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的痛快,“我不會告訴別人。”卻不提自己。
“不過怎麽哭了,是不高興嗎,還是身體不舒服?”
她審視的看著他,敏銳的感覺到,“你今天有點奇怪,什麽時候關心起了我的情緒?”
莊霽寒唇角溫和的弧度往下落了落,破壞了標準的像是畫在上麵的弧度。
是了,他也感覺到自己今日的異常。
他冷漠的想,阮邵元的女兒愚蠢、自以為是,每次和她接觸他都得壓著性子,奈何有人想盡辦法要替她續命。
今日突然對她產生了興趣,他並不在乎原因,他隻知道感興趣的東西就要抓在手裏。
他開玩笑,仍舊溫潤,“小姑娘在我麵前哭了,什麽都不問的話也太不是東西了。不過你說的是,以前確實是我做的不夠好,我會改。”
“少自作多情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他注意到她無意識掐著指腹的手,像是沒有脾氣,應和她,“阮小姐確實不需要,是我一廂情願,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們可以開始檢查了嗎?”
她又有些激動起來,眉頭一皺,盯著他,“我說了我不想看醫生,不想做檢查,如果你來隻有這一個目的,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歎了口氣,“陸行野打電話給我,說你剛剛又吐血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告訴你結果好不好?”
安靜了一會兒後阮軟一言不發就去換衣服,他知道她是默認了。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他垂著眼,眼睛隻看著方才進來的門板,注意到她出來的動靜後才走過去。
他拿出聽診器,聽到她過快的心跳,胸腔內有輕微的雜音,指腹壓在她手腕脈搏上,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認真。他拿出一次性采血器,在她手臂上抽了一管血,上次留下的針孔還沒完全消去。
他邊把血樣放入特製的容器中,邊說道,“很多儀器都帶不過來,最好還是去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有用嗎?反正結果都一樣。”
她看到他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從沙發上站起來,“收拾完你就可以走了。”
“阮小姐,”莊霽寒叫住要離開的她,突然問道,“之前給你的藥吃完了嗎?”
“沒有。”
鏡片下的眼鏡閃了閃,“這周你吐了三次血,或許它已經不適合你現在的身體了。”而後說出他真正的目的,“以後不要再吃了,我再改進一下成分和配方。”
陸行野剛才喂她時藥瓶還放在床頭,她過去拿,走動時足跟與鞋麵脫離,寬鬆舒適的棉質拖鞋踩在白色地毯上無聲,露出的一截足跟比地毯還要白一個度。
他想起方才她穿著浴袍時,身體裹在浴袍下,遮的嚴嚴實實,轉身時雪白的後頸暴露在他麵前,滑膩細嫩。
阮軟拿著東西回來然後扔給他,無所謂吃不吃藥,“既然這樣你拿去扔了。”
冷白手掌準確接住她扔過來的藥瓶,收入掌心,上麵印著的英文被壓住,他隨意垂下手,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