領了社會時尚的一時風氣之先,同時也為突擊營人民內部的感情生活,注入了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活力和動力。
別忘了,當你在枯燥的軍營、乏味的訓練之後,當你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家時,當你遭受到了上司的責罵和不公平待遇之後,驀然還有這樣一個去處,讓你徹底放鬆下來,起身再戰時,你就會發現,社會就是這樣,有分工就有階層,有階層就有不公,你要做的,就是去更好地適應於你所服務的社會。
第二天,你會在醒來的第一眼中,會由衷地感恩你從姑娘團與男人幫的這種存在中,自己生活在突擊營是有多麽的幸福和美好。
因為,這一個去處,是突擊營一筆巨大的投入,反映出的價值體係不僅僅是在金錢上的。你可以將之視為你在突擊營的某種福利,因為它一切都是免費的,當然如果你情我願濃情蜜意,姑娘團與男人幫也不會拒絕一種叫做“小費”的感情表現,並讓它升華為對你的一種更大的肯定上。
根據穆思華和華威廉的報告,據說這一極富想象力的模式,已得到了歐洲多國乃至美國的高度關注,並紛紛以各種渠道與他們取得聯係,請求以完整克隆的方式,向他們輸入這種令人歎為觀止的文化。
是的,無論是英語、法文還是西班牙語,翻譯過來的確就是文化這兩個字。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與突擊營新式武器毫不遜色的“武器”,將對他們的社會生活乃至軍營的安定祥和,起到一種意想不到的作用。
既然突擊營的先進武器是得不到的,但這種文化武器應該還是可以到手的吧?
孟遙拿起電話,毫無來由地竟然想到了姑娘團與男人幫這件事上,不覺自己也是好笑,愣怔半晌,方才出聲問道:
“說吧,這麽早就打電話來,準沒什麽好事。”
能打通這部突擊營最高等級電話的人,總共也就那麽幾個人,所以根本無需去問他是誰。
早在建國蒙古序幕隨著地一座新城漢城落成而緩緩拉開序幕之後,孟遙便以統帥部名義下達了今年的第一號統帥令,嚴令突擊營上下各單位、機構以及軍事作戰部門,在三個月的全體休整期限內,不得有任何形式的外出和交通活動。
一句話,“休漁期”就要像一個真正的休漁期,在全世界目光因為歐戰大戰打得如火如荼之際,甚至就連最可能痛恨自己的喬巴山和斯大林,都快將突擊營這三個字遺忘,若不抓緊這個空隙苦練內功,休養生息,大興土木,從而將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可就再也沒有這樣躲在小樓成一統的戰略間隙期了。
因此,除了中條山是突擊營目前唯一緊盯的地方外,全部部署到位的各軍兵種及其每一個師級野戰部隊,當前基本上是一心一意地“休息”中,就連空軍也隻出動了屈指可數的幾次任務,那還是在老蔣連續多次急電下,前往兩處膠著的戰場,分別打了一場小規模的空戰,和一場轟炸日寇後勤補給線的破襲任務。
很多人都在底下抱怨,當然還有一絲絲慵懶的幸福感,說什麽才兩個月不到,身上長得膘就跟這開春以後的野草一般,嗖嗖地往上竄。
沒有人知道孟遙在打什麽主意。
但每個能夠接近他的人都知道,他們現在的這位營長,其實就跟熱鍋上的螞蟻沒什麽兩樣。
每天早上,他都會一個人爬到基地山的最高峰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回來後,身上的煙味濃度,能讓一群蒼蠅頓時毒暈過去。
而到了晚上,他又會盯著牆上的日曆,一看就是好多分鍾不帶眨眼的。
覃五柄說他們營長發癔症了。
馬路遙說他們營長肯定是因為休整期鬧的,出現了自閉症的症候。
第一老婆李雅麗來過一次,陪了一夜被被轟走了。
第二老婆周芳雨聽說後想來看看,但一個導彈、一個核物理問題,弄得她焦頭爛額自顧不暇,整天跳著腳罵人,所以根本來不了。
第三老婆錢如雲最後來的,還是千裏迢迢從牛頭山而來。隻可惜比李雅麗多住了兩晚上,最後還是被孟遙堅決地趕走了。
三個老婆最後私下一合計,忽然得出一個結論,於是自作聰明地要將正在海南島上學的孟想、孟喬送到蒙古。奸計還未得逞,孟遙一個電話便終止了她們所有的努力。
隻又曹飛彪在聽說之後,脫口罵了一句“都是放屁”。不過,這小子罵完娘之後,卻同樣的諱莫如深,隻是變本加厲地將他的手下使喚的跟牛馬一樣,仿佛時不我待,明天突擊營就要翻天覆地地大幹一場似的。
當然,有兩人是肯定深知內情的,那就是遠在海南的高誌遠,以及牛頭山上的陸濤。
望著牆上的日曆,他們何嚐又不是也在等著那一天快快的來臨。
卻說話筒嘶嘶啦啦響過之後,卻是羅漢秉特有的囔囔鼻音,在哼哧一陣之後,半仙似的開口了:
“營長,拖了這麽長時間,英法兩國終於正式宣戰了。”
哦,孟遙雙眉一挑,下意識地向牆上的日曆望去,赫然便看到清清楚楚的“9月1日”這一天。
媽的,小胡子給他搞了一個突然襲擊,將二戰序幕整整提前了十個多月,可是英國的張伯倫,法國的達拉第,卻遲遲地沒有像曆史中的那樣,在德軍攻下捷克斯洛伐克便即對德宣戰。
前幾天他還和陸濤、高誌遠電話溝通了好幾次,懷疑張伯倫、達拉第是不是被希特勒和墨索裏尼嚇壞了。如果那樣的話,突擊營搞不好又要遭曆史算計,再弄出一個他們無法掌握的幺蛾子出來,那才好玩哩。
現在好了,曆史終於又回到了原點,並且將英法對德宣戰的正確曆史時間,牢牢鎖定在了1939年的9月1日,後麵在發什麽什麽,相比又會按照曆史軌跡而發展了。
孟遙長舒一口氣,冷不防笑了一聲:
“這麽說,丘吉爾同誌終於在我們的千呼萬喚之下,終於粉墨登場了。”
羅漢秉明顯愣了一下,脫口道:
“那是當然,羅斯福新政,斯大林掌權,希特勒上台,丘吉爾臨危受命,這都是一環套一環的,他不出來,接下來曆史怎麽玩呀。”
“你這個騾子,算是說到點子上囉。”
孟遙諧謔了羅漢秉一句,馬上跟上一句:
“老羅,你忘了後麵最關鍵的一句,珍珠港不出,太平洋戰爭這盆死水就一天還是這麽溫不突突的。不把這盆死水燒開了,我們得等到哪一天才能果斷出手啊。太好了,現在所有導火索都已點燃。”
羅漢秉不愧是總長,馬上就想到了什麽。
“營長,是不是要取消休整期?”
嗯,孟遙點點頭,再次將目光盯在日曆上,一字一頓道:
“休整期不變,再說也沒多少天就到了。但是我們卻必須結束假期了,老羅,命令你的班子立刻提前結束休假,另外直屬空降師、空一軍和全部海軍,立刻發布召回令,兩周內必須齊裝滿員。蒙古基地已經上路,不用我們再緊盯了。過兩天,你就就和我一起,先行飛赴海南。”
羅漢秉答應一聲,忽然又叫住孟遙:
“營長你等一下,警衛局牛剛有件重要事情向你匯報。”
孟遙剛摁了一聲,牛剛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營長,有個情況我壓了幾天,但現在不得不給你匯報一下,左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