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黑社會的發展總是要伴隨著血腥的

科林說的四件事情,就是在場的這四個老大最秘密也是最頭痛的事情。他們雖然也算是有些背景的一個組織的大佬,但是就是因為這幾件事情,讓他們得罪了太過有勢力的上層人物,所以他們的組織一直都被打壓,隻能是末流偏上而已,很難與當地的其他勢力進行更進一步競爭,也隻能靠著勉強還算強力的個人實力和手裏的一點點人手和財力維持幫會的存在和運營。

這次天地會有意進入老傭兵工會大街這個有著豐厚利益的地方,這個事件讓他們感覺到了自己幫會崛起的可能或者說機會。然後四個人一合計,既然大家都是末流,那麽就聚在一起想辦法先把天地會這個新興的組織拿下,然後趁勢做大。這就是這四個人事先碰頭後得出來的辦法,不過他們現在卻明白了自己四個是有多麽的過於高看自己,又是多麽的低估了這個叫做天地會的新興組織。

“請放開費默寧老大吧。我們願意好好地聽取你們的建議。”巴坦麗起身。。衝著還拿著銀針對著費默寧的身體比劃的傀儡女仆塔娜請求道。,…,

“建議?嗬嗬,這就是你們的理解?”塔娜那沒有表情的臉看著巴坦麗,然後發出冷冷的笑聲,隻不過接下去她右手就那麽虛劃了一圈,費默寧身體上的針就不見了。然後在桌麵上保持了那個別扭姿勢有一會的犬牙幫老大總算是可以動了。他順溜下桌麵,看了已經走向牆角的塔娜一眼,但是這次他卻沒敢說什麽,連抱怨都沒有發出來,隻不過他的拳頭也攥得緊緊地,看起來是在壓抑自己的憤怒和屈辱。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手段都是虛幻。”科林小聲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對麵四個都聽到了這句話的老大就震驚的看著他。

“你們還沒明白嗎?還有一點也不怕告訴你們。帶頭大哥說了天地會是絕對和大貴族勢不兩立的幫會。”科林的眼睛在對麵四人臉上掃過,然後接著又說道:“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做決定。不同意歸順的請回。同意歸順的,就把這份協議簽了。然後大家就可以一起發財了。”說完科林笑嗬嗬的掏出了幾張白的過分的紙張,給四位幫派老大遞了過去。,…,

“你們這白紙可比皇室用的契約皮紙要好了不止一點啊?難道帶頭大哥還是個煉金術師?”巴坦娜驚訝的拿起紙張,沒看上麵的文字,而是端詳著紙張本身說道。

“巴坦娜大姐。這些都是小事吧?看上麵的內容好不好?”科林聽到了塔娜剛才哼了一聲。知道自己用塔娜給的木漿紙寫合約並在這裏拿出來顯擺有點不高興了,於是趕緊攔住還詳細問的巴坦娜的話頭讓她看合約的文字。

“股份?用幫派的所有資產連同人員、信息、渠道都算在內當做加入天地會的股份。然後按照股份比例以及天地會經營的情況,在年終進行分紅?這是什麽?”拉克拉斯看了看合約後問道:“這並不是什麽歸順的合約啊?”

“幫派?以後這個詞還是不要拿出來用好了。”科林故作高深的說道,然後他就卡殼了。

“嗬嗬。吹過頭吹不出來了吧?”達姆斯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出來了,身邊還跟著齊延聖。

“達姆斯大人。啊!帶頭大哥。”這會不隻是科林,旁邊一直看著的普列夫也趕緊點頭哈腰的向來人問好,特別是對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的稱呼讓四位來談判的老大驚訝的都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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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是個孩子?”還是巴坦娜最大膽,被驚訝的愣愣的問道。

齊延聖坐到科林的位置上,拿起合約看了看,然後才對半邊臉被燒毀的巴坦娜說道:“就是因為這裏我最強啊。所以我就是帶頭大哥。”

“假的吧?”又是費默寧這個腦子裏長肌肉的莽漢懷疑的說道。

“哼!”齊延聖哼了一聲,然後瞪了費默寧一眼,結果費默寧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攻城錘正麵擊中,身體和身後的椅子全都直直的向後飛去,撞在了酒館的牆上。落地後的費默寧胸口塌陷,嘴裏大口的噴血,最後脖子一歪翻白眼了。

“蠢貨。難怪被人利用之後還被人弄了家破人亡的。”齊延聖狠聲說道,然後掃視了剩下三個人,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說好今天不殺人的。所以放過你了。”說著齊延聖抬手向著還在翻白眼和吐血的費默寧身上丟了一個乳白色光球。然後三個老大就震驚的看到費默寧那幾乎塌陷的胸口以肉眼可見速度恢複。。而且明顯已經昏迷的費默寧也很快醒了過來。,…,

“光係治療術?難道你還是治療師?”巴坦娜今天盡是驚訝了。

“很少見嗎?”齊延聖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的看著半邊臉全是疤痕的巴坦娜問道:“我是不是最厲害的哪?”

“我不知道。因為不論您打飛費默寧的那招還是剛才的治療術,您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我沒有感覺您身體上有任何元素波動。這一點絕對不是導師級別的元素魔法師可以做到的。聖域也很難做到您的程度。您真的是掌控者?”巴坦娜已經不是驚訝了。現在她已經開始恐懼了。因為她懷疑在她們麵前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麽小孩子,而是一個返老還童的老妖怪。

“這個的大陸上有十歲的元素掌控者嗎?”齊延聖笑嘻嘻的問道。

這是齊延聖又看到了站起來的費默寧正在牆邊發呆,於是他對著費默寧比劃了一下,讓他回來坐好。而費默寧也老老實實的自己從一邊搬過來了把椅子坐好,然後不敢抬頭了。因為他害怕自己又說錯什麽,再被打飛,剛才他可是差一點死掉,他甚至回憶剛才的過往發現自己那一瞬間好像都看到那條傳說分割生死的亡者之河了,而且好像他剛才差一點走進河水裏了,好在被一道乳白光線拉了回來。而剛才聽了巴坦娜的話,他才知道那道乳白光線竟然是那個小孩子放出來的關係治療魔法的光球。,…,

巴坦娜還想再問什麽。但是有人在她前麵先開口了。

“我可以把劍盾會的一切都給你們,我隻要一個承諾。讓我能夠親手宰了漢斯.馬爾福侯爵。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家族所受到的一切不白之冤都是那個混蛋捏造的。隻不過是為了我家的釀酒配方。”劍盾會的傑西會長把合約按在桌麵上神情猙獰的說道。

“馬爾福?誰啊?”齊延聖看了看身後的科林問道。

科林很乖巧的走過去翻開自己的那個小本子說道:“漢斯.馬爾福。就是現任馬爾福侯爵。接任了升職為宰相的本森侯爵留下的財政部長位置的人。聽說他本人極度嗜酒,家族下麵也開著很多家酒坊,用的都是馬爾福這個名號。”

“這個人怎麽樣?”齊延聖不去管對麵傑西神情的變化,繼續向科林詢問道。…,

“老牌貴族。傳言他的爵位是幹掉自己家嫡親大哥後得到的。而且這個人很會鑽營,溜須拍馬什麽的就是他升官的訣竅。而且是城裏出了名要錢不要臉的老吝嗇鬼、混蛋、騙子、強盜、小偷。總之就是一個把別人坑成乞丐,他就能多吃兩碗飯的人渣。”科林笑著說著自己的調查內容。,…,

“哦。這樣的一個人啊?雖然殺了他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可能要等一陣子了,因為我還想看著他怎麽把這個國家的國庫虧空哪?”齊延聖歎了口氣,然後卻笑嘻嘻的看著傑西說道:“所以你的願望最後很有可能實現,不過不會很快就是了。怎樣?同意嗎?”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顛覆這個國家嗎?難道你們是外國的間諜?”傑西神情滿是懷疑的問道。

“間諜?好像不是。因為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我都不關心。我隻關心我能在這裏學習到什麽經驗。正好這個國家即將要發生巨大的變革。。而我想要在背後做點實踐性的經營活動。隻是真的去造反什麽的太沒新意了,所以我打算打造一個地下王國,然後在陰暗的角落裏看看這個國家會怎麽樣?”

四個老大,連同科林還有普列夫他們全都呆掉了。因為他們發覺自己的這些人在這個小孩子麵前什麽都不是啊,看看人家的誌向,再想想自己這些人的,差的太多了。造反建國什麽的沒有新意,要不要這麽凶殘啊?還要不要別人活啊?,…,

“您這樣的存在,還有必要對世俗的權利這麽留戀嗎?”巴坦娜咬著嘴唇問道,因為不這樣做,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權利?沒興趣。我注重的是過程。甚至結果我也不太在乎啊。”齊延聖雙手一攤神情輕鬆地說道。

“那您到底要我們做什麽?”拉克拉斯也是咬著牙問道。

“錢財其實很好聚斂。但是說實在的。在現今這個時期,金錢卻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你們知道是什麽嗎?”

四個人各自坐好思考起來。然後傑西第一回答道:“是勢力人脈,還有掌握的資源嗎?”

“不全對。”齊延聖點點頭但是回答卻是這樣。

“難道是所掌握的武力的多少?”費默寧不愧是的武夫,想到的就隻有這個。

“說過我對造反沒興趣。”齊延聖白了他一眼說道。

“情報?”拉克拉斯猜測的說道。

“唉!這還差不多。”齊延聖點著頭對拉克拉斯報以鼓勵的微笑。

“您需要帝都裏的情報?那麽您會把那些情報賣給誰?”巴坦娜竟然也這樣問道。看起來她也擔心齊延聖是間諜。,…,

“現在我最大的買家應該是東南那邊的那位長公主吧?至於以後嗎,誰有錢就賣給誰。”齊延聖想了想回答道,臉上還一直保持笑嘻嘻的樣子。

四位大佬再次陷入沉默,因為他們發現坐在他們對麵的真的不是一個小孩子,而是一個老妖怪啊!她們現在都在糾結要不要上這艘賊船。

最後還是傑西,他站起身然後對齊延聖說道:“我簽下了這份協約,還是那個條件。而且我有耐心等著。”輸完接過科林得給他的羽毛筆在合約上簽了名字,還咬破手指按了指印。

“傑西你……?”巴坦娜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和自己曾經合作過的年輕幫派首領,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麽衝動。…,

“巴坦娜大姐。世道正如這位大人所說的,變革將至,我們得找到方向順應潮流啊。剛才這位帶頭大哥不是提到了長公主嗎?您還不明白嗎?天地會的真實身份?”傑西對巴坦娜暗示一樣的說道。

齊延聖聽了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說:到底被說成是長公主的人了。,…,

接下去的事情很簡單,四位幫派頭目簽了合約,按了血紅手印。然後正式的把自己的勢力歸入了天地會,並且在明天開始對外宣稱自己幫派的歸順。

老傭兵工會街道這幾天的氣氛突然變得很緊張。道路上來回行走的最多的不再是來這裏尋花問柳的客人,而是一些身懷利器的亡命徒。這些人分幫劃派的走在街上,巡視著這條養活了他們的街道。但是他們這些幫派的打手在互相對視的時候卻全是**裸的敵視。。特別是在看到分別屬於歸順了天地會的四個幫派的人的時候。因為他們已經把那四個幫派視作背叛了整條街道的叛徒了。

四個歸順幫派的人雖然也很奇怪為什麽老大會那麽決定,但是卻不敢說什麽。隻能按照老大的吩咐把事情宣傳了出去,然後提心吊膽的繼續著平日裏的活計。直到事情過去了五天後的早晨,已經變成火藥桶一樣的老傭兵工會大街的緊張氣氛終於爆發了。

引爆這個街道的事情是,一夥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紈絝在一家叫做野薔薇的館子裏玩樂的時候,因為不滿一個交際花的態度而出言辱罵。結果那個交際花羞怒的把酒水潑在了一個紈絝的臉上。而那個被潑臉的醉醺醺的紈絝,借著酒精的作用,竟然拔出了匕首把那個可憐的女人的臉給劃成了爛番茄。於是一直隱藏的一位保護者出現了。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像平常那樣發展。因為這位出麵的保護者竟然在得知那群紈絝的身份後退去了。,…,

然後這家館子又向他們依附的幫派求助,希望解決這件事情,哪怕是低頭做小也行。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幫派竟然也縮了。正在這家館子的老板娘愁眉苦臉的不知道該怎麽送走這幾個又叫了好幾個自己這裏的當家交際花的時候,她想到了自己店鋪傍邊的麗人坊。

麗人坊表麵上是一家女性用品店,但是也經營整條街都有的那種皮肉業務。隻不過這家店原來的招牌老板巴坦娜自從毀容後客人減少了很多。不過野薔薇的老板娘知道巴坦娜雖然毀容了但是手頭還是有些勢力的,而且本身實力不低,手下幾十個精壯打手還是在這街上有些名聲的。聽說和貴族還有些來往。所以她想要借助巴坦娜來擺平這件事。

“你說那幾個小子為首的是誰家的?”在聽了野薔薇老板娘的講述後,巴坦娜老板娘的臉幾乎變成了黑色,特別是在聽到了那幾個紈絝的首領是一個姓巴柳的家夥的時候。

“我聽聞您和巴柳侯爵有舊,所以才會請姐姐您出麵周旋。價錢您不用擔心,隻要不拆了我那棟樓,就都好商量。”野薔薇的老板娘還沒看出來巴坦娜的神色,還在那笑著說道。,…,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巴坦娜強忍著怒火把野薔薇的老板送走,然後她一個人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摸著被燒毀的半邊臉神情有些瘋狂的又哭又笑。

而正好這時候,這個幾乎要瘋掉的女人卻聽到了手下來報說普列夫來了,不是來找他的老相好嬌花,而且是來找老板娘的。…,

“我們帶頭大哥說了,想從巴柳侯爵的勢力開始收割。讓您想辦法把他或者他家的什麽人給引出來。”普列夫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正愁沒法報仇的巴坦麗立刻就把野薔薇的事情和普列夫說了。而普列夫立刻拿出一件看著就是煉金道具的東西和天地會取得了聯係。很快砍刀隊到位。而且就連塔娜和齊延聖都來了。

“巴坦娜老板?您有什麽計劃嗎?”齊延聖看著眼看就要被仇恨扭曲人格的女老板問道。

“沒有。我能想到的就隻有用自己做誘餌,而目標就是現在還在野薔薇的那幾個混蛋。”巴坦娜略微冷靜了一下後說道。,…,

“借口?他們不是也能做誘餌嗎?”齊延聖卻奇怪的問道。

巴坦娜一下愣住了,因為這個事情她真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因為保護者可都不敢管這件事了,足以說明那些紈絝的背景不簡單。。至於所謂的領頭人的那個姓巴柳的很有可能並不是真正讓保護者退縮的一個。

“您打算把那些家夥抓過來?”巴坦娜試探的問道。

“對啊?這樣不是更能直接把巴柳弄出來嗎?沒必要非得把自己搭進去吧?”齊延聖很奇怪,明明很精明的老板娘怎麽這會這麽笨呐?

然後普列夫得到了命令,快速的帶著砍刀隊衝進了野薔薇。把那六七個紈絝在眾目奎奎下套上黑頭套帶走了。當然走之前還不忘把野薔薇的老板打了一頓,算是幫她解除嫌疑。不過野薔薇的老板卻感覺自己被打的好像有點太重了,拿下家夥好像在惡意報複自己的樣子。

很快巴柳侯爵家族負責這片事物的管事得知了自己家的一位重要子弟被人綁票,於是他沒有上報這件事而是暫時隱瞞了這些消息,而是立刻命令自己的直係打手,一個同樣在這條街上混日子的幫派衝到了野薔薇,把那個老板娘又是一頓胖揍。然後他們知道了動手的是誰——天地會。,…,

於是必然的這個歸屬於巴柳家族的幫派黑骷髏會就轉頭衝進了就在不遠處的麗人坊。然後麗人坊內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很快和骷髏會的人就被一群拿著砍刀的戰士驅逐了出來,戰鬥在街道上展開,而且因為雙方全都肆無忌憚的大打出手,很快附近的那些巡視地盤的其他幫派就被牽扯了進來。逐漸的本來是兩派人的對戰,變成了蔓延整條街道的大混戰。幾乎在這條街上有勢力的幫派最後都被牽連了進來。就連那些隱藏的所謂保護者也在不久後被牽連進去,加入了戰鬥。

那一天老傭兵工會大街成了戰場。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負責城市秩序的城衛軍隊卻沒有出動鎮壓,而是守在了街道附近,隻是做到了不讓混亂擴散出去。所以在第二天。這場差一點毀了整個老傭兵工會大街的混戰漸漸因為各方勢力的消耗而停止的時候,除了住在這街道附近的人,帝都的其他地方的老百姓竟然都不知道這件事。而那些知道事情發生的人卻僅僅是把這件事情當做一群街頭**搶地盤的平常混亂,而沒有人太過在意他的真正影響。,…,

當然巴柳侯爵還是有點在意的。但是也不過是認為這件事裏有自己家的子弟以及另幾個貴族家的重要子弟被牽連在內了。到了這時候,這位堂堂侯爵還不知道自己家的少爺就是引發這場騷亂的最直接原因哪。

老傭兵工會大街在經曆了一天的混亂之後慢慢的重新歸於平靜,但是街道上隨處可見的血跡,還有幾棟倒塌的老舊房屋,特別是一些燒灼過的門窗上的焦黑痕跡,甚至角落裏的沒有來得及清理走的殘缺屍體都在說明那一天這裏的戰鬥有多麽血腥和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