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園拉緊領子,脖子一揚,後退幾步。
“美人姐姐,你你你要幹什麽?你可不要**我,我既不是同誌也不是拉拉,我我我可是非常堅定自己性取向的!”美人姐姐的氣勢好恐怖!可憐的我,在哪裏都是深受侵害的可憐蟲。
好,很好,好像很多年我都沒有這麽生氣過了。淩羽澤扭曲著臉進一步逼進花滿園,蓄勢待發,那纖纖玉手捏得是“咯吱咯吱”的響,極盡的欲體現其暴力的一麵。
曖昧與危險像彈簧,曖昧的氣息越來越弱,危險的氣息越來越強。
花滿園嚇得猛咽口水。不是說美人都應該是柔弱無骨,溫良無害的嗎?為什麽?為什麽眼前這個美人卻是很黃很暴力!
哼,我說過,若是讓我再次碰見你,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你,不過,你給我的這二次傷害也會計算在列的。你放心,我是不會食言而肥的。
“好,爺這就幫你堅定堅定,性取向!”
說這話時,淩羽澤瞬間換下了那張扭曲得黑不啦嘰的臉,轉而變成了風情萬種,妖孽重生的模樣。
誰見誰憐呀!
淩羽澤的聲音不似楚塵那麽醇厚清冷,不似楚陌那般如沐春風,它就像一支小羽毛撓著心窩子般,令人沉迷心癢無法自拔。
以上所述均是花滿園的心得體會,她自認她不是一個看到美人就會撲上去的花癡,可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所以小羽毛飄呀飄的飄了幾秒,待她一個激靈之下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瞪圓了雙眼,儼然一副海底比目魚的樣子,顫抖著右手指著現下雙手環胸一臉壞笑的淩羽澤,哆嗦的道:
“你你你,你說你不是女的?”你說你是個男的,誰信呀?有哪個大男人會在額角紋一朵那麽妖嬈的紅梅?啊!作為一個實打實的男子卻比女子更陰柔,樣貌更好,身材更佻……那不是一件很可憐很傷自尊的事情嗎?
很顯然,花滿園那一萬分不可思議的吃癟表情取悅了淩羽澤,讓他一向大度的胸腔裏油然升起了一種快感,對,就是快感,似很得意的他邪邪一笑,“你認為呢?”
淩羽澤的這一點醒讓花滿園想起了她起先忽視的那一係列問題,於是她再次的對淩羽澤以目光淩虐。是噢,女子一米八幾的好像很少吧!女子身材那麽魁梧的好像也很少吧!女子做能做出這種表情的好像也很少吧!花滿園,你被他那一張疑是同性美人的臉給蒙騙給毒害了,你忘了韓國的李俊基,忘了cos裏稱霸的王爺了嗎?
花滿園哭笑不得,一顆小心肝抽跳著,咧著嘴低嚎,“這是什麽世道呀!”有這種男人的存在會讓她這種平凡存在的人更平凡!不是有那麽幾句話麽,這年頭,男人都是賤骨頭,他們跟女人比美比富有,更有甚者,還要一網打擊似的跟女人搶男人……
淩羽澤心裏那個樂嗬呀,仿佛出了一口多大的鳥氣似的。
“這下,你還要見識一下我到底是男是女麽?”
淩羽澤笑得花枝亂顫,要多得瑟有多得瑟,要多邪媚有多邪媚。
“不需要了,這位公子,小女子跟您很熟嗎?那種自來熟的人一向讓小女子不齒,最討厭了。所以公子您是男是女是公是母跟我似乎沒幾毛錢的關係吧?”原來,女人那傳說中的第六感也有失誤的時候,往往這種失誤就會讓自己變成人善被人欺的可憐蟲。
耍蛇反被蛇咬,逗貓反被貓撓。
那不是我的心裏話嗎?嗬,怎麽就遇上了這麽個是非顛倒的主兒?淩羽澤被花滿園那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唬得有些呆呆的,一時無語凝噎,找不到話茬來反駁。
他非常之沒想通,想他如此美貌,在整個離國上下,不排第一也能進前三吧,怎麽會在這麽個堪比醜陋的女子麵前丟盡了臉不說,人家還對男的他不屑一顧,對女的他就長流口水似的甜笑連連。
哼,自知理虧講不出話了是吧。雖然你是長了一副勾人心魄可憐兮兮的臉,但我花滿園是什麽個人,怎麽會經不起那些個糖衣炮彈,再說了,整個就是個男扮女裝的變態男騙子,想欺騙我的感情,也不看看我長了兩隻怎樣的火眼精睛。
花滿園輕哼一聲,打直了脊背,對著長廊上的銅鏡將那有些狂亂的頭發與衣衫整理好後,愣了淩羽澤一眼便大踏步的往出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