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包圍?
雖然對這本書的大部分觀點楚行空並不讚同,不過有些方麵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道理。就比如書中說過聖光幾乎和血族同時出現,而且聖光和血族一直處在一種極度敵對的狀態。從一出現就是如此,這不得不讓人覺得懷疑。楚行空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自然明白這個實際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而顯然這個著述的家夥也懂,因此他在書中寫道或許聖光曾經與血族有仇,他甚至大膽的猜測或許聖光也隻是某個種族而已,就如同血族一樣。
楚行空沒有見過聖光的本體,對這一點保持懷疑態度,這本書在聖光同盟的人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知道這裏怎麽會收藏有這種書,如果讓任何一個聖光同盟的高層看到,肯定會把這個作者的所有血親都抓過來,送上火刑架生生燒死,這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然而楚行空卻並非是聖光同盟的原住民,作為一個輪回者,他對太多事情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哪怕是位麵中的各個神靈,在楚行空的眼裏也隻是一群偽神罷了,畢竟那些家夥們根本無法幹涉主神,楚行空甚至懷疑那些可悲的神靈們是否知道主神的存在。因此這本書對他來說倒是有些啟發,甚至讓他了解到了一些曆史的真相。
對於書中所說的某些事,楚行空還真持一種讚同的態度,畢竟在他這種輪回者看來,所謂的神靈信仰,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如果說輪回者有信仰,那也隻會是主神,而不會是某一樣事物,因此楚行空對於聖光的存在隻是感到十分的好奇,哪怕那東西擁有再不可思議的力量,楚行空也絕對不會產生名為崇拜的情緒。
看完了這本書之後,楚行空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將書塞回了書架裏。然後又從旁邊隨便‘抽’了基本書看了看,發現書中的內容大多相似,幾乎全部都是血族和聖光同盟的秘史,這種東西無論在血族還是在聖光同盟的人族的眼中都是大逆不道的東西,但是這裏卻全部都有,楚行空不知道收藏這些書的家夥是怎樣的心思,竟然敢做這種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如果讓省港同盟內部的人知道了他竟然敢做這種事情,他肯定得玩完。
楚行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書正是那個渴望得到力量的城主的‘私’藏,正是因為受了這些書的影響,他才會不顧一切的渴望力量,並且不分這力量是得自於血族還是聖光同盟,在他的眼裏麵隻剩下的力量。
姑且不說這些,楚行空看完這些書之後,隨手將書都放了回去,然後就準備離開這間屋子。
才一打開房‘門’,楚行空就感覺到了刺眼的陽光,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覺得刺眼隻是因為在地下呆的時間太長,導致有些不適應罷了。
他本想用手阻擋一下陽光,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他看到了自己不想看的一幕。
就在這間房子外麵,有著足足三四百名黑衣黑甲卻頭戴白布仿佛是給誰戴孝一樣的家夥包圍了整座屋子,這些家夥們一個個麵帶死氣,光看著就知道絕對是抱著必死之心才來這裏的,再配合上他們那一身衣服,楚行空不得不懷疑這些家夥們是來狙殺自己的,或許這些事之前那幾個家夥留下的最後手段?
想要把之拚到彈盡糧絕之後靠這些家夥們殺死自己?
楚行空單單是看了一眼就已經看出了這些人的實力,他們大約和一開始在地下阻攔楚行空的那些家夥們實力相若,C級左右,不是很強,放在平時楚行空根本不看在眼裏,可是他現在畢竟是已經收了重傷,能量又消耗不少,雖然之前也調戲過一段時間,不過那僅僅隻是將傷勢暫時壓製了而已,距離完全好還有很長時間呢,若是和這些家夥們血.拚一場,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楚行空並不想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家夥就付出那麽大的代價。然而他一時半會有沒有別的辦法能離開,所有的路都被那些家夥們給堵死了,除非是硬闖,否則絕對沒可能離開。
“真不知道哪些護衛是幹什麽吃的,這些家夥們在這裏鬧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就不知道派點人過來看看嘛?”楚行空心中有些抱怨,雖然他對那些護衛們說過不讓他們隨意走動,可是這裏都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他們竟然還能無動於衷,楚行空真不摘掉該說他們是優秀的軍隊還是愚忠腦殘了。
苦思半天發現沒有任何法子之後,楚行空隻有暫時選擇修養自己的傷勢,盡量減小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怨天尤人之輩,這種事情既然於事無補,那麽他就要做一些於事有補的事情出來,就比如說現在他所做的,既然付出代價在所難免,那麽自然應該盡量減小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楚行空正靜坐著,外麵那些‘亂’軍中忽然能有一個人叫了起來:“裏麵的‘混’蛋們,你們害死了我家小姐,我們今天就要為小姐複仇!”他這麽一說,周圍的人頓時群情‘激’奮了起來,一個個拔出武器大喊著說道:“為小姐複仇,為小姐複仇。”
聽他們這麽說,楚行空頓時明白這些家夥們不是來殺自己的,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之前被自己所殺掉的那些家夥們。雖然說他提這些家夥們解決了麻煩,不過他依舊沒有出去,顯然死掉的那個小姐對他們意義重大,天知道之這個時候出去會不會被當做是間諜什麽的,無論何時,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有足夠的實力,哪怕對方來硬的,他也可以將這些家夥們都打回去。
因此楚行空又調息了一陣子,這才撐著身體準備走出去,他現在身體至少斷了十餘根骨頭,行動頗有不便,雖然說吸血鬼獵人血統賦予了他強大的恢複能力,可是恢複也是需要時間的,至少現在他的傷還沒好。
那最後一次爆炸極狠,至今仍有殘餘的能量留在他的身體裏,破壞著他的身體,根據他的估計,如果想要讓之受的傷全部都好起來,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個消息無疑讓楚行空十分頭疼,並且感覺到十分的不值得。
要知道他費了牛勁才獲得了大約一個星期的自主時間,然而現在卻要將這些時間全部都‘浪’費在養傷上麵,就算是楚行空再怎麽豁達也絕對不可能樂觀的接受這種現狀。
他歎息了一聲,走到了院子中央。
那些家夥們看到有人走了出來,一個個神情緊張到了極點,帶到看清楚走出來的是楚行空之後,他們的表情又變了,本來他們以為會出來一個熟悉的大人物,然而楚行空他們卻連見都沒見過。雖然說他們的身份比較低,可是小姐待他們極好,因此城中的所有大人物他們都認識,然而楚行空卻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中的任何一個。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其中一個黑甲軍士頗為不善的衝著楚行空說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如果楚行空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就要殺掉楚行空似的。楚行空不由得一皺眉,對於這家夥,他本能的感覺到不喜歡,因此他也就沒有第一時間作答。
然而他卻沒想到,他就這麽一遲疑,對麵那個家夥立刻大喊道:“快說,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說著,似乎還想要用寶劍指楚行空一下似的。對於這這種行為,楚行空是十分不喜的,就算是同級別的強者做出這種事,最終也一定會被他給斬殺掉,更何況是這些實力遠遜‘色’於他的家夥?
不過他還是秉承著以和為貴的心態,壓抑了自己的脾氣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來找裏麵那幾個家夥的,不過他們試圖伏擊我,被我給殺掉了,現在你滿意了?我可以離開了?”楚行空盡量和緩的說道,然而那個家夥在聽到楚行空這麽說之後,表情驟變,一下子又變得十分的凶厲了,如果說他之前隻是對楚行空有些殺意的話,那麽現在這殺意已經赤‘裸’‘裸’不加絲毫的演示了,楚行空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突然想要殺掉自己,不過他從來不是認人欺壓的主,因此他也就直接做好了和對方短兵相接的準備。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帶兵來圍剿我們的家夥,如果你不來,小姐也不會死,你給我去死吧!”他說著,直接一劍朝著楚行空捅了過來。實際上他在朝楚行空出手之前已經考慮了很多事情了,之前楚行空先是和那些家夥們大戰了一場,而且他還活著出來了,顯然實力不弱。不過他現在既然這樣和自己說話,對於自己的無禮竟然也沒有追究,他可不相信強者會宅心仁厚什麽的,這家夥肯定是實力受損了,不想和自己硬拚,這麽說來自己絕對有贏的可能,正因為如此,他才毫無顧忌的出手。
一個真正的強者固然可怕,可是如果這個強者身受重傷,而且狀態極差,那麽無論是什麽蛇蟲鼠蟻就都敢上來咬一口了。這家夥一動手,他身後的那些家夥們就緊跟著動手了,一個個瘋狂的朝著楚行空衝了過來。
“嘿嘿,膽子倒是不小,以為我受了傷,就是你們能冒犯的了?”楚行空冷哼著撞進了這家夥的懷裏,至於那家夥的劍,則被楚行空在前均一發的時刻給躲了過去,並沒有能給楚行空造成任何傷害,而楚行空這一撞,對於那個家夥來說無疑是泰山壓頂。
幾乎是一刹那,他的‘胸’骨,肋骨就全部都斷了,鮮血伴隨著內髒不停的從他的嘴裏麵噴出來,僅僅隻是一次‘交’鋒而已,他就被楚行空徹底的重創了,眼看是不活了。
實際上也算是這家夥倒黴,楚行空有心要立威,給這些家夥們一個震懾,影響他們的軍心,而這個家夥又恰好之前惹到了楚行空,楚行空不殺他殺誰?
因此楚行空下手就下了最狠的招式,這一招源自於八極拳中的鐵山靠,經過楚行空的改進之後,殺傷力大增,要知道一個普通人一靠之下也有二三百斤的力量,楚行空的體質可比普通人強多了,他這麽一靠下去,就算是大山都得慌幾慌,更何況是這個家夥?直接就被楚行空給撞死了。
剩下的人看到楚行空殺了他,頓時大喊道:“上啊,這家夥殺了多澤,殺了他報仇啊!”一群人如同一窩蜂一樣朝著楚行空殺了過來,顯然他們是被楚行空之前殺人的行為給氣壞了。
“哼!”楚行空直接一聲冷哼,稍退兩步,運掌如刀,橫切豎割,幾下就把最前麵衝上來的幾個家夥給切成了碎片,一塊塊的碎‘肉’從他們的骨頭上掉下來,鮮血染紅了地麵,而楚行空則渾身浴血,如同惡魔一般。
這些士兵雖然也算是‘精’兵了,經曆過不少戰鬥,可是又哪裏見過近乎淩遲的斬殺呢?不少人當即就幹嘔了起來,雖然他們也知道這無疑是給楚行空破綻,可是那刺鼻的氣味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根本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彎腰嘔吐起來。
而這則又給了楚行空機會,他如同一台殺戮機器一樣,穿梭在人群中,凡是他所過的地方,必然是斷肢殘骸無數,所有人都死掉。
三百人看似是個很龐大的數目,可是真的殺起來的時候卻非常不禁殺,僅僅是片刻而已,楚行空就已經殺了四十多人了,他的衣衫已經盡數被鮮血染紅了。雖然說他可以在殺戮過程中避免被鮮血沾染到身上,可是這畢是戰鬥,而他的體力也已經不是很充沛了,那樣做實在是太‘浪’費體力了,而回報卻僅僅是不被鮮血沾染而已。
楚行空沒有潔癖,他並不在乎身上沾染些鮮血什麽的,相較而言,還是保存力量比較重要。因此楚行空直接采取了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把自己‘弄’得好像是一個殺人狂一樣。,
楚行空如同一道旋風一樣遊走在這群人中,雖然他的速度十分的快,不過也終究是有那麽幾個人能夠追趕得上他的動作,就在他準備再斬幾人的時候,忽然有人一劍刺向了他的後背,楚行空能夠感覺的到那種鋒利的劍意幾乎要將他捅穿。
他知道這家夥一定是個劍道高手,因此也不敢大意,當即回身,和這家夥硬撞了一記,這家夥的劍道修為雖然不錯,可是楚行空的空間之力畢竟不是吃素的,僅僅是一下就把他手中的長劍給斬斷了,沒有了武器,他的劍道修為無法完全發揮,被楚行空輕鬆取下透‘露’。
然而另一人卻趁此時機一掌擊中了楚行空的後背。在這家夥攻擊之前楚行空就已經感覺到了,不過他還是選擇了硬接這一擊,畢竟這家夥的攻擊並不是很強大,僅僅隻是讓楚行空有些頭疼而已,而這個用劍的家夥則要強上不少,至少楚行空不想再讓他那件,如果這個家夥手中有劍,對自己的行動必然是一個極大的限製,而這周圍又全都是劍,如果給這個家夥一個機會,他隨時都能拿到一把劍。
因此,楚行空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將這家夥徹底斬殺,而在殺了這個家夥之後,楚行空的臉上笑意漸濃,這些人雖然意誌不錯,在付出了如此大的傷亡比例之後,竟然還沒有潰散,可是其中真正的強者已經被自己斬殺了泰半了,剩下的人實力都不足畏懼。
不多時,楚行空渾身淤血,搖搖晃晃的站在一座完全由屍體組成的山上,他的神情清冷無比,就在剛才,他將來犯之人盡數斬殺,這讓他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至少他的後心上那塊近乎看到心髒的傷口就令他極為頭疼。
不過終究是斬盡了來敵,楚行空鬆了一口氣。他正準備去尋找不對,卻又忽然想起了那些家夥們帶過來的一口棺槨,那些家夥們對那口棺材十分的尊重,將之放在牛車上,戰鬥的時候根本不往哪個方向去,生恐破壞了什麽。
如果楚行空沒有猜錯,那口棺材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小姐了,他不禁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些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竟然能讓這些人如此拚命?要知道哪怕是真正‘精’銳的軍隊,死傷率超過一半之後,九成九會潰散,而這幫家夥們竟然戰鬥到了最後一人,寧可戰死也不逃跑,楚行空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又怎樣的魅力,竟然能讓這些家夥們如此的死效。
楚行空用一把劍強撐著身體,朝著那輛牛車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他的步履蹣跚,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輕視他,然而身後那屍山血海般的情形卻又無比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