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 祝壽(一)
“小姐…”揉著額頭,沒想到小姐這時候會出來,瞬間有種想抽自己的感覺,說什麽不好非要說吃豆腐。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吃你豆腐?”看著月亮門出也沒什麽人啊,除了雪飛,並沒見其他的人,擰著眉,看向一臉尷尬的百合。
“求聖女做主!”風絮兒眨眨眼,什麽情況,轉頭看向一邊小臉憋成絳紫色的罌粟,罌粟忍住笑,上前在小姐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風絮兒會意,勾起嘴唇看向雪飛:“你是要我給你做主嗎?”溫柔的問著雪飛。
罌粟和百合相視一眼,主子是最護短的了,同時為雪飛默哀了一把,百合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雪飛。
雪飛沒想其他,明明自己沒吃百合豆腐,卻給按個調戲的罪名,自己非常氣憤的找聖女做主。
“是,請聖女做主。”低頭說道,卻沒瞧見聖女眼裏一閃而過的光芒。
“恩,既然這樣,我做主,你就嫁給百合吧!”做完決定心情真好,看著兩人呆若木雞的石化中,心情好的哼著小歌,轉頭的往回走,卻發現罌粟也呆楞在那,張大嘴巴,不悅的看著罌粟:“罌粟,你是不是也打算嫁給百合?”
“…。”百合傻眼中。
“…。”自己嫁人了?雪飛轉不過彎來想著。
罌粟聞言的打了個冷顫,屁顛的跑到小姐麵前,討好的說道:“小姐,我很正常,沒這種想法,小姐還是繞了我把”
“那你還杵在那!麻溜的進屋!”邁起貓步,就要往回走。
石化中的百合機械的扭著腦袋,發出一陣淒涼的聲音:“小姐,救命啊”
雪飛被這一嗓子打回現實,發現自己沒聽錯,是讓自己嫁給眼前的呆愣女,心裏北風那個吹,哭喪著臉哀求的說道:“聖女,我錯了”
風絮兒挑著眉看像雪飛說道:“那你承認吃我們百合豆腐了?”
“沒有。”雪飛看著天有沒有飄雪,才想起來季節不對,六月還沒到,連老天都不幫自己,自己真的好無辜。
“那你就拿我開涮,沒事讓我做主?”鐵青的小臉布滿了冰霜。
“…沒有。”雪飛一個勁的搖頭,自己膽子還沒有肥到不要命。
“那你還是覺得嫁給我們百合委屈?”
“沒有”依然機械的搖頭,等說完話之後,才發現自己說的什麽,欲哭無淚的看著百合,希望百合能勸勸主子。
“恩,既然沒有,那你就回去準備待嫁,到時候,我會讓百合下聘禮的。”剛要轉身,卻被百合拉住袖子。
“你這又怎麽了?”風絮兒皺著眉頭問道。
“小姐,能不能不娶他。”百合眨著泛著淚花的大眼,手指著雪飛,可憐兮兮的問著自家的小姐。
“不娶也行,那你就嫁給他,二選一,自己選吧。”風絮兒抱著胳膊,好笑的看著兩人,等著百合做決定。
“那,那還是娶吧。”閉上眼,咬咬牙,就做第一個娶侍衛的婢女吧。
雪飛的臉更像茄紫色,都忘自己來幹嘛的了,轉身的提著屏風回去了。
風絮兒見事情圓滿的解決了,自己做了回月老,心情極好的哼著歌,回去洗漱去了。
雪飛失神的來到主子麵前,撲通跪在地上。
絕情疑惑的皺著眉,不是去送屏風了怎麽還拿著屏風回來了?
“怎麽回事?不是去送屏風,你怎麽拿回來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小抿一口。
“主子,我錯了。”
絕情挑著眉更加不解的問道:“說。”
“聖女讓我嫁給百合。”抬起頭滿臉的希望看向主子,希望主子能找聖女求求情,要是自己嫁給百合,估計全堡的人都得笑話自己。
“噗,咳咳咳咳,你,你說什麽?”正在喝水的絕情,好像似乎聽見自己的侍衛要嫁人了!
“聖女讓我嫁給百合!”摸了摸主子噴在自己臉上的茶水,心裏很是悲涼。
絕情這回沒聽錯,是真的讓自己的侍衛嫁給婢女,看了眼地上正在跪著的雪飛,估計是雪飛是得罪表妹了,不然不會這麽整一個小小侍衛。
“起來,把事情說清楚。”放下茶杯,靜靜的聽著。
雪飛一看有戲,就把早上一到牡丹園發生的事全部敘說出來,連自己請聖女做主的事也一字不落的說了。
絕情聽完後嘴角**,暗罵人家的婢女,還要人家的主子做主,莫不是瘋了,轉頭用著驚詫的眼神看著雪飛
“你還是等著待嫁吧,我會為你準備好嫁妝的。”十分同情的看著雪飛,有史以來第一個要出嫁的侍衛。
拍拍雪飛的肩膀,獨自出門,拐了幾道彎,才到了牡丹園。
風絮兒笑盈盈的看著表哥:“表哥是來商量婚事的?”
絕情眼皮跳跳,小心肝抖啊抖,還是不忍心自己的侍衛出嫁。
“表妹,那,那個不能換換,讓百合嫁給雪飛?”小心翼翼的問著風絮兒,最起碼娶百合也好。
“哼,欺負我的人,讓我做主,這不個決定不是很好嘛!”
“可是…”
“行了表哥,就是你家雪飛願意嫁,我們百合也不想娶,看他下次還要我做主不。”撇著嘴,看著表哥一臉便秘色。
“嗬嗬嗬,有你這一次的教訓,我估計他是嚇破膽了。”
“表哥,明天就是太後的壽宴,到了皇宮,還是一切要小心。”風絮兒聽昨晚獨孤辰的話,讓自己小心太後,難道那個老巫婆會對自己不利?
“恩,你也要多注意,我聽說,皇上要給幾個皇子選妃,莫不是…”絕情皺著眉,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表哥,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選妃也是那些大臣們的嫡女,剩下的就是側妃而已。”風絮兒不屑的撇著嘴,老太婆是打的這個注意,既想著給自己的孫兒拉攏朝中人脈,又想拉攏世族的錢財,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好運得到這老妖婆的愛戴。
“那你?”絕情更加擔憂,自己的表妹長得太過出色。
“擔心也沒用,我不會坐以待斃。”自己的人生不需要被人指指點點。
“恩,那你好好準備吧,我先回去。”絕情想想也是,有獨孤辰在,自己擔心也是多餘的。
魅王府
“查的怎麽樣?”坐在太師椅上,玩著自己的手,想著小女人,心不在焉的問著一旁的天翼。
“太後壽宴要給墨王指婚,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宋妙秋,側妃是司徒莊主的妹妹司徒雨蝶。”
玩著手指的手停頓了下,隨後又繼續著玩手指頭說道:“查他們之間有什麽交易。”
“是,主子,還,還有就是太後也要給主子和太子指婚。”天翼小心翼翼的看著主子,見主子沒有表情的臉上,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預兆還是根本就不擔心,額頭上冒出細小的汗珠,慢慢的順著臉頰留下來。
獨孤辰陰冷的臉上勾起了淡淡的微笑,說道:“讓她們消失在壽宴上,等過後在放出來。”
“是,主子。”轉身的那一刹那,終於暗自的鬆了一口氣。
元宵節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下到來了。
“小姐,今天穿哪件長裙好。”百合皺著眉,苦著小臉,左右不舍的看著。
“就那件冰藍色的吧,那個紅的太亮眼,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低調些的好。”坐在梳妝台前,透過銅鏡看向百合手裏的衣服,感覺還是藍色比較適合這個場合。
百合聞言不舍的放下紅色的,拿起藍色的長裙,站在一邊準備給小姐穿衣服。
罌粟再三的檢查小姐的發誓,最後看著銅鏡了的小姐,問道:“小姐,好了,你看眼。”
風絮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把頭發偏斜的盤在一邊,另一邊用朵淡藍色的曼陀羅,耳垂上掛著水滴狀的寶石耳墜,風絮兒怎麽看這麽喜歡的誇讚道:“很好看,我很喜歡。”
“小姐。”百合拿著手裏的長裙,開始服侍小姐穿衣,等穿完之後,在長圈外套著一個拖地試紗衣,剛剛穿好,門口就有丫鬟稟報,說是少主已經在大門處等候了。
風絮兒穿上特製鬥篷,這才領著罌粟出了牡丹園。
“表哥。”來到大門口見表哥不知道地頭想什麽,便上前叫道。
絕情回頭一看,一身豔麗的表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苦澀的笑道:“表妹,真好看。”
“嗬嗬嗬,表哥在不走可就要來不及了。”很顯然表哥這句好看愉悅了自己。
“走”絕情見風絮兒上了馬車,自己縱身上馬,拉緊韁繩,輕夾馬腹,開始往皇宮方向走去。
馬車慢悠悠的開始向著皇宮挺進,剛走到一般,卻發現,馬車停下來了。
“罌粟去問問怎麽回事?”風絮兒挑開門簾,看著擁堵的街道,吩咐一邊的罌粟看看前麵什麽情況。
“是,小姐。”轉身的出了馬車,來到前邊一看究竟。
“你馬車怎麽趕得,看不見我們馬車在你前麵,還不長眼的往上撞。”小廝來到馬車的後麵,看著被撞壞的一腳,氣的指著後麵趕車的說道。
司徒雨蝶也沒想到,出個門居然會撞馬車,不屑的告訴車夫:“你去給他點銀子,讓他讓開道,不就是一個馬車,有什麽了不起的。”
“是,小姐。”車夫下車,來到小廝的麵前,扔在地上一個銀錠子,諷刺的說道:“不就是一輛馬車,看見沒,我們小姐賞你的,趕緊的拿了,讓開道,我們好去皇宮給太後老人家祝壽。”
坐在馬車裏的小姐聽見一個小人都趾高氣昂的,氣不打一處來,低語的吩咐一邊的丫鬟,丫鬟聽完點頭的下了馬車。
珍珠下了馬車,繞道後麵,看著地上躺著的十兩銀子不屑的撇嘴道:“我們小姐大度,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我們宋府還是能用的起馬車的,不像某些人,撞了人家的馬車還這麽囂張,實在不知道這臉皮都有幾層厚。”
珍珠的話傳到馬車裏雨蝶的耳朵,精致的小臉氣的通紅,一把揭開馬車的簾子,一躍而下,來到丫鬟珍珠的麵前,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完還不過癮,在另一邊又補上了一巴掌,指著鼻子說道:“哼,一個小小的婢女,如此的不知道分寸,放在我們山莊,早就拖出去賣了,省的放在身邊丟人現眼。”說著用眼神還撇著前麵車廂。
宋妙秋在馬車裏聽完,起身就下了馬車,看著一身紅衣的司徒雨蝶,上前揉揉的說道:“我的丫鬟很好,沒有不知道分寸,倒是小姐你,撞人馬車在先,辱人在後,現在更是出手傷人,這就是你們山莊的規矩?真是令人聞所未聞。”
“哼,如果不是你們馬車慢悠悠的擋在道上,我們馬車也會撞不上去,隻能怨你們馬車太過老舊,該換個新的了。”抱著胳膊,翻著白眼道。
“強詞奪理,當今聖上提倡節儉,都在以身作則,你是說我不應遵循皇上的旨意?”宋妙秋緊逼著司徒雨蝶。
司徒雨蝶這才發現自己無形中鑽進了對方的套子,自己剛說讓對方換個馬車,對方就說是遵循皇上的意思。自己要是說不提倡節儉,那是和皇上對著幹,要說提倡節儉,自己說的話打自己臉,想明白這點,司徒雨蝶找不到話來為自己辯解,氣的轉身上馬車,調轉車頭,改走另一調小路奔像皇宮。
罌粟看完熱鬧的回到了馬車上,跟著小姐說著剛發生的事。
“小姐,你說這司徒雨蝶也太囂張了。”
“恩,囂張放錯地方了。”風絮兒忍不住的搖頭,隨後又皺著眉問道;“你沒見到他哥哥?”
“回小姐,沒有見到,我還特意的找了一圈。”罌粟也是納悶,按理今天這個大日子應該在司徒雨蝶的身邊一起進宮才對啊。
“恩,進宮之後,你多注意些。”風絮兒也在猜想司徒無憂沒有跟妹妹一起進宮,難道是去見什麽人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一路來到了皇宮外,罌粟扶著小姐下馬,和表哥一起,遞上了牌子這才放行。
“請問可是絕情堡的堡主和聖女?”王公公拿著浮塵,上前問道。
絕情和風絮兒對視一眼,絕情上前說道:“在下就是,不知道公公是?”“嗬嗬,老奴是太後宮裏的王公公,請跟老奴來,其他幾家隱族已經到齊了。”王公公甩著浮塵,在前麵領路。
“敢問王公公,可是我們來晚了?”風絮兒給自己身邊的罌粟使了個眼色,罌粟趁著王公公停下轉身回話的功夫,放在王公公手裏一張銀票。
“不晚不晚,隻是其他幾家來的早些擺了。”王公公捏著手裏的銀票順勢的塞入袖子裏,樂嗬嗬的回到。
走到花園裏的一個岔道口,從旁邊來了個宮女,向著風絮兒行禮:“小姐請跟我來。”
“聖女,那邊是女客,這邊是男客,時間一到,才會有人領著通往大殿的。”王公公跟著聖女解釋道。
“有勞公公了。”向著公公欠了下身,才轉身跟著宮女朝著人群中走去。
等走進了人群中一看,三五成群,有貴婦領著自己的女兒來回的穿梭在人群中,或者有幾個小夥伴在一起捂嘴說笑,風絮兒穿過花園來到梅林裏,看著枝頭上的白梅,想起一首盧梅坡的詩句,隨口就念了句:“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啪啪啪,想起一陣的掌聲。從梅林裏邊走出一男子,身著紫色長衫,墨發發披在後麵,用一根紫色的發帶束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獨孤墨沒想到,自己在梅林裏舒散心情,還能聽到這樣一首詩,很是驚訝。
“公子客氣了,我隻是吟了首別人的詩而已。”風絮兒汗顏,自己可沒那兩下子能寫出這麽絕美的句子。
“哦~,那可否告訴在下是哪個人做?”獨孤墨看著眼前小女子,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心生一種邪念,想把眼前的女子藏在府裏。
風絮兒見麵前的人緊盯著自己,眼裏流露出邪惡的眼神,不由的後退兩步說道:“已經去世多年。”
“這樣啊,那倒是很可惜了,世間又少了位才子。”獨孤墨歎息的道,看著女子往後退了兩步,獨孤墨又往前走了兩步說道:“小姐似乎很怕我?”
“哦!公子難道是壞人不成?”眼眸掃像眼前的男子,不著痕跡的轉身繼續看著這一大片的白梅。
“嗬嗬嗬,小姐看呢?”獨孤墨越看風絮兒越有意思,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早已經就不知道幾何,哪像眼前這個女子,還能鎮定自如的跟著自己說話。
“呀,那不是墨王爺”張知府家的庶女張芙蓉驚訝的說道。
“哪呢,我看看?”李溪一聽見是墨王,睜大眼睛眼睛到處的亂轉。
“在梅林裏穿著紫色衣服的那個!”張芙蓉指著遠處穿紫色衣服的人說道。
“就是,走走,去請安。”內閣學士府的庶女李涵涵比姐姐李溪快一步的看見,甩著帕子就要過去請安。
“等等,我可是聽說,今天太後可是要給墨王爺指婚的,不知道是誰這麽好運呢!”禦史家的庶女徐麗,從自己爹那裏偷聽來的告訴身邊幾個小姐妹。
“真的,那今天可要好好表現了。”張芙蓉一臉雀躍,想著一會給太後獻上什麽舞好呢?
“再不走,一會墨王爺就要走了。”李溪提著裙擺就出了花園奔向梅林。
幾個小姐妹一見,都紛紛的裝作觀賞梅花的樣子,朝著梅林疾步的走去。
這時從後麵走來的幾個少女,其中有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少女噗嗤一笑,對著身邊的女子說道:“張姐姐,你的庶妹真是有意思。”
張蕊看著自己的庶妹,氣憤的紅了臉,但是又無可奈何,自己爹很是寵著姨娘,連帶著也很寵著張芙蓉,歎了口氣道:“被我爹慣壞了。”
“哼,要我說,都是跟著姨娘學的。”蕭佳珍撅著小嘴,倍感替自己好姐妹憤憤不平。
“真是,什麽人跟什麽,你看,是姨娘生的都能玩到一起去。”鎮南王嫡次女馮聰慧說道。
“表妹,你說的一點不錯,走吧,看了怪惡心人的。”蕭佳珍拉著表妹和張含雲去向另一邊和其她的姐妹說話去了。
幾個妙齡少女邊看著樹上的梅花,邊說笑的朝著梅林走去
李溪故作驚訝見到獨孤墨,十分優雅的上前就是一禮,紅著臉說道:“李溪拜見墨王爺,王爺萬福。”
剩下幾個也一股腦的上前,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出來,紛紛福身:“李涵涵拜見墨王,王爺萬福”
“徐麗拜見墨王,王爺萬福”
“張芙蓉拜見墨王,王爺萬福”
獨孤墨回頭一看,一群鶯鶯燕燕,濃重的香粉味撲鼻而來,沒忍住的打了噴嚏。
“王爺,你怎麽了。”離王爺最近的徐麗說著就上前,要拿著自己帕子,為王爺擦臉。
“放肆”獨孤墨臉色十分難看的喊了句。
幾個女子見王爺臉色鐵青,幾人全部瑟瑟的跪在地上。
獨孤墨看著眼前跪在一地的少女,在轉頭看向剛跟自己說話的少女,卻不見身影,在看眼前的幾個人,於是把心中的怒氣全部發泄在這幾個不知道好歹的女子身上。
“來人,掌嘴五十,然後扔出去,不得在踏入宮門半步。”甩著袖子,心情十分惡劣的邁出了梅林。
“是。”幾個守衛在梅林邊上的侍衛,聽見王爺吩咐,上前就是一頓的掌嘴,沒幾下,幾個嬌滴滴的少女,一個個的臉上都迅速的蒼腫起來,十幾下過去,有的受不了暈了過去,但是依然把剩下的打完,才扔出了皇宮。
走出林子的獨孤墨,揮揮手,身前就多了個黑衣人。
“去查查剛才那個女子是誰?”獨孤墨俊美的臉上邪魅的笑了,很好,在知道自己是王爺的時候,居然偷偷的跑了,嗬嗬嗬,有意思。
“是”一個閃身,這個人就仿佛沒出現過。
風絮兒出了梅林,來到花園,至於自己走後,發生什麽,風絮兒並不知道。
“你好,我是宗政聽蘭”,風絮兒見眼前多出一位極其出色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麵前。
風絮兒抿唇笑道:“你好,我是風絮兒。”
“嗬嗬嗬,我聽過你哦,你是軒轅隱族的聖女。”宗政聽蘭揉揉的一笑,對著風絮兒說道。
“哦~那你還知道我什麽呢?”風絮兒看著眼前單純的少女,接著問道。
“嗬嗬嗬,其他的不知道了。”聽蘭想了想,搖搖頭道。
“我今年虛歲十五,聽蘭你呢?”
“我今年也是十五,不過我的生辰是臘月的。”宗政聽蘭揚起笑臉,對著風絮兒笑道。
“我要比你大幾個月,我叫你聽蘭妹妹如何?”看著聽蘭,一臉的純真,分明的大眼,一看就是被家裏過度的保護,不知道外界的人心險惡。
“好,風姐姐。”聽蘭難得的找到自己喜歡接觸的人,上去就挽住風絮兒的胳膊,親昵的叫著風姐姐。
“你呀”伸出玉指,點點聽蘭的小鼻頭,惹的聽蘭一陣嬌笑。
“各位夫人,小姐,宴會酉時正式開始,現在請跟我來。”太後身邊劉嬤嬤,像著眾人欠身福禮的道。
一個貴婦打扮的模樣上前說道:“有勞劉嬤嬤了”
“鎮南王妃誇獎,這都是奴婢該做的。”劉嬤嬤不敢托大的彎身的對著蕭含雲說道。
隨後領著眾人奔著宴會大殿而去。
“風姐姐,你是第一次來嗎?皇宮好大哦。”聽蘭東張西望的看著,比起自己家大了好多。
噗嗤,旁邊的一個白衣女子捂唇笑道。
“你笑什麽?”聽蘭不高興的問著旁邊的女子。
端木以薇帶著歉意的看向聽蘭,道歉的說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我一時沒忍住。”
聽蘭瞪了眼端木以薇,撅著嘴說了:“算了,下次注意。”
風絮兒對著端木以薇點點頭,端木以薇則是也對著風絮兒點點。
來到大殿上,看著一排排的桌子,宮女分別的領著眾人坐在自己的桌子麵前。
“風姐姐,我不要離開你。”聽蘭見自己要和風姐姐分開做,不高興的道。
“聽蘭聽話,要不你哥哥找不到你,該擔心了,我們以後有的事時間。”風絮兒哄著道。
聽蘭想了想點頭的道:“好,我聽姐姐的。”不情不願的跟著宮女去了自己座位上。
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剛坐好,表哥也緊隨其後的坐下。
“表妹,剛才那個小姐是誰?”坐下身的絕情問著身邊的表妹。
“她是宗政隱族的嫡女,宗政聽蘭。”剛聽見宗政聽蘭時,自己在看宗政隱族資料的時候,發現資料裏很少提到這麽一個嫡女,微乎其微,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宗政嗎?宗政澤杭是個很深沉的人,做事從來都小心翼翼,但是外界評價此人極高。”絕情搜索著腦子裏對宗政的認知。
“恩。”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皇後駕到。”深紫色太監服拿著浮塵高喊到道。
風絮兒看著全體的跪下,自己也無奈的跪下跟著眾人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穿上繡有萬字團花長裙,頭上帶有一根別致的發簪,額頭上帶有一個抹額,脖子上在帶著一串極品的東珠項鏈,手持龍頭拐杖,在康澤帝和皇後的攙扶下,太後終於走進了大殿,來到殿前,坐在皇上下手的左邊,看著跪在一地的重臣,喜上眉梢拍拍皇上的手。心裏的雀躍不言而喻。之後皇上穿著一身明黃的朝服坐在那九五之尊的寶座上,皇上的下首左邊是太後,右邊的則是皇後。
“平身”皇上看著跪一地的眾人,蒼老不失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謝皇上。”
等眾人都坐下的時候,皇上才再度的開口。
“今日,母後壽誕,宴請眾臣工。本朝曆來以孝治國,因而,朕這杯酒就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隨後又看向眾人說道:“朕滿飲此杯,願天佑母後,天佑我朝!”
這時全體大臣和家眷一哄而起,全部舉起酒杯大聲的說道:“天佑我朝,祝太後萬壽無疆”隨後飲完杯中酒,看向皇上。
“哈哈哈,好,都做。”皇上放下酒杯,銳利般的眼睛掃向下麵的一眾大臣。
“母後,臣妾敬母後一杯,祝母後身體康健,福澤延綿。”一身大紅的皇後禮服,長裙上還繡有鳳凰展翅,頭戴鳳冠,嬌媚的臉上看不出已經是年過四旬的女人。
太後聞言轉頭的看向皇後,深邃的眼裏漏出了一絲笑容:“嗬嗬嗬,皇上,還是哀家的兒媳嘴甜。”慈祥的看著皇後宋璟。
“恩,皇後一像都時大體,後宮搭理的井井有條,朕甚是安慰。”
“皇上,這些都是臣妾分內之事,隻有後宮和諧,皇上才更加有精力來治理我朝啊。”皇後手拿帕子捂嘴笑道。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祝皇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子零頭,帶著獨孤辰,獨孤墨,大獨孤海,獨孤峰,獨孤軒,齊齊的跪在太後的身前。
“好,好,起來。”太後眉開眼笑的看著底下的幾個皇孫,一個比一個的出色,心裏甚是安慰。
幾個皇子落座後,皇後身邊的婢女朝著一個角落裏一揮手,不出片刻,一陣絲竹琴音悠揚而來,邊角裏,晃晃然宛轉出一群身姿曼妙的彩衣美人,白皙藕腕上串著一根飄逸的絲帶,輕盈在殿裏翩躚舞動。
拜完壽後,大臣重回座,四下翹盼,有三三兩兩的,私下舉杯遙遙相視一笑,仰頭幹盡,看著舞池中美人的舞姿,跳的歡脫撒快,美輪美奐,引得眼前一亮,不由看癡了。
正當大臣相互敬酒,相互寒暄的時候,太子獨孤寒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