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是】

沈心顏:所以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壞的?

【係統:恩】

沈心顏:像我昨天開的那破箱子,那不是我的夢境吧?

【係統:不是,那是體驗卡】

沈心顏:體驗卡?可真他媽是個糟糕的體驗。

【係統:體驗卡不是夢境,疼痛感真實,人物性格真實,體驗卡是個真實的世界,你可以從體驗卡中知道很多,譬如白鶯鶯恨你恨到想毀你容】

沈心顏:這我她媽需要體驗嗎?

【係統:你再仔細回味回味,你還會體驗到更多】

仔細回味回味,回味她被毀容了有多疼,多慘?

得了吧,她沒這自虐的惡癖,那體驗卡確實比夢境真,回憶一下就覺得臉上的疼痛火辣辣的真實起來。

沈心顏再問係統:那些箱子既然所需好感度不同,那是不是需要的好感度越高,開出來的東西就越好?

【係統:可以這麽理解】

沈心顏:下次得買個貴的。

【係統:其實……】

沈心顏蹙眉:其實什麽?

【係統:也沒什麽,沒事我先走了,我要睡美容覺】

沈心顏:你他媽不是個男的嗎?

【係統:男人就不用保養了嗎?】

沈心顏:保養什麽,保養你那幾個代碼?

【係統:不然呢,我不保養我那幾個代碼,代碼出錯了,你的世界也會出錯,你想試試?】

沈心顏:不不不,你去保養,好好保養,快去,快去。

係統隱了。

腦子裏是靜悄悄了,耳邊那哭聲,卻更是嘈雜了。

估計來認屍的人越愛越多了。

沈心顏也沒法睡了,去到了前麵正堂。

地上幾塊木板上,躺著總共八具屍體,每具屍體邊上都跪趴著幾個人嗷嗷痛苦,那哭聲密密交纏在一起,真有點慘烈。

醉仙酒樓的夥計,就死了被閹了那一個,穿著灰黑色的長衫,邊上哭的也隻有一個年輕姑娘。

許大人看她出來,本是彎腰在安慰其中一個男人的,立馬迎了過來。

“沈姑娘,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

許大人有些不好意思:“這裏哭成一片,擾你清夢了,不然,您先回去,明天再過來也行。”

沈心顏打了個哈欠,看了一圈這慘烈的畫麵,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也就幾句口供,我說完就走,你叫個人來記。”

許大人忙叫了個師爺過來。

沈心顏把她所看到聽到做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師爺一一錄下。

沈心顏說完自己那份,就要走。

門外卻進來個人。

百裏齊。

不是被她劈暈了嗎,怎麽就來了。

百裏齊身後,跟著容子風。

沈心顏蹙眉,他的毒,雖說梅辛已經開始著手解了,可得三天才能徹底解完,他來這幹嘛。

眾人見到齊王,哭的,陪哭的,不哭的,統統跪了下來,給他請安。

一屋子黑壓壓跪了一片,沈心顏小心的踩過這些人之間的空隙,走了上前:“你來幹嘛?”

“接你。”

沈心顏呼了個笑:“你這人,我就是來錄口供的,已經錄完了,正要回去呢。”

“恩,冷嗎?”

他問。

沈心顏以為,這真不是個秀恩愛的好場合。

搖搖頭:“不冷。”

百裏齊還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風,將沈心顏團住,眼神溫柔,抬頭看向眾人時,又是一片冷傲。

“許大人。”

許大人忙應:“微臣在。”

“今晚的事情,天亮之前來齊王府匯報。”

這意思,戰神齊王是要親自管了。

眾人忙是高頌了一通百裏齊。

許大人也鬆了一口氣:“微臣,領命。”

舞陽侯府外宅的命案都讓他焦頭爛額,今次那殺手卷土重來又殘害了這麽多世家子弟,他正覺得棘手頭疼,王爺肯管,他簡直是要感激涕零了。

百裏齊帶著沈心顏離開了刑部衙門。

一路行遠,身後那些慘烈的哭聲才算靜了下來。

沈心顏站在百裏齊身邊,小心看著他的臉色。

百裏齊側頭:“不用擔心。”

四個字,沈心顏臉紅:“你也知道我擔心啊。”

百裏齊嘴角微一勾,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冰涼。

沈心顏眉頭微緊,抽回手把披風解了下來,給百裏齊披上:“現在你是病人,看你這手冷的。”

一麵說著,一麵給百裏齊係上了披風的帶子,怕他又扯下來,還打了幾個死結。

百裏齊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做這一切。

“好了。”

沈心顏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看他還這麽解的開。

“這披風很大。”他道。

“恩,所以裹緊點,暖和。”沈心顏應。

下一刻,隻覺得眼前一片茫茫白色,伴隨著兩耳邊掃過一陣帶著淺淺麝香味的風,整個人被裹緊了披風裏。

她拱啊拱,終於拱了顆腦袋出來,抬頭看向百裏齊:“幹嘛。”

“這披風很大。”

額。

原來這句話是這意思啊。

“披風是很大,你也要考慮下怎麽走路啊,這樣怎麽走?”

“能走。”

“我可不想倒著走,像個傻子。”

“嗬嗬。”他輕笑,可能是想到了她倒著走的傻樣。

“要你笑。”沈心顏披風下的手,使壞的扣了下他的胳肢窩。

結果,人家不癢,毫無反應。

倒是身後的容子風,撲哧沒忍住。

這位仁兄的笑點到底在哪裏?

他應該看不到她披風下的動作才對,所以他在笑什麽?

難道是自己已經練成隔空撓癢的本事,撓的是百裏齊,癢的是他容子風。

容子風的笑,沒持續多久,就被百裏齊一個眼刀給嚇沒了,連帶著人,也嚇退了。

午夜長街上,就剩下沈心顏和百裏齊。

沈心顏不死心的再捏了一把百裏齊的胳肢窩的:“你怎麽不癢呢?”

“本王生來不怕癢。”

“怕癢的男人怕媳婦,看來你不怕我。”

“媳婦?”這兩字,讓他眼睛的柔光幾分晶亮。

沈心顏臉一紅,矜持矜持,他們還沒成親呢。

“別亂叫,我現在還不是你媳婦呢。”

“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你想不承認?”

“那,那,那睡一睡就是媳婦了,紅袖樓裏的姑娘,得把自己劈一百塊,分給人當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