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野手上拎著據說是這裏最好吃的雲片糕,照她的要求專門下山驅車十多公裏去買,買回來後她卻又說不要。
保鏢們守在她身後,離她有些距離,躺椅旁放了一個小桌,上麵放著各種吃食,都是她說想吃然後讓他下山買回來,都沒怎麽動,有的甚至連包裝都沒打開。
來回幾次,陸行野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黑西裝還穿在身上,寸頭發茬間也覆了一層汗,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手背和脖頸上蜿蜒著的青筋好似能感覺到血液在其中汩汩流動。
阮軟用下巴點點小桌,“放下吧,我覺得我還是更想吃蛋糕,你重新去給我買。”
又吸一口杯裏的果汁。
沒聽到他回複的聲音,阮軟咬著吸管抬頭看他一眼,像是在疑惑他怎麽還不去。
陸行野把雲片糕放在小桌上,推了推其他吃食才將東西放上去,壓了壓火氣,指出,“你是故意的。”
他早就知道阮軟是在故意折騰他,說想吃的東西拿上來也不見得她真的動幾口,就是想看他上上下下的走,估計是還記著昨晚的事要‘報複’他出氣。
但幾次後她還不打算停止這無聊的行為,他也不能一直由著她。
她承認的痛快,絲毫不加掩飾,“你發現了?我是故意的又怎麽樣?我說想要你就得下山去買回來。”
說著還笑了笑,勾人的狐狸眼略彎,在蒼白的顯出些病弱的麵容上更具有衝擊性,襯托出那抹豔色。看上去惡劣又動人。
陸行野沉著臉,聲音壓的有些低,“大小姐還想要什麽,幹脆說了一起買回來,也免得拿到你麵前了才發現不合口味。”說到後麵還是沒忍住刺了刺她。
阮軟沒在意他的態度,他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她微微晃著腳報出一串名字,卻見陸行野招來她身後一個保鏢,重複了一遍她方才報的,差使起了旁人。
那怎麽行?!
她坐起身正要說些什麽,他的眼神壓過來,“大小姐是又想起了別的什麽需要?”
那名保鏢已經出發,陸行野看向她身後的其他人,“您可以慢慢說。”
反正有的是人。
她噎了噎,突然注意到麵前的小溪裏濺起了一朵小水花,有魚在溪水裏遊動,是甩尾巴鬧出的動靜。
“我想吃魚,你下去給我抓。”怕他又找別人,補了句,“你親手抓。”
他一時沒有反應,阮軟皺起眉,“你還聽不聽我的命令?”
陸行野看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脫下外套,黑色背心後背浸了汗,有汗水在鼓起的肌肉縫隙間流動。
西裝被隨意的扔在草地上,他走到溪邊蹲下身子,雙手浸到溪水中摸魚。
“我是讓你進去,在邊上怎麽可能抓的到!”阮軟出言指導。
陸行野背對著她動也不動,像是沒聽到她的話。
“陸行野陸行野,你聾了嗎?陸行野……”明顯帶著又想出一個辦法折騰他的高興。
他站起身脫下鞋襪,又把褲腳卷高,板著臉邁進了小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