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鼎立中原 第633章、美軍在右我在左
“他媽的,這小鬼子的地界,還真的跟咱們遼闊的蒙古大草原無法相比,就是跟我們的海南島比也是巨人跟侏儒,這才走了幾步路,又得往回轉。”
一名全副武裝的突擊營士兵,突然懶洋洋地轉過魁梧的身軀,十分不爽地罵了一句。
在他的左側,是一名同樣左手搭在槍管上,右手食指若有若無扣在扳機上的突擊營士兵。不同的是,他不僅看上去要瘦削不少,而且臉上還沒有一點不耐煩的神情。
而在他的前麵兩步遠的地方,則是一名嘴裏叼著一支香煙,兩眼不停地往兩旁的商鋪和民宅望來望去的基層軍官。
這是突擊營作訓大綱中典型的“三人組”戰鬥模式,無論是在戰時還是處於警戒狀態之時,這種獨有的三人戰鬥小組模式可以確保小組中的任何一方,瞬息完成攻擊或防禦的戰鬥轉換。而且,在最早的上海驅日戰役和稍後的南京下關阻擊戰中,這種模式曾讓巔峰狀態的精銳日本師團吃盡了苦頭。直到塞外的安達鎮陣地戰,這種戰鬥模式終於經過觀戰的各國記者,以及後來專門詳盡勘察了戰場的蔣百裏多方論證,一舉震驚了世界。
這個小組,稍微有點特殊的是,帶頭軍官不僅是一名中尉級別的連長,而且全部來自太子軍的一個主力連隊。哦,所謂“太子軍”,這是近來不知怎麽就盛行了起來的對秦漢的第一近衛師的私下稱謂。
對這個綽號,秦漢似乎既沒有反對也沒有接受。反正都是諢名,而且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隊哪個好事之徒弄出來的,想叫就叫吧。
讓人搞笑的是,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這種每天與島上美軍幾乎是肩並肩同時“巡視”和“巡邏”的天下奇觀。不僅讓每個官兵每天都忍俊不禁暗自好笑,而且也讓島上的小日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像一隻隻呆鵝般直看得目瞪口呆。
看到又要與一隊美軍擦肩而過,這種“一拖二”的模式忍不住又嘀咕了起來:
” 章節” “哎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這麽正經八百的,現在是師長說的最不正經時間,眼睛歪一點,嘴巴裂開一點,對,沒看過港台電影裏那些痞子和混混們的樣子嗎?”
“連長。以前的軍紀、軍容訓練刻骨銘心,現在讓我們怎麽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麽吊兒郎當哇,我們這、這都已經不錯了。”
兩個刻意做出凶神惡煞樣子的兵,叫苦不迭。
前麵的連長偷偷一樂,但馬上又板著臉命令道:“叫什麽叫。能上也能下,學得好也能學的壞。這才是我們禦林軍的本色。懂嗎?”
兩個兵一聽大驚失色,連忙四下張望一番道:
“連長,你又冒出了禦林軍這幾個字,師長可是一再禁言我們自己說這些詞兒,別人怎麽叫那是別人的事情,你、你又違反紀律。”
“違你個頭呀。這裏除了美國鬼子就是我們自己的警衛師,我們近衛師和諸葛盾師長的警衛師就像營長的左右臂,他們就是聽見了會出賣我們嗎?”
“那倒不會,反正他們也有一個綽號。嘿嘿,叫什麽民國版錦衣衛,反正還沒咱們禁衛軍好聽。”
說著說著,兩個大頭兵就猥瑣地笑了起來。
不是嗎?總之大哥別說二哥,一對難兄難弟,不然這次也不會被營長全部挑出來帶在身邊了。
三人正擠眉弄眼著,忽然發覺前麵的路被好幾種款式的美軍士兵給嚴嚴實實地堵住了。仔細望去,嗬嗬,不僅有美國的水兵,臨時充作警察的憲兵,而且裏麵居然還有幾個海軍陸戰隊。
怎麽著,看樣子這一次是要實實在在地打一架呀。
不對,那名魁梧一點的士兵搖頭示意道:
“連長,這次很奇怪呀,美國大兵竟然手無寸鐵都敢攔住咱們的路,這不是找死嗎?”
什麽眼神呀你,沒看見他們揮著拳頭嗎?”
連長端詳了半晌,忽然抱著一對膀子陰陰地一笑道:
“弟兄們,還記得師長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嗎,假若咱們這些原來的娃娃兵經過突擊營這個煉鋼爐之後,有朝一日與美軍迎麵相遇不知誰可以狹路相逢勇者勝?”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如果秦漢就在現場,麵對他這位從南京保衛戰血戰而出的一千人中的一位如此豪言壯語,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罵娘。
原來這位連長的兩個兵,恰好都是中條山營救出來的原23師的那些娃娃兵。
但不管是原來南京城中的第87師、陸軍總教導隊等嫡係部隊,還是中條山的第23師這樣的雜牌渣滓部隊,美軍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可曾經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魁梧士兵一聽連長挑逗意味十分明顯的話,馬上應聲而出道:
“連長,不過是比刀槍還是比拳頭,你說吧,我第一個衝上去。”
唔,連長點點頭,放慢腳步道:
“注意,現在聽我口令,勻速繼續前進。如果我們過去,美國佬的人牆不複存在,我們就越過而已。如果人牆悍然阻擋,我們就堅決予以還擊。”
“是”
兩名士兵低聲應答著,手底下同時開始劈裏啪啦拉槍栓,收彈帶,刺刀入刀鞘。為何這般,因為對麵人家手無寸鐵,顯然隻是準備打架而不是血拚的。
嗬嗬,美國佬是天下第一等的人精而不是一等一的傻子。
既然如此,突擊營還好意思拿槍嗎?
不過,盡管如此,這位連長膽子是不是太肥了?現在這裏他們就三個人,對麵可是將近20個人高馬大的美國大兵呐。
其實不然。
”空降抗日突擊營 第633章、美軍在右我在左”這都上島已經第三天了,一向飛揚跋扈的美國人,竟然這一次出奇的沉得住氣,雖然從突擊營強行登島的那一刻開始,美軍已經從駐島部隊的馬克西姆。到金凱德西南特混艦隊司令部,再到尼米茲的整個太平洋艦隊總司令部,均向突擊營發出了措詞強硬的抗議和多次聲明,但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任憑島上的美軍和突擊營官兵摩肩接踵這樣奇葩的場景日日上演,他們也像變了性似的成了文明之師。
美國人這樣一來,反而讓孟遙有些發懵了。
要知道,突擊營登島的目的,就是要擠走美國人最後自己獨家擁有整個琉球群島。如果美國人一改他們張牙舞爪的世界警察樣子,就這樣跟突擊營耗下去。那孟遙的如意算盤豈不是要落空嗎?
所以,一直都想為父親分擔憂愁的秦漢、莊滬生兩人,最後合計出這樣一個餿點子,故意以遠遠少於對方數量的巡邏人數,同時以從未有過的痞子形象。刻意挑逗或挑釁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美國大兵,然後製造事端徹底解決之。
而美國大兵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是。單兵之間的即時聯絡。對突擊營任何一個士兵都已不是什麽神話了,真要打起來,四周不僅早埋伏了多個支援小組,而且好幾個秘密跟蹤偷拍小組也早就摩拳擦掌多時了,更何況在迎上去之前,這位小連長一點也不憨。早已通過自己的耳麥將消息發了出去。
無論是這位小連長,還是麵前的美軍,沒想到這一次對雙方都是一次誤打誤撞。
好不容易擺平了“勞軍票”不夠分難題的馬克西姆,兩天來就這樣提心吊膽地守在他的指揮所那兩部日夜響個不停的電台前。幾乎每天都在發出求援的急電,但收到的卻總是那一行行令他瞠目結舌的重複命令:
“原地待命,決不允許向突擊營開槍。”
媽的,一度時間馬克西姆簡直就有些神經錯亂,懷疑電台是被突擊營控製了而故意這般示弱。要知道,這樣示弱的命令對已經是戰無不勝的美軍而言”空降抗日突擊營”,即使是在珍珠港之前也是很少有過的。
而更讓他鬱悶的是,這些魚貫登上島來的突擊營士兵,不僅神態看上去比他們這些占領軍還神氣,而且他們身上的裝備,竟然也比他們高級。
作為一路從本土浴血奮戰打過來的百戰將士,裝備的好壞,他們一眼就能認出。
如今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比美軍還要牛皮的軍隊?最讓人無法容忍的是,他們竟然是中人。媽的,總統和那些議員們是怎麽告訴我們的,可憐的中國人,幾乎是拿著鐵打的刀片在與日本人戰鬥。
哦當然,他們還有一支比較特殊的部隊,好像就叫現在的這個登陸部隊名字突擊營。
可是,對島上絕大多數美軍弟兄們來說,這有區別嗎?就算是他這一級的指揮官,在他看來,這些牛氣衝天的中人,除了神氣一點,裝備比他們還高級一點,又和那些不斷向他們伸手乞討的中隊有何區別呢?
媽的,軍援軍援,卻養肥了一群與他們毫不相幹的狗屁軍隊。
“傳令官,再去告訴亨得利那個狗日的,叫他的憲兵隊給老子盯緊點兒,尤其是那幫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海軍陸戰隊,少給老子惹是生非。真他媽弄出了亂子,老子照樣可以收拾他。”
誰知話音未落,憲兵隊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長官,您趕緊來看一看吧,驅逐艦大隊輪機長還有海軍陸戰隊f連的幾名軍士長,帶人將突擊營的一個巡邏小組堵在了最偏僻的長町棧橋區。現在他們不僅動手了,而且還把我們的憲兵隊趕去阻止的人,全都仍到了海水裏。”
“他媽的,真是一群混蛋”
馬克西姆大罵著衝出屋子,跳上他的吉普飛馳而去。然而到了現場他才發現,失態不僅已經失控,而且就連他這個指揮官都擠不進去了。
更糟糕的是,在他視野之內,遠遠””近近的一組組突擊營士兵,正荷槍實彈地向這邊飛速而來。叫他驚恐不安的,絕大多數士兵遠遠地便停止了前進,開始星星點點地散落開去,並用攜帶的沙包開始構築一個個單兵陣地。
哦上帝,他們要幹什麽,準備開火嗎?
馬克西姆急眼了,與他的副官和傳令兵一起拚命地向人群中擠去。媽的,現在島上有多少突擊營士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別說動手,人家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他們也會被輕易地淹死在這裏。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馬克西姆不管不顧地一腳將幾名水兵踹開,同時揮拳就向一名海軍陸戰隊員揍去,殊不知自己還沒打到人家,嘴巴就是一甜,跟著一個踉蹌跌了出去。
“他媽的你們這些憲兵,簡直就是呃,原來是馬克西姆長官,對不起長官,我沒看見是您,不過,如果您還要像憲兵一樣,我也許還得揍您。”
馬克西姆怔了怔,忽然咧嘴一笑,出其不意地拔出手槍頂了上去:
“上士,你現在閉嘴還隻是坐禁閉,再多說一個字,我手裏的這位兄弟就會親自告訴你,作為本島最高指揮官我可以立即要你小命。”
海軍陸戰隊員愣了愣,隨即起身笑道:
“ok長官,您贏了,誰叫您是”
這家夥說著,趁其不備,忽然向周圍的同夥做了一個手勢,馬克西姆周圍的水兵一個虎撲,便利索地將馬克西姆的槍打掉,然後迅速將他和他的副官綁了起來。
“長官,您還是自己看看吧,我們還出得去嗎?”
海軍陸戰隊員一手提起馬克西姆,同時一腳就將手槍勾起攥在了手中,然後才將馬克西姆又往上提了提,以方便他的眺望。
放眼望去,隻見剛剛還川流不息開來的突擊營士兵,此刻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將這裏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這還是眼睛可以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呢?
馬克西姆搖搖頭,定睛向背靠背坐在地上的三名突擊營士兵望去:
“上尉,作為盟軍我很遺憾你們沒有協商便登陸琉球群島。作為軍官,我想您應當知道這麽做的後果。而且據我所知,在日本的北部,整個北海道地區已經劃歸你們駐守,難道那裏還沒有這裏好嗎?”
小連長雖然已被揍得鼻青臉腫,還背靠背地與自己的兩名士兵捆在一起,但臉上的神氣卻不見有絲毫減弱。
看到馬克西姆也像粽子一樣被扔在地上,他更是嘲諷地一笑,使勁吐出一口血痰,然後用略顯蹩腳的英語幽默地道:
“很抱歉少校,我不懂英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