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開棺驗屍
ps:說下，昨天手機請假的時候，手機抽了，結果發了兩條。
“走吧！”沐婉兒上前握住楚行空的手，她知道楚行空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信任和支持，最重要的就是重新找到活下去的目標，如果沒了生存目標，沒了激勵他活下去的動力，天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她拉著楚行空坐上了的車，很快就來到了機場，然而他們在買票的時候卻被告知今天飛往NJ市的機票已經沒有了，不光是今天，就連明天都沒有了，貌似是因為NJ市在舉辦一個什麽博覽會，以至於大批的人次全都在這幾天趕往NJ，希望希望能夠趕上博覽會的開幕式，由此也導致了楚行空他們竟然買不上機票。
“沒票，竟然沒票！”楚行空的語氣有些不正常，沐婉兒趕緊用力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冷靜一下。然而等待她的卻是楚行空通紅的如同憤怒公牛一般的雙眼，讓她看了之後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顫，感到有些恐懼。待到過了一段時間楚行空冷靜下來之後，沐婉兒這才說道：“你別那麽容易著急，不就是沒票嗎，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情，我們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的，千萬不要喪失了你的理智啊，否則就算是你姐姐的死真有什麽隱情你也難以發現，暴怒容易使人喪失敏銳的觀察力啊！”沐婉兒的聲音中帶著令人神魂清醒的力量，幫助楚行空從那種憤怒偏執的狀態中徹底退出來了，看著楚行空喘著粗氣的身影，沐婉兒歎了一口氣。
十分鍾後，楚行空和沐婉兒拍拍手，從兩個男人身邊走過，兩人會心一笑，他們的手上已經多了兩張飛往NJ市的機票，對他們來說，弄兩張票完全沒有任何難度，不論是偷還是騙他們兩個都可以遊刃有餘的解決。
“婉兒，謝了。”楚行空歉意的看了沐婉兒一眼，在他剛才狂躁的時候他甚至連沐婉兒都想攻擊，他相信沐婉兒也能感覺得到那種敵意，可是她還是選擇毫不猶豫的幫助自己，楚行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要知道如果這是在主神空間中，如果他陷入那種狀態可是很危險的，很有可能連隊友一起攻擊，一般這樣的輪回者極有可能會被自己的隊友當做棄子利用甚至是直接拋棄掉。即使是在現實世界，他那樣做也極度危險，畢竟他和沐婉兒都不是普通人，一旦他攻擊了沐婉兒，沐婉兒必然不可能坐以待斃，防禦反擊是必然的，如此一來必然會暴露他們擁有超能力的事情，被主神懲罰幾乎就是妥妥的，不可能改變的了。
如果事情鬧得太大，影響極度惡劣的話，說不定主神就會把他們送進懲罰劇情了，然而沐婉兒在那時候卻依舊沒有離開自己，反而選擇幫助自己冷靜下來，可想而知她是冒了多麽大的風險，懲罰劇情這種東西即使是她也不願意輕易碰上，哪怕是有天大的背景，在懲罰劇情中也是一樣的，照樣要麵臨極大的危險。
“謝什麽，我們不是同生共死的夥伴嗎？”沐婉兒斜眼看了一眼楚行空，眼中盡是不滿。楚行空隻好勉強的笑笑，算是應了她。不多時，飛機就啟動了，飛機上楚行空一場的沉默，讓沐婉兒有些擔心。
“那個，你確定你姐姐不會自殺嗎？”半晌，沐婉兒終於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該死的寂靜，楚行空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她絕對不會自殺的，以她的性格，她絕對會活的更好，把握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這是她的信念，是支持她帶著我活下來的動力！”楚行空慢慢說道，雖然他的語氣很平靜，可是卻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讓沐婉兒在心裏漸漸相信了他所說的一切，相信了他姐姐絕對不是自殺。
“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啊，在痛失了父母之後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就是她活下去的支柱，當你突然消失了她必然會遭到極大程度的打擊，如果這個時候她再受到什麽刺激，比如說她得知自己患上絕症之類的病什麽的，那麽她還是有可能會自殺的啊。”沐婉兒雖然心裏已經相信了楚行空所說，不過她還是決定先給楚行空一個底，讓他不要有太高的期待。萬一他姐姐真的是自殺，那他會受不了的，現在查清他姐姐死亡的真相就是他繼續走下去的動力，一旦真相和他預期完全不同，那麽他必然會在性格上形成一些怪癖的。
“你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不過我相信堅強如她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會選擇挺過去，自殺對她來說不過是怯懦的表現。她曾經說過，活著比死亡更需要勇氣，每一個勇敢的麵對生活，努力活著的人都是一個真正的勇者！哪怕是真的要死了，她也絕對會和老天搏一回命，讓自己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時可是說她活的盡力了。”
楚行空的聲音很平靜，可是沐婉兒卻能從他的敘述中聽出那個女子的豪情與堅強，哪怕明知要死也要拚盡一切去努力，去嚐試活下去，這是很多輪回者都不具備的品格，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選擇自殺？
“嗯，我相信你姐姐這樣的女人是不會選擇用自殺這種怯懦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釋放自己高貴的靈魂的，她的死亡一定另有蹊蹺，我一定會陪著你將這一切都查清楚的！”沐婉兒輕聲的說著，她說話間已經緊緊的握住了楚行空溫暖的大手，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她看著楚行空的雙眼，不多時，她的眼睛已經變作了一片星雲，日月星辰隻見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線在聯係著，星河運轉反複都伴隨著某種神秘莫測的規律。
楚行空不由自主的看著她的眼睛，漸漸地，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頭暈，一陣陣乏力的感覺從自己的身體上傳來。慢慢的，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睡吧，睡吧，等你睡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在睡著前，他聽到了這麽一陣輕輕的耳語，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苦笑，卻無法阻止自己陷入沉眠，他太累了，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累，是神魂累。
沐婉兒看著沉睡的楚行空，堅定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她決心要幫楚行空查出真相，這個男人因疲憊而睡著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心痛了，早在楚行空得知自己姐姐死亡的那一刹那，她就感覺到他勇猛無敵的心出了一絲漏洞，這甚至影響到了他的神魂，讓他的神魂受損。如果不盡快將這絲漏洞補全，那麽楚行空遲早會卡在這個境界上，難有存進，在危機劇增的主神空間，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就意味著死亡的臨近。
也正是因為楚行空的神魂出現了損傷，這才讓她如此輕易的將楚行空催眠，讓他陷入了最深層次的睡眠中。
及至下午，飛機抵達NJ市，而楚行空也已經睡醒了過來，他並沒有對沐婉兒催眠自己的事情有什麽不滿，他知道她這是為了自己好，深層次的睡眠加上她的力量，讓自己的神魂損傷速度大幅度下降，雖然說神魂的損傷並沒有讓他的力量有丁點的下滑，可是他知道，神魂損傷絕對是主神空間最恐怖的傷勢，沒有之一。
柳運的一條胳膊之所以無法被主神治愈，就是因為她神魂中屬於胳膊的那一部分被神力所破壞，即使主神也沒有辦法能夠重塑一個人的神魂，這已經不再是“人”的層次了，隻有神才能做得到，真正的神。
“我們先去哪裏？”沐婉兒在地球上人生地不熟的，她和楚行空的姐姐也沒有見過，因此並不清楚他們該去哪裏才好，不過楚行空卻有主意，他已經對姐姐的死亡有了一定的猜測，隻是還缺乏證據而已。
“我們先去醫院，NJ市所有的醫院！”楚行空如是說道，他要排除沐婉兒所說的那種可能，如果說姐姐真的身染重病的話，那麽她之前必然去過醫院就診，而她能去的地方也隻有NJ市的醫院而已，畢竟按照胖子所說，他姐姐在他失蹤幾個月後曾經去過B市找他，這個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在和他們一同尋找了一個月無果之後，便在NJ市和他姐姐分開了。在和他們一起的時候，姐姐根本沒時間上醫院，而根據他們所說他們和姐姐分開的日子與姐姐遇難的日子不過相差兩三天而已，姐姐又不可能會專門跑到B市去就醫，她去B市一定是為了找自己。因此可以推斷，她如果真的身染重病，那麽必然是希望能夠在死之前見到自己才會去的B市，因此她一定是在NJ市的醫院裏就醫的。
雖然說醫院的係統不一定記錄有幾年前就醫病人的記錄，不過這難不倒他們，有沐婉兒在，隻要把所有醫院的所有醫護人員的記憶探查一遍就好了，如果姐姐真的去就過醫，那麽就一定會有醫護人員對姐姐有印象，哪怕是發生了人員調用之類的也沒有關係，整個醫院不可能就隻有那麽一個兩個人見過自己的姐姐的。
尤其是姐姐有那麽漂亮，肯定會有人對她有深刻的印象，那麽楚行空想要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就過醫，有重病就輕而易舉了，楚行空將自己姐姐的照片給沐婉兒看了，讓他記住了姐姐的樣子。
說幹就幹，楚行空他們首先來到了NJ市人民醫院，在沐婉兒完全釋放自己磅礴的精神力後，不過一秒多鍾她就已經確定楚行空的姐姐絕對沒有來過這家醫院。
如此，楚行空他們花費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探查了整個NJ市所有的醫院，然而果然不出楚行空所料，他姐姐沒有在這裏就過醫，她並沒有染上絕症，如此一來沐婉兒所說的推理就有一條不成立了。
“看來你姐姐還真是非常健康的，那麽她到底因何而死呢？我們接下來去哪裏？”沐婉兒的臉色稍有些蒼白，即使是她一下午瘋狂的掉用精神力查探普通人的記憶，身體也已經有些受不了了，畢竟每查探一個人的記憶，就等於將那個人的經曆完全放進自己的大腦裏，如此一來必然會對大腦造成極大的負擔，她必須無時無刻的清理大腦內的記憶，隻有如此才能保證她還擁有自己完整的人格，一個人一旦吸收其他人的記憶太多，那麽她的精神就會產生混亂，任何人都有一個極限，整整一下午，沐婉兒覺得自己快要到極限了。
她的大腦裏有太多無關緊要的記憶，即使她拚命清理還是有很多人的記憶遺留在了她的腦海裏，她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將這些記憶清理掉，否則這必然會對她衝擊天人產生影響，甚至有可能在關鍵時刻發作，讓她走火入魔，最後身死當場也不是沒可能。
“婉兒，謝了！”楚行空雖然不是精研靈魂方麵的大師，但是看到沐婉兒這個樣子，再加上他也懂一些精神靈魂方麵的理論，自然明白了沐婉兒為了幫自己付出了多麽大的代價，他雖然僅說了幾個字，可是卻包含著他的全部情感，對於沐婉兒，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沐婉兒對他的情誼他也能感覺得到，隻是他已經有了柳運，已經和她約定相守一生，又怎麽還能誤了沐婉兒，他曾經不止一次想和沐婉兒沐婉兒把話說清楚，可是沐婉兒卻仿佛是能提前知道他想說什麽一樣，每次不是借口離開就是把話題岔開，總之就是不讓他說清楚，她寧願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和他在一起，也不願意清清楚楚的分開。
“和我說什麽謝！”沐婉兒有些生氣的說道，她當然能感覺到楚行空的態度，能感覺到楚行空短短幾個字中所蘊含的濃烈情感，然而她需要的卻不是楚行空的感激，她知道楚行空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可是這個家夥卻偏偏裝作自己不知道，希望自己能放棄，他難道以為自己會如此輕易的就放棄嗎？
“那我就不謝你了！”楚行空淡淡的說道。他自然知道沐婉兒的意思，可是他是再是不願意再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沐婉兒，他已經害得柳運進入這可怕的主神空間，並且喪失了一隻胳膊，他必須對柳運負責，因此他絕對不可能負了柳運而選擇沐婉兒。可是沐婉兒所做的這一切卻讓他深深感動，他不知道該怎樣來報答這個付出卻不求回報明明已經是大齡剩女卻依舊活潑如小女孩的女人。
既然沐婉兒不讓他謝她，那他也隻有不在說謝，他拉著沐婉兒直接來到了姐姐曾經租住過的屋子，這裏已經被人買下了，不過布置並沒有任何變動，楚行空看著屋子裏的布置，眼睛有些濕潤，這些都是他姐姐親自買來布置好的，每一個東西都有他姐姐的心血，他不知道是誰買下了這間房子，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一定和姐姐有一定的幹係，原因很簡單，從床鋪等地方看，這間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然而卻依舊幹淨整潔，明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收拾，即使不是屋主過來打掃，也必然是他聘請的鍾點工之類的。
一個人如果買了一間舊房子還從來不住，卻依舊每天打掃，連房子裏的布置都不變，那麽他十有八九是借著這間房子緬懷曾經的事情，楚行空敢肯定這間房子的主人和自己的姐姐有很深的關係。
“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裏吧，等到明天的時候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楚行空如是說道，雖然說他們實際上不需要任何休息，可是他們要探訪的人卻是要休息的，更何況沐婉兒今天吸收了這麽多人的記憶，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搭理自己的腦袋神魂，清理腦海中無用的記憶以保證自己人格的純粹，一晚上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有這一晚上的時間，絕對足夠沐婉兒恢複到全勝狀態，如此一來楚行空他們行事起來也會輕鬆不少，沐婉兒也可以少掉很多的顧慮，隨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靈魂探查能力，不用像今天最後一段時間一樣，總需要先休息一段時間之後才可以進行探查，以至於後半程所用的時間幾乎是前半程的兩倍。
第二天一早，沐婉兒看著站在她床前的楚行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平靜的說道：“我們今天去哪裏？”楚行空和他姐姐是本地人，因此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遠勝於她，在加上楚行空已經定有計劃，她隻需要跟著楚行空的計劃走就好了。
“我們今天去我姐姐的墓地，我要親自查看她的屍骨！”楚行空如是說道，若是一般人挺到楚行空這麽說多半以為他瘋了，他姐姐都死了兩年多了，屍體早就腐爛的隻剩下骨頭了，可是沐婉兒卻知道，楚行空這樣的武者可以輕易的根據一個人的骨骼在腦海中複製出這個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