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就要支撐不住了,憑空生出的藤蔓將喪屍都捆了起來,手臂粗細的藤蔓死死纏著它們,尖利的一頭穿過它們的大腦。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喪屍撲上來的動作猛地止住,下一秒,成群的喪屍都化作了一灘黑水,而纏著它們的藤蔓卻像是吸飽了養料似的,莖葉更綠,翠綠欲滴的,還泛著隱隱的光澤。
阮軟若有所覺般向著某個方向望過去,一個人慢慢地走過來。
他容貌精致,如水墨畫般清淡,眉眼間攜著些淡淡的病弱之氣,身形也是清瘦,蒼白皮膚與他說不出的融洽。
他一身白色襯衫不染纖塵,脖頸前的扣子解開一顆,露出喉間精致的骨結,引人往下窺看。
閔有山試探著問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不知該如何稱呼?”
方才隻想著要逃出去,沒顧得上女人,現在危機解除,看見她竟然沒事也是有些驚訝,畢竟連他手下的人也折損了些。他如今又升起了把人帶走的念頭,但來人實力強勁,如果他也想要就隻能把人讓出去。於是閔有山打算探探他的意思。
盛景知望向他一言不發,眸子極黑,漆黑眼底像是沒有情緒。藤蔓再度出現,除了阮軟外皆被束縛住,“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條……”
話還未說完就化作血水落了下去,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不過幾秒地上就積了好幾灘血水。
一顆血珠落在她側臉,像是要燙穿她的皮肉,她打了個顫,小心的抬眸看他。
他漆黑的眼眸也正盯著她,她腿軟的幾乎站不住,恐懼的淚水不斷滾落,砸入流動著的血泊。
要求饒嗎?
藤蔓纏上她,帶著她到那人麵前,她嚇的渾身都在抖,卻還能感覺到裹著她的藤蔓十分堅韌,葉片蹭過她**在外的肌膚,有些微刺。
盛景知微微低下頭靠近她,模糊的視線中他清淡的容顏越來越接近,漆黑的眼好似有些灼熱和貪婪,她不敢確定。
下一秒,頰側有濕'軟掃過,舔去那顆血珠,“你好香。”
她傻傻的問,“你不殺我嗎?”
“不殺。”盛景知又舔去她眼睫上的濕意,“喜歡你。”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她小心翼翼的問,鼻音很重,“你是不是認識我?”
方才她還看見他殺人如麻,可這樣的人竟然說喜歡她。這當然不是真的喜歡,一旦她讓他失去興趣了就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殺掉。
他卻沒有回答,身上纏著的藤蔓消失,阮軟被他抱入懷中,心疼的看著她身上藤蔓勒出來的紅痕,輕輕呼了呼,“是我沒控製好力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阮軟貼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體溫冷的像屍體一樣,哆哆嗦嗦的說,“我沒事,隻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難受。”
稍一抬頭就對上他黏膩灼熱的眸子,即便低著頭他視線的存在感也十足,像是要將她釵呑入複。
阮軟被他一路抱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