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夫妻相見

遼丹某地的荒山上,一隊人正停在那兒吃午飯,他們的午飯很簡單,就是把隨著帶著的幹糧拿出來,放在撿來幹樹枝攏成的火堆上烤。水囊裏的水早就被凍成冰,沒法喝了,因為口渴,他們隻好抓一把雪,合著烤熱的幹糧一起往肚子裏咽。

南宮逸也立在火堆前,兀自低頭烤著手裏的一張餅,三個月的時間,他清減了許多,原本白皙如玉的麵龐,現在也變成了偏黑的麥色,隱隱地還可見頰邊的青須,身上的袍子和大氅也皺皺巴巴的,多日未換,全然不似從前那般錦衣華袍,不染纖塵的謫仙模樣了。

手裏的餅幹巴巴的,都烤焦了,不過對他來說,烤餅和烤肉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自從知道她被擄到遼丹,他的心就像著了火似的,恨不能一下子飛到她的身邊,救她於水火之中。因為著急,他的味覺幾乎消失了,連北方的冷風抽在他的身上,都覺不出冷或痛了。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兒到遼丹,快點兒去救她,一想到她可能會受到的委屈,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戳了一般的痛!

這些天,他日夜兼程的趕路,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已經記不清累死了幾匹馬,隻記得耳邊呼呼的風聲,和抽打鞭子的“啪啪”聲。

“主子,再有三天,咱們就能到達盛京了!”追風拿著地圖,站在南宮逸的身邊兒,鄭重的向他匯報著。

南宮逸卻皺起了眉頭:“三天,太久了,誰知道三天之內會發生什麽事兒?縮成兩天。”

追風僵了一下,隨即道:“是!”

雖然主子的要求有點苛刻,但是,身為隱衛,他們從小就被灌輸了一生忠於主子的觀念,順從主子的命令是他們的職責,不管主子的命令是否合理,他們隻管服從。

他們為主子而生,亦可隨時為主子而死,對他們而言,主子就是他們的太陽,主宰者他們的生命。

看著主子為了皇後焦灼、消瘦,他們都很心痛,所以,盡管一路上風餐露宿,晝夜狂奔,他們卻毫無怨言,隻想快點兒到達遼丹,盡快把皇後救出來,讓主子安心。

隨即,他收起地圖,對一起跟隨而來的隱衛們下令:“快吃,吃完馬上啟程,今晚連夜趕路,不到亥時不能休息!”

隱衛們聽了,急忙將自己手中的烤餅又往火堆處湊了湊,烤的稍微軟和一點兒,就急著往嘴裏塞。快速的吃完餅,大家紛紛上馬,甩起馬鞭,又向前策馬奔騰。

駿馬馱著他們,在遼丹的官道上飛馳而行,馬蹄濺起了地上的雪沫,模糊了後麵人的眼睛。越往北,天氣越冷,連嗬出的氣的變成了一團團的白霧。北方的的風很硬,割在臉上刺骨的疼,南宮逸縱馬跑在最前麵,對抽打在身上、臉上的冷風已經麻木了,這些日子來,他已經被凍得失去了痛覺神經,有的時候,連餓了困了都感知不到了。

一行人正縱馬奔馳著,忽然,頭頂上響起一聲清脆的鳥鳴。接著,一直紅嘴綠鸚哥像箭一般俯衝下來,在南宮逸的身前盤旋了一圈兒,落在了他的馬背上。

“籲——”

南宮逸勒住了馬,驚喜萬分的看著落在馬鬃上的鳥兒,抬手示意手下們暫停。

隱衛們都停下了,驚訝的看著主子。卻見他小心翼翼的從馬背上捧起那隻綠色的鸚哥,從它那隻細小的腿上,解下一封書信來。

信展開了,主人緊蹙的眉頭也跟著展開了,他一邊看著信,一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主子,怎麽了?”

喚秋觀察到主子的喜悅,忍不住打馬上前,詢問出聲。

南宮逸又看了一遍信,笑容愈發的綻開,仿佛多日的陰霾驟然變成了風和日麗,雨過天晴。

“皇後已經自救,無需我們再過去救她了。”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難以抑製的激動:“大家可以找附近的城鎮打尖兒吃飯,等皇後明天來找咱們了!”

一個隱衛擔憂的說:“主子,皇後能找到咱們嗎?”

南宮逸看了看蹦到他肩上的那隻鸚鵡,粲然一笑,篤定的說:“能!”

於是,大家懷著愉悅的心情,原路返回了二十多裏,找到了來時路上路過的一座小鎮子,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裏住了下來。

因為沒有了心頭的顧慮,南宮逸帶著大家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頓,讓店家準備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早早的睡下,就等著他的媳婦兒上門兒來找他了。

第二日一早,南宮逸早早的醒來了,他穿好衣服走到門外,沒見到他的媳婦,卻見外麵早就下起了漫天的大雪。

雪下得很大,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像美麗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飄如飛。小鎮的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立刻變得銀裝素裹,全都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南宮逸心情大好,一麵站在外麵賞雪,一麵等著他媳婦兒來。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兒來,天已經大亮,她不會在大白天騎著虎明晃晃的在街上跑的,大概,她今天不會來了。

想到這兒,他有點兒失望,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多日不見,他想她想的心都疼了,本以為今日能見到她,可以一解相思,看來,這個希望落空了……

正鬱悶著,小二的聲音傳進來:“客官,炭盆籠好了,這就給您送過來嗎?”小鎮的條件有限,客棧裏沒有火爐火牆之類的取暖設施,隻有一鋪火炕,還不能燒得太熱,免得晚上睡覺時烙到,所以,隻能給客人們籠炭盆兒取暖,當然,要炭盆兒的客房得另收費……

“嗯!”

南宮逸答應了一聲,語氣消沉,此時,他正負手望著窗外的飄飄灑灑的雪花,尋思著媳婦什麽時候才能來見他。

“吱呀”一聲,門兒被推開了,旺旺的炭火被送了進來,炭火燒得很旺盛,不用南宮逸回身,就感覺到了那炭火的溫度,還感覺到了一陣淡淡的……馨香!

熟悉的馨香?她身上的香味兒?

南宮逸猛的轉過身,卻見他日思夜想的媳婦兒正端著炭盆站在他的身後,含笑看著他:“客官,不僅炭盆兒籠好了,小的還給您做了一桌子的菜飯,您是否現在就用?”

“薇兒!”

南宮逸驚喜過望,大步向她走去。

“哎!當心燙著!”

采薇花容失色退後兩步,小心的把炭盆兒放在了一邊兒,沒等直起身,男人已經衝過來,狠狠的把她拉入懷中。

她的鼻子撞在了他堅實溫暖的胸膛上,沒等她揉鼻子,上麵已經傳來他咬切齒的聲音。

“你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說,這幾個月都跑哪去了?為什麽要騙我說去了嶺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男人幽怨的控訴著,越說越生氣,然而雖然心裏發狠,卻也舍不得收拾她,隻好用語言強烈的譴責她欺騙他,獨自一人去冒險的行為。

采薇早知道他會如此,所以一大早到達之此地後,沒敢立即來見他,而是躲在空間裏,用心給他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來將功折罪。

聽到男人嘮嘮叨叨的,跟個受了委屈的怨婦似的,她心虛的抬起頭,展開一個笑顏,討好的說:“還是先吃飯吧,等吃飽了飯,你才有力氣罵我不是?”

男人卻哼了一聲:“少打岔,我就是不吃不喝,也照樣能罵你三天三夜!”

采薇的臉垮了下來:“不要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你還敢說?”

男人喝了一聲,像個訓斥孩子的家長似的:“去殺吉雅那麽大的事兒為什麽要瞞著我,你知不知道吉雅有多厲害,萬一你折在她的手裏,你讓我怎麽辦?”

他說不下去了,也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他會有多痛苦!

采薇見他如此激動,心中愧疚不已,她緊緊的樓著他精壯堅實的腰身,像膏藥似的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喃喃的說:“逸,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不這樣了……”

“你想這樣我也不會給你機會了,往後你休想再出門兒!”

男人還沒有消氣,語氣依然很差,但摟著她的手臂卻越發的緊了,還習慣的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采薇被他勒得喘不上氣來,急忙叫道:“逸,你先鬆開,我有話對你講!”

男人卻不肯放手,反倒懲罰似的越摟越緊了,采薇急了,一麵推他一邊說:“你先放手,聽我……唔……”

唇被封住了,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齒間輾轉著,發泄著自己這段時間堆積在心裏的思念、痛苦、焦慮和折磨。

采薇掙脫不開,趁著他換氣的功夫,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唔……孩……子……”

南宮逸正忘情的吻著,聽到‘孩子’這兩個字,不覺激靈一下,抬起頭驚愕的說:“你說什麽?”

得到自由的采薇,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兩口自由的空氣,才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男人一眼,幸福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我說,孩子!”

南宮逸怔愣了片刻,驀地明白了她在說什麽,他激動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小心的問:“薇兒,你是說,你懷孕了?咱們有孩子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采薇囅然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白皙的臉頰上渡上一層幸福的光暈:“嗯!”

一個簡單的“嗯”字,徹底將她從男人的怨懟中解脫出來,聽到采薇承認自己懷孕了,男人一下子忘記了自己這些日子所受的的焦慮和痛灼,連這段時間受的苦、挨的凍都忘記了。

“薇兒,快來,快坐下……累不累,冷不冷”

他小心的扶著她,仿佛她是一件容易碎裂的寶貝似的,連看她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把她給看壞了。

采薇在他的攙扶下上了炕,坐在了炕頭兒的墊子上,又被他用自己的大氅蓋住了身子。采薇笑著看了男人一眼說:“瞧你這小心勁兒,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胎氣也已經穩固了,哪用得著你這樣大驚小怪、蠍蠍螫螫的?”

南宮逸卻一臉認真的說:“小心行得萬年船,事關咱們的孩子,咱們大晉國的將來,小心些總是沒有錯的…。”

說話間,小二又來敲門,問用不用擺飯。那些隱衛們都已經吃過了,而且吃得很豐盛,就隻有南宮逸沒吃了。

沒等南宮逸回答,采薇搶著對門外喊了一聲:“不用了,他不吃了,他不餓!”喊完,笑眯眯的對南宮逸說:“我給你做了好吃的,你等著。”

說完,用意念把自己早上在空間裏做的幾樣吃食一盤一盤的弄了出來。擺在了炕頭兒的炕桌上。

一盤兒野雞肉燉蘑菇,一盤兒素炒空心菜,一盤酥油小炸魚,一碗雞蛋羹,一盤西瓜瓤拌糖霜,再加上兩碗用新收的稻米蒸出來的白梗米飯,香噴噴、熱騰騰的,擺滿了一炕桌。

雖然都是家常的飯菜,但是在這荒僻的小鎮上,能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已經很奢侈了。

南宮逸看著這些香氣四溢的飯菜,心疼的說:“你懷著身孕,原不該這麽勞碌的,再者,早上隨便吃點兒粥和饅頭什麽的就好,何必興師動眾的做了這麽一大桌子呢!”

采薇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心虛,是怕男人懲罰她,才做出一桌子飯菜將功補過的,夫妻之間,偶爾撒一點兒善意的謊言,有助於增進夫妻間的感情。

她拿出了一壇子的果酒,幫南宮逸斟上,雙手遞了過去,深情的說:“我所做的,都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放心吧,一頓飯還累不到我,倒是你,我不在的日子,讓你擔心了,為了我,你不遠千裏的跋涉了這麽遠來營救我,逸,我真的很感動,雖然我不用你救,但是,我是還要謝謝你,真的”

南宮逸將酒杯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望著采薇鄭重的說:“采薇,在我的心中,咱們倆是不分彼此的,救你,是我心甘情願而且必須做的事兒,跟我說謝的話就見外了,要是你真的感激我,就請你相信我,有什麽事不要獨自去麵對,更不要瞞著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記得告訴你男人,讓你的男人去解決,或者咱們兩個一起去麵對,一起去解決,你能做到這些,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這是他對她這次失蹤事件的總結,既然她懷孕了,他原本想到的那些懲罰她的法子都用不上了,他隻好避重就輕的告誡一番,就此作罷了。

采薇明白,男人既然這麽說了,這次的事兒就算是翻片兒了,她心中既感激,又慚愧,她抿了抿嘴唇,低下頭小聲說:“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吃過飯,采薇把剩下的飯菜都收進了空間裏,跟南宮逸在熱乎乎的炕上躺了下來。昨夜奔波了一夜,這會兒吃飽喝足了,倦意便湧了上來,南宮逸舍不得跟她分開。便也陪著她躺了下來,小心的抱著她,看著她入睡……

兩人柔情蜜意,如漆似膠,卻不知遙遠的大晉國朝堂上,正經曆著一場天翻地覆的巨大風波。!

昨兒早朝時,護國大將軍李凱峰忽然揭穿龍椅上的皇上是假的,是個冒牌兒貨,引起了滿朝文武的震驚。

震驚之餘,百官們強烈要求徹查此事,結果,假皇上被揭穿,群臣激憤之下,合力將理國公以謀逆之罪被下了大牢,護國大將軍更是以尋找皇帝皇後為名,帶兵包圍了皇宮。聲稱若是三日之內找不到皇上,就要以謀逆之罪,對理國公府上下處以極刑,包括理國公府所出的莫太後和莫太後的女兒朝月公主,一並都不放過。

太上皇也被囚禁了,因為大將軍說,當今的太上皇也是假的,是理國公用來謀逆的替子,連宮中的諸位太妃、公主們也被軟禁起來,皇上皇後離奇失蹤,宮中諸人誰都脫不了幹係,所以,再找到皇上皇後之前,任何一個人都是可疑的。

穆府雖然暫時無事,但聽聞皇上和皇後失蹤了,讓穆仲卿夫婦既揪心,又心疼;特別是菲兒,又擔心姐姐姐夫,又心疼莫子期,不由得柔腸百轉、愁腸寸斷,又怕被母親看到心焦,隻能躲起來暗暗垂淚……

采薇不再的這段日子,翰林院主持興辦的女子書院已經開設起來了,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的女兒們大都去了學院學習,劉喜在書院中負責教各府的千金小姐們阿拉伯算數法,今兒一早從一位小姐口中得知了此事,也非常擔憂。

采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要是她有個什麽閃失,他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

京中風起雲湧,暴雨將至,采薇和南宮逸卻仍然渾然不覺的泡在蜜罐兒裏,甜得發膩。

中午時,采薇是在男人的懷抱中醒來的,醒來時,男人正睜著那雙魅惑的眸子看著她,見她醒了,男人性感的薄唇彎了起來,寵溺的說:“醒了?睡飽了沒?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叫人去給你做。”

采薇拱進他的懷裏蹭了蹭,帶著滿身的床氣,勾著他的脖子軟軟糯糯的撒嬌說:“早上吃完了就睡,這會兒睡醒了又要吃,你打算把我當成豬來養嗎?”

南宮逸佯做沉思的思考了一下,說:“當成豬?嗯,這個主意不錯,往後就圈起來養了!”

聞言,采薇不幹了,拽住男人就是一頓暴打,“南宮逸,你這壞蛋。”

南宮逸見她的動作幅度很大,大驚失色的說:“乖,別打了,當心閃到孩子”

一句話,讓采薇如夢初醒,她急忙停下手來,小心的摸上肚子說:“寶貝兒啊,娘剛才一時給忘了,不是故意要亂動的,你們可不要跟娘鬧脾氣啊,娘以後再不這樣了……”

南宮逸看著她小心的樣子,不覺嗬嗬起來,說:“孩子還是胎兒呢,你跟他說什麽,就算說了他根本聽不到你在說什麽。”

采薇白了他一眼,說:“怎麽聽不到?我這是在胎教呢,你懂什麽?”

說完,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老古董!”

在她從前的世界裏,胎教可是一件世人皆知的事,從古代到現代,一直被孕婦們所追捧,《史記》說,周文王隻所以成為一代明君,就在於他的母親太任是一位品行“端一誠莊”、“惟德之行”的婦女。她懷文王時,因“目不視惡色、耳不聽**聲、口不出傲言”,從而使文王“生而明聖,太任教一而識百”,人們都誇讚“太任為能胎教。”

到了現代,準媽媽的胎教方法更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音樂胎教、撫摩胎教、觸壓拍打胎教、光照胎教教、語言胎教、“斯賽迪克”胎教、運動胎教、心理胎教、飲食胎教法等,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而科學實驗證明,胎教對孩子的成長發育有太多太多的益處,比如可以促進樹突、軸突、突觸和中樞神經間通路的建立,使大腦與感覺、運動、思維、記憶等功能密切相關的神經網絡更加豐富,感覺和思維更敏捷,信息儲存量更大,更會有益於胎兒出生後的智力開發等。

不過,這些現代化的科學理論跟這個古董前輩說了他也不會懂,所以,采薇不打算浪費唇舌跟他解釋這些,不過,等回了宮,她一定得好好的製定一個胎教計劃,給自己的寶寶們創造一個良好的生長空間。

南宮逸確實不懂什麽是胎教,聽她說道胎教一詞時也感到新鮮,而且,通過字麵意思,他也知道胎教意味著什麽,反正是對孩子有益的事兒,她要胎教,就由著她去胎教吧……

晚間時,南宮逸和采薇準備會大晉去了,出來多日,朝堂上一直由一個替子苦苦的撐著,不知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既然采薇已經找到了,他打算快點兒回去,免得回去晚了生出點兒什麽風波。

南宮逸跟追風逐月說了一聲,帶著采薇騎上了白毛虎,乘著夜色,悄悄的離開了遼丹小鎮,向大晉國奔去。

南宮逸坐在了采薇的前麵為她擋風,怕她凍著了,還特意給她穿了四五層的棉衣,外麵又包了一厚厚的大毛長袍,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圓滾滾的,饒這麽著,他還擔心不已,怕她給凍著了。

此處離大晉的京城數千裏遠,白毛虎一夜的時間跑不到,所以,當它越過喀倫山,跑到了青縣時,采薇讓它在青縣最好的那家客棧外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五更,天還沒有亮,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南宮逸牽著采薇的手,敲開了客棧的大門,要了一間上房住了進去。

這家客棧采薇曾和南宮逸住過,那時他們還未在一起時,她第一次見到薩克努,被薩克努欺負,是南宮逸救了她,把她和她們一家子都接到這來,在此住了好幾日呢!

這一次,他們住的是采薇一家子上次住的那間屋子,屋子裏一切如舊,火炕、炭盆一樣都沒少,一進到裏麵,就立刻感到一陣暖流撲麵而來,讓他們快要凍僵的身體立刻暖和了不少。

奔波了一夜,兩人最先做的,自然應該是睡覺。但是采薇現在懷著身孕,想要養成規律的飲食習慣,便忍著倦意,命小二先去做了飯菜,打算吃過了再睡。

南宮逸聽到采薇的吩咐,又看了小二一眼,忽然站起身說:“廚房在哪?還是我去做吧。”

他是怕外麵的東西不幹淨,吃壞了她的肚子,所以便想要親自動手做給他老婆孩子吃。

小二為難的說:“客官,咱們這兒還從來沒有客人要自己做飯的呢,您這是為難小的呢!”

南宮逸輕笑一聲,從順袋兒中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案子上,道:“現在你還為難嗎?”

“不,不,不為難了”

小二拿過那錠光禿禿的銀子,笑得嘴丫子都快咧到了耳跟子,眼睛都笑沒了,他一邊把銀子袖起來,一邊快速的出去了,像怕南宮逸後悔,再把銀子給要回去似的。

南宮逸幫采薇脫下一層層的厚棉衣,又給她倒了一盅滾滾的熱茶,才出去做飯。

男人出去後,采薇進了空間先在溫泉裏洗了個澡,待到解了身上的乏,才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出了空間。

不一會兒,男人回來了,手裏卻空空的。

采薇奇怪的說:“誒?你做的早餐呢?”

南宮逸沮喪的說:“我打發小二重新出去買炊具了,客棧廚房裏的炊具髒的太不像話了,鍋上的油膩竟有這麽厚!”

他說著,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了銅錢薄厚的厚度。

采薇無奈的笑了笑,說:“真真是個世家的公子哥,連這點兒常識都不知道,外麵的吃食都是這麽做出來的,哪有幹淨的東西?正所謂‘眼不見,心為淨。’要是認真追究起來,怕是聚福德的後廚也不幹淨呢!”

南宮逸看了采薇的肚子一眼,說:“往後,咱們別在外麵吃飯了,你要是想吃什麽,我讓禦廚給你做,禦廚做不出來的,我就把那廚子接進宮裏,讓他給你做!”

采薇笑道:“好啊,隻是眼下,要等到小二買回炊具,再安上鍋灶,怕是早就把我們餓癟了,我看啊,還是我去做吧。”

從前吃早飯時,她總是喜歡吃點包子、粥、小鹹菜什麽的,但是現在有了寶寶,她想科學的飲食,都說早餐要吃的像個皇上,午餐吃得像個平民,晚餐吃得像個乞丐,但是,因為她肚子裏的是三個寶寶,必須得多吃些才能供應上孩子們身體發育所需的養分,所以,她準備每餐都好好吃,認真吃,餐餐都吃得像個皇上,直到孩子們出生!

因此,她摘了些藍莓、草莓等漿果,做了幾張水果餡餅,還烙了幾張香草薄餅,烙得香噴噴的,整個空間裏都是那種濃濃的麥香味兒和水果香草的味道。

空間裏養的那隻野牛是隻母牛,而且產奶,她擠了一罐兒牛奶,熱好後,加了些糖霜,把牛奶倒進杯子裏,和餅一起放在托盤兒裏,端了出來。

外麵的時間和空間的時間不同,盡管采薇在裏麵忙活了半天,可在南宮逸的眼中,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而已。

“來吧,嚐嚐我做的餅!”采薇把餅放在了桌子上,笑著招呼南宮逸。

南宮逸洗了手,走了過去,坐在了桌前,看著采薇拿了一把細長的刀子,認真的把餅切開,切成了一塊一塊的。

“來,先嚐嚐這種香草薄餅,我敢保證你沒有吃過!”

采薇把一塊香草薄餅加到了男人的碟子中,自己也在對麵坐了下來,開始享用這頓美味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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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中無人?沒事,我寵出來的;

她不分尊卑?當然還是我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