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湘雲大婚了
湘雲被及時的帶回建安侯府了,建安侯和武夫人一見湘雲回來了,又驚又喜,武夫人抱著女兒哭了一場,不停的追問:“雲兒,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了去?”
湘雲怕被他們誤會自己失了貞,急忙把自己被擄的經過說了一遍,得知她沒有失貞,武夫人鬆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登時放下了。
建安侯得知是莫子離擄走的湘雲,氣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就要去理國公府理論,被長子武敬仁攔住了。
“父親,妹妹和完顏太子馬上就要行大禮了,您這會子去找理國公算賬,別人會怎麽尋思呢?”
次子武敬義也勸道:“哥哥說得有理,待會客人就要上門了,父親您不在家也說不過去啊?再說姐姐這事兒不宜鬧得太大,免得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大做文章。”
聽了兩個嫡子的話,建安侯猶豫了,想要就此息事寧人卻又咽不下這口氣,想要打到理國公府去,又怕把事兒鬧大了丟人,正猶豫著,完顏景宸開口道:“嶽父,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吧,湘雲是我的妻子,她受了委屈,理當由我來出麵處理。”
建安侯想了想,說:“也好,就交給你吧,隻是萬不可便宜了莫子離那混蛋!”
完顏景宸淡笑一聲,清淺的眸光中閃過一道銳利:“嶽父放心,景宸必饒不過欺負湘雲的人。”
這邊正說著,武敬傑的妻子卞氏聞訊趕過來,道:“妹妹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新娘子可要換人了,快,快隨我去梳洗打扮。”嘴裏說著,拉住湘雲的手一道煙的去了。
湘雲被嫂子拉著,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閨房中,卻見裏麵霧氣氤氳,一大桶泡著花瓣兒的洗澡水正冒著縷縷的熱氣。
“來,先洗個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卞氏一邊兒絮叨著,一邊兒幫湘雲脫衣服:“妹妹,你不知道啊,你被擄走的這一夜,大家都急壞了,就怕你明兒趕不回來,壞了名聲,有人提議找個女人代替你拜堂,反正蒙著蓋頭,別人也看不清,可完顏太子就是不肯,說他這一輩子隻肯跟你拜堂成親。”
說完,吃吃的笑起來,四下瞧了瞧,低聲說:“雲兒,照我看,這位完顏太子待你可真是癡心得很呢!”
湘雲羞澀的一笑,回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不由得心裏甜津津的。
她褪去了衣衫,泡進了浴桶裏,適度的水溫和花瓣的馨香讓她疲倦的身子一下子得到了緩解,她舒服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這時,卻聽嫂子在耳邊低聲道:“雲兒,你跟嫂子說實話,你這一遭被擄了,可否*了?”
湘雲嚇了一跳,忙睜開眼,連連搖頭道:“你可別瞎尋思,我沒事,就是被關了一陣子,至於你說的事兒,根本就沒有!”
卞氏如釋重負,拍了拍胸口,道:“沒有就好,嚇死我了,我這邊兒已經偷偷的找了個可以讓失貞女子冒充處子的土方子,看來是用不上了!”
湘雲翻了翻白眼,就算她真的失了身,也絕不會欺騙完顏景宸的。靠欺騙得來的幸福一定不會長遠,而且,他待她那麽好,她也不忍心去騙他!
洗完澡,卞氏幫著她穿上大紅的喜服,翠紋翠縷等上前,梳頭的梳頭,絞臉的絞臉,上妝的上妝,七手八腳的忙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打扮完了,把湘雲打扮得羞花閉月,光彩照人。
隻見她穿了一身五彩金線繡鳳凰的大紅緯錦吉福,脖子上帶了一串紅潤潤的珊瑚頸鏈,頭上戴著五鳳展翅的赤金鑲寶鳳冠,肩上披著孔雀毛繡的霞帔,臉上妝容精致,眉若遠山,臉若桃李,櫻口瓊鼻,膚若凝脂,煞是好看。
武家本家的婦人們都到了,大家見到這樣的湘雲,紛紛讚她好看,湘雲自己也覺得奇怪,上次嫁人時,也是這樣隆重的打扮來著,但卻遠不如今天好看。
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上次嫁人本非她所願,臨上轎前還糾結不安著,忐忑的很;而這一次,完全是她心甘情願的嫁的,她的眉眼裏溢滿了歡愉和幸福,這種由內心散發出的喜悅,使得她神采奕奕,光彩照人,這種神采,是任何妝容都描摹不出來的!
吉時到了,湘雲在喜娘的攙扶下上了轎子,在眾多親人們祝福聲中,滿懷喜悅的離開了建安侯府,吹吹打打的向宮中的方向去了……
宮裏
娜木罕皇後喜氣洋洋的忙碌著,不時的派人去看新人的花轎到哪了,一麵又吩咐她的隨侍們打點好行裝,等到婚禮一結束,他們就啟程回青羅國去。
她很急,她的夫君遠在青羅國的皇宮裏,這些日子等的很心焦,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他們回去呢!
相濡以沫二十餘年,她深深的了解丈夫,他和她一樣思念兒子,想的心都碎了,要是他能看到兒子帶著媳婦兒回來了,一定很開心,說不定身上的病一下子能去了大半兒呢!
反正,自從見到兒子,她的身子比往日爽利多了,許多常見的病症都不藥自醫,她估摸著,等兒子跟湘雲再把孫子生出來,她滿身的病痛指不定就痊愈了呢!
一個宮女走進來,細聲細氣的奏道:“娘娘,東西都收拾好了,太子妃十二車的嫁妝,還有大晉皇後娘娘送您的十二車禮物,共計二十四車!”
“知道了,下去吧!”
娜木罕皇後揮揮手,打發了宮女,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這次前來,她隻準備了酬謝大晉國皇帝皇後的謝禮,並沒有給兒子準備聘禮,她給武家所下的聘禮,還是穆皇後從她酬謝的謝禮中拿出一半替她付的,剩下的一半兒被穆皇後拿出來給湘雲做了嫁妝,不僅如此,她又動私庫添了許多,以公主之禮將湘雲煊煊赫赫的嫁了過來。
雖然娜木罕皇後並不把財帛放在眼裏,但是穆皇後所做的,卻不能不讓她感動,感動之餘,她暗暗地下定決心,往後她的子孫後代們,定要都要做大晉國最忠實的盟友,世世代代,永不變心!
與此同時
理國公府的秋爽齋裏,莫子離從昏迷中緩緩的醒了過來,一陣怔忪後,他謔的坐起身,抬腿就要下地。
“冤家,你這剛醒的,又是要去哪啊!”
榻邊,白氏見兒子醒來了,驚喜之餘,見他要下地,慌得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抱得死死的。
莫子離沉聲道:“母親放手,兒子有些事兒必須現在就去辦!”
“你是要去找武家的丫頭嗎?”
莫青山背著手,陰著臉從外間走進來。
他沒有出仕,是白身,所以沒有資格參加今天宮中的喜宴,不過,就算他有資格參加,他也不會樂意去參加他前兒媳的改嫁宴的。
莫子離直言不諱:“是,我必須去阻止他們,不然就來不及了!”
“嗬!”
莫青山冷笑起來:“你現在去就來得及嗎?剛剛小廝來報,新人的轎子已經走到宮門口兒了,等你趕到那兒,人家已經拜完堂了;再者說,就算你能趕在轎子進宮前趕到了,又能改變什麽?人家是皇上賜婚的,兩人又是兩情相悅的,你何必非要去自取其辱呢?”
莫青山的一句“兩情相悅”,讓莫子離幾乎崩潰了,他彎下腰,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臂彎中,心髒的位置痛得都要碎裂了。
兩情相悅!兩情相悅!
是呀,完顏景宸曾多次出手幫她,救她於危難水火之中,在她的心中,他一定是個不成不扣的大英雄,值得她崇拜和愛慕的;而他,卻對她那麽壞,一次次的傷害她,把她傷的體無完膚,痛徹心扉,他又有什麽資格去求她回來呢?
正如父親所說,就算他去了,也是去自取其辱而已,他注定要失去她了……
除非,有朝一日,完顏景宸也辜負了她,背棄了她。
對,完顏景宸若是背棄她了,他不就有機會了嗎?
雖然,他們現在彼此相愛,完顏景宸可以不顧她和離的身份娶她,但是,等到他們歸國後,以他的太子之尊,一定會受到很多的**的,說不定他沒受得了**,就不再麽愛她了;又或者,等到他們在一起生活多年後,她年老色衰了,完顏景宸或許會去娶其她年輕的妃子,到時候,他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想到這兒,他的心漸漸的不那麽痛了,情緒也平複了許多,他直起腰,將頭從掌心中抬起,對上父母那兩雙擔憂的眼睛,疲憊的說:“我不去了,可是想靜一下,你們能出去嗎?”
白氏和莫青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雖然是一臉的疲憊灰敗,卻並不是絕望之色,夫妻二人相視了一眼,雖不放心,但卻聽了他的話,悄悄的退出去了。
到了外麵,莫青山愁眉不展的說:“這孽障,別看他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其實心重著呢,他對那丫頭一定還沒有死心,上次就是這麽一副模樣騙了我,結果惹出了恁大的禍事來!”
白氏發了半天的愁,悶悶的說:“不如把子期叫來跟他說說,他們兩個性子差不多,讓子期開導開導他,說不定能說通他呢?”
莫青山雖然不認為莫子期能說通他那倔兒子,但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命人去請莫子期了……
宮裏
熱熱鬧鬧的婚禮已經結束,湘雲和完顏景宸在娜木罕皇後的帶領下,登上了回青羅國的輦車,臨行前,娜木罕皇後動情的對采薇說:“穆皇後,您對我們的寶貴幫助,我永遠都不會忘懷,您永遠是我們青羅國的恩人!”
采薇笑道:“娜木罕姐姐,與其拿我當恩人,不如拿我做朋友,朋友之間,隻需真心相待就好,無需記著這些恩不恩的,累贅!”
娜木罕聽了,也笑起來,說:“好,那我就不拿你當恩人,當我的妹妹就好了,希望您和南宮陛下有朝一日能到我們青羅國去,到時候,姐姐一定好好招待您們!”
“會有那麽一天的!”采薇跟她話別完,又去見湘雲。
湘雲還穿著大紅的喜服,映得臉兒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采薇!”
她上前,抱住了采薇,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采薇,雖然朋友間無需客氣致謝,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站在了我的這一邊,給了我那麽多無私地幫助,我會永遠記在心裏的!”
采薇說:“有那份心思,還是多用在往後經營自己的生活中吧,完顏景宸是個重情義的人,隻要你用心的經營你們的生活,你一定會幸福的!”
“嗯!”
湘雲點點頭,擦了擦因激動而流出的淚水,忽然說:“采薇,要不,咱們結親吧!”
她的思維跳躍的太快,采薇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愣道:“什麽?”
湘雲說:“我是說,等將來咱們都有孩子了,咱們結兒女親家吧!”
正在一邊兒說話的南宮逸和完顏景宸聽到了湘雲的話,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身看著她們。
采薇的頭上劃過一片豎線,壓低聲音道:“瞧你這冒失勁兒,才剛成親就說什麽生孩子不生孩子的事兒了,當心被人笑話了去,再說,咱們還都沒有孩子呢,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啊!”
湘雲被她這麽一說,也自悔冒失,心虛的四下看了看,一下子看到了正看著她的南宮逸和完顏景宸,頓時羞紅了臉,扭捏著低下頭去不敢看人。
沒想到,一直溫雅之禮的完顏景宸也插進了一句:“咱們明年的這個時候,看看咱們的孩子們是男是女吧!”
“甚好!”
南宮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篤定的神情,仿佛孩子已經懷在了采薇的肚子裏似的......
溫馨而略帶傷感的送別結束後,完顏景宸帶著母親和妻子向西麵出發,他們預計在天黑之前趕到五十裏外的京郊小鎮柴崗鎮,在那裏打尖兒一夜後,次日清早再走。
其實,他們原本可以在京城中住一夜,等到明早再揍的,但是娜木罕皇後惦記著丈夫,成親二十多年了,他們從未分開過這麽久,而且他的身體很不好,沒有她在身邊兒,下人們都不知道該怎麽照顧他。
所以,娜木罕皇後歸心似箭,恨不能一下子去才好,兒子大婚後,便立馬追擊的趕著回青羅國了!
又行了二三裏地,騎馬走在最前麵的侍衛站住了,對擋在前麵的一輛馬車喝道:“什麽人,敢擋著我青羅國皇後娘娘的鑾駕。”
車外,一個麵色蒼白,披著青色狐裘大氅的男子,緩緩的轉過身說:“在下莫子離,想見一下貴國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侍衛並不認識莫子離,但是見他穿著華麗,身後的馬車還帶著理國公府的標誌,所以不敢懈怠,急忙一勒馬,兜頭向後麵的隊伍跑去。
完顏景宸聽聞莫子離居然追到這兒來了,冷笑道:“就算他不來,我今晚也要去找他的,來的正好!”
湘雲氣哼哼的說:“我才不要去見他呢,要去你一個人去好了!”
想當初,他深愛著杜婉清的時候,憑她怎麽對他好,他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如今她放棄他了,他反倒瘋魔了似的追著她,好像沒有她就活不了了似的!
完顏景宸道:“你好生在車裏帶著吧,記著不要出來,免得他在耍甚麽花招。”
雖然湘雲討厭也莫子離,但莫子離對湘雲的心思卻是昭然若揭的,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人覬覦,哪怕是被看一眼他都舍不得,所以,隻要可以,他是絕不會讓湘雲去見莫子離的。
說罷,掀開車簾兒跳下了車,到娜木罕皇後的車旁跟她說明了情況,就直接去前麵見莫子離了。
娜木罕皇後不放心,派了身邊兒最厲害的兩個隱衛悄悄的跟著他,以免出什麽意外。
完顏景宸步行到了隊伍的最前麵,一眼便看到了蒼白病弱的莫子離,遂冷笑道:“莫公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本王還沒有去找你,你反倒找上本王了。”
莫子離望著完顏景宸的身後,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眼底驟然劃過了一片失落,他沉聲說:“我所愛的人被你搶走了,我不來找你又去找誰呢,完顏景宸,天下的女子這麽多,你為什麽非要搶我的?”
完顏景宸輕哂一聲,譏諷地說:“既然天下女人這麽多,你又為何非她不可呢?”
莫子離的喉結滾動了兩下,痛苦的說:“因為,她是最好的!”
完顏景宸:“莫子離,你總算是說對了一句,沒錯,她就是這世間最好的,不僅在你的眼裏是,在本王的眼裏也是,咱倆的區別就是,本王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珍貴,而你,卻是把她傷得千瘡百孔後才後知後覺到她的好,你不覺得自己已經晚了嗎?”
“是的......我晚了......”
莫子離低下頭,承認自己失敗需要勇氣,特別是承認自己所愛的女人歸屬於了另一個男人,更是需要很巨大的勇氣,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艱難的說:“我知道自己已經晚了,所以,我來不是追回她的,我來,隻是想請你好好的對待她,她是個好女人,卻不幸遇到了我,讓她傷心痛苦了那麽久,都是我的錯......希望,你能讓她幸福、快樂!”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照顧,無需你來置喙!”完顏景宸冷聲說完,忽然一抬掌,猛的向莫子離擊去。
這一掌,他是替湘雲打的,湘雲被他傷得那麽深,他早就想替湘雲教訓他了。
莫子離人在病重,根本經不起他這一掌,然而,他卻沒有躲,仿佛認命了似的,眼都不眨一下的立在那裏,任由淩厲的掌風向他襲來。
“砰——”
馬車裏,莫子期一躍而出,揮掌攔截完顏景宸劈向莫子離的掌風,莫子期和完顏景宸的武功相差不大,掌風相撞後,兩個人各退了幾步,才收住腳。
“完顏殿下是想與我們理國公府為敵嗎?”莫子期收回掌,站在了莫子離的身側。
完顏景宸冷笑了幾聲,說:“莫子離擄走本王之妻,難道本王就該忍著受著嗎?”
莫子期拱拱手,不卑不亢的說:“舍弟冒犯了太子妃娘娘,祖父已經懲罰過他了,如今他帶病過來,一來是為了跟殿下告別,再者就是為了向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道歉,請太子殿下大人大量,恕舍弟這一回吧!”
他之所以帶莫子離過來,是因為老爺子和他都知道刺月幫的存在,也知道今天這事兒還沒完,完顏景宸遲早會對莫子離下手,因此,就不如把他帶到完顏景宸的麵前,六隻眼睛到一塊兒,把話說清楚了。
果然,完顏景宸沒有輕易原諒莫子離,寒聲笑道:“期公子以為,輕輕鬆鬆的一句道歉,就能把他欺負我妻的罪名抵消了?”
莫子期道:“不是用道歉來抵消,而是用人情來抵消。”
說罷,一揮手,手下立刻恭恭敬敬的送上兩盆香氣馥鬱的花兒來。
莫子期說:“這是我們理國公府的鎮宅之寶——蘭雪蓮,纏在極北的苦寒之地,聽聞青羅國的皇帝陛下龍體欠安,太醫四處搜尋蘭雪蓮做藥引子而不得,在下願獻出鎮府之寶,以求殿下的諒解!”
其實,就算是沒有這兩盆花,完顏景宸也不會殺莫子離的,畢竟他是理國公的嫡孫,大晉皇帝的親表弟,要是他殺了莫子離,大晉和青羅國之間,總會生出些嫌隙的,最主要的是,湘雲安然無恙,並沒有受到傷害什麽的,要是湘雲受了傷害,就算是跟大晉國撕破了臉,他也勢必得殺了他,替湘雲討回公道的。
完顏景宸掃了那兩盆花一眼,道:“既然理國公府這麽有誠意,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一揮手,讓人取了那兩盆花,放在了車裏,又向莫子期拱拱手,轉身回自己的車去了。
莫子期和莫子離也上了車,莫子期道:“你也看到了,湘雲她根本不想見你,連最後一麵都不肯出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莫子離卻冷笑起來:“我以為,她在他的心中有多貴重呢,原來不過是兩盆花的價值,就憑這,她在他的身邊兒又怎能幸福?我又怎能放心讓她呆在那裏?”
知他又在犯左,莫子期揉了揉眉心,說:“那不是兩盆普通的花,那時蘭雪蓮,萬金難求的!”
莫子離道:“萬金又如何?在他的心中,她終究是有價可估的,而她與我來說,不吝於心肝,舍之,則剖堂開腹,性命難活。”
莫子期說:“不管怎樣,湘雲選擇了他沒有選你,你已經被出局了!”
莫子離沒有出聲,他望著窗外那隊冗長的馬車,沉默著......
一路上,因為馬車輜重,行的不算很快,天黑時,青羅國的數百人終於趕到了柴崗鎮。
到達後,侍衛們卸下了車上的輜重,進了屋子,完顏景宸以明日還得起早為由,安排大家吃了飯,早早的睡下了。
娜木罕皇後以為兒子是急著要跟媳婦兒洞房,就掩嘴一笑,悄悄的回自己的屋子去睡了,不過,她並沒有睡著,而是躺在榻上,盤算著她的乖孫兒得什麽時候出生……
隔壁的房間裏
完顏景宸倒了兩杯酒,將其中的一杯遞到了湘雲的麵前,深情的說:“湘雲,咱們和交杯酒了!”
湘雲紅著臉,羞漸漸的接過酒杯,繞著他的胳膊,將那杯酒緩緩的喝進了自己的嘴裏。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杯酒喝道她的嘴裏居然是甜的,喝完酒,她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說:“這是什麽酒啊?怎麽這麽好喝?”
完顏景宸溫柔的說:“這是皇後娘娘送的果酒,還有四壇子呢,喜歡的話就多喝點兒吧!”
“嗯!”
湘雲高興的說:“我還從來沒喝過果酒呢,快,再幫我倒一杯!”
這壺果酒的原產地是空間,由靈溪水和仙果釀造,其美味自不必說。湘雲是個吃貨,美酒當前,她自然不會隻喝一杯兩杯就輕易放過,開始時,還是完顏景宸幫她斟酒,到了後來喝多了的時候,就索性拿著酒壺嘴對嘴的喝,直到喝光了整壺的酒,才醉醺醺的倒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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