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灣荷塘,一池碧水,一處涼亭,兩道身影。
“主子,請再給清笙一些時間,相信不久後我一定會將情報弄到手的!”
沒有了往日給人以輕挑的感覺,易清笙不再是衣著輕紗,而是一身青色長衫。他冷峻著臉,單膝跪地身微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在他麵前的這個男子是他極其敬畏的人,換言之,麵前的這個男人掌握著他的生死大權。
用現代的審美觀來看,易清笙已經算得上是妖孽得楚楚動人的男人,而麵前的這個男人,肌如白雪,薄唇彎眉單鳳眼,妖孽的骨子中更是透出絲絲柔媚,特別是他眉角額邊的那朵紅梅,更是將他的樣貌襯映得天地失色。
距離易清笙說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鍾,而那男子並沒有讓他起身,隻是用那迷茫似的眼神望著窗外的那一片荷塘,良久,他才淡且悠然地說了一句:
“夏天快到了,荷花也快開了。”
似說者無心,卻聽者有意,隻這一句平淡無奇的話,卻讓剛才還穩重淡定的易清笙顫了顫身,略微低下的眼眸中充滿了驚恐。
主子是在給我最後的機會了嗎?難道有了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
“主子,請您再給清笙兩月時間,清笙定不負重望,如果……清笙便自行了斷,以命抵罰!”
“嗬嗬,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似是滿意了易清笙的說詞,男子婉轉一笑,“說說吧,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傳說中有人一笑傾城,一笑傾國,那這男子便是一笑如刀鋒,一笑似暗潮。
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易清笙將那晚的事情娓娓道來,未了,隻猜測著說那日從房頂墜下的女子莫不是哪路的探子,聽得易清笙的話語,男子似無奈地笑著走向他,輕點向他的肩頭示意他起身。
“清笙呀,想來你是離開我身邊太久,所以失了這基本的判斷力了。你何時見過這麽笨的探子嗎?你又何時見過有人會用這麽笨的探子來砸自己的腳麽?嗬嗬……”
易清笙得了男子的應允,終於似奴隸解脫般直起身來,心裏微微地鬆了口氣,暗道:還是這樣的主子好呀!
“還是主子英明,但是如果她不是探子,為何又會從房頂墜下呢?清笙百思不得其解。”
理了理身上的紫色長袍,男子又將眼神投向了那片荷塘,薄唇微張。
“將那女子的畫像分發到各個據點,除非她可以飛天入地,想來,在這離國,還沒有我查不出的人吧?”
易清笙點頭,“屬下這便去辦!”
當花滿園還在呼呼大睡時,她哪曾想到自己已經成了名人。在睡了大約三個時辰後,一陣敲門聲將她從夢中驚醒,一邊嘟囔著是誰大清早的打擾自己的好夢,一邊擦了擦口角邊的水跡,完事後她才咪著眼睛摸索著開門。
看著眼前一臉惺忪的花滿園,楚塵冷漠的臉上布滿了黑線,暗想著這才過了幾個時辰,這丫頭竟然完全沒有害怕之意?
其實事實不是這樣的,因為此刻的花滿園還處在睡覺未醒的朦朧階段,她還以為自己在自各個兒家裏咧。
隻見花滿園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便打開了一條門縫張嘴問道:“大清早的,找偶啥事兒呢?想紋身也不帶這麽著急的吧?”丫的,要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誰來受這份不讓人睡醒的罪兒呀!
“紋身?”小聲的重複了這兩個字,楚塵的臉色更是變得冷若冰霜,聲音也陰沉地加重了許多。
“你不怕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