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轉危為安

薩克努被她給激怒了,鬥大的鐵拳緊握著,握得‘卡巴卡巴’作響,幽深的眼神像草原上的野狼,閃著狠戾凶猛的目光。

“女人,我會向你證明的,我薩克努不怕他,我會把你的心上人打倒在地上,讓他永遠都站起不來!”

采薇被他的眼神和宣言嚇得心髒突突的跳了兩下,強作鎮定的說:“那就等你證明了自己再來找我吧,我可不喜歡懦弱的男人!”

說完,轉身正欲離開,沒等邁步,腰間忽然一緊,人已經被他圈在了懷中,驚懼間,耳邊忽然傳來薩克努森涼的聲音,“嗬,不愧是我薩克努看中的女人,不僅有月亮一樣美麗的容貌,還有雪狐一樣的聰慧,連我薩克努都差點上了你的當。隻可惜,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們遼丹人的男人可不會向你們大晉男人那樣,為了麵子,就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你說什麽,今晚,你都得睡在我的**!”

采薇一凜,僵住了,激將法雖薩克努沒用,他依然在堅持自己的想法,看來,今晚他不會輕易罷手了!

采薇的心情很亂,她不想殺人,而且,一旦殺了薩克努,他的那些手下也不輕易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會給她找來多少麻煩,但是,若他真的打定主意要侵犯到她,她也隻好把他收進空間,讓他去給白毛虎做食物。

打定了主意,她鎮定下來,且冷眼看薩克努的舉動了。

薩克努不知采薇的想法,摟著她的腰肢,粗魯的說:“走,去睡覺!”

采薇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麽,一聲不響的跟著他走了。

薩克努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那間屋子,大概就是南宮逸原本住的那間,因為屋裏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氣味兒,那若有似無的味道,讓采薇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那一襲白衣的男子,正慵懶的倚在床邊,笑看著她……

直到她被薩克努野蠻抱起,扔到榻上,才醒轉過來。

這時的薩克努,急不可耐的將采薇放到**,就去脫自己的衣服,這會兒的他,已經血脈噴張,渾身充斥了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的女人,是他已經肖想了好多天的了,因為她,一向欲望極強的他,這些天都失去了對女人興趣。

原本,他每天必得禦女二人,方能紓解自己的欲望,可自從見過了她,手下們精心挑選出來的那些女人,看在他的眼裏,都成了一塊兒塊兒毫無趣味兒的白肉,即便是玉體橫陳到他的**,他都提不起興致來,一閉上眼,就是她那副生動嬌俏的模樣,而那些被進貢來的女人,無論是被強搶來的,還是自願來的,無論是嬌羞推諉的,還是熱情如火的,在他眼中,都如出一轍,沒有一點趣味兒,和眼前這女人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薩克努,如果你膽敢冒犯我,我一定讓你死的難看!”

采薇嚴厲的警告著,做為扶幽島的傳人,她秉承著慈海真人不枉殺生靈的懿旨,最後一次警告他,若是他再執迷不悟,可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不出意料的,薩克努對采薇的警告根本就不屑一顧,他一邊脫去了及地的長袍,一邊灼灼的盯著她,狠狠道:“若是你不能取悅於我,我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采薇哼一聲,冷笑起來,看來,是他執意尋死了,她斜起嘴角,張嘴剛要喊‘收’,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一個遼丹男人的聲音。

那個男人用遼丹語,不知說了些什麽,正在脫衣服的薩克努頓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撿起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出去了。

采薇鬆了口氣,從榻上留下來,悄悄的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一條窄縫,向窗外望去。

然而,窗外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那個遼丹的蠻子去了哪裏,采薇記掛著爹娘,無心追究他的去向,趁著沒人,趕緊推開門,向自家居住的後院兒跑去。

還好,爹娘弟妹們都安然無恙,甚至並不知道薩克努入住道這家客棧。

采薇回到自家的屋子時,爹娘正坐在菲兒在和文兒身邊,看他們二人下棋,武兒邁著小短腿兒,在地上來回的跑來跑去。

看到采薇回來了,杜氏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略帶不滿的說:“薇兒,不是娘說你,你瞧你,一出去就是一天,也不怕爹娘惦記,再者說,咱家剛拒絕了霍公子的提親,你這一轉眼的,就跟人家走的那麽近,讓人看了,會招來閑話的。”

采薇坐在了杜氏的身邊,將下頜放在了她的肩上,笑道:“管他呢,反正咱們又不在此定居,等幫霍公子辦完贍養堂,咱們一家就進京去了,誰愛嚼舌頭,就由得他去吧!”

說完,貌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今天你們都沒出去嗎?”

穆仲卿說:“昨夜逛了大半夜的花燈,都倦了,今兒就哪都沒去,滯隻留在屋裏看文兒和菲兒下棋了,如今文兒的棋藝可是大有進展,都快趕上菲兒了……”

聽到他們一直留在屋裏,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采薇安心了不少。

但是,她很快又想起了外麵那個危險的遼丹人,不由得又擔心起來,萬一他闖進來怎麽辦?萬一這群遼丹蠻子傷到了她的家人怎麽辦?想到這兒,她後悔起來,後悔自己剛剛沒有把他收進空間去,留下這個禍患,像個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會爆炸。

然而,她的擔心是多餘的,直到睡覺時,那個蠻子也沒有再出現,甚至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采薇深感不安,唯恐這平靜的背後,是更大的波瀾。就像有人說的那樣,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她覺得,與其被動的等著他來對付自己,還不如自己先下手,免得被他占了先機。

於是,她喚出了長眉,讓它去探探前院兒的情況。

鸚哥上次被薩克努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養傷中,沒辦法到前院兒去,而且,她也不想鸚哥再去冒險了,這家夥最近時運不濟,連連受傷,若再受點兒什麽傷害,怕是這條小命兒,就要灰飛煙滅了!

長眉接到主人的命令,乘著月色,飛身去了前院兒,采薇則忐忑的和衣而坐,等著它的回信。

不多時,長眉回來了,小小的臉兒上寫滿了疑惑。

“主人,您說的那些人根本不在前院兒,前院兒空著,隻在廂房裏住了一對兒老夫妻。

采薇納罕,看那蠻子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怎會如此就輕易的放過她走掉了呢?到底是什麽出了什麽事兒,讓他這麽快就離開了?

疑惑歸疑惑,他能離開,對采薇來說,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兒,現下鸚哥病著,長眉也不擅長去探聽情報,所以,采薇便放下了滿腹的疑問,安心的入睡了!

此時,臨安府的郊外的官道上,薩克努滿腹怨氣的打著馬,睚眥欲裂的看著與他並駕齊驅的男人,不滿的質問:“南宮逸,你把本王叫出來,就是為了和你一起趕夜路嗎?”

南宮逸神色薄涼,斜睨了一眼一臉不滿的蠻子,冷聲道:“正是!”

薩克努一嗆,盯著南宮逸看了一會兒,冷笑起來,“算了吧,秦王殿下,打量著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你不就是怕本王睡了那女人,想攪了本王的好事嗎?”

聞言,南宮逸的眼神一唳,抓著韁繩的手忽然緊了起來,甚至能聽到骨骼卡卡作響的聲音。

他忘不了他趕回到客棧時,看到薩克努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的情景,雖然他已經探明她並未被他侮辱,但是,就憑他對她起的那份不該有的心思,他就該死上一千次、一萬次…

後麵的追風和逐月的表情也很不好,昨夜,他們被主子叫起,收拾了,連夜趕出了臨安城。

一路上,主子一言不發,冰著臉打馬狂奔,為了追上他,他們差點兒累的吐血。

可是,馬不停蹄的行了半日,正午的時候,主子忽然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大驚失色折了回來,沒命的往回跑。

他們這些手下,也隻好跟著他折了回來,苦命的跟著他跑,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黃昏時分,才趕回到了臨安府,他們的馬都累得吐了白沫,主子的寶馬也累的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他們雖然沒像馬似的累成那樣,但在馬背上坐了一天一夜,也是夠了,趕回到客棧裏,他們還以為主子要回去找那個女人,他們能得空歇歇,誰知竟看到那遼丹的蠻子入住了主子昨天的房間,而且,還聽到了他正在欺負主子心尖兒上那個討厭的女人。

他們可忘不了當時主子臉上的表情,那種痛恨到極致,想要將人碎屍萬段的樣子,當真是他們從未在主子臉上見到過的。

然而,那種表情持續到遼丹蠻子走出房間,便被強硬的震壓下去了,換上的,是一副皮下肉不笑的表情。

主子約請薩克努一起進京,現在就走,那個遼丹的蠻子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敢太得罪了主子,畢竟,他要求娶的女人,就是主子的親妹妹。

於是,他們這一行人又苦逼的折返,又從臨安府向京城走去。

這會兒,他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若是主子和那薩克努產生什麽齟齬,動了手,他們這一行人必輸無疑。

當下,他們能強撐著坐在馬上,還能做出這副威儀十足的樣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主子似乎也感知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和那蠻子動手,隻隱忍的冷笑著,說道:“你若隻管想著玩兒女人,就不要來我大晉求親,想做我大晉的駙馬,就潔身自愛些,否則就算是朝陽答應了,握著做哥哥的,也不會答應”

薩克努幹笑了兩聲,頷首道:“好……”

他口是心非的答應下來,睇了一眼未來的大舅哥,繼續趕路。

然而,事實上,他在跟南宮逸離開臨安府的時候,就已經派人留下來,盯著她,隨時把她的情況匯報到他那裏去。

她是他薩克努心心念念想著的女人,一定要把她弄到自己的**,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才行!

南宮逸何嚐看不出這蠻子的口是心非,但卻裝作沒瞧見一般,這會子不是殺他的最佳時機,而且想殺他也殺不了,弄不好還會反被他所殺,所以他隱忍下來,準備一直跟他在一處,即可以看著他,不讓他再有機會去傷害她,也可以趁機尋找最佳的下手機會,一舉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