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風絮兒眼看著天都快黑了,轉了他在外麵的兩個府邸,可還是沒有。
“別急,我們先回去休息會,等晚上去福王府裏探探虛實,在殺他都來得及。”獨孤辰輕拍了下娘子,安慰的道。
風絮兒點點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閃身進了空間,在溫泉裏,兩人泡了會澡,消除了一天的疲憊,才起身穿好衣物,上樓去看看兩個孩子。
一樓沒有,二樓沒有,最後在三樓書房找到了兩個小小的身影,見他們聚精會神的看著書,風絮兒和獨孤辰悄悄的離開了。
兩人出去沒多長時間,坐在書房裏看書的兩個寶寶們,就聞到一絲絲辣椒的香味,兩人快速的對視眼,扔下手中的書,噔噔噔的跑下樓,見娘端著菜正要發放在桌子上,於是興奮的叫道:“娘,你回來了,好香啊。”
“去洗洗手,我們吃飯了。”風絮兒輕聲的喊了一句,隨後又把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
“哦。”
獨孤辰端著飯走了過來,有些感傷的道:“娘子,還是你的菜誘人,孩子們隻看你和菜了,都沒看見我。”
風絮兒好笑的看著他,連這個都吃醋:“行了,趕緊的盛飯吧,我都餓了。”
“娘子遵命。”
夜幕降臨,獨孤辰和風絮兒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在孩子們戀戀不舍的目光下,出去了,幾個閃身就到了福王府。
“你在我後麵。”獨孤辰對著身邊的風絮兒說道。
“恩。”
兩個人走到後院,看著一棵樹枝伸展出來了,輕身上樹,看著小院子裏的房屋比較落敗,而且裏麵也沒有任何的燭光,獨兩個人跳了下去,靠著牆根小步的向外麵走去。
兩人用了半個多的時辰,才摸到後院,在走到一個比較大的宅院裏,獨孤辰停下了腳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宅院裏的侍衛比外麵的多,而且聽侍衛的呼吸都延綿很長,看樣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娘子,我估計福王就在這裏,你在這等著,我先進去看看,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就及時的去空間。”獨孤辰比較謹慎,用千裏傳音對著風絮兒說道。
風絮兒對著他點點頭,目送他進了宅院。
一刻鍾過去了,兩刻鍾過去了,風絮兒依然沒有聽見裏麵任何動靜,半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一絲絲動靜,又過了一會,才見到他出來。
“走。”拉著風絮兒的手,、原路返回,這次並沒出福王府,而是進了剛才那個破敗的院子。
風絮兒看著他微微一笑,選擇的地點真是好,於是兩人進了空間。
“你怎麽去了那麽長的時間。”剛進空間風絮兒有點迫不及待的問。
“我去看了眼福王,順便去看看他的書房。”
“怎麽樣,有什麽收獲沒有?”獨孤辰看著娘子眼中的那麽一絲絲興奮,有些哭笑不得。
“有,找到福王住的地方了。”
“廢話麽,福王不住王府,難不成還住地下啊。”風絮兒原本興致高昂,可聽完他的一席話,瞬間心裏涼了半截。
“嗬嗬嗬,住地下的都是死人。”搖搖頭,娘子還真跟小孩一樣,都十分的率性。
風絮兒撇撇嘴,殺個人還真是費勁,搞了半天,冒著危險隻是去踩點,可真夠沒勁的。
“相公,我說,咱們能不能一次性解決啊,既沒危險而且又快的。”
“哪有那麽容易。”
“有。”
“什麽?”
“下毒。”
獨孤辰雙眼冒著精光,豎起大拇指:“這個主意不錯,呃,我去製毒,你等著。”想了下娘子的辦法,覺的可行,點點頭,起身走了。
風絮兒見他說趕就幹,起身也跟著他的屁後去了煉藥房。
彼時山莊裏卻是亂了一團,鎮裏,州府裏,凡是有名的大夫,都被風喜請來了山莊,給小太子跟小公主解毒,奈何一個一個大夫都興致勃勃的來,卻無精打采的走了,細問之下,才知道,不是沒治好,而是人家根部不給見病人,這病怎麽看?自己又不是半仙,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有什麽病,風喜被說的啞然無語,耷拉著鬧到跟娘子去了‘荷園’。
“百合姑娘,你就讓我進去見見我妹妹吧。”風喜跟嬌嬌站在‘荷園’外,哀聲的求著百合。
百合也甚是無奈:“風少爺,你還是請回吧,小姐跟姑爺誰都不見。”
“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我要見皇後娘娘。”絕情這時候,從外麵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絕情少主,無論是誰皇後都不見。”
絕情微眯起眼睛,看了眼有些慌張的百合,隨後扭身走了,風喜兩口子見絕情走了,兩人對視眼,也垂頭走了。
百合瞬間瞧見他們都走了瞬間鬆了口氣,關上‘荷園’的大門,回屋去了。
夜晚再次來臨,絕情身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的潛入‘荷園’的後院,幾個閃身就來到了風絮兒的屋子,看了眼裏麵的燭光,轉身去往祺祺的房間,剛要推開祺祺的房門,就被往魂抓住了胳膊:“絕情少主,大半夜的你這是幹什麽?”
“放開。”
往魂依舊站立如鬆。
“你是絕情堡出去的人。”
“以前是,現在不是。”
絕情深吸一口氣,緩和下了情緒:“我是想看看太子的毒解沒解。”
“太子很好。”往魄依舊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笑容,就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
絕情使勁的瞪了眼他,扭身就走,到了月月的放間,卻被往魄給攔住了,看著他臉跟他哥哥一樣,又冷又臭,眯起眼睛道:“是不是公主也很好啊。”聲音有些異常的冰冷,故意加重了語氣。
“是。”
絕情聽完這句話轉身的走了,到了風絮兒和獨孤辰的房間,都不用自己敲門,就有人攔住自己,這回攔住自己的是黃易跟玄月,絕情冷笑道:“你們主子很好,是麽?”
玄月和黃易同時的點點頭。
“如果我要硬闖呢?”絕情看著他們,心裏卻是千思百轉。
“除非你能打的過我們四個”說著,身後的另兩個人也現身了。
絕情無語的看著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屋裏的人根本就不是表妹他們。”
地安等人隻是微微挑動了下眉頭,沉默不語。
絕情見狀也明白了屋裏的肯定不是表妹,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連著自己跟表弟都瞞著,想必事情不簡單,隨後沒有多做停留,起身飛了出去。
他們四個看著絕情表少爺已經走,隨後又各歸各位,一夜就這樣在有驚無險的情況下度過了。
福王府破敗的院子。
天還沒亮,獨孤辰和風絮兒就出了空間,找到了府裏的井,獨孤辰毫不猶豫的就倒了一整包無色無味的藥粉,看著藥粉很快的和井水融合了,兩人才輾轉的換了個地方,找到廚房,在廚房裏轉了一圈,把水缸裏的水也道上了藥粉,劑量還不小,案子上那些食材,菜刀,凡是能摸到藥粉的地方,全部都下了藥,就連麵粉袋子裏也沒有放過,看著手裏那些藥粉全部的撒了出去,兩人這才又悄悄的回了空間。
風絮兒折騰一圈,感覺很是刺激,還在那興奮,看的獨孤辰卻是哭笑不得,為了保險起見,獨孤辰又去了煉藥房,練一批迷藥,來對付那些侍衛,等煉製完了,才到樓上小睡了一會。
曉星隱去,天漸漸的亮了,一大早,福王府裏的廚娘,開始做著各個宅院裏下的早飯單子,人物比較多,吃的又不相同,而且早上還都是在大廚房裏吃,所以早上廚娘們起的比較早。
一會的功夫,廚房裏的白色煙氣就一縷一縷的升空,隨著日頭漸漸的升起,整個福王府又活躍起來了。
隻見一溜一溜的侍女以及侍衛端著熱水往各個宅院裏送,片刻的功夫又端著髒水退出來了,隨後就是拿著食盒的丫頭們,一搖一擺的趕往大廚房。
“趙廚娘,我們王妃的膳食做好了麽?”小芬站在廚房的門口,一手拿著食盒,一手撫正頭發上的玉簪,眼睛向上翻著,不屑的跟著廚娘趙霞說著。
“小芬姑娘,王妃的膳食,早就準備妥了,老奴這就去給姑娘裝。”趙霞並沒有因為她不屑的眼神而生氣,反到是主動的去拿她手上的食盒,進了廚房去裝,沒有一會的功夫,就把食盒拎了出來:“小芬姑娘,已經齊了。”
小芬垂頭看了眼食盒,神情倨傲的‘恩’了聲,扭頭走了。
大廚房給趙大娘打下手的人,在小芬走了後,都‘呸’了口,小王指著遠去的小芬,對著趙霞憤憤不平:“這什玩意,還沒坐上姨娘呢,就這幅德行,賤貨一個。”
“小心隔牆有耳,即便她在不是玩意,也是跟主子睡過的人,王妃可是看中她,咱們還是小心為妙。”趙霞眼了口氣,王府裏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搖搖頭,扭身進了廚房。
隨後世子和郡主的院子以及姨娘小妾的院子裏都派人來領走了食盒,一切看上去都和往常無異,慢慢的時間推移,就聽見一處院子首先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隨後驚慌失措的跑出了一個婆子跟幾個丫頭,看樣子似乎有什麽事情剛剛發生。
一處不平,另一處又起,這回是世子院落,出現了世子貼身小廝的身影,隻見他快速的離去,消失在府裏,緊隨其後的便是王爺的院子裏,沒過多長時間,便是郡主的院子,前後沒有半個時辰,整個福王府裏便亂成一鍋粥了。
獨孤辰算著此刻時辰上差不多了,變跳出了福王府的院子,裝作一個江湖上有名的神醫隱南,專門等在福王府的附近。
風絮兒在空間裏,躲在福王府裏了一個角落,透視看著外麵已經亂了府裏,王府管家已經沒有頭緒,臉上更是冷汗直流,一夕之間,府裏的主子全部的倒下,派出了不下十幾個小廝去找鄴州府裏最好的大夫。
沒一會的功夫,也不知道小廝到底是從哪裏挖出來的大夫,隻見他們一個個急匆匆的背著箱子進了府裏,分往各個院落,前去救治主子。
風絮兒看了半天也沒看見獨孤辰,正在猶豫是不是失敗了的時候,酒就見他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府裏,像模像樣的背著藥箱子,遠看上去,還真像那麽一位神醫的模樣。
風絮兒笑了,獨孤辰像是能感應到了一般,望風絮兒躲在的角落,輕微的勾了下嘴唇,隨後跟在小廝的身後走進了府裏。
管家看著眼前一身清風道骨的神醫,隨後拿來幾種藥材,讓自稱神醫的他辨認,獨孤辰不屑的看了眼管家:“別說這幾種藥草,哪怕你在多一些,把它們都混在一起,我閉著眼睛都能分辨出來。”
“哦,此話當真?”管家原本隻是小試一下,沒想到這得到的答案卻如此的驚人。
“哼,本神醫何須騙人。”譏諷的勾起了微薄的嘴唇。
管家看著神醫的模樣,不想是在作假,但是也起了疑心,畢竟府裏剛出了事,這個神醫就及時的出現,一切都太過於巧合,為了王爺的安危,最後還是決定一試。
“神醫,請稍等片刻,老奴去去就來。”這回管家並沒有讓小廝們去庫房裏拿藥,而是自己親自去了。
一盞茶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是說長卻也不長,管家端著一個托盤,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獨孤辰望去,見他手上的那個托盤用布蓋著,隨後自動的閉上雙眼,短暫的時間裏,就到處了一十三種藥名,每說一種,管家的眼睛就瞪大了一分,等說到最後,獨孤辰冷笑了一聲,睜開雙眼,笑看著管家:“想必管家拿錯了,裏麵還有一個雜草。”
“真是神醫,裏麵那個草,是老夫特意放上去了,剛才多有得罪,請神醫見諒,事關我家王爺,老夫這也是不得為之。”
“哦!原來是王爺病了,怪不得如此,理解。”獨孤辰驚訝了一番,隨後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那就請神醫跟老夫來前去看看王爺吧!”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見神醫點頭,管家才在前麵領著路,走進了一座精致的宅院。
晚上踩點的時候沒去看這別院,現在白天一瞅,確實極近的奢華,遠了不說,就說那長廊,都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越往裏走,院子裏的侍衛就越多,幾乎每走幾步就能看見站崗的侍衛,更不用說那躲在暗處偷窺自己暗衛了。
跟著管家又穿過了一個月亮門,才到了福王的寢室,見門口守著兩個身材魁梧,眼神如鷹般銳利,呼吸延綿,一臉陰沉之色看了眼管家,隨後又盯著獨孤辰:“管家,你不清楚府裏的規矩麽?”聲音如蕭般的冰冷。
管家麵色晦暗,哈腰道:“忠侍衛,這是隱南神醫,是老夫親自去請的專門給王爺瞧病的。”
忠勇神情頗為桀驁的瞪了眼管家:“自作主張。”
管家尷尬的點頭,笑容僵硬的掛在臉上,獨孤辰見狀隻是微調了下眉,翻了個白眼:“哼,既然不是誠心看病,本神醫可沒有過多的時間沒陪你們,告辭。”冷硬的說完,氣憤甩著寬大的袖子,轉身就走,沒出兩步,被身後的忠侍衛拿劍給攔住了去路。
“笑話,這裏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忠勇憤怒的看著一臉倨傲的神醫。
獨孤辰睥睨看了眼胸前的劍,隻見冷笑一聲,對方卻是僵在了當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凡是拿著劍指著本神醫的人,全部的死了,你也不例外。”諷刺的看著他,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不帶分好的可憐與同情。
‘啪啪啪’三聲拍手之後,便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不見其人,隻聽其聲:“哈哈哈,隱南神醫的性子果然如外界所言,不拘無數,性格多變。”
獨孤辰回身的看著緊閉寢室的門口,心裏非常的詫異,進而微楞了那麽一下,就鎮定自若對著門裏的某人道:“哼,隱某隻是看不慣狗仗人勢的東西罷了,奈何世上這種人還是真的不少。”聲音裏頗感無奈,像是每次都能碰見這種事情一般。
忠勇一直擺著剛才的姿勢,不曾動過半分,聽見他說的狗仗人勢,怒氣恒生,身體裏的血液因為他的生氣,卻流動的更快,導致了他身體裏的毒素加快了毒發的時間。
“噓!淡定,不然你死的更快。”雙眸含笑,看著一臉已經紫黑的忠勇。
屋裏的人此時卻沒了動靜,獨孤辰手指稍微了動了下,臉上漏出了一抹嘲諷,轉身,起步走人。
另一個侍衛,雖然臉色不善,但是卻沒有攔住他,任憑神醫在自己眼前大搖大擺的離去。
獨孤辰剛走到院子外,身後的門卻被人從裏打開了,出來一位年紀越有五十六七的樣子的人,個字中等,身體偏瘦,身著一身藏青色的服飾,麵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眼裏透著精光。
“神醫請留步。”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根本就不想有中毒的跡象。
走到院子裏的獨孤辰聽見身後的門被打開了,緊張的心裏,稍微的鬆了口氣,看來這個福王並不簡單,聽見他的話,獨孤辰的腳步微頓,轉身看向他,長長的睫毛遮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抿唇諷刺的笑道:“怎麽,你也想像他一般麽?”
福王順著他的視線瞧了眼忠勇,隨即又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笑嗬嗬道:“神醫真會開玩笑,本王還想多活上幾十載,還沒有看夠這世間的繁華,怎麽會去自尋死路呢!”
------題外話------
啊啊啊啊啊,二更,又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