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獨孤辰回歸
絕情剛走進屋子,就見一道清亮的嗓音傳來。
剛進屋子的絕情略微蹙眉:“夏園?”
“恩,百花都在夏季盛開,現在我們隻不過讓它提前盛開而已。”坐在椅子上的風絮兒巧笑看著蹙眉的表哥。
絕情想想也有道理:“表妹,風家村有個春園,現在你又來個夏園,難不成你還想來個秋園和冬園?”鳳眸含笑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風絮兒微愣一下,隨即笑開:“原本沒有這種想法,讓你這麽有一說,忽然有了這個念頭。”
“呃,那感情好,四個季節的莊園都讓你包了。”端起罌粟送來的茶,輕輕地吹著茶杯裏飄出的熱氣,慢慢的喝著。
“我看行。”
略微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杯子:“行了,既然名字定了,那我就趕回去,灼人趕緊的製作出來。”
放下長袍,站起來,準備急著趕回去做牌匾。
“等下,表哥,門外有快上好的黃花梨,你拿去做牌匾,就是你不來,我也會找人送去的。”鳳眸望向表哥,見他來去匆匆的,連口熱茶都沒來的急喝完就要走。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的休息,夏園那邊有我。”衝著表妹回頭一笑,疾步的走了。
午膳過後,風絮兒小息了片刻,自從知道獨孤辰沒事的時候,人已經放鬆不少,晚上睡的也甚是香甜。
難得的今天沒有風,躺在院子裏的軟榻上,靜靜的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一臉笑意的竹冷清上前欠了欠身:“王妃,魔宮的那些珠寶以及銀子全部已經被人運了回來,現在正準備登記入庫呢。”
閉著眼享受的風絮兒猛然的睜開鳳眸:“嗬嗬,那我可要去看看,這個魔宮的財富到底有多少。”
竹冷清上前慢慢的扶起王妃,腳步悠閑的往庫房走去。
看著一車車的東西不斷的往王府送來,地上的箱子被人打開,明晃晃的金子,一層層的碼著,在陽光底下閃的耀眼的光芒。
“沒想到這魔宮的白銀,金子不少。”發出一聲歎微,他有了這麽多大銀子,可為何、、、、搖搖頭,甩開腦子裏的想法。
“王妃,這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廣黃金就將近三十萬兩,白銀四百七十萬兩,還有不計其數的珍珠瑪瑙,古玩字畫,綾羅綢緞,首飾,商鋪地契,宅院地契以及為數不少的銀票,現在都還在做統計。”風輕一臉笑嗬嗬的,跟著王妃分享這份喜悅。
“辛苦了,從這些勝利品中挑你們喜歡的留下,今晚你們好好的慶祝一番,全當是給你們接風洗塵。”隨著王妃的話音一落,惡魔林的一幫眾人紛紛歡呼起來。
“謝王妃。”風輕抱拳對著王妃躬身行禮。
管家和賬房都在細細的做著登記,可是在點查金子入庫的時候,因為箱子過於沉重,外加上侍衛心情的放鬆,一個不穩,箱子落地,金元寶一個個滾了出來,一個細心的侍衛在撿起金子的時候,發現金子底部有官府的印記,便把這事報給了正在查看的雪無痕使者。
雪無痕拿起金元寶,仔細的看了起來,發現確實是官府的印記。
“王妃,你看看。”拿著金子交給王妃,雙眉豎立,一臉凝重的看著王妃。
風絮兒狐疑了下,接過雪無痕的手裏的金子,細細的打量著金子,在金子底部看見了官府的印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仔細的查看,這種金子有多少,完事入庫。”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隻是不知道獨孤寒他出了的金子,現在都在魅王府,不知作何感想,如果在知道他的銀子打了水漂,魅王還活著,他會不會感到懼怕呢?
“通傳下去,所有值夜的侍衛和侍女不得單獨的出去,兩人到三人一組,所有人都警醒些,以防萬一。”怕他獨孤寒知道後,會狗急跳牆,晚上來個突襲什麽的。
風輕和雪無痕對視眼,點頭轉身安排去了。
回到後院的風絮兒仔細得想著還是不安,總不能光靠這些侍衛來預防,人的體力和爆發力有限,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也不一定能保護到主子們的安危,甚至連他們的命都危在旦夕,還是想個萬全之策的好。
“你說什麽?”獨孤寒陰冷的臉看著跪在地上的暗探。
“皇上,據可靠消息,魔宮被鏟除,魔尊已經死了,魔宮的財寶均已經在今天下午送進了魅王府。”暗探低頭,據實稟報。
獨孤寒乍聞之後,雙手緊握,自己真是大意,原本以為獨孤辰死了之後,自己就萬事大吉了。
“魔宮什麽時候被除掉的?”
“在魅王掉崖前!”
“什麽?”不敢置信的看著暗探,難道他還有未仆先知的能力,提前就除掉魔宮?
“據說是魔尊調戲過魅王妃,所以魅王一氣之下,派人就拔掉了魔宮,而魔尊那時正在和魅王在崖邊絕戰,沒收到情報,等回去後,才發現,魔宮已經不存在,被人給生擒了回去。”暗探一口氣說完,額頭上的汗也悄悄的滑落。
“這麽說,魅王妃已經見過魔尊。”眯起危險的眸子,雙眼拚出狠毒的光芒。
“是。”
獨孤寒擺擺手,暗探見狀閃人,眨眼消失在禦書房裏。
獨坐在禦書房裏沉思半晌之後,最終決定還是永除後患,手略微的抬起來,隱在房梁上暗衛輕輕的飄落下來。
“帶人除掉魅王妃,火燒魅王府。”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的說著無情的話。
“是,主子”黑衣人抬頭少了眼皇上,閃身出去了。
夜晚慢慢的來臨,月上柳梢頭,院子裏靜悄悄的,幾道身影迅速的朝著魅王府而來。
在府外幾人相互的對視眼,快速把手裏的桐油圍著魅王府外的牆上到了一圈,幾人起身,掠過圍牆,飄到了院子裏。
“王爺,他們、、、”月星雲將全部的過程看在眼裏,如果不是王爺攔著,自己早就衝上去拚個你死我破。
獨孤辰眯起鳳眸,如果不是自己連夜趕回來,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會過著如此擔驚受怕的日子,臉上掛著寒霜,直到聽見魅王府內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才提氣,閃身進入府內。
幾個黑衣人見一道身影從自己的頭上掠過,放眼望去,見獨孤辰猩紅的眸子裏射出了危險的寒光,不由的驚呼出聲:“魅王?”
獨孤辰嘴角含笑,邪魅的眼睛裏閃著奇異的精彩:“看到我你很驚訝?”
暗衛和黑衣人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大火石,輕輕的碰撞,點著火折子,就像院外扔去,暗衛知道魅王不會放過自己,失敗回去皇上也不會放過自己,與其這樣,不如同歸於盡的好,微笑看著獨孤辰:“沒想到你命大,可惜,終歸消失在這夜色裏。”說著,嘴角的弧度彎的越大。
“是嗎?可惜,你失望了。”勾起淡淡的嘴角,挑著眉,不屑的看著他。
暗衛原本微笑的臉,瞬間驚恐的看著月星雲拿著自己點燃的火折子進了院子裏,在轉頭看看外麵平靜如常的圍牆,哪有起一點點的火星,暗衛瞬間明白過來,閉上雙眼,無法想象自己落在魅王手裏的下場。
魅王府的侍衛看見自家的王爺完好的回來了,一個個激動難耐,提劍快速的上前把把其餘人處理掉,獨留暗衛一人,押解著暗衛去禁地的地下秘密牢房。
屋裏的風絮兒乍聞刀劍相互碰撞的聲音,雖然早就有此準備,心裏可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王妃,王爺回來了,就在前院。”還沒見其人,就問其聲,話音剛落,人繞過了屏風走了進來。
一驚剛落,猛的又聽一喜,真是驚喜交加,今晚注定不眠夜。
“真的,可看準了?”猛然起身,揭開身上的杯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王妃,不可,現在前院刺客還沒處理完,你這時候去太危險。”冷雷冷靜下來,快步的擋在王妃的跟前,伸出胳膊阻攔在王妃的前麵。
風絮兒雙眼不由自主的向外張望,思思念念的人就在院子裏,心裏跟長了草般,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放心,我會有分寸。”推開冷雷的胳膊,抬步就要往前走。
冷雷見王妃執意如此,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雙眼擔憂的望向王妃:“王妃,請三思,請看在未來小主子的份上,在此安心的等候。”
風絮兒見冷雷雙眼含淚,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彎身把跪在地上的冷雷扶起,微笑的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不去了,我就在這裏,靜靜的等候著。”
冷雷破涕為笑,扶著王妃坐在寢室裏的軟榻上,隨後給王妃到了杯白開水。
“你去小廚房給王爺燒幾桶熱水,多做些夜宵,給回來的侍衛們每人送去一些。”原本說是半個月才能回來,沒想到用了八天的時間就回來了,可見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是王妃。”冷雷又笑眯眯的出去了,不似剛才那般,哭鼻抹淚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風絮兒也在一分一秒的煎熬著,終於聽見大殿的門被人給推開了,一道久違的身影出現在寢室裏。
她雙眼不眨傻傻的看著來人,慢慢的起身,雙眼瞬間被淚花迷住,看著眼前,滿臉的胡渣,身形消瘦,原本月牙白的長袍也變得黢黑。
“娘子、、、我回來了。”輕輕的呼喚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句話哽咽的說完,兩人麵麵相對。
眼淚瞬間的滑落,撲向他的懷抱,決堤的淚水不斷的湧出,把自己這兩個月來的恐懼和悲傷一瀉而出。
獨孤辰慢慢的拍著懷裏女人的後背,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發間,問著熟悉的味道,硬是把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
風絮兒任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她隻哽咽的狠狠的點點頭,小聲的換著他的名字:“辰。”
擦掉眼裏的淚水,風絮兒抬眸凝視著他,他鬆開雙臂,回望著她:“娘子瘦了。”
剛止住淚水的風絮兒,聽到這一句喃喃的話瞬間眼底又蓄滿了淚水,嬌嗔了下:“討厭。”又反手的抱著他。
“哈哈哈,娘子可愛就行了。”笑看著懷裏的女人,暗歎了下,自己終於回來了。
俯下身子,低頭輕吻著風絮兒,他吻的很溫柔,大掌攔住她因懷孕有些豐滿的腰肢。
風絮兒閉上雙眸,任由他靈活的舌頭肆意的侵略進來,掠奪著他口中的芬芳。
身子有些顫抖,她一直堅信,他還活著,終於把他盼了回來。
“王爺,王妃,水燒好了。”冷雷的聲音在殿外突兀的想起,驚醒了親吻中的兩人。
風絮兒紅著臉,推了推他:“去洗個澡,回來吃點夜宵,在去休息。”
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她紅潤的嘴唇,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今天就繞了你,以後你可要好好的補償我。”邪魅的笑著,戲謔的看著懷裏的人。
風絮兒翻了白眼,手指著肚子:“你可要問他們同不同意。”
獨孤辰大掌撫摸上去,申請頗為專注的對著肚子裏的娃說道:“我要疼愛你們的娘親,你們同意不?”肚子裏的寶寶好似知道他爹回來似的,很給臉的動了下。
“動、、動了,娘子,動了。”神情激動的看著看著風絮兒,手還在不停的來回撫摸著風絮兒的肚子。
風絮兒無語的看著興奮難耐的他,翻著白眼的說道“娘子我沒動。”
“對,對,對,不是你動,我們的孩子動了。”傻嗬嗬的笑著,一臉趕路的疲憊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
拍掉摸著肚子上的大手:“趕快的去洗澡,天也不早了。”
傻笑了會,才收回視線:“娘子,你先睡,我馬上就來。”
“我等你。”
“乖,聽話,我洗完就來。”低頭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落了個吻,扶著她上床,為其蓋好被子,看著她閉上雙眼,自己才轉身的去洗漱了。
聽見他走路的聲音,悄悄的張開眼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寢室了,這才微笑著閉上雙眼,也許是放鬆下來,她很快的進入夢鄉。
當獨孤辰洗漱回來後,見小女人已經沉沉的睡去,剛要上床摟著心愛她睡覺,發現,自己的頭發還在滴答滴答的掉水,怕涼著自己的娘子,大手一伸,抓住自己的頭發,動用內力烘幹自己的墨發。
直到墨發幹了之後,才躺進被窩,一手摟著娘子,一手摸著肚子,漸漸的進入夢鄉。
獨孤寒在禦書房了等了大半夜,也沒等到他們回來一個,頓時感覺不好,隨即找來自己的侍衛追溯。
“你去看看魅王府,打探下,記得別暴漏身份,不行利馬就退出來。”
“是主子。”追溯轉身離去,到了自己的寢室,換好夜行衣,直接奔著魅王府而去。
追溯在不遠處的大樹上看著魅王府,發現安靜的很,除了巡邏的侍衛外,在沒有一絲的聲響,有心想要去探查一番,怕驚動府中的暗衛,最後細想之下,轉身的會了皇宮。
“皇上,魅王府安靜的很,並未發現異常。”追溯躬身的站在書案前,據實稟報。
“沒發現一絲可疑的現象?”獨孤寒擰眉問道,難道那幾人憑空消失不成,就是打鬥也要花上不少的時間,最起碼,也要有個人出來通風報信吧。
“沒有。”追溯想了下搖搖頭。
獨孤寒疲憊的揉揉額頭,對著追溯揮揮手。
追溯彎腰的出來禦書房,才轉身的回去睡覺了。
等天大亮的時候,後院裏還是靜悄悄的一片,就連窗外樹上的鳥兒都十分的安靜。
被窩了,風絮兒睜開困頓的雙眼,皺著眉,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壓著自己,扭頭一看,之間獨孤辰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眨眨眼,看著一臉清爽的獨孤辰,上去就親了下,隨後又笑嘻嘻的看著一臉驚呆住的獨孤辰。
“回來真好。”巧笑的漏出貝齒,伸手撫摸上他那消瘦的臉。
“放心,不會在離開你了。”雙眼含笑,輕輕的對著**的她說道。
等兩人起身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吃過飯後,兩人坐上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辰,你都知道了吧!”坐在馬車上,試探的問了下獨孤辰。
“恩,知道了。”獨孤辰挑了下眉,心裏冷笑,沒想到害自己的居然會是自己的親哥哥。
風絮兒看看他,隨後把頭撇像一邊,靜靜的看著馬車外劃過的景色。
“皇上,魅王和魅王妃進宮來給皇上請安來了。”石公公本不想上前打擾皇上賜封的好事,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更沒想到,魅王居然還活著,硬咬著牙,頂著頭皮上前稟報著。
獨孤寒聞言臉色大變,鳳眸微米,緊咬著牙,狠狠的瞪了眼石公公。
肖陽跪在地上正準備接旨,誰知道石公公進來一趟,在皇上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之後,皇上的臉就變的鐵青,心裏疑惑。
片刻後,才出生的問道:“到哪裏了?”
石公公戰戰兢兢的回道。“就在殿外。”
“宣。”
石公公聽完之後,緊忙的出去了,走到偏殿,才敢大喘一口氣。
“宣,魅王,魅王妃進殿。”隨後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魅王和魅王妃進入偏殿,自己好領著他們前去拜見皇上。
石公公抬眼掃去,見兩人相攜的走進了偏殿:“魅王,魅王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