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交通要道格蘭德爾高地附近交匯,正好被高地俯瞰。

托裏奧突然意識到,占領了這裏就能切斷幾萬伊比亞軍隊的退路。

他立刻從部隊裏抽調了一個團的兵力,趕在中午之前搶占了高地,就地固守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此時退回城內的伊比亞軍隊還處於混亂之中,沒有任何人覺察到他們的後路已經被截斷了。

穩住了大局的托裏奧現在也急需修整,現在他反倒不著急了。

麵對伊比亞當局急忙辟謠“布依莫少將沒有被俘,隻不過是因病修養”,托裏奧也沒急著拿出實錘證據反擊。

他本以為襲擊金飛鏢比賽,會讓A國等譴責疏遠伊比亞當局,但現在看來,這個目的似乎並沒有達到。

各國都發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譴責,指責托裏奧不宣而戰,但也沒有更多的表示。

現在局勢有些微妙,大家都在觀望,托裏奧也需要再觀望一下。

畢竟如果外國進行軍事幹涉,就算托裏奧再如何軍事天才,也難以抵擋那些先進裝備的狂轟亂炸。

他決定好好利用被俘的布依莫少將,困守在塔馬特和拜爾羅的幾萬軍隊,這都將是今後手裏重要的籌碼。

奧德彪在和總長會麵之後,草草宣布結束了金飛鏢比賽。

不出所料的A國拿到了總冠軍,但參賽各國其實已經不關心比賽名次了,一些小國禮貌性的參加了一下頒獎禮,就匆匆收拾行李,要求離開伊比亞。

這些天歐陽烈,高成旭和宋建華也在關注著戰事進展,但伊比亞當局的保密工作還做得不錯,他們也沒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消息。

外交部也和伊比亞當局保持著密切聯係,歐陽烈得到的命令是收拾行裝,等候回國命令。

這讓歐陽烈多少有些鬱悶。

本想帶著參賽隊大幹一場,卻沒想到煮成了一鍋夾生飯。

邢誌和王一萬也有些悶悶不樂,眼看就要取得勝利了,沒想到被托裏奧橫插一道,和總冠軍失之交臂。

和其他參賽國歸心似箭不同,羅德曼在拿到總冠軍後,卻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

他反而讓手下做好了戰鬥準備,而道爾和布裏斯托,這幾天也形色匆匆,多次去找奧德彪,不知道在商討著什麽事情。

前線的戰事穩定了幾天,伊比亞當局才反應過來,格蘭德爾高地被占領之後,他們幾萬大軍事實上已經被包圍了!

總長不得不懷疑,這是布依莫叛變後給托裏奧的建議。

畢竟沒有誰比布依莫更了解伊比亞軍隊的幫助。

伊比亞當局不得不一方麵想辦法奪回高地,一邊催促奧德彪,盡快找到布依莫。

奧德彪焦頭爛額,他和羅德曼製訂了好幾套方案,但卻發現,如果道爾和布裏斯托不幫忙,他們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當然少不了一些外交上的扯皮,但好在外交部終於取得了Y國和F國的同意,讓道爾和布裏斯托參與這次“營救計劃”。

有了道爾和布裏斯托的加盟,奧德彪這才安心了一些,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布依莫到底在哪裏?

找不到布依莫,一切都是空談!

但羅德曼卻不著急了,他在等一個裝備,這個裝備可以幫他找到布依莫。

兩天之後,一架從領國空軍基地飛來的A-130運輸機降落在了安劄比機場,布爾帶著A國特種部隊荷槍實彈,從飛機上運下來兩個木箱,送進了一個保密倉庫裏存放起來。

這緊張兮兮的做派,讓一些還沒有離開的小國代表議論紛紛,他們一致認為,A國已經做好了幹涉伊比亞戰爭的準備了。

隻不過俞鳳對於這些事情並不關心,在兩個神秘箱子從飛機上運下來的時候,俞鳳隻是遠遠的看著。

她接到的命令是整裝準備回國,但參賽國眾多的裝備轉運需要一點時間,一周後才輪到俞鳳他們離開。

這天俞鳳又獨自在機庫裏整理著裝備,機庫門口又響起了道爾那熟悉的聲音:“嘿,GILE……我能進來嗎?”

俞鳳扭頭一看,有些好笑:“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哦,對不起,我越界了。”

道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已經踏入了機庫大門,又退了回去,重新叫到:“我可以進來嗎?”

“我能說不可以嗎?”

俞鳳又笑了笑。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道爾舉了舉右手上的紅酒,開口說道。

俞鳳一邊收拾著工作台上的東西,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要走了嗎?”

“是的,我們準備離開安劄比機場了。”

道爾把兩個高腳紅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一邊打開紅酒一邊說道:“真懷念和你一起戰鬥的時光啊。”

“那先祝你一切順利!”

俞鳳頭一次主動拿起了酒杯,輕輕的和道爾碰了一下。

“希望如此吧,但我真想,我在天空飛行的時候,你還是我的護航機。”

道爾輕輕抿了一口酒,悠悠的說道。

“你話裏有話啊。”

俞鳳輕笑著,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其實我也想趕緊離開這裏,隻不過還有些麻煩事得解決一下。”

道爾環顧了一下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機庫,開口問道:“你們什麽時候走?”

“其他人先走,我們過幾天。”

俞鳳點了點頭,對道爾的反應有些好奇:“有什麽麻煩事讓你走不了嗎?”

“嗬……是的,但我如果告訴了你,我得馬上殺了你!”

道爾故作神秘的開口道。

俞鳳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卻沒有任何追問下去的意思。

這讓道爾多少有些失落。

“喂,你就沒有一點好奇心?”

道爾做了個誇張的姿勢問道。

“我覺得,我還是活著更好。”

俞鳳開了個玩笑。

“好吧……伊比亞的局勢可能要變了。”

道爾還是自己忍不住開口了:“前線很微妙……我隻能跟你說這麽多了。”

“哦!”

俞鳳點了點頭,並沒有對道爾說的提起任何興趣。

“總之是很麻煩的事情,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搶救一個快要死的人,才有成就感。”

道爾又攤了攤手:“這些該死的政客!”

“你是主刀醫生嗎?”

俞鳳好像提起了點興趣,開口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但實際上我不想幹,我不喜歡羅德曼那個頤指氣使的模樣,對布裏斯托的能力……也有那麽一丟丟的懷疑,但如果是你的話,我絕對的完全信任!”

道爾半開玩笑的說道。

“道爾上校。”

俞鳳聽得出他話語裏挑逗的意味,俞鳳收起了微笑,開口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希望你的手術順利!”

說著,俞鳳拿起了酒杯:“借您的酒,當我給您送行了。”

尷尬的道爾也隻好拿起酒杯,但還不死心又問道:“嘿,GILE,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

“嗬……或許不會見了!”

俞鳳笑了笑,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