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的四季莊園 010重聚
馬車駛出很遠,遠到看不見皇宮,出了城門,馬車顯然是比在城裏跑的還要快。
龍攆內,蕭佳珍眼淚默默不斷的一直流著,人也顯得憔悴些。
“佳珍,給擦擦。”
蕭佳珍接過嫂子遞過來的帕子,輕輕擦拭臉上的淚花,沉默不語的做坐在車上,雙眼空洞的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風絮兒輕微了歎了口氣,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能吃能睡,剛躺在軟榻上,就哈欠連連,剛合上眼,人就已經睡著了。
冬天的天黑的都比較早,等天黑下來了,龍輦也已經到了一個小鎮上,等風輕都安排好之後,蕭佳珍才慢慢的搖醒了還在沉睡的表嫂。
“表嫂到地方了。”見表嫂慢慢睜開雙眼,才小聲的說著,怕大聲一時在驚到了她。
風絮兒抬眸看看窗外,已經黑了,自己也睡了一個小下午的了,居然還是如此的犯困,伸手揉揉眉心,停頓了下,才揭開身上的薄被,蕭佳珍上前輕扶了一把,梅冷雷拿起架子上的大氅為娘娘披上,三人才出了龍輦。
風絮兒瞧了眼客棧,從外麵看,還算是比氣派,畢竟這裏離落國的京都比較近,所以相對住店的來說,還是有不少的人。
客棧大廳裏,桌子上幾乎全部坐滿的都是落國的那些精銳,剩下一半,則是守在門外,等裏麵的吃完了,在換過來。
風絮兒瞧著一片鬧哄哄的,蹙起黛眉,交代一旁的風輕:“把飯菜端到房裏。”
“是,主母。”目送主母上樓,風輕才去找掌櫃安排晚膳。
上了二樓,開開房門,風絮兒大致的掃了一眼,看著還算是不錯,簡單的洗漱了翻,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剛抿了口,門外就傳來蘭冷雲的聲音。
“娘娘,門外有人請求見你。”
風絮兒順著聲音望去,見冷雲身後是一個成年男子,麵部嚴肅剛硬,腰間有劍,手還扶在劍上,雙眼不閃不多的迎上自己的眼神,她挑動了下秀美,沉思了片刻,放下手中的杯子,紅唇輕啟:“進來。”
男子不等蘭冷雲去請,就繞過蘭冷雲,一大步便邁了過來,抱拳彎身,聲音猶如他人外表一般,剛冷,強硬以及十分的嚴肅:“帝後,我們主子在三樓甲等間等你,有事商量。”
風絮兒抖動了下嘴,他的主人還真是狂妄自大,讓自己去見他,很是可笑之極,就連派人找自己說話都是這麽的生冷,轉眸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聲音淡淡的道:“不見。”
蘭冷雲原以為是客棧的掌櫃,來此找主子有事,沒成想此人卻是另有其人,而且說話是及其的不敬,心裏十分的厭惡他,微瞪犯怒的杏眼盯著他:“請吧。”
男子並沒有看向蘭冷雲,反而是盯著風絮兒看了會,見她沒有再說話,自己才轉身的走了。
梅冷雷上前關上房門,回身的拍了拍蘭冷雲,淺笑了下,回到了娘娘身邊,為她又續上一杯熱茶。
蘭冷雲走到風絮兒的身邊,屈膝:“娘娘,奴婢錯了。”
“起來吧,下次注意。”風絮兒瞧著她也是一臉的懊悔,並沒有責備她,隻是感歎這個人的眼線卻還是不少。
“謝娘娘。”
沒多一會,風輕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麵擺著四道菜,兩個涼菜和兩個熱菜,兩雙筷子和兩個碗,一一擺放在桌子上:“娘娘,您先吃著,後麵的菜馬上就來。”
“出門在外,就不要注重那些禮節了,等菜上全了,就一起吃吧,早吃早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表嫂說的對,你們照做就是了。”蕭佳珍心思微轉,適當的時候為他們說了一句。
幾人道謝之後,才坐在椅子上,等著小二把菜上齊了,圍著一桌子的人,悄聲無語的吃著自己碗了的飯。
三樓,甲等房間。
梓偉江坐在椅子上,微閉雙目,轉動著自己大手指上的青翠欲滴的扳指,半晌之後,才睜開了雙眸,停下手中的動作,輕拍了下椅子上的把手:“嗬嗬嗬,應該是我去給人家請安,怎麽能讓帝後來呢?錯了,錯了!”
“主子,這、、、。”青衣猶豫了下。
梓偉江看出了貼身隨從的心思,笑著拍拍他,語重心長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人家確實是帝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而我們卻是一介布衣。”
“主子何必自我菲薄,好歹咱們也是落日國的首富,在不久的將來,主子是要、、、。”
“在不久的將來如何啊?”
青衣冷不丁的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在一看主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眼裏卻透出了一閃而過的殺氣,青衣緊張的咽咽口水:“主子,屬下錯了。”
“我是問你,在不久的將來如何!”聲音比剛才又大了一分。
青衣緊忙的跪下:“不、、、不如何。”
梓偉江滿意的點點頭,彎身看著他,臉上充滿了笑容:“乖,這才對,要是下次在敢說錯一句,老子就直接把剁了你。”
“是,謝主子手下留情。”
梓偉江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起來吧,跟我去拜會拜會靜和帝後。”
“是,主子。”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卻見一男子守在門前,他客氣上前道:“我是梓偉江,前來拜見靜和帝後。”
“我們娘娘已經睡下。”風輕瞧了眼他身後的人,聲音不冷不忍,不鹹不淡的道。
梓偉江轉眸的看了看屋裏昏黃的燭燈,隨即笑道:“既然帝後已經睡下,梓某就不打擾了,還請小哥明天轉為帶個話。”
“好的,風某會把公子的話帶到。”
梓偉江點點頭,轉身之際,在他們兩個看不見的角落裏,眼睛迅速的滑過一道暗光,轉瞬消失。
次一天,天剛亮,風絮兒等人,簡單的吃過了早點,起身便趕路,等青衣向主子匯報的時候,在去拜訪帝後,卻被告知,已經人走樓空了。
氣憤的青衣直跺腳,梓偉江卻是笑了:“走。”
青衣叫來小廝,把馬車趕到客棧的門前,等主子上了馬車之後,青衣才翻身上馬,追趕著前麵帝後做的龍輦。
馬車跑出去一段路後,守在馬車後麵的鐵騎軍瞧著身後跟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跟了一路,鷹目微轉,輕夾馬腹,快速的騎到前麵找到了首領:“頭,後麵有一輛馬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咱們的身後。”
“哦?你回去,小心看守。”首領向後看了眼,確實有那麽一輛,但是身邊除了趕車人之外,就剩下一個侍衛,沒見其餘的人。
“是,頭。”鐵騎軍拉住韁繩,騎馬像後跑去,一路上都小心謹慎的盯著後麵的馬車。
鐵騎軍的首領,騎馬跑到了馬車跟前,罌粟轉眸看著他:“怎麽回事?”
“罌粟姑娘,還請告訴娘娘,後麵跟著一輛馬車,除了趕車和侍衛,均不見其人,問娘娘是不是把他們拿下。”
“好,我這就去回話。”
罌粟揭開車上的棉門簾,鑽了進去:“娘娘,有輛馬車跟在咱們身後,是不是要派人拿下他。”
坐在軟榻上看出的人,揭了下眼皮,想了下搖搖頭:“不用,讓他跟著吧。”
“是,娘娘。”轉身出了龍輦,把娘娘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鐵騎軍頭領。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在鄰近中午時分,馬車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州府,找了間不錯的酒樓,稍作停頓。
風絮兒等人進了酒樓,就瞧見樓內人聲鼎沸,不似一般的熱鬧,等細聽之後,才算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打魚節,風絮兒一時好奇,就坐在了大廳,聽著他們說的打魚節事情,原來這個州府鄰近大海,州府附近的鎮子上,有許多的漁民,一到年前就提前一個月出海,為了能給家離帶來一些收益,隻要海上不結冰,沒有大風,一準的就出海,因為這時候出海能捕到大魚,魚肉肥美,鮮嫩,有許多鄰近州府的人也來這買魚,所以,慢慢的這裏就形成了打魚節。
風絮兒也算是大致的了解了些,沒一會,小二便上來了一道紅繞魚,風絮兒細細一看,天,居然是多寶魚,欣喜的拿著筷子開吃,夾起一片薄肉,放進嘴裏,味道還很不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古代吃上這東西,真是難得。
蕭佳珍也很是好奇,自己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偏偏的魚,見表嫂已經吃上了,瞧著表嫂吃的那模樣,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於是自己也迫不及待的跟著嚐了一口,恩,別說,還真挺好吃的。
一頓飯下來,吃撐了的不止自己一個人,小休了片刻,一行人才起身走出了酒樓,風輕則是跟在後麵結賬。
“夫人,在下是梓偉江,想請夫人到前麵的茶樓一敘。”剛出門風絮兒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風絮兒瞧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像一般富紳那樣巴結自己,但是那笑容又不會令人討厭,細想了一下,總跟在自己的馬車後麵也不是事,還不如聽聽他想說什麽,想完點頭:“好,前麵帶路。”
“娘娘!”
風絮兒轉眸看著風輕,搖搖頭:“沒事的,我一會就會回來。”
風輕見娘娘心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麽,深意的看了眼梅冷雷,後者會意的點點頭,扶著娘娘跟在梓偉江後麵,本著對麵的一間茶樓而去。
蕭佳珍則是被風絮兒給留了下來,隻能眼看著表嫂跟他上樓,自己擔心表嫂,於是站在龍輦旁邊守著,任憑幾個罌粟怎麽勸她,她依然的不進馬車。
進了雅間,風絮兒不等茶水端上,開門見山的道:“說吧,本宮趕時間。”
梓偉江愣了下,隨即笑道:“既然帝後開門見山,那麽我也不藏著掖著,我想和帝後做一筆生意。”
“生意?梓偉江可是落國的首富。還缺銀子麽?”風絮兒淺笑打趣到。
“銀子多了不怕紮手,再說我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吃飯,我也不得不掙銀子來養活他們。”梓偉江犯難的坐在了風絮兒的對麵,看著她。
風絮兒迎上他的視線,笑道:“確實是,都喜歡銀子,不過我更喜歡金子,說吧,什麽生意!”
“就是桑蠶和海魚。”
風絮兒猛的一驚,這是自己和落國皇帝的對話,而且屋裏也沒幾個人,自己的人是不會傳出去的,那麽就是落皇身邊還有細作,他手伸的夠長的了,就連皇上身邊都有他的人,鼻子到是很靈通。
梓偉江見她陰沉的臉,心裏冷笑了聲,這也算是變相的告訴風絮兒,在落日國自己的勢力有多大。
風絮兒又豈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這麽敢明目張膽的找上自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還是在阻止自己進行下去,還是有其他的什麽事情。
“梓公子,就目前而言,落國現並不適合種植桑蠶,想要做下去,還是需要時間,要不要做,和誰做,本宮心裏有數,不用梓公子交本宮,梓公子想要做桑蠶也不是不可以,以你的實力,勢力,銀子方麵都很方便,完全可以自己做。”看著他醬紫色的臉,風絮兒心裏卻是舒戰了。
“帝後這是不會跟我合作了!”梓偉江沒曾想到,自己把話說的這麽明白,而她卻是依然的變相拒絕,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的大火。
風絮兒挑了挑眉:“你要是這麽理解也行。”
“你就不怕你出不去落國?”
“不怕,因為你不敢!”迎上他陰毒的眸子,斬釘截鐵的道。
茶室裏一片的寂靜,過了半晌,梓偉江才收起了狠辣的眸子,皮笑肉不笑:“帝後果然有膽量,梓某是不會在落國動帝後一根頭發,但是,梓某是堅決不會讓帝後的桑樹種到落國的。”
風絮兒巧笑:“以後的事情誰會說的準,還是拭目以待為好。”轉身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麽,回身到:“本宮最討厭被威脅,所以剛才手一抖,不小心把袖中的毒粉撒了出去,算是對你小懲大誡,不過毒粉並不是要人命,隻是去去你身上的火氣而且。”說完也沒看身後的某人青黑的臉,徑自瀟灑的走了。
到了龍輦旁邊,瞧見蕭佳珍焦急的等著自己,拉著她冰涼的小手:“怎麽不在車裏等著,外麵多冷,凍壞了吧,過來烤烤身子。”
蕭佳珍搖頭:“表嫂,我不冷,就站了一會。”
“下次不許這樣了,要是得的風寒,難受的該是你了。”
“嘻嘻,表嫂放心,我不會的。”
風絮兒瞧著她慢慢的開朗,雖然偶爾還是有一絲絲的憂愁,但是也會很快的過去,總的來說,一天比一天強的很多。
一月二十七,眼看著再有兩天就過年了,照著這個速度,在起碼還要三天,風絮兒心裏一狠,連夜趕路,一定要在除夕之夜回宮。
鐵騎軍是已經習慣了連夜趕路,而風輕幾人都有內力護體,落國的那一千精銳也不懼連夜趕路,畢竟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來的,苦的是車裏的人,風絮兒自從車速加快之後,吃了就吐,整天暈沉沉的,蕭佳珍也沒好到哪裏去,整個小臉都瘦了一圈。
一眾人瘋狂的趕路,終於咋除夕傍晚趕回了京城,龍輦剛一進京城,就有一股冷風飄進了龍輦裏,風絮兒陡然的睜開的雙眼,對上他深情且擔憂的眼神,風絮兒瞧見是一個半月沒見的夫君,甜甜的叫到:“相公。”
“娘子,我來接你了。”把軟榻上的她連同被子一起卷了起來,抱在懷裏,怕自己身上的寒氣凍到她了,硬是沒有使勁的靠近她。
蕭佳珍看著表哥和表嫂,自己在也不是,不在也不是,最後小聲道:“表哥,表嫂,京城到了,我就先回家了。”
獨孤辰冷眼掃了她一下:“你膽子可真是大、、、回去吧。”說著話,回頭瞪了眼懷子的女人,要不是剛才她拽著自己的袖子,自己肯定是要好好的訓斥蕭佳珍一頓。
“恩恩,表哥,表嫂再見。”縮了下脖子,緊忙的出了龍輦。
“黃易,送表小姐回府。”
“是,主子。”外麵傳來的黃易的聲音,隨後馬車漸漸的跑了起來。
風絮兒窩在他的懷裏,聞著身上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漸漸的又昏睡了過去。
------題外話------
今天沒有二更了,明天開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