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驚喜還沒持續3秒鍾,耳麥裏又傳來了梅裏的驚叫。
“OH……FUCK!”
“梅裏,梅裏……發生了什麽!”
錢德勒心頭又一緊,幾乎在耳麥裏狂叫起來。
然而耳麥裏卻沉默了……
“該死的……誰去看看梅裏發生了什麽!”
錢德勒此時已經顧不上指揮官的形象了,他朝繩索的方向狂奔而去,一邊狂奔一邊大叫著。
兩個剛搶到繩索的雇傭兵,徒手抓著繩索已經落到了一半,他們順著梅裏開出的路線,正準備跳平台的時候,山下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已經到了山下的梅裏,此時不知道為什麽,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梅裏……梅裏!”
他們大聲叫著梅裏的名字,試圖搞清楚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投降吧,你們的後路已經被堵住了!”
山崖下不遠處的叢林裏,突然想起了一聲英語的呼叫聲!
跳到第一個平台上的雇傭兵,聽到了這句叫聲,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他慌忙伸手去背後試圖把槍轉過來,可是狹小的平台上卡住了彈匣。
槍尷尬的卡在了背後,沒法拿到手上。
“砰砰砰……”
就在他還努力拿槍的時候,叢林響起幾聲清脆的槍聲,幾發子彈打到了他身邊的崖壁上,撿起的碎石屑砸到他臉上,劃出幾道血口子。
他已經完全無法抵抗,隻能緊貼著崖壁無奈的舉起了雙手。
而另一個還攀在繩索上的雇傭兵,被槍聲嚇得差點脫了手,緊張之下高喊著:“別開槍,別開槍……我沒有武裝……”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麽,梅裏……梅裏……”
錢德勒加快腳步,狂奔到繩索邊,可他卻沒法看到這幾個雇傭兵到底在幹什麽。
梅裏脫離了繩索的保護之後,一路戰戰兢兢,連續跳了好幾個平台,腳終於落到了地麵上。
因為緊張和持續用力,他的腳落地後一直**著,差點還扭傷了。
還沒來得及按捺狂跳的心髒,錢德勒的呼叫就在耳麥裏響起。
他趕緊激動向錢德勒報告說找到下山的路了。
可喜悅隻維持了一瞬間,他把眼睛抬起看向懸崖邊不遠處的叢林,就發現有人在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同時盯著自己的,還有好幾支黑洞洞的槍口。
梅裏下意識的把手舉了起來。
“嘿……攀岩的技術不錯啊!”
盯著他的人裏,有個人開口用英語說道。
話語裏帶著七分嘲笑。
梅裏哪裏還顧得上錢德勒在耳麥裏狂叫的聲音。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在嘴角咧開一道難看的笑容:“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我們等了你半天了……你速度怎麽這麽慢?”
那人又用英語說道。
這一次梅裏聽出來,嘲笑值已經拉滿了。
開口說話的是趙愷。
昨晚他帶隊搶占了雇傭兵們最便捷的外逃路線之後,在邢誌的調動下,今天放開了那條線路,加入了圍捕的隊伍裏。
他一直在側翼追蹤著這些雇傭兵的線路,保證他們沒法轉向逃到邊境線去。
雖然沒有和邢誌於獵鷹特戰隊那樣參加槍戰,可他的任務很重要,就是在不知不覺中,關上雇傭兵逃離的最後一扇大門。
在邢誌把雇傭兵往斷崖區趕的時候,趙愷帶著他的隊伍也轉向,直奔山崖下,在這扇逃生的大門上扣上了一把結實的大鎖。
聽著山崖那邊時不時爆發的激烈槍戰,趙愷卻很有耐心,就蹲在山崖下守著。
他知道邢誌已經堵住了他們下山的路,他們唯一能逃的地方隻有爬山崖。
果然,過了一會,一根繩索甩了下來,接著一個黑壯的雇傭兵,一路摸索著在懸崖的平台上跳躍,終於自投羅網站在了自己麵前。
“其實你在半路選擇右邊的線路,還可以更快一點,也更安全”
趙愷此時還有心情,對梅裏的攀岩技術指點一二。
這些可憐的雇傭兵,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惹的是什麽人!
“不可能……不可能……錢德勒說,中國的軍隊不堪一擊……”
梅裏已經徹底傻了,他眼神發直的看著這些臉上掛著笑,甚至都沒有認真對待他的中國特種部隊。
“嘿,是時候給你上一課,改變刻板印象了。”
趙愷衝他招手示意:“解除武裝,慢慢朝我走過來……我們優待俘虜!”
他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局麵,山崖上的雇傭兵被堵著上下不能,而這個黑大個,也根本不敢反抗。
“錢德勒……我真不該信任你……”
梅裏低聲嘟噥著,隻能按照趙愷的命令去做。
“梅裏……該死的……梅裏,發生了什麽……”
山崖上又響起了錢德勒焦躁的吼叫聲。
梅裏頗為無奈的扭頭看了一眼。
他在這裏也看不到錢德勒。
“我的指揮官在叫我……”
梅裏又嘟噥著,試圖打破自己的尷尬。
“別擔心,我會安撫好他的!”
趙愷笑著打手勢讓梅裏轉過身,把手背到身後。
兩個隊員上前用塑料手銬一套一拉,梅裏徹底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嘿……你們是自己下來,還是我打你下來?”
趙愷抬起頭,根本沒理會錢德勒在山崖上焦躁的狂呼,衝那兩個被懸在山崖半空的雇傭兵說道。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兩個慌了的雇傭兵急忙叫到……
“投降……為什麽要投降……該死的,誰告訴我,你們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錢德勒並不知道下麵到底怎麽了。
梅裏遲遲沒有回話,而他又聽到兩個雇傭兵高呼投降!
他幾乎要崩潰了……
“把武器都丟下來……”
趙愷還是沒搭理錢德勒的狂叫,微笑著對兩個雇傭兵說道。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知道被困在半空是根本沒法反抗。
看著山下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和槍口後那些嘲笑的麵孔,兩個雇傭兵無奈的解除了自己的武裝,不光是搶和戰術背心,連最後保命的軍刀也一並丟了下來。
“你叫什麽?”
“梅裏。”
“你的指揮官叫什麽?”
趙愷這時候才回過頭,開口問一臉沮喪的梅裏。
“錢德勒……”
“這名字真傻比……”
趙愷此時還不忘諷刺一句。
“嗬……我也覺得。”
梅裏又咧嘴露出個難看的笑容。
這時候配合著拍幾句馬屁,或許能讓自己不受皮肉之苦。
頓了一下,梅裏又說道:“SIR,我隻是一個被他派來送死的士兵。”
看著梅裏討好的笑容,趙愷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別擔心,中國人民解放軍不虐待俘虜!帶他下去!”
這句話給梅裏吃了一個定心丸,他連連點頭說著謝謝,順從的被押走了。
錢德勒還在山崖上叫嚷著,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趙愷把玩了一會從梅裏身上繳獲的通訊器,摁下了通話鈕:“錢德勒指揮官,你的下屬梅裏先生說,你是一個傻比!”
“WHAT……”
錢德勒止住了嘶啞的叫喊,急急的摁下了通話鈕:“你是誰……梅裏呢……”
“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聯合救援隊鯊魚分隊指揮員趙愷!”
趙愷在耳麥裏笑道:“梅裏已經向我們投降了,錢德勒指揮官,你什麽時候投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