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思緒,鄭重道,“姐姐,我會努力賺錢,以後我們一定能住在大房子裏……你等一等我。”
寧淮眼中出現燃燒著的鬥誌,話語中蘊著少年真摯的感情。
他一直計劃著脫離寧家,但在沒有一定的實力前他不會輕舉妄動,暗地裏事情一直穩步推進著,但他想,他應該再加快一下進度。
他需要盡快成長起來。
隔著神袍,寧淮小心抓住她的手腕,“姐姐小心,這裏的路有點難走。”
像是已經忘記了她的身份,想要照顧她。
雪白的神袍掠過汙水,寧淮帶她走上筒子樓,外麵用竹竿搭著的支架晾著衣服和被子,狹小的過道中氣味難聞,他在前麵牽著她,生怕那些雜物蹭到了她幹淨的衣服。
一路上有人用各種眼神看著他們,嘴碎的說些什麽,不乏垂涎。
他凶狠的瞪過去,麵色難看。
他住在五樓,一手牽著她一手從衛衣衣兜裏掏出了鑰匙,破舊的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屋內倒是出乎意料的幹淨。
裏麵空間不大,東西卻都很幹淨整潔,空氣中隻有淡淡的皂角味道,窗戶緊閉著,淺淡的月色照進來,在地上投上一片淡淡的光影。
寧淮鬆開她的手,腦中還在想著方才那令人作嘔的眼神,下顎線有些繃緊,最後還是決定立刻搬走,“這裏不能住了,姐姐,你坐下等我一下。”
他搬來一把椅子給她,“我收拾一下行李,很快。”
阮軟沒有問他為什麽突然要搬家,旁人的惡意她能清晰感知到,但她也足有自保之力。
寧淮推了一隻黑色行李箱過來,他收拾的動作很快,東西也不算多,隻一個行李箱就將大部分東西都收拾了進去。
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他還是忍受不了他們對她的覬覦,他不受控製的要去想不可能發生的意外。
他推著行李箱走向她,“姐姐,今天有點晚了隻能先住酒店,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阮軟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袍滑落,不見絲毫褶皺。清冷的眉眼看向他,房間布置被她收入眼中,她攤開手,掌心是一塊雞蛋大小的金子,“需要嗎?”
寧淮不可能會花她的錢,但是——
“謝謝姐姐!”他會好好珍藏的。
指尖從她掌心拿走金子時不小心觸到了她微涼的肌膚,他收緊手,金子都被他的體溫焐熱,指尖卻還好似殘留著那一抹溫涼。
他不著痕跡的將手在褲邊上蹭了蹭。
下樓的時候還有人在看著他們,他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護在她腰後,手臂肌肉隆起,隔著衣衫也可見輪廓起伏。
還沒等他們走遠就有人開始說起來,語氣酸溜溜的,“那姑娘好看的就跟明星一樣,要不說長得好就是占便宜呢,這不就從這兒搬走了?”
旁邊的人笑罵一句,“要你能榜的上你還會不走?再說了她**……”
帶著黃色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失聲,他猛地捂著喉嚨,神情驚恐。
寧淮小心的觀察她的神色,“姐姐,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