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大阪

櫻丘聖好歹也是泰拳高手,感覺到自己下頜有東西撞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就要閃避,雖然範煜因為起身太著急,導致速度很快,但是她也不是閃避不過去。然而出人意料的,兩個人的腦袋還是碰在了一起。發出了咚的響聲。櫻丘聖因為下巴上被撞了一下,一隻手捂著下巴,輕輕的揉和諧搓著,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看著範煜,所幸的是她沒有生氣,僅僅是有點不高興而已,任何人被人莫名其妙的撞了都會不高興的。她冷靜的看著範煜,等待著他的解釋。

其實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巧了,範煜剛才猛的一起身,在起身的過程中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麵有東西,而自己的頭又快要和這東西裝上了,因此他馬上改變了自己的位置,然而不想這時侯櫻丘聖也下意識的偏轉了腦袋,結果他們兩個就撞車了。

範煜捂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地上,剛才那一撞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導致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半天都起不來。本來範煜也算是言辭犀利之人,但是在櫻丘聖的目光注視之下,不知道怎麽了,竟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了,他的腦袋仿佛是一團亂麻一樣,連怎麽說話都不會了。

“那個那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剛才……”範煜結結巴巴的說話,連句話都說不清楚了。他呸呸的吐了兩口吐沫,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到臉上好像是火燒著了一樣,竟然有些發燙。而櫻丘聖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仿佛是知道他一定會解釋一樣。

待到冷靜了一下,範煜感到自己臉上的火熱消失了之後,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我不是故意的,隻是站起來的太快了,這才撞到你了,實在是對不起啊!”範煜這話說得一字一頓的,仿佛是在念書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是他清楚,如果自己不這麽說話的話,他就一定說不清楚的。範煜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舌頭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櫻丘聖就那麽“惡狠狠”的盯著他,兩隻眼睛裏好像是要噴出火一樣。範煜屏住了呼吸,仿佛是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然而櫻丘聖看著看著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原本有些顯得嚴苛的表情頓時化作了花兒一般,看得範煜都有些發呆了。範煜趕緊搖搖頭,然後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個,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你原諒我了吧!”範煜平時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這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變得如此笨嘴拙舌,而且腦袋都不靈光了。

櫻丘聖笑著,宛如春天的花兒般燦爛美麗,她想起了她和她的他第一次相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看著自己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的好可愛啊。她看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仿佛變了,變得越來越想他了。恍惚間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眼前這人的臉龐,表情說不出的溫柔,仿佛是慈母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

範煜一臉享受的感受著她的撫摸,緩緩的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就好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樣。他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憂傷,她的難過。也許她受過傷吧,他的心中這樣想到。而在櫻丘聖的眼裏,眼前溫柔的畫麵仿佛突然間變了,她又看到他說要離開自己時候的堅決和無情,不知從何時起,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小男人已經長大了,而她自己就像是被拋棄了的洋娃娃一樣,脆弱無力。她的眼中幾乎要湧出淚水來了,範煜將自己的腦袋移動到了櫻丘聖的耳朵旁邊,輕聲的說道:“想哭就哭吧。”同時雙手抱住了櫻丘聖的身體,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突然間,剛才還在淺笑的櫻丘聖眼淚仿佛是絕了堤的河水一樣,滾滾而下,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了起來。範煜和她兩個人就這麽默默的抱著,聽著她哭泣,範煜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揪了起來一樣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隨著她的哭聲,在**著自己的心髒。他們兩人才認識了一天,卻已經仿佛是認識了許久的老朋友一樣了。可以一起痛哭,一起歡笑,相互之間甚至有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哭泣了許久,櫻丘聖猛的抬起自己的腦袋,認真的看著範煜說道:“對不起!”然後站起身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轉身朝屋子外麵走去,她要回家了。看著她離去,範煜悵然若失,仿佛是失去了什麽東西一樣。

梅封影大叔看著櫻丘聖走了,這才進屋去把範煜拉出來一起喝酒。整頓飯範煜都吃的悶悶不樂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難道這世界上還真有一見鍾情這種事情?若是以前有人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鍾情,他肯定是嗤笑一聲,然後給那個人解釋說感情隻是一種激素與欲望作用的產物,當你看到一個美女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想要占有她的想法,若是此時激素分泌有恰到好處,就會讓你以為自己對這個陌生的美女產生一見鍾情的感覺,但是實際上,這終究也不過隻是人被自己欲望影響了的結果罷了,當激素的作用消退之後,你就不會對那個美女產生愛情的感覺了,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見鍾情這種事情。說道感情,他一直以來都是堅持那種隻有長時間的接觸和了解才能產生真正感情的人,絕對不相信第一眼看到對方就會愛上對方的說法。

但是現在他這個曾經絕對否定一見鍾情的人竟然懷疑自己一見鍾情了,這讓他有些頭疼。

等到送走了玄野計他們一群人之後,梅封影大叔直接拍了拍範煜的肩膀說道:“怎麽著,感情冷淡的小子,一見鍾情了?不得不說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哈,櫻丘聖的身材真的是一絕啊!”梅封影大叔的表情無比的猥瑣,真的變成了猥瑣大叔一樣。然而範煜卻沮喪的搖搖頭,說道:“這怎麽可能呢?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存在呢?一定是我受傷了還沒好,心理正處在空床期,而她有恰到好處的出現,讓我的心中出現了一絲寄托的感覺,嗯,一定是這樣的,在加上對她照顧我的感激之情,這才形成了這種效果,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他的語氣空前的低沉,顯然是因為自己所堅持的東西被自己破壞了,這雖然比不上某些人堅持了一輩子的真理被人推翻那麽令人沮喪,也絕對令人高興不起來。

“好啦好啦,不就是一見鍾情嗎,至於這樣嗎?人活著一輩子還不是活個自己開心,幹什麽堅持一些無所謂的東西呢?隻要自己開心,做什麽不可以呢?你看我,我平時不想說話的時候就不說話,裝沉默,裝酷。想說話的時候我就吐槽他們,想吐槽誰就吐槽誰。這樣不是挺好嗎,幹什麽要堅持那些無所謂的東西呢?”大叔說著,眼神有些迷茫,這話似乎是說給範煜聽得,但是卻又仿佛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但是範煜卻沒有看到大叔的表情,他固執的而說到:“你不懂,有堅持才會讓人有動力,有前進的方向,如果自己的堅持被人打破了,推翻了,那種感覺你不會懂的,你想,加入愛因斯坦堅持一輩子的相對論被人推翻了,我想他一定會自殺的!”他言下之意,自己沒有自殺已經是堅強的表現了。

“我不懂嗎?”大叔輕聲的笑著,仿佛是在嘲笑範煜無知,但是他的眼神卻分明透露出他內心的情緒。

大叔哈哈一笑,說道:“是啊,我這種無堅持的人怎麽會懂你這種有堅持的人失去自己堅持的意義和目標之後的感覺呢?”他仿佛自嘲一般,聲音中沒有一點的不滿,隻有經曆歲月滄桑之後留下的深沉與落寞。“算了,算了,我們喝酒,喝酒!”大叔又給範煜倒了一杯自己特地購買的酒,兩個人再次對飲了起來,喝了一小會兒之後,範煜的臉色就紅了,如同馬路上的紅綠燈一樣。

喝著喝著,範煜的眼角流出了點滴的淚水,而後昏昏睡去。隻留下大叔一個人,看著他躺倒的身體,,嘴裏喃喃的說道:“我不懂嗎,我不懂啊!”之後便有淒涼的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透露出無限的滄桑,顯然他並不像是自己所說的那樣,什麽都不懂,想反,他應該也有過自己的堅持才對吧,也許他的堅持也像是範煜一樣,被人毀去,這才會流落主神空間吧。

大叔把範煜抬回房間,自己一個人收拾了整間屋子,便收拾邊喝酒,眼淚也不住的往下流,但是他的嘴角卻出現了似自己很開心一般的笑容。

楚行空雖然在閉關,但是他是在修煉有關空間規則的部分,因此房間裏發生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當看到梅封影大叔這樣淒慘的笑容的時候,他心裏的某跟弦被波動了。“也許得找大叔談談了,至少也得讓他吧心理麵的負擔放下呀,否則就這麽強撐著,不光對修為增長不好,更會讓自己的心性修為受到影響,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碰到道家所說的心魔也沒準。”楚行空心中有了一番考量,決定找個時間和梅封影大叔談一談,當然了,這是在回歸主神空間之後的事情。

而對於範煜的事情,他並不打算幹涉,他是要遵循自己的心還是要遵循自己所堅守的信念,他管不著,也管不了,要怎麽選擇,怎麽做是範煜自己的自由,用不著他來指手畫腳。他一向堅持尊重自己隊員的意誌和選擇,因此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絕對不會幹涉的。

第二天,範煜一醒來就告訴梅封影大叔他絕對不會再去招惹櫻丘聖了,他的選擇是他所堅守的道,他所堅信的信念。

然而當天下午,櫻丘聖就跑過來,說是要和大家一起學習國術,這下子範煜也沒辦法了,他總不能躲著櫻丘聖吧,因此也隻得和大家一起了。而當天晚上,他就有恢複了第一天下午的狀態,見到櫻丘聖之後連句話都說不機敏了。雖然範煜反複告誡自己,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存在所謂的一見鍾情,但是他卻依舊淪陷在了櫻丘聖的笑容裏。

當幾天後楚行空出關見到範煜的時候,他就放棄了自己當初所堅持的東西,和櫻丘聖在一起了,讓楚行空不禁大呼這家夥怎麽這麽沒氣節?若是讓範煜知道了,他必然會說氣節這種東西,需要的時候隨便從地上見兩個用就好了,平時是不需要帶著的。對於範煜做出如此選擇,楚行空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喂,我說範煜,你這也太不給力了吧,堅持這種東西如果不能堅持下去,那還算是堅持嗎?”楚行空如是說道,然而範煜卻說道:“嘿嘿,我已經決定向梅封影大叔看齊了,從今天起隻聽自己的心,絕對不再去想什麽堅持之類無聊的東西了,拿東西既無聊,有無用,有還不如沒有呢。既然我的心要我和她在一起,那我就和她在一起,至於什麽堅持什麽的東西,就讓他見鬼去吧!”說著範煜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楚行空無奈的搖了搖頭,遠離了範煜的視線之後,重新進入了自己的屋子。然而他才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到梅封影大叔竟然呆在這裏,一臉期待的等著自己。瞬間,楚行空感到一陣惡寒,而後他問道:“大叔,你來幹什麽?”

大叔頓了頓之後,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隊長,你覺得範煜這小子真的沒問題嗎?我怎麽覺得他好像是瘋了一樣啊!”大叔雖然說他覺得範煜好像是瘋了,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揶揄的感覺。

“不是你讓他變成這樣的嗎?你擔心什麽?”楚行空的聲音也是充滿了調笑的意味,兩人相視一笑,若是範煜再此,必然會說他們兩個這是陰謀的笑容,就連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陰謀的意味。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每天楚行空都會去教導那些黑球隊員們國術,讓他們盡可能的增強自己的實力。這些日子裏,他每天除了感受一次空間波動之外,就不再修煉了,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不能算是瓶頸的瓶頸,他需要打通接下來的經脈才能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但是他卻不能再這裏打通經脈,若是GANTZ突然召喚,他必然會走火入魔的,而以他如今的經脈強度,一旦走火入魔,一定就是全身經脈盡斷而死的下場,根本不會有別的結果。

因此他必須要等到這次任務結束之後,回到主神空間,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衝擊瓶頸。他相信一旦自己突破,那麽實力肯定能夠和B級高階巔峰的強者比肩,畢竟他對於空間的力量已經有了初步的領悟,雖然評價也許達不到B級高階巔峰,但是實力確實絕對有的,畢竟主神對於實力的判別是有漏洞的,隻關注身體強度和能量的強弱,而不關注其他的力量,自然會有漏洞。

就好像是一個新人,第一次進入空間,但是他卻掌握了全世界所有的原子彈,主神這時候對他的評價仍然隻是一個E級甚至是F級的新人,但是別說是B級的強者,就算是A級的強者也不一定接的下他的攻擊,畢竟這種程度的近乎毀滅地球的攻擊,大概也相當於天人高手的全力一擊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哪怕這個普通人已經經過了一係列的強化也是一樣。

楚行空現在就等著一場戰鬥,用這場戰鬥來檢驗自己對於空間之力修行的體悟了。至少他自問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極境了。

這一天,就在楚行空讓黑球隊員們進行體能訓練的時候,他們的腦袋裏突然傳出了一聲類似於蜂鳴一樣的響聲,楚行空趕緊讓隊員們換上自己的緊身衣,之後,GANTZ的傳送便到來了。

他們再一次被傳送進了黑球的房間中。楚行空趕緊命令所有人都準備好裝備,然後等待傳送。出乎預料的,GANTZ這一次並沒有給他們準備新人,被傳送進來的就隻有他們幾個。對此,蕾佳他們還很好奇,這是怎麽了,為什麽GANTZ會突然大發善心,讓那些淒慘的人不用經曆這恐怖的輪回了。

楚行空他們三個卻直達這是因為這次的任務極度凶險,新人就算是穿上了緊身衣也絕對沒有任何希望存活下來的緣故,GANTZ雖然會,磨礪黑球隊員,但是卻絕對不會沒事找抽,讓他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