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吃醋了

徐寧在家歇了好幾天,身體才感覺慢慢恢複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間的緣故,身體的自我修複能力變得非常強,受那麽重的傷,沒吃藥沒打針,居然也好了起來。不過有利也有弊,這家夥消耗的能量也很恐怖,徐寧臥病在床這些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都是在睡眠狀態中度過的。

張秀芝過來擠羊奶的時候,發現侄兒一直在**躺著,一問才知道騎摩托車摔了,把老人家嚇了一大跳。不過徐寧再三保證自己上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隻要臥床休息幾天就好了,張秀芝這才放心下來。知道尋序不大會做飯,張秀芝就做了各種滋補食品,送來給侄兒補身體。

這兩天尋序為著做飯可是搞得焦頭爛額,就算是有徐寧指點也好不到哪裏去,不是菜燒焦了,就是鹽沒放對,要不就是半生不熟。徐寧雖然不說什麽,但是從他吃的飯量來看,也確實是不怎麽合口味。尋序這才明白,自己做得最像樣的菜居然是那天晚上的清蒸魚,至少那一頓做得能吃啊。徐寧身體本來就不好,要吃點好的補身體,這樣才能恢複得快,被自己這個爛手藝一拖累,不知道哪天才恢複得過來了。張秀芝出手相助,總算解救了水深火熱中的尋序,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老太太特別可愛。

躺了大概四五天,徐寧覺得自己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就不肯在**躺著了。起床出門,發現有種世事變遷的感覺,院子裏的那棵桃樹已經一樹繁花了,灼灼其華,非常美麗。不知道這桃樹是什麽品種,徐寧一時興起,給桃樹澆了不少空間水。

徐寧大病初愈,尋序也不讓他幹重活,隻讓他喂喂山鼠,擠擠奶,做做飯,別的一概都不讓做。會同意讓他做飯,還是因為自己的手藝實在太糟糕。

徐寧看著草莓棚裏青色的草莓,再過幾天,草莓就該熟了。空間裏的草莓要更快一些,已經開始熟了。他去年就一直想著找學生過來挖樹坑,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定下來呢,不知道去哪裏找學生。

正為這事發愁呢,徐寧接到了陳曉露的電話,邀他這個周末去參加同學聚會。徐寧心想,這年都過完了,怎麽還同學聚會啊,不過既然叫了,那就去吧。既然在家發展,還是要多結識些人,沒準能幫上自己不少忙。

結果這次他真去對了。聚會的地點就約在沙橋鎮上,陳曉露是組織者,她說要請大家吃最好吃的菜,非把一群人叫到了沙橋來。徐寧一去才發現,居然是在堂哥的長味軒裏吃飯,不僅啞然失笑。

來的同學有七八個,徐寧看著都麵熟,但是叫得出名字的就隻有那三個男生,女同學基本是一個都想不起來了。陳曉露說:“徐寧,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啊,今天一定要好好罰你。”

徐寧笑著說:“對不住,太多年沒回來了,大家的樣子變化很大,女同學越來越漂亮,所以都認不出來了。今天我請大家吃黃瓜吧。”

陳曉露說:“切,徐寧你也太小氣了,我還以為你要請我們吃飯呢。”

徐寧笑道:“請吃飯也可以,不過先嚐嚐黃瓜吧,我自己種的。”徐寧說著下樓去了,從廚房裏洗了一筐黃瓜上來,水靈靈的,頂上的黃花和刺兒都還在呢,一端進來,大家就嗅到了一股濃鬱的黃瓜香味。

陳曉露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一根最大的在手,哢嚓哢嚓開始嚼了起來,大家看她吃得歡,也紛紛拿了來吃。徐寧自己也拿了一根在手:“怎麽樣?”

陳曉露點頭:“好多年沒吃過這麽地道的黃瓜了,跟吃水果似的。徐寧,這真是你自己種的?”

徐寧笑笑:“是啊,弄了個大棚,種了點蔬果,自己吃,吃不完的就供我哥店裏了。”

一個戴眼鏡的女同學問:“你種了多少啊?聽陳曉露說你承包了幾百畝地,現在是個大地主了吧。”這個女同學叫汪清,在沙橋鎮中學教書。

徐寧笑:“沒有那麽誇張,我包的都是山地,很貧瘠的,主要是種草養羊,自己也種點果樹、蔬菜瓜果之類的。”

“徐寧是個人才,特別會讀書不說,就算是回來養羊種地,養出來的東西都比別人的味道要好。你們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斑也淡了好多。其實也是最近才好起來的,應該是從喝了徐寧家的羊奶之後才好起來的。”陳曉露最近一直喝著徐寧家的羊奶,氣色看起來特別好,臉上的色斑都淡了不少,說起徐寧家的羊奶,那真是讚不絕口。

幾個女同學都盯著她看:“好像是的,我還以為你用了什麽祛斑產品呢。”

“沒有,我沒用祛斑產品,就喝了徐寧家的羊奶。”陳曉露得意地說。

女同學都很羨慕:“真的有這麽明顯的效果?徐寧,你家的羊奶賣嗎?”

徐寧笑著搖頭:“我家羊奶不賣的。而且最近小羊基本都快斷奶了,產量很少了,陳曉露的羊奶也快沒了。”

“徐寧家的羊肉味道也超級好,待會兒你們就能嚐到了,我不騙你哦。”陳曉露不遺餘力地推薦,她可是來這裏吃過好幾次飯了,每次都意猶未盡啊。

徐寧笑:“那是我哥的手藝好。”

陳曉露說:“那羊肉本身也功不可沒,我可是吃過不少羊肉的,沒吃過比這更好的。”

汪清又問:“徐寧你家還有什麽呢?”

徐寧說:“種了些果樹,去年才種下的。種了點大棚蔬菜,比如黃瓜就是,還有西紅柿什麽的,還沒開始掛果的。還種了些草莓,草莓快熟了。家裏還養了些山鼠,不過一切都還剛開始呢。等夏天的時候,能吃的就多了,到時候請大家來度假。”雖然空間在手,對蔬果的成活率和生長周期都有好處,但是也沒辦法做到今天種明天就收的逆天地步,還是需要時間的。

一眾女同學感歎:“聽起來非常田園啊。到時候真請我們去啊,聯係方式趕緊都留上。”

叫劉小川的男同學則說:“你一個人承包那麽寬的地,又種了這麽多東西,要請人的吧。”

徐寧說:“我成本少,請的也不多,所以大片的山都荒著呢。”他正犯愁,到哪裏才能找到廉價勞動力呢。

曾英這時將菜端了上來,笑眯眯的招呼:“你們慢用啊。阿寧,你自己招呼同學。”

“辛苦了二嫂。”徐寧招呼大家開吃。

第一道上來的菜是紅燜羊肉,雖然這個季節已經不是很適合吃羊肉了,但是作為長味軒的招牌菜,來了怎麽會不點呢,過陣子想吃那也是吃不上了,因為徐寧家能宰殺的商品羊還隻剩下幾頭去了,要等下批羊長出來,估計還得幾個月。新出生的小羊裏,有二十多頭公羊,徐寧留了幾頭做種公羊,其中就包括在沙洲上出生的小老大,其餘的全都閹割掉了,這樣才便於管理,也便於長膘。

大家聽陳曉露誇了老半天,看見羊肉,都將信將疑地嚐了一口,味道果然非同尋常,雖然是紅燜的,但是細嫩的肉質在舌尖上產生一股特殊的鮮甜,令人回味無窮。大家趕緊伸筷子再夾,手快的吃到三塊,手慢的就隻有兩塊,徐寧則隻夾了一塊。

劉小川笑話陳曉露:“陳曉露你該少吃點,要保持好身材啊。”

陳曉露笑嘻嘻地吃著第三塊羊肉:“你要體諒我是個奶媽,要吃好點才能奶孩子。”

第二道菜還沒上來,紅燜羊肉就消滅幹淨了,大家都有點意猶未盡。汪清說:“還能再點一道紅燜羊肉嗎?”

陳曉露搖頭:“他這裏羊肉都是限量供應的,每桌隻能點兩個羊肉,我們點了一個紅燜羊肉,還有一道魚咬羊。”

大家就看著徐寧:“徐寧,老板是你哥,你跟他們說聲,通融一下唄。”

徐寧還沒接話,曾英又端著菜上來了:“你們說什麽呢?”

徐寧笑著說:“二嫂,我同學說咱們家的羊肉好吃,在問能不能多點道羊肉。”

“謝謝誇獎。不過今天的羊肉是沒有了,剩下的都已經預訂出去了,羊雜湯倒還是有,大家想吃的話,就再上一道羊雜湯吧。”曾英本來是個很玲瓏的人,做了一段時間老板娘,身份適應起來非常快,跟顧客打交道也很有一手。

“那就再上一個羊雜湯吧。”大家紛紛說,沒有羊肉,羊雜也行啊。

今天吃的菜,除了羊肉,黃瓜、韭黃、油麥菜都是徐寧家的,曾英每端上一道,都要大力推薦一下徐寧家的菜,仿佛這樣才感覺對得起徐寧似的。她還再三強調:沒有農藥,沒有化肥,地地道道無公害蔬菜。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很出乎意料,本來大家對跑到鎮上來聚會還有點猶豫,吃過飯後,大家都覺得這一趟跑得真值。

陳曉露得意地說:“怎麽樣,這次大家都沒白跑這一趟吧。吃虧了沒有?”

大家嗬嗬地笑,都道不吃虧。

“我原來隻知道徐寧家的羊肉和羊奶不錯,沒想到蔬菜也這麽好,明天我去你家買蔬菜去。”陳曉露打定主意了,她家離徐寧家這麽近,為什麽不去他家買菜呢,反正自己在別人家也是一樣的買,還沒這麽好吃。

徐寧說:“買什麽,想吃直接來摘就好。”

陳曉露搖頭:“這不行,你哥跟你嫂子從你那兒拿菜都是要錢的吧,我要是不給,就太過意不去了,我老公也會吃醋的。嘻嘻,按市場價買吧,就當支持你的農場發展了。”

另外有兩個女同學說:“我也要去,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徐寧家離這多遠?”

徐寧說:“不遠,很近的,就幾裏路。”

“對啊,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劉小川你不是開車過來的嗎?”陳曉露說。

劉小川說:“但是這麽多人也坐不下啊。”

徐寧說:“我騎車過來的,可以帶兩個人。”

另一個男同學鄒建軍說:“我也騎車過來的,可以帶兩個。”

陳曉露興奮地說:“這不就結了,正好能坐下。上車出發吧!”

這次聚會九個人,女多男少,連徐寧在內一共四個男的,三個男的開車,劉小川的大眾汽車一共坐了五個人,徐寧和鄒建軍則一人馱一個,唯一一個主動要求坐摩托車的汪清則坐在了徐寧車後,剩下那個男同學坐在鄒建軍的摩托車上。徐寧本來想馱那個男同學的,但是汪清已經爬到自己車後座上了,總不能叫人下去吧。

於是一行人同學聚會,最後都跑到徐寧家來參觀來了。

春光明媚,因為還不到耕種的時節,田間地頭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油菜花野花一片燦然,滿目都是清涼的綠,春風拂麵,空氣中漂浮著青草和野花的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尋序正在山頭上種紅薯,聽見車子聲,知道是徐寧回來了,不由得露出笑容,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徐寧身後坐著一個人,還是個女人。尋序扔下手裏的活,從後山上下來了。

汪清從徐寧身後下來:“哇塞,徐寧你家真不錯啊,獨門獨戶,麵朝田野,春暖花開,太美好了!有這麽多大棚啊,我看看都種了啥。”

徐寧笑著說:“家裏簡陋得很,你們隨便看啊。”

大家從車上下來,到處去參觀,徐寧則搬了家裏所有的凳子椅子出來給大家坐,又去大棚裏摘黃瓜來洗給大家吃。女同學則鑽到草莓棚裏去找開始發紅的草莓去了。

尋序從後山下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徐寧看著尋序,朝他笑了一下:“吃黃瓜。”

尋序看了一眼徐寧,發現他的神色如常,似乎並沒多少異樣,便準備拿黃瓜,徐寧突然將手裏的籃子放下一放,尋序抓了個空。徐寧說:“去洗手,你手上都是泥。”

尋序本來想發作的,聽他這麽一說,才去洗手。幾個女同學手裏拿著幾個早熟的草莓出來了,就那麽幾個菜發紅的草莓,居然還給她們找出來了,在水龍頭下衝洗了一下:“徐寧,你家的草莓個頭好大,味道也特別好,有點酸,但是又甜又多汁,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草莓,就是數量太少了,還沒太熟。”

徐寧說:“現在家裏除了黃瓜和蔬菜,別的都還不能吃。我本來打算用這些草莓哄一些孩子過來幫我幹活的呢。”

汪清聽在耳中,心中一動:“你讓他們幫你幹什麽活?”

“我那後山上不是想種些果樹嘛,自己又挖不過來,人手不夠。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學校植樹節搞活動,大家一起種樹,我想著吧,能不能找些學生過來幫我挖挖坑,種點果樹,這些草莓就準備犒賞他們。”

陳曉露取笑他:“徐寧,你可真會利用廉價勞動力,幾個草莓就想哄人來幹活。現在還有幾個小孩肯幹這種事啊。”

徐寧嘿嘿笑:“我這不是還沒找呢。”徐寧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尋序,他正坐在走廊上啃黃瓜,聽見陳曉露的話,斜睨了一眼徐寧,兩人四目相對,徐寧又嘿嘿笑了一聲。

陳曉露看見尋序,問徐寧:“這是誰啊?”

徐寧說:“我朋友,尋序。尋序,這些都是我的同學。”

尋序冷淡地點了下頭,興趣並不大,他隻是留意著,徐寧會不會對哪個異性格外留心些。

幾個同學參觀完徐寧的大棚,又去後山看了他的羊群和果園,還有已經播種下的作物。春天來了,後山上綠茸茸的黑麥草和苜蓿草連綿鋪展開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點綴其間,整個如同一塊柔軟的地毯,叫人心生歡喜之情。去年新種的果苗都已經返青,一些桃李和梨樹還零星開起了花來,不知道會不會掛果。

大家一邊走一邊看,汪清落在後麵跟徐寧說:“你是不是想讓學生來幫你挖坑種樹?”

徐寧說:“對啊,我本來是這麽打算的,讓他們體驗一下勞動,不過現在的孩子都金貴,估計比較難。”

汪清說:“這事我可以幫忙,我們班的那群毛孩子,天天都嚷嚷著要出來春遊。學校每年也都是有春遊活動安排的,隻是今年還沒有定去哪兒,那些公園什麽的,大家年年都去,都膩味了,興趣也不大。我覺得你這兒就不錯,順便讓他們來體驗一下生活。”

“這樣好嗎?你的責任會不會比較大?”徐寧最擔心的就是安全問題。

“沒關係,還有另外一個老師一起負責呢。他們也都有十三四歲的年紀了,照顧自己應該沒問題,我回去安排一下,定好時間告訴你。”汪清說。

徐寧被這份意外之喜砸中了,有點喜出望外:“那他們過來沒問題,我這裏包一頓中飯。”

汪清說:“不用,他們都會自己帶吃的,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五十幾個人呢,你一頓得要多少錢啊。你那草莓都摘了,到時候給他們每人分幾個,黃瓜準備點,我看就差不多了。我們跟他們說不是來幫你的忙的,是來體驗生活的,順便貫徹落實植樹節的活動。學校年年都提倡植樹造林,還真沒誰種過樹呢。不過到時候你得準備足夠的工具,總不能用手吧。”

“這個我明白,謝謝你啊,汪清。”徐寧感激地說。

汪清擺擺手:“謝什麽,我也是順帶幫幫你罷了。”

幾個同學最後每人都提了一袋子菜離開,大家說要給錢,被徐寧拒絕了,第一次來他們家,自己種的沒什麽本錢的東西,哪裏還能收錢呢。送走幾個同學,徐寧想到過幾天就有廉價勞動力了,心情分外好,還高興地哼起了歌兒,此時天色已晚,知道尋序中午沒吃好飯,便趕緊弄飯吃,卻沒發現尋序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一樣了。

吃完飯,徐寧還要去洗碗,尋序一把把人抱起就往**扔,然後一個飛身,壓了上去,這一下可不輕,徐寧“嗷——”一聲慘叫,尋序趕緊一翻身,與徐寧換個了位置:“壓痛了?”

徐寧大出了口氣:“你幹嘛呢?”

尋序勾下徐寧的腦袋,狠狠地吻上去,開始還是略帶報複性的,唇舌牙齒並用,啃噬著徐寧的嘴唇,很快徐寧便噝噝倒抽著涼氣:“尋序你發神經,你咬我幹嘛?唔——”

尋序不說話,拚命吮吸徐寧的舌頭,這個吻十分蠻橫不講章法,但是卻異常熱烈,一個躲一個追,吻得火花四濺,尋序鬆開徐寧的時候,兩人嘴間都拉起了銀絲。徐寧的嘴巴都變得紅腫了。

徐寧用舌頭輕舔已經被咬破的嘴角,惱火地說:“尋序你是狗嗎?怎麽亂咬人。”

尋序看著徐寧不說話,徐寧低頭看著他:“你到底發什麽神經?”

“你今天用車載那個女人了。”尋序看得清清楚楚,那女的是坐他的車來的,後來還在一起偷偷說了很多話,徐寧還笑得非常開心,尋序氣得當時就想去把那個女人給撕掉。

徐寧皺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那是我同學,她說要帶她的學生來幫我們挖樹坑,你以為是什麽?”尋序在吃醋?

尋序盯著他的眼睛:“就是這事?”

“還能有什麽事?她要給我提供免費勞動力,我能不高興嗎?這幾天我們有得忙了,先用石灰標個記號,然後去村裏借鋤頭來,我估計借的可能還不夠,我還得去買一批才行,以後肯定也都用得著,還要去買果苗,唔——”他還要絮絮叨叨說自己的計劃,終於被尋序堵上了,尋序心裏恨恨的想:別把雙修不當回事。

徐寧的身體一直都沒恢複好,尋序有好幾天都沒跟他雙修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豈有被人中途打斷的道理。尋序的動作粗重有力,徐寧隻得被動地承受著,有些疼痛,但是尋序的力道把握得非常好,並不是不能承受。徐寧發現自己也漸漸習慣了尋序這種略帶粗暴的示愛方式。當然,尋序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這麽粗暴的,偶爾在他覺得需要增加一點情趣的時候,他才會這麽幹。

做完之後,尋序溫柔繾綣地愛撫徐寧,讓徐寧覺得尋序特別珍惜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手心裏的寶貝一樣疼惜著。徐寧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他們這樣,似乎與最初的雙修目的有了一些偏差,不知道尋序是怎麽想的,至少在他心裏,尋序不是一個互相利用的對象,他想著,尋序至少應該是一個朋友,或者說一個家人……

徐寧覺得有些心驚,普通的朋友和家人會用這種方式來互助麽?這種最親密的事,隻有愛人才能做啊。當然,對某些非常放得開的現代人來說,也有僅僅是為了身體的歡愉而做這種事的,但是很顯然,自己並不屬於此列。他相信,尋序也不會這麽隨便的。

徐寧將手臂抬起來,遮在眼睛上方。尋序察覺到他情緒的細微變化,將他的胳膊拉下來,塞進被窩裏,將他抱進懷裏:“怎麽了?”

徐寧的手放在尋序腰上,他的腰線勁瘦有力,比自己的粗不到哪裏去。尋序的呼吸有些紊亂,輕咬著他的鼻子:“怎麽,還想要?”

徐寧搖搖頭:“不,就想這麽抱著你。”

“你有心事。”尋序說。

“沒有,我困了,睡吧。”徐寧說著打了個嗬欠。

尋序說:“不管你怎麽想,跟我在一起,就別想和別人在一起了,女的也不行。”

徐寧用鼻子蹭了一下尋序的鎖骨:“沒想。”

尋序勾起嘴角:“沒想就好,睡吧。”

提了那麽多年植樹節,我就真隻種過一回樹,還是小學三年級時,全校出動,在一片荒山上挖坑種橘子樹,後來回去寫作文,第一次用到“汗流浹背”“熱火朝天”這兩個詞語,被老師當範文來念,嘿嘿,我覺得我小時候挺有才的,比我現在強,咳咳,那什麽,如今是泯然眾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