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正用布巾絞頭發,門外傳來幾聲沉悶的敲門聲,隔著一段時間敲一次,聽上去不緊不慢。

“進。”

謝朝時推開門扉,外出時他隱藏了發色,烏黑墨發束起一個高馬尾,腰間未佩戴任何配飾,白色衣袍垂下,連衣擺布料都是一片整潔,不染塵埃。

阮軟坐在床腳,隻著了一件薄薄的內衫,頭發垂在左肩前用毛巾絞著弄幹,看上去還是十分濕潤。

身上像是覆著一層水汽,潮潮的,濕潤發絲貼在內衫上,浸濕了布料。

謝朝時冷淡的避開視線。

阮軟抬眼望他一眼,“頭發濕著好不舒服,你快過來幫幫我。”

說出口十分自然,像是合該如此發展。

謝朝時慢慢走近,腳步聲輕緩,視線落在她濕潤發頂,眸光微動。

白皙修長的指觸上她柔軟的發絲,空氣中霎時蒸騰出一小片白汽,濕意消失,墨發幹燥的披散著。

他收回手,“早些休息,什麽都不要想。”

寒涼的聲線放輕了些。

“我在外麵守著你,不會有事。”

阮軟攥住他準備收回的手,冰涼如玉石,凸起的指骨和經絡能被清晰感知。

“不要走。”

阮軟歪著頭看他,下一秒突然起身把他往下拉,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掌心撐在他身上,發絲垂下掃過他的脖頸下頜。

謝朝時任由她動作,麵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她隱隱能感覺到幾分他的縱容,便是此時聲音也如冰碎玉,“起來。”

“我不要!”阮軟手腳並用的巴著他,側臉貼上他脖頸肌膚,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眼前籠上了一層水霧,她控製不住地帶了些哽咽,睫羽上染了水意,掛不住的晶瑩淚珠墜入他的脖頸,滾燙。

按在一側的手背青筋猛地凸起,指骨動了動。

阮軟睫羽掀下,遮擋住的眸子裏有些晦暗,出口卻是顫抖哭腔,“我要和你雙修!我不要你替我報仇,我要親手折磨他!”

“朝時哥哥,我好難受……你幫我好不好?”

似是聽見一聲輕輕的歎息。

……

“醒了?”

阮軟醒來的時候身上並無不適,小腹處暖洋洋的,她睜開眼,然後才感覺到小腹上捂著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

她能感覺到有東西隨著他的動作轉化為靈力。

昨夜他就跟完成任務一樣,不論何時都麵色冷淡,隻微微泛紅的脖頸泄露出幾分情/欲,喉結滾動。

覆上一層薄汗。

阮軟脖頸上原有的痕跡被覆蓋,她的麵色紅潤,看上去竟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她輕輕唔了一聲回應。

搭上他捂在她小腹上的手,“還沒好嗎?我好累,想一個人休息。”

謝朝時的動作頓了頓,片刻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絲絲縷縷的靈力沿著她的四肢百骸傳送著。

結束後阮軟朝床內滾了滾。

他取出一套新的衣袍換上,望去時阮軟已經抱著枕頭睡得香甜,臉頰上的嬰兒肥被擠了起來,嘴唇微微嘟著,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麵。

他俯身,直把被子蓋到她的下巴,沒有露出半點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