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腳步聲,容子風輕易就分辨出,這是百裏齊的腳步聲,不過之外,好像還有另一個腳步聲。
想到沈心顏看不到,內心有點同情,於是在她攤開的掌心上,給她提醒:王爺回來了。
“百裏齊回來了?”沈心顏一臉的興奮,毫不客氣的驅趕容子風,“我要和王爺做點羞羞的事情,你趕緊走。”
掌心又落下幾字:不……
他是想提醒她,不止王爺。
還沒寫完,百裏齊帶著百裏獻就進來了。
容子風幾乎是本能的,收回了放在沈心顏掌心的手指。
他家王爺是醋包。
上前,對百裏齊抱拳:“王爺,獻王。”
“回來了?”百裏齊淡淡道。
百裏獻則是笑的一臉溫和:“好久不見,子風。”
百裏齊道:“讓他出去查了點事,本王和獻王有話說,你先去歇著,一會兒再來稟報。”
容子風抱拳:“屬下告退。”
百裏齊走向沈心顏,抬手,在沈心顏掌心落下幾字。
沈心顏:“對啊,我來找你,容子風走了嘛?”
這廝,剛才寫個不,是想看活春宮啊?
不過,他也沒這膽子,估計就是逗她玩兒呢。
百裏齊在她掌心點了兩下。
果然,容子風就是逞個嘴皮子,他敢不走?
容子風走了,她就抓緊時間,趕緊把百裏齊睡了。
雖然有那麽點害羞吧,不過,以前也不是個多含蓄的主兒,在那檔子事情上,百裏齊如果肯好好的,她一向配合甚至熱烈奔放。
而且,治病要緊,也管不上什麽矜持不矜持,害羞不害羞的了。
勾搭,必須勾搭,必須把百裏齊勾搭的七葷八素,給她好好“治病”。
“百裏齊,這麽多天來,我一直很謝謝你照顧我,現在,除了眼睛和耳朵,我的身體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放柔了聲音,站起身來,雙手攀附上百裏齊的脖子,吐氣如蘭,媚眼如絲,“我的意思,你懂的,對不對,我有點……想你。”
百裏齊臉,整個僵硬。
邊上的百裏獻,臉色一紅:“阿齊,你忙,我去書房等你。”
百裏獻很識趣的退了出來。
心中,有處空落落的,欣慰和羨慕,各自參半。
*
眼前的女人,分明是在**自己。
幾乎是百裏獻一出去,百裏齊就反手,將人壓在了椅子上。
這麽多天了,她主動,這還是第一次。
他怎能不心猿意馬。
可是想到梅辛的話,想到之前幾次自己的粗魯給她帶來的傷害。
更重要,是想到她被自己逼的神誌不清說胡話的樣子,他有些不確定,她現在腦袋清醒不清醒。
雖然梅辛說,她腦子沒問題。
這些天來,從靈夢處得到的,也都是她一切如常的回答。
可她今天這樣子,本身其實就是一種反常。
那要落下去的吻,硬生生卡在了那。
沈心顏等了很久,都等急了,內心叫囂:臥槽,你倒來啊,別雷聲大雨點小的,把人壓在椅子上,這霸道總裁的姿勢,是擺看的嘛?
“百裏齊,幹嘛不繼續?”她繼續誘引。
一個吻,輕輕落在了嘴唇上。
幾乎是一瞬,眼前一片清明,他的臉,咫尺距離,連個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能看到了?
對,能看到了。
一個親親,治愈了眼瞎。
耳朵,耳朵呢?
她啪啪輕拍了兩下椅子扶手,再也不是白噪音了。
係統那雞賊,果然又坑她。
一個親親就能解決的事情,非逼的她不要臉的豪放獻身。
“百裏齊,我能——嗶”
眼瞅著百裏齊以為她看不到,眼角那毫不掩飾的跳躍抽搐。
她就想把係統的狗頭砍下來。
沈心顏:所以,我還不能告訴他,我能看得到聽得到了?
她這話,自然是和係統說的,但是,係統靜悄悄,忙著做年底總結,沒搭理她。
不用係統,再試試不就知道了。
“百裏齊,我的耳朵——嗶。”
果然了。
係統你個狗日的。
兩聲嗶嗶,百裏齊的眼角跳的厲害,可見,口動嗶這種事,有多傻逼。
她這時候,倒寧願選擇看不到。
百裏齊拉住了她是手,她低頭看去,這次,無需用感受,用看的就看得到,百裏齊寫的什麽: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沈心顏:“沒有,沒哪裏不舒服。”
掌心再次落下幾個字。
好費勁,好費勁。
“百裏齊,其實你可以用——嗶”
三度被嗶。
她想說,百裏齊你其實可以用說的。
顯然係統不讓。
百裏齊眼角不跳了,反倒一臉擔心。
別說,這擔心的樣子,沈心顏看的甚是受用啊。
掌心:本王叫梅辛來。
沈心顏還沒來得及阻止,百裏齊已經站起了身,出去了。
沈心顏半推開身後的窗戶,聽到他在院子裏,跟個奴才吩咐什麽,轉過身看到扒拉著窗戶看他的她,他微微一怔,沈心顏本還想說,係統你個傻叉,就算是你給我口動嗶,我一正常人,誰能看不出我病好了。
結果,眼睛耳朵,齊掉線。
白茫茫加白噪音,這熟悉的,蛋疼的,該死的,想日係統全家的雙白效果啊。
係統到底要玩什麽?
百裏齊一回來,沈心顏坐那,整個人蔫蔫的,剛才透過窗縫看他,靈動的樣子,就像是他的錯覺。
甚至於,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沈心顏頹然:“有光感,沒瞎透,別晃了,晃的我心煩,我走了。”
站起身,結果發現,沒有她的導盲員和導盲棒,寸步難行。
百裏齊握住了她的手,寫:別走,就在這,梅辛馬上來。
可憐的梅辛,竟跟著她一起,被這破係統病折騰了。
估計最近這段時間,頭發掉了不少吧。
沈心顏:“不用了,治不好的。”
她想表達的是,真是係統病,梅辛不頂用。
忽然被抱住,緊緊的,死死的按在百裏齊的胸膛之中。
額,是不是她語氣太頹喪了,百裏齊以為她被這病,折磨的甚是絕望和痛苦?
她隻是煩死係統那臭傻逼了而已。
“百裏齊。”安慰似的,拍了拍百裏齊的胸口,“我沒事兒。”
他抱的更緊了。
好像,她的安慰,沒起到作用,反倒讓他更心疼了?
這心疼,夠刷好大一波分了吧。
係統再三口動嗶她,該不會是看重了她這點賣慘的分吧。
要真這樣,手動擰係統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