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完顏景宸的承諾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難熬,靈堂外,大家都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望著靈堂的方向,離得進的,瞪著眼睛,豎著耳朵;離得遠的,抻著脖子,努力地張望著。

不久後,靈堂裏傳來了眾位夫人們齊齊的一聲吸氣,仿佛發生了什麽令人驚愕的事情似的,緊接著,傳來了皇上怒不可遏的低吼。

采薇站在門口兒,聽到男人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似的,發出了哀傷的吼叫,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剛想進去看看,安撫安撫他,卻見他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席卷而出,轉瞬間便到了白芷的麵前。

“賤人,朕殺了你——”

南宮逸大吼,一伸手,捏住了白芷的脖頸,死死的捏著,恨不能把她一下捏死!

白芷的喉嚨被扼住來,無法呼吸,一張臉臉憋成了青紫色,眼珠子向上翻著,眼看就要被掐死了。

采薇急忙上前,柔聲道:“皇上息怒,要是白芷被掐死了,就無從知道是誰主使她殺害公主和太後的幕後黑手了!”

采薇的溫言軟語,讓南宮逸漸漸的找回了理智,眼中的猩紅和狂躁緩緩的褪去,額角爆出的條條青筋也慢慢的恢複如初,他緩緩的鬆開手,白芷從他的掌中緩緩的滑落下去,倒在地上艱難的咳嗦著……

“皇上息怒,身子要緊啊!”

當著眾人的麵兒,采薇不好說出太多關切的話,隻好選了兩句場麵上的寬慰話說,但是確實真情實意的說出來的。

南宮逸聽到采薇溫柔的聲音,看到她心疼的眼神,一顆暴怒痛苦的心,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靈堂裏的諸位夫人走了出來,各個都神色凝重,還有幾個性子軟的,拿著帕子不停的拭淚。

靖安王妃捧著一個漆雕的托盤走了出來,大聲道:“諸位大人,剛剛陛下在太後心髒的位置,用內力吸出了兩根銀針,正是這兩根針要了太後的性命,請諸位過目!”

這下子,在場的諸位臣子們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原來太後娘娘像真的像皇後娘娘說的那樣——是被人害死的!

震驚之餘,大家都低下頭,既後悔又內疚,都是他們沒有主見,聽信寧丞相的一麵之詞,不分青紅皂白的跟著他一起逼迫皇上廢後,這下子,一定把皇上和皇後給得罪慘了!

王妃將手中的托盤一個接一個的傳下去了,當大家看到托盤中那三寸多長,寒光閃閃的銀針時,都徒然變色,既為太後娘娘的死傷感,更為自己莽撞的逼宮行為自責!

寧丞相一見,如被蛇咬了一般,差點兒跳起來,他指著癱倒在地上的白芷,顫聲道:“妖女……真的是你害的太後……你這毒婦誤人不淺啊!”

說罷,對著靈堂的方向‘噗通’一聲跪下來,大哭道:“太後娘娘,老臣對不住您,老臣糊塗啊,原以為那白芷是您的貼身心腹,就誤信了她的話,老臣冤枉了皇後娘娘,惹陛下苦惱傷神,老臣有罪啊……”

這番話,貌似是對莫太後說的,實則是說給南宮逸和采薇聽的,想把責任都推卸給白芷,自己假裝無辜,再借眼淚博同情,好讓自己逍遙法外。

其餘的臣子們聽他這麽一說,也都紛紛的跪了下來,叩首道:“皇上,娘娘,臣等有罪,臣等糊塗,誤信了丞相之言,冤枉了皇後娘娘,請皇上、娘娘降罪!”

聞言,南宮逸抬起眼,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眾臣,道:“朕早說過,此事尚未查明,不好妄下定論。爾等卻不分青紅皂白,一意孤行,雖是為太後直諫盡忠,但冤枉國母,威逼君父之罪,罪不可恕!”

采薇聽南宮逸聲色俱厲,眼神也狠戾暴虐,唯恐他重罰諸人。

采薇聽南宮逸聲色俱厲,眼神也狠戾暴虐,唯恐他重罰諸人,這會子滿朝的文武大半兒都在這裏,若盡數重罰,隻怕要動搖大晉的半壁江山。

唯恐南宮逸為了給她出頭做出過激的行為,采薇急忙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諸位大人雖然有錯,但也都是錯信了他人之故,若非如此,大家不會如此的,陛下不也錯信過反賊李凱峰嗎?所以,臣妾覺得這一次隻罰大家三個月的俸祿便算了,往後若再犯在加以重責,陛下以為如何?”

南宮逸知道她的心思,心疼的說:“隻罰他們三個月的俸祿,真是太便宜他們了,但既然是皇後開了口,朕就勉為其難準了吧!”

隻罰三個月的俸祿,對在場的每一位大臣來說,根都算不得什麽。大家聽到皇後對他們的“懲處”方法時,都喜出望外,同時又感念皇後的大度和寬和,他們齊齊跪了下來,向采薇拜謝。

“皇後娘娘仁慈,臣等慚愧,臣等惶恐,多謝皇後娘娘……”

在場的夫人們也都跪了下來,向采薇拜謝。

這些夫人中,不乏有打算扳倒了采薇後,再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裏當皇後的,但是見識了采薇豁達寬和的性情和氣度,不由得都對她暗暗的折服。

皇後娘娘才十五歲,就像三十歲的女人一般成熟穩重,她臨危不亂,顧大局、識大體,確實不是她們那些嬌滴滴的女兒能比得上的,再加上她傾國傾城的外表和富可敵國的財富,難怪會讓皇上對她如此傾心。

就算把她們的女兒送進宮來,有了她作比較,她們的女兒的也不會得寵的!

想到這兒,大家便徹底打消了攀龍附鳳的心思,一心一意的為采薇的大度寬和感動起來。

發落完諸臣,南宮逸把臉轉向了寧丞相,冷聲道:“寧丞相,你與別的大臣不同,朕視你為肱股之臣,委以重任,你卻有負聖恩,戕殺公主在前,又指使白芷這賤婢戕害太後,還蠱惑人心,煽動大臣們來威逼於朕,險些釀成逼宮的大禍,如此狼子野心,朕斷無饒你之由。”

說罷,宣道:“傳朕旨意,將寧采臣打入天牢,將其家眷遷出相府,關押收監,待查明此案後在做定論!”

寧丞相一聽,唬的魂飛魄散,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他呼號著,涕淚橫流:“陛下,臣也是被白芷這個賤婢蒙蔽了,以為是皇後娘娘氣死太後,想為太後娘娘鳴冤昭雪才率領眾人跪求陛下的,老臣並一顆忠心,並非陛下說的那樣啊……”

南宮逸冷笑道:“好一個一顆忠心,朕三令五申的告訴你們,此事尚未查明,令爾等暫且不要急於下定論,可你這亂臣賊子,寧肯相信一介賤婢之言,都不肯相信朕的話,這就是你所謂的一顆忠心嗎?還是你假公濟私,想接著借個由頭做點兒別的事兒?”

“沒有!陛下,是臣一時糊塗,陛下開恩啊……。”

“朕對你已經開恩了,不然,僅憑你勾結戕害太後的賤婢一事,就夠你五馬分屍了……”

“皇上、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

寧大人還在一聲接一聲的叫著,早被禦林軍上前,拖著胳膊拽下去了。

寧夫人不像她的丈夫那般堅強,聽到皇上將他們一家子都關進大牢中,立刻像被抽去了靈魂的軀殼一般,癱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輔國公嚇得三魂去了六魄,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著,他死死的低著頭,拚命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偏偏禦史宋漢文上前奏道:“陛下,寧丞相之所以能煽動這麽多人,其中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了輔國公的幫助,若非是他與寧丞相一唱一和,聲情並茂的糊弄諸人,大家也不會僅憑寧丞相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他的。”

輔國公本想讓皇上把他忽略了,沒成想被人給揪了出來,慌得他連滾帶爬,爬到了采薇和南宮逸的腳下,大叫道:“陛下,娘娘,臣也跟眾人一樣,是受了寧丞……寧采臣的蠱惑,才針對娘娘的,臣一心為太後娘娘著想,並無別的意思,臣的一顆忠心,蒼天可表、日月可鑒啊……”

南宮逸輕哂一聲:“收起你的一顆忠心吧,你一向與寧采臣親厚,朕就不信,寧采臣的真實目的你會不知道?來人,傳朕旨意,撤銷輔國公的封號,將輔國公一家也打入大牢中,等待審查……”

輔國公一聽,如累積的,軟軟的昏倒在地,被禦林軍拖走了……

其實,他真的不知道寧丞相煽動眾人的背後有什麽陰謀,隻是因為自家的兒子得罪了穆皇後身邊兒的紅人劉喜,怕日後遭到皇後的報複,才一心想著把穆皇後拉下馬,順便再設法將他的女兒景小唯送進宮裏,做個皇後貴妃什麽的…。

這時,一直癱倒在地的白芷忽然使勁兒一咬牙,嘴角緩緩的流出一股黑血來,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不好,白芷自盡了!”

有人發現了她的異樣,叫了起來,采薇忙蹲下身,發現她嘴角流出的血是黑色的,便知是服了毒,急忙向空間裏求救。

老烏龜給了她一顆解毒丸兒,采薇掰開她的嘴,欲把藥丸兒服給她吃,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掰開她的嘴時,她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賤婢可惡,戕害了太後,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讓她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南宮逸睚眥欲裂,恨恨的盯著白芷的屍身,傳旨道:“將這賤婢拖出去,剝皮剔骨,碎屍萬段去喂狗!”

采薇能理解南宮逸的仇恨,而且這白芷戕殺太後,陷害自己,也沒什麽值得同情的,便沒有理會。她柔聲說:“陛下為太後守靈,已經兩日兩夜未合眼了,雖說陛下重孝道,可也得保重龍體啊,再說,太後在天有靈,看著陛下這樣,也會心疼的……”

眾臣聽皇後這樣說,都附和著奏道:“請陛下回去歇息、請陛下保重龍體!”

南宮逸確實很疲勞,他也想休息,可是,除了在采薇的身邊兒,他在哪都睡不著,也睡不好,而且一躺下來就會想到母親的死,所以索性不去睡了,就這麽熬著,什麽時候倒下了再說。

這兩天,他也沒心情吃飯,隻是在是在熬不住時喝點兒茶,茶是好茶,卻不是靈溪水泡的,這一年多來,他的嘴已經被靈溪的水養叼了,除了靈溪水泡的茶,其餘的茶都覺得難喝,不管茶葉有多好。

這會子,他的確是又累又倦,真恨不能立刻到空間去洗個澡,再躺在她的大**好好的睡上一覺!

聽了采薇的建議,他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跟著采薇回禦書房去了。

……

空間裏

男人躺在水汽氤氳的溫泉裏,疲累的閉著眼睛,采薇坐在邊兒上,賢惠拿著澡豆,幫他洗頭,邊洗便按摩著,舒服極了。

“薇兒!”

“嗯?”

“對不起,朕錯怪你了……”

采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這不怪你,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以為太後是給我氣死的,誰能想到白芷會是埋在太後身邊兒的一顆針呢?”

南宮逸睜開了眼,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她,許久,才幽幽的說:“謝謝你這麽善解人意,朕還以為,你會為朕這兩天的行為傷心呢!”

采薇低聲道:“不必謝我,其實是該我謝謝你才對,你以為太後是被我氣死的,卻沒有對我做一點點兒的懲罰,甚至眾臣都來逼迫你時,你也力排眾議的支持我、保護我,雖然你這兩天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但你心裏一定比我更難受、更痛苦!”

她如此善解人意,讓男人很是感動,他站起身,抬手將她摟在了懷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貪婪的嗅著熟悉的香味…。

許久後,他悶聲說:“薇兒,朕還是得謝謝你,謝謝你查出真相,讓母後沉冤昭雪、大仇得報!”

采薇輕聲問:“逸,如果我沒有查出真相,你打算怎麽做?”

南宮逸苦笑說:“還能怎樣,朕舍不得罰你,可又覺得對不起母後,就隻好罰自己了!”

采薇靠在男人的懷中,摟著他精壯的腰身,帶著幾分好奇說:“你打算怎麽罰自己?”

男人低沉的說:“對朕而言,最痛苦的事兒,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所以……”

“所以,你打算放棄我,這一輩子都不跟我見麵,不跟我說話嗎?”

南宮逸沉默了,也算是默認了!

一想到這種後果,采薇也難受起來,對他而言,最嚴厲的懲罰就是不能跟她在一起,於她而言又何嚐不是呢?隻是,采薇並不怪男人,生養之恩大於天,易地而處,她也會像南宮逸這麽做的!

謝天謝地,她把真相給查出來了,他們之間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不過,采薇還是有一點兒小內疚,那天要不是她跟莫太後吵架,就不會給白芷可乘之機,莫太後就不用這麽快就死了!

想著,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男人卻說:“這不怪你,自從朝月被殺後,母後就一直偏激的厲害,對朕也時常冷言冷語的,朕也經常與她發生齟齬,你還算好的,忍了她這麽久才發作出來,換做是朕,早就與她發生衝突了。”

采薇抬起眼,說:“你說,你經常與太後發生齟齬?”

“嗯!”男人點頭承認。

采薇有點兒不明白了,“你與太後發生齟齬時不見白芷下手,偏偏等到我與太後發生衝突時才下手,可見,她是故意針對我來的。可是,她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針對我呢?”

電光石火間,她又想到朝月之死,當時,種種的跡象表明,朝月是被菲兒殺死的,當時采薇還想不明白,菲兒不過是個不問世事的少女,凶手為什麽要家嫁禍於她,現在,她終於想明白了,凶手之所以會那麽做,是為了離間她跟南宮逸之間的感情。

朝月是南宮逸的妹妹,菲兒是她的妹妹,她們之間成了生死仇家,她和南宮逸之間必然會生出隔閡。就像這次莫太後之死,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殺死莫太後,而是一直在等待機會嫁禍她,隻要她成了氣死莫太後的凶手,男人自然會與她產生隔閡的!

南宮逸也想到了凶手的目的,他冷聲說:“若朕沒有猜錯的話,定是寧采臣那奸佞想殺了太後來離間咱們,再把他那嫁不出去的女兒塞給朕!”

表麵看來,男人的這種推測似乎有那麽幾分道理,寧淮秀一直想要嫁給南宮逸不得,寧采臣愛女心切,又想著做國丈的尊榮,所以便憑著自己的能力,做下了這大逆不道的勾當,殺死太後和公主,離間皇上和皇後,然後拉皇後下馬,扶持自己的女兒上位……

但是,采薇卻覺得不那麽簡單,寧淮秀被她送出宮時,分明是欣喜若狂、歡呼雀躍的,而且她也試探過她了,她對皇上已經徹底死了心,不應該再有這種想法了,所以,要麽就是南宮逸的判斷有錯,要麽,就是寧淮秀藏得夠深!

倘若是寧淮秀藏的夠深,證明南宮逸的推斷是正確的倒也罷了,倘若不是南宮逸推測的那樣,那麽,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呢?他(她)為什麽要離間她跟南宮逸?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把手都伸進宮裏來了?

采薇想得腦瓜仁兒都疼了,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南宮逸見她凝眉苦思,怕她勞神,就勸她說:“別想了,等朕出去了,下旨加大審訊力度,一定讓寧采臣把他的目的交代出來!”

采薇不假思索的說:“萬一不是寧采臣做的呢,你豈不是冤枉人家了!”

男人怔了一下,隨即說:“就算不是他做的,就憑他針對你這項罪行,也是死有餘辜,所以,就算不是他,朕也不會放過他的。”

頓了一會兒,南宮逸說:“薇兒,你是說,這事兒有可能不是寧采臣主使的?”

采薇說:“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隻是覺得是他的可能性不大,當然並不能排除,反正寧采臣已經被收押了,好好的審一審,過兩天應該能有眉目!若是他就好辦了,不是他,我們還得接著查!”

……

南宮逸洗完澡,身上的疲累和倦怠緩解了許多,趁著他去哄孩子的空擋,采薇賢惠的給它煮了一鍋黏稠的小米粥,又煮了兩個野雞蛋,他餓了兩天了,這會子胃裏空****的,不宜吃太油膩和豐盛的食物,這種純天然的東西最適合他了。

粥煮好後,采薇盛了出來端給他,南宮逸吃得很香,餓了兩天,他的胃早就空了,吃到這帶著稻米香的粥和新下的野雞蛋後,他的胃舒服極了,身子又緩過來不少。

吃飽後,采薇讓他進自己的閨房去補覺,南宮逸聽話的去了,采薇便帶著孩子們從空間出來了。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孩子們太吵,她想讓他睡了安寧的好覺……

與此同時

距此處數千裏的青羅國皇宮裏,完顏景宸披著睡袍,麵無表情的讓人把一個長相柔美,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拖去出,重打二十大板後逐出宮去。

那女子被嚇壞了,哭喊著大聲求饒,喊叫聲吵醒了正在午睡的湘雲,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的一幕,有點懵了。

“景宸,這是怎麽回事兒?陳奶娘犯了什麽錯了?”

完顏景宸見湘雲睡得香香的被吵醒了,心中對陳奶娘更加怨恨,遂陰聲對往外拖拽的太監們道:“再加二十板子,打到她不能嚎叫為止。”

陳奶娘被拖出去寢宮去了,隻留下求饒聲餘音嫋嫋。

湘雲急道:“完顏景宸,陳奶娘是咱們超兒的奶娘,就算犯了錯誤,你也該看在超兒的麵子上網開一麵啊,哪能說打就打,還打人家四十大板,你這不是要人的命嗎?”

完顏景宸看著她鼓著可愛的小包子臉,一臉的義憤填膺模樣,忍不住輕輕的把她抱在懷中,歎道:“雲兒,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都像你這麽好,或許他們表麵看起來不錯,但內心都醜惡的令人惡心。”

比如他剛剛發落的這個奶娘,看著溫柔懂事,對超兒也很好,實則卻是個無恥**的女人。

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這陳奶娘做得太明顯了,隻要他一下朝,她就想方設法地往他跟前湊,要不然,就故意弄出點而兒動靜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剛剛他跟湘雲睡午覺,他起身喝杯茶的功夫,陳奶娘居然當著他的麵兒掀開了衣服,當著他的麵坦胸露乳的喂超兒吃奶,這種猥瑣下流的行徑,著實把完顏景宸給惡心到了。

從前不理會她,那是因為超兒喜歡她,所以他沒有跟她一個小女子一般計較,誰知她竟變本加厲,做出這種下流****的事兒來,饒是他性子再好,也忍不了了。

陳奶娘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勾引到太子,還惹得太子惱恨無比,被他以不懂規矩,粗手粗腳,驚擾太子妃為由,打了一頓板子,攆了出去,以後都不屬於“奶子府”的奶娘了。

湘雲並不傻,聽到完顏景宸這麽說,立刻想到了原因,道:“她勾引你了?”

完顏景宸沒好氣道:“是!”

湘雲一聽,興奮的挑眉道:“她是怎麽勾引你的?快說說?”

完顏景宸的嘴角一抽,忍不住戳著她的額頭,道:“你能不能長點兒心,她是在勾引你的男人,不是在開玩笑,你就不怕我被人勾了去嗎?”

“當然不怕!”

湘雲一臉自信的說:“她勾引我的男人,證明我的男人夠好,我不怕你被勾去,證明我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也對你有的人品有信心,所以,誰要是想要自取其辱,就讓她們來勾引好了!”

完顏景宸的心中一暖,說:“雲兒,謝謝你這麽信任我,我完顏景宸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失望的!”

湘雲主動的摟住他的腰,甜膩膩的說:“人家知道……”

現在,湘雲已經又有了四個月的身孕,所以,奶子府一直在民間廣泛的擇選模樣周正,身體健康,兒女雙全的年輕女子入奶子府任職,朝廷給奶子府裏的奶娘們待遇也非常好,今兒出了這事兒,不但這名人人羨慕的小皇子奶娘被趕了出去,就連掌管奶子府以及皇城內一切禮儀的司禮監提督太監鄭斌,都被太子殿下狠狠訓斥了一頓,選出來的人,簡直連規矩都不懂,若是再如此無能,提督太監的職位也隻能換人做了,將宋恩訓得灰頭土臉的。

鄭斌心裏恨陳奶娘恨得要死,立即命人去查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查到她無恥的去勾引太子殿下,氣得笑容都扭曲了。

真是沒有眼色,青羅國的貴胄們誰不知道,太子殿下愛妻如命,有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哪裏看得到她?她哪來的信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鄭斌立即將奶子府的奶娘都喊來,重重地敲打了一番,並讓她們看到了那名奶娘的下場。

本來她有大好的前途,做了未來青羅國國君的奶娘,何愁將來沒有封誥,說不定能做個一品夫人啥的呢,可惜她的心太高,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不但丟了大好的前程,還被打了板子,灰溜溜地趕了出去了,就是她的夫家人得知她開罪了太子殿下,也不會在要她了。

若是以後再有人敢做下這種事,可就不隻是打板子了,甚至連小命都會丟,讓她們好自為之。

如此一來,那些原本也起了點心思的奶娘,立即便老實下來。

其實,也不怪她們會起心思,見了宮裏的榮華富貴,尤其是太子對太子妃的無上尊榮和寵愛,她們又怎麽不羨慕,不心動呢?

何況,太子殿下年輕俊美,性情和善,她們都是年輕女子,見到這麽出類拔萃的男人,在想想自家那粗劣的漢子,自然會對太子殿下芳心暗許、春心大動的。

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她們還是懂的,若是能被太子殿下看中,生下皇子,以後說不定就能留在宮裏了,就是夫家也不會說什麽。

她們人年輕,容貌都不差,會動心思也正常。

太子殿下責罰、驅逐奶娘的事兒,不到晚上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的貴族圈兒,許多夫人們都羨慕太子妃的好運氣,她們的夫君那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別說是有女人主動勾引他們,就是沒有人勾引他們,他們也會到處去尋芳獵豔,以滿足自己的欲望的。

其中,最羨慕太子妃的,要數娜木罕皇後的侄女景陽縣主,這一年多來,娜木罕皇後不止一次要給她指婚,指婚的對象都是青羅國年輕有為的貴族公子,但是,景陽縣主卻執意不從,通過這一年多的接觸,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的太子表哥,不是最開始那種貪慕虛榮,為了權勢地位才愛他的愛,而是發自內心肺腑的愛,與身份地位無關。

她早就發誓,這輩子除了完顏景宸,誰也不嫁!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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