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他是誰
“噗——”
“哈哈哈——”
匪徒們肆無忌憚的笑起來,為首的一個眼裏還帶著幾分輕蔑:“不用你雙倍付,你死了,你的東西自然也就是我們的了,不過,要是你能好好伺候我們,在你死之前,爺可以好心的告訴你是誰要殺你!”
“老大,跟她囉嗦什麽?幹了她再說!”另一個匪徒也上了炕,過來伸手就要抓湘雲。
湘雲已經無路可逃,她咬著牙著,舉起剪刺向那抓她的匪徒刺了過去。
“噗——”
不知從哪飛來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炕桌的燈上,燈滅了,屋裏頓時一片漆黑。
“誒?這是咋回事兒?”
最前麵的匪徒一邊兒抓住了湘雲刺過來的手腕兒,一邊疑惑的回頭:“燈咋滅了?滅了燈玩兒起來多無趣?快,火折子呢?哎呀——”
匪徒忽然大叫了一聲,鬆開了手,軟軟的倒了下去。
一股溫熱的**濺到了湘雲的臉上,粘粘的,帶著一股子腥味兒,湘雲的心頭一緊,是血!
這是誰的血?
正心驚肉跳的尋思著,又一聲慘叫響起:“哎呀我操,誰特娘的砍我?”
“啊——”
又一個人慘叫聲響起:“老子也被砍了,快,這屋裏還有別人,快,快他娘的拿出火折子來!”
接著,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湘雲縮在牆角,戰戰兢兢的聽著黑暗中刀劍砍刀身體的“噗噗”聲,歹毒們連喊帶罵的慘叫聲,嚇得她頭皮都木了,抱著頭瑟瑟的發抖。
忽然,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忽然伸過來,將她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湘雲本來本能的想尖叫著抗拒,但一挨近那溫暖的懷抱,聞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她驚懼不安的心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別怕,我帶你出去!”
仿佛掉進水裏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湘雲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沒有一絲的遲疑。
男人似乎對她的明智很是滿意,低聲道:“抓緊了,我們走!”
說完,沒等她回應,隻聽‘砰’的一聲,他已經撞開了窗屜子,帶著她一躍跳進了院子。
屋子裏的匪徒們也已經發現了他倆,他們紛紛從窗戶往外跳,邊兒跳邊兒罵:“小子,有種你別跑,看老子不劈了你!”
見他們追來了,湘雲嚇得帶著哭腔道:“怎麽辦,他們追來了!”
“沒事!”
男人低聲安慰了她一句,攬著她又一躍而起,飛到了房頂上,此時,外麵正淅瀝瀝的下著小雨,男人把自己的袍子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收拾了他們再來接你!”
湘雲點點頭,哽咽著說:“你也要小心,他們.....人多.....”
“放心吧!”
男人應了一聲,刷的一閃,頎長的身影倏地一下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湘雲裹著男人的衣服,在這淒風冷雨的暗夜裏,蕭瑟的坐在屋脊上,此時,她沒有人可以依靠,隻盼著那個救了她的男人可以打敗那些匪徒,快點接她下去。
男人下去後,屋裏熱鬧起來,匪徒們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哎呀我的胳膊......哎呦我的鼻子......”
“哎呦,好漢爺,我們知錯了,我麽再不敢了.....哎呦.....”
“......好漢饒命啊.....”
外麵的雨下了很久,越來越大了,湘雲已經被淋得濕透了,如今已近十一月,深秋的雨水煞骨的涼,她抱著膝蓋,在風雨中瑟瑟的磕著牙齒,眼見得就要撐不下去了。
那個人怎麽還不回來,他是不是把她給忘了?湘雲苦楚的期待著,又等了好久,在她即將昏倒的時刻,那道黑影又躍了上來,落在湘雲的對麵,輕聲說:“好了,都收拾了,我帶你下去!”
“嗚嗚.....”
一看到男人,湘雲喜極而泣,磕著牙齒伸出了手,抽著鼻子說:“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嗚嗚嗚.....”
見到她這孩子氣的模樣,男人不由得笑了,伸出手說:“我這不是來了麽?”剛接觸到她的身體,男人的笑容倏地消失了,他蹙起眉,低頭看著她,道:“你發燒了?”
湘雲搖搖頭,勉強的笑了笑:“我.....沒......”
‘事’字沒等說出口,她的頭一歪,人已經昏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急忙接住她,迅速的從房頂跳了下來,閃進了屋裏。
院子裏,十六個匪徒像十六個粽子似的,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丟在雨水中,他們大聲的慘叫著,有的丟了胳膊,有的斷了腳,還有的沒了鼻子,傷口的血不斷的湧出來,跟雨水混到一起,很快染紅了整座院子.....
男人把昏迷的湘雲放在了炕上,到外間去找她的丫鬟,可惜,丫鬟已經被打昏了,再到別的屋子,裏麵的下人們不知中了什麽迷藥,也都昏過去了。
轉了一圈,卻沒找到一個醒著的人,他回到湘雲的屋子,用手貼了貼湘雲的額頭,發現她比剛才更熱了,身子還不停的哆嗦著,牙齒也打著顫。
再不給她脫下冰冷的濕衣服,她會病得更重的,男人狠狠的糾結了一回,終於下定了決心,抱起湘雲,到了東間的榻上,動手脫下貼在她身上的冰冷潮濕的衣裙,又找了條幹毛巾擦幹了她的身體,幫她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衫......
迷糊中,湘雲並沒有睡實,她感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幫她擦身子,還給她換上了幹爽的衣衫,她舒服的哼哼了幾聲,就被塞進了一床溫暖的被窩裏.....
第二天,湘雲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了過來。
睜眼時,外麵的太陽已經老高,她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不覺倏地坐了起來,立刻感到一陣頭昏目眩,湘雲閉上眼,休息了片刻,昨夜發生的那些事,一倒帶般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昨夜,莊子裏進了匪徒,她被壞人圍住,在即將被侮辱的關鍵時刻,一個男人救了她,將她帶到了屋頂上,然後,她被雨淋濕、昏迷了.....
迷糊中,好像是他給她......換了衣服,還幫她擦了身子.....
皇天菩薩呀,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
她低下頭,一下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淺藍色鑲滾邊兒的短襦和象牙色的棉布長裙,根本不是她昨夜遇襲時穿的那身淺黃色褻衣褻褲。她的臉騰地紅到了耳根子,羞得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去。
她的衣服的確是被人給換了,看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那個男人救了她,還幫她脫了衣服、擦了身子,還換了衣服......
艾瑪,真是羞死人了!
湘雲捂住了臉,欲哭無淚的倒在了榻上,雖然她是個已婚的女子,可是莫子離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她還是個完璧之身,跟雲英未嫁的女子並無區別,可是,她的身子居然被別的男人給碰了,給看了,真是....太讓人難為情了......
可是,那個男人是誰呢,昨夜有雨,天上沒有月亮,屋裏也沒有燈,她根本就看不清那個男人的容顏,但是,對那個男人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他到底是誰呢?
“哎呦,少夫人,您總算醒過來了,太好了.....”
翠縷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見到捂著臉在榻上來回翻騰著,高興念起佛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少夫人總算是醒了,嚇死我們了,少夫人,您沒事吧.....”
湘雲拿開手,心虛的看了翠縷一眼,說:“我沒事,你們呢?大家都還好吧?哦,對了,還有那群匪徒呢?”
直到這個時刻,她才想起那些匪徒還沒有處理呢!
翠縷將藥放在案頭,拿過一個紫色暗金描花大引枕,靠在了湘雲的背後,道:“我們也都沒事,不過是被那起子惡賊給迷昏了,不過,那群天殺的更慘,不知被誰給弄得半死,綁在雨裏泡了一夜,有兩個出血過多死了,剩下的也都奄奄一息,就隻剩下半條命了,已經被莊客們押著送往應天府,也有人去通知理國公府和建安侯府了.....咦?少夫人,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別是發燒還沒退吧?”
說著,便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覺得她的額頭還是有點兒燙,急忙又端起案頭的藥,說:“少夫人的風寒之症還沒好,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湘雲看著那晚黑漆漆的湯藥,詫異道:“這是哪來的藥?”
翠縷道:“是昨兒皇後娘娘差劉公公送來的,昨兒皇後娘娘送來的東西裏不僅有吃的用的,還有很多常用的藥材呢,有祛風散寒的藥,跌打損傷的、腹痛腹瀉的、痛經體虛的,各種藥娘娘都給準備了些,用紙包著,上麵寫了用途用法,奴婢見少夫人有些發燒,就撿了一劑祛風散寒的給您煎了,少夫人快趁熱喝了吧!”
湘雲看著那碗尚冒著熱氣的藥,抿了抿嘴說:“幸好我還有采薇這個朋友,不然,我現在真不知自己該怎麽辦才好。”說著,接過碗,將那碗苦藥一氣灌了下去。
翠紋也走了進來,手裏端著銅盆,胳膊上還搭著毛巾,她把銅盆放在了臉盆架上,說:“少夫人,理國公府和建安侯的人快來了,您還是起來梳妝一下吧!”
湘雲聽說理國公府還要來人,不禁皺了皺眉頭,要是可能,她真心不想見到理國公府的人,不過她也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不讓理國公府知道是不可能的,隻但願他們別借著這次的事兒逼她回去才好。
穿鞋時,湘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道:“我那身換下來的髒衣服呢?到哪裏去了?”
翠縷低聲道:“被奴婢拿去燒了,奴婢見那身褻衣褻褲上都沾了匪徒的血跡,料想少夫人也不能要了,再者,這身衣服留著,怕有損少夫人的清譽......”
湘雲點了點頭,便洗了手臉,簌了口,拿鹽擦了牙,才坐在妝台前讓翠縷幫她梳妝,待會兒理國公府和建安侯府都會來人,若她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他們就更有借口逼她回去的。
正梳著,忽然聽到外麵院子裏的收拾打掃的翠屏叫了一聲:“離公子!”
湘雲聽了嚇了一跳,看向翠縷道:“翠屏.....她剛剛叫什麽來著?”
翠縷看著門口的方向,剛要回答,莫子離已經撩開簾子大步走了進來。一進屋,他的一雙眼睛就緊緊的鎖在了湘雲的身上,眼中帶著濃濃的焦慮:“湘雲,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他焦灼的問著,眼上眼下打量著妝台前的湘雲,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
早起在府裏聽說她在莊子裏遇襲了,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想到她可能遇到的事,他心急如焚,不顧身上的傷,騎著馬,一路飛奔到而來。雖然鄉路崎嶇,顛簸得他的傷骨處幾乎再次斷開,好幾次疼得他差點兒從馬上摔下去,但是為了見到她,親眼見證她沒事,他忍著斷骨的疼痛,咬著牙挺了下來,直到見到她,確定她沒事,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撂下來。
然而,他的關心湘雲並不領情,她轉過身,對著銅鏡繼續篦著頭發,半天才淡淡的說:“你還來幹什麽?”
望著她冷漠的背影,莫子離的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怒氣,他上前幾步,一把拽住了湘雲的手臂,怒道:“你說我來幹什麽?我是你的丈夫,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不來這裏,難不成還呆在家裏?”
因為氣憤,他的手格外用力,捏的湘雲幾乎想要齜牙咧嘴,但是,她忍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原來的淡漠和疏離。
“我以為我昨天說得夠清楚了,沒想到你還在以我的丈夫自居,既然你來了,也好,咱們就一起去應天府辦理和離,以後咱們就各不相幹,你想娶你的杜婉清就盡管去娶,我給她騰地方就是!”
“和離?”
這兩個字,讓莫子離一下捂住了心髒的位置,仿佛那裏比他的肋骨還要疼。看著湘雲那疏離冷漠的眼神,想想自己剛剛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傷痛不要命的往這跑,卻得到這樣的回報,仿佛是自己挖出了自己一顆火熱的心,捧到人家麵前虔誠的獻給人家,人家卻看都不看一眼的丟在了地上,還踩了兩腳。
緩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湘雲,卻對翠縷等人道:“你們都出去,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翠紋和翠縷都猶豫著看向湘雲,直到湘雲對她們點點頭,她們才福了福身,低頭走了出去。
湘雲覺得,總跟莫子離這樣糾纏不清也不是個辦法,不如趁今天把話都說明白了,往後大家各不相幹,所以才示意翠紋翠縷離開的!
莫子離恢複了正常,他定定的望著銅鏡裏那張蒼白的小臉兒,道:“你知道和離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湘雲道:“不過是被人恥笑,被人看輕罷了。”
“既然知道,你還要和離?”霍淵的表情猙獰起來,聲音也大了許多,隱隱夾雜著一絲被壓抑的怒火,“那件事是我的無心之失,你怨我恨我我不怪你,想怎麽出氣也都隨你,可為什麽一定要和離?”
“不管你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後果都已經造成了,我過不去心中這個坎,更沒法麵對你,所以,除非你能讓謝嬤嬤活過來,不然,我絕不會跟你生活在一起,你不和離我也沒辦法,但是,我是不會在跟你過日子的!”湘雲說得很堅定,沒給他留下一絲轉圜的餘地。
莫子離冷笑一聲道:“你別拿著謝嬤嬤做借口,就算沒有謝嬤嬤的事,你不也已經為自己找好了退路嗎?說說吧,你的退路是什麽?呆在這莊子裏隨時被匪徒襲擊?還是回娘家去看你爹娘的冷臉?你為什麽這麽執拗,非要做一些有違婦德的事?為什麽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溫柔恭順呢?”
既然莫子離已經看出來了,湘雲也不跟他繞彎,十分幹脆的說:“對,就算沒有謝嬤嬤的事,我也會跟你和離的,想知道我為什麽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溫柔恭順,我也不妨直言告訴你。”
莫子離抿著唇看著鏡子裏的她,湘雲也不躲避,冷笑道:“你是怎麽對我的,你難道都忘了嗎?厲害好意思跟我提什麽婦德?跟我成親這麽久,你何嚐那我當過你的妻子,新婚之夜,你告訴我你愛著別的女人,隻能給我一個名分,然後拋下我,去見那個女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不管怎麽說,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你卻連碰都不碰我一下,還讓外室先懷上身孕,更可恨的是,居然用施舍的態度,說要給我一個孩子,別說我不稀罕生你的孩子,就算我稀罕,生下的孩子也不是長子了,你讓我和我孩子的臉往哪擱?
莫子離聽到這,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想過要讓杜氏懷孕,是她在避子湯裏動了手腳,我也想過要跟你在一起的,可是,正巧就摔傷了,所以......”
湘雲打斷了他,冷冷的說:“就算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願意的,你的心上人誣陷我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她的一邊兒,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還打死了我最親的人,讓我痛不欲生;你的小妾受傷的時候,你想都沒想的將她抱到了我們的**,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和顏麵。秋爽齋的院子裏,曾打死過我最親的親人,曾經屬於我們的**,住過你的小妾,你還怎麽好意思讓我跟你回去?”
聽到這兒,莫子離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執意,動了動嘴唇,到底沒說什麽。
“我不是沒想過聽天由命、安分守己,就算我安排好了自己的退路,也沒有勇氣離開理國公府,去過自己的日子,直到那件事情發生,才讓我下定決心離開,要是我能早些離開,而不是猶豫不決、優柔寡斷,謝嬤嬤就不會死了,我也不會被扣上殘害妾侍和庶子的罪名。”湘雲淡漠的說。
莫子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以前對不起你,但是以後不會了,我已經決定,等杜氏的身子好了,就給她一筆銀子讓她離開,以後各不相幹,跟你好好過日子,我會一直對你好,好好的補償你,往後,咱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是嫡子,也是長子,以後,咱們的日子一定會更好的!”
“來不及了,要是謝嬤嬤沒有死,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你的建議,但是謝嬤嬤死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我沒有辦法原諒你,更沒有辦法若無其事的跟你過日子,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吧!要是你覺得和離丟臉的話,我不介意你休了我,隻要能跟你分開,是和離礙事休妻隨你選。”
說完,湘雲的語氣稍緩和了一些,道:“要是沒有旁的事,你就離開吧,我要去吃早飯了,至於休書,你寫好了派人送來也好,我差人去取也行,都隨你!”
說完,她不管莫子離是什麽反應,起身就走。
但她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人抓住了,湘雲掙了兩下沒掙開,不由得轉過頭去,對莫子離說:“你放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怎麽樣?咱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好聚好散?那時你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莫子離冷著臉說道,抓著湘雲的手越發緊了,好像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逃離一般。
“你非要跟我撕破臉嗎?”湘雲又驚又怒,不由得對他怒目而視。
看著湘雲眼中憤恨而又疏離的神色,莫子離的心疼得像被捏住了一般,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冷漠的神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不是我要撕破臉,是你逼人太甚,我知道自己曾經對不起你,但是我已經道過歉了,而且也保證送走杜婉清,往後隻對你一個人好,你還想要我怎麽樣呢?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出的氣也出了,為什麽還要苦苦揪著不放呢?你究竟想怎麽樣?”
湘雲憤怒的說:“不是我揪著不放,是你揪著我不放,我不過是想一個人清清靜靜的過日子,你為什麽就不能放手呢?”
莫子離冷笑說:“放手?你道我理國公府是什麽地方,你想嫁就嫁進來,想走就一走了之,別做夢了,你嫁給我的那一天,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輩子都別想和離開我理國公府!”
說完,他一甩手,湘雲就被甩到了一旁的榻上,她悶哼一聲,剛支起身子,就看見莫子離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邊走邊解開腰間的玉帶。
“你....想幹什麽?”湘雲見狀,頓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她警惕的抓起榻上的呃玉枕,拿在身前作為防禦。
此時,莫子離已經解下了腰間的玉帶,開始脫自己的袍子,聞言道:“做夫妻間該做的事,你不是怪我不碰你嗎?我現在就補償你。”
“不,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湘雲嚇得連連搖頭:“我隻要你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著要離開自己,莫子離既心痛,又生氣,他脫下自己的袍子,身上隻剩下白色的中衣,俯下身,湊近湘雲說道:“我本想把你當寶貝一樣的哄著、寵著,來彌補你心裏的創傷,可你卻一意孤行,非要跟我撕破臉,記住,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一把掃開湘雲砸過來的枕頭,將她按倒在榻上,隨即覆了上去。。
“翠紋——翠縷——”
湘雲掙紮不開,焦急的大叫起來,想讓翠紋翠縷進來幫她。可是不知為何,翠紋翠縷都沒有進來,莫子期一手控製住了她的兩隻手,將另一隻手粗魯的去脫她的衣服。
湘雲又氣又羞,痛苦的大叫道:“莫子離,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莫子離僵了一下,隨即譏諷的冷笑:“我不這樣,你也不會喜歡我,我有何必憐惜你?”說著,又低下了頭,繼續去撕扯湘雲的衣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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