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風這謊扯的,他自己可能也心虛,沒敢看沈心顏。
倒是沈心顏,一臉你說什麽,我信就是了的樣子。
偏偏就是她這個樣子,容子風才更不好意思,看到外麵有賣鮮花的,為了贖內心的罪似的,站起身來:“沈老板,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恩。”
容子風確實是馬上就回來了,手上抱著一大捧豔麗的紅玫瑰,送到了沈心顏跟前:“沈老板,送給你的。”
沈心顏當場蒙比:“送給我的?”
容子風:“恩,這花挺漂亮的。”
他往前送了送,示意沈心顏快接,沈心顏卻是接不下手啊,這孩子知不知道,一個男人送女人花,還是紅玫瑰,意味著什麽?
她狂呼係統,這人是不是我的男四男五男六啊。
係統靜悄悄。
看著容子風臉上的坦**,沈心顏知道自己多心了,不過還是要給容子風上一課:“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男人給我送的花呢。”
容子風:“不是吧,我們王爺好像也送過你。”
沈心顏失憶了,什麽時候?
是不是她還沒穿越來之前,百裏齊勾搭沈心顏的那段日子裏送過?
容子風見她迷惑,出聲提醒:“送了你一崖壁的花,沈老板不記得了?”
額,記得了,他送了她一崖壁花,然後被她射死踹死踹死射死了無數次。
幹嘛提這個,提這個她就想起那個“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的狗屎稱號,頭疼。
“沈老板怎麽了?”
沈心顏:“頭疼。”
頭,頭,頭疼。
對,頭疼。
很明顯的頭疼的感覺,但是並不像是之前後悔藥發作時候的尖銳炸裂的頭疼,可也足夠人惶恐了。
她不會忘記,後悔藥副作用沒了,但多了個回放副作用。
頭疼開始加劇,能忍耐的程度,但耳膜已經開始痛了,沈心顏知道,果然來了,以以往經驗,不能這麽點程度就放過她。
果不其然,短短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這疼加劇了幾十倍,熟悉的痛感,開始各種轟炸大腦。
她撐不住,死死拽住兩邊鬢發,看的容子風嚇壞了:“沈老板,你怎麽了?”
“百裏齊,藥。”
容子風立馬意識到了什麽:“你要找王爺是嗎,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王爺。”
說好的鮮花宴,沒口福了。
容子風雇了個馬車,車子疾馳往福城奔。
疼痛開始劇烈,沈心顏眼睛血紅的看著容子風背上的長劍,掙紮著想要去拔。
給她個痛快行不行,係統大人。
【係統:你喊我祖宗也沒用,不過我也不忍心折磨你,所以從今天起,每次頭疼,你可以花500好感度來買頭疼藥。】
沈心顏:“我去你大爺,你還他媽給我挖坑。”
她沒意識到,她已經凶殘粗暴的罵出了聲。
容子風隻道她痛極,不斷催促車把式:“快點,快點。”
事實證明,欲速則不達。
這雇傭的老爺車,因為跑太快,車軲轆從車上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容子風在車壁傾斜的那刻,給沈心顏做了肉墊子,她估計撞的不輕,不過,頭疼成這樣,所有的皮外傷,都不過是撓癢癢。
車子壞了,容子風急壞了:“沈老板,你還好嗎?”
沈心顏咬著牙根,忍著劇痛:“打暈我。”
容子風知道,她太痛苦撐不住了,手起,稍稍一瞬猶豫,手落。
沈心顏暈過去了,也沒多久又疼醒了。
感覺到耳邊呼嘯的風,人在半空中飛,綠樹在眼前“嗖嗖”飛過,是容子風在運功帶她飛。
見到她醒來,急聲問:“沈老板,你怎麽就醒了,你好點沒?”
從他的話可知,這狗日的係統,就是要讓她清醒著生受頭疼的苦楚。
她還沒試過沒有百裏齊,這頭疼最後能到什麽地步。
要麽試試看?
很快,一波劇烈頭疼來襲,就打消了沈心顏試試的念頭。
有藥不吃,她有病啊。
對,她確實有病,所以,藥啊,她的藥啊。
趕到富貴侯府,恍惚間看到了她的藥。
額頭上撫上一隻手,頭不痛的瞬間,沈心顏也沒撐住,暈過去了。
這種易暈倒的體質,倒是妥妥的虐文小說女主標配啊。
醒過來,邊上一張臉,熟悉而親切。
“白小姐。”
“你醒了?”白鶯鶯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溫柔美好。
沈心顏想起身,身上虛浮無力,手肘撐起了一點身體,又倒了回去。
白鶯鶯並沒有要來攙扶她的意思,隻是淡淡道:“別亂動,躺著說話吧。”
“這是哪裏?”
“富貴侯府的客房。”
沈心顏:“白小姐怎麽來了?”
白鶯鶯笑意忽然濃了,看著沈心顏:“我本就打算來的,倒是沈姑娘,說了不來卻來了。”
感覺白鶯鶯這麽笑著,可不是好心情,反倒給人感覺,她心裏不舒服。
對此,沈心顏可以解釋。
“我弟弟失蹤了,被拐賣來了福城。”
白鶯鶯:“所以,沈姑娘是來找弟弟的?”
“恩。”
順便,刷刷好感度。
白鶯鶯輕笑:“沈姑娘對這位弟弟,還真是重視,人找到了嗎?”
沈心顏:“還沒呢。”
白鶯鶯:“沈姑娘今天是去了蝴蝶潭吧。”
這就尷尬了,找弟弟的人,去遊山玩水了,這確實說不過去。
不過白鶯鶯不愧在原著裏,是個無敵心機女,她完全有向這方麵黑化的潛質。
她根本,是在懷疑沈心顏此行的目的,或者往白了說,她又開始懷疑沈心顏“王爺的女人”的真實性。
如果是之前,沈心顏肯定得解釋啊,白鶯鶯可是她的刷分主線。
但現在,她對這條主線是否合理成立,持了懷疑態度,畢竟她親自上陣,好感度50點100點的,加的停都停不下來。
這麽說吧,靠白鶯鶯,就跟搭上個拖拉機,速度比徒步是要快。
可靠自己,方式對的話,那就是搭上了個跑車,甩拖拉機幾條街的啊。
權衡之下,刷分為上。
她選擇了沉默,不找借口也不解釋了。
白鶯鶯臉上的笑容,在她的沉默聲中,開始有扭曲的趨勢,好在這勢頭剛起,外麵就進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