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微信,幾秒前最後一條消息是,我在樓下等你。

不用往上滑,隔一段時間就發來的文字在白色氣泡排成一列,先是問好再約她見麵,又說自己過來了在樓下等她。

她拿著手機,沒怎麽猶豫就回複了他。

上來。

簡單的兩個字,也不等他的回複,放下手機就進了浴室洗漱。

反正他不是第一次進她的房間,而且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會敲門,一副彬彬有禮的溫潤模樣,她對他完全沒有防備。

她用夾子夾起頭發,鏡中她蒼白精致的麵上還帶著剛醒的困倦,眼皮有些微腫。耷拉著眼皮擠牙膏,蔥白的指捏在牙刷手柄上,懨懨的塞進嘴裏。

一邊臉頰微鼓,她忍著想打哈欠的衝動,電動牙刷工作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溫水澆在臉上讓她徹底清醒起來,洗完臉後她走出浴室,昨天陸行野把她抱回來,但某些過分親密的行為他還是不能做,因而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並沒有換上睡衣。

指骨輕叩門板的聲音傳進來,她沒做反應,目的明確地從衣櫃中拿出一套衣服,換上後才走過去替他開門。

莊霽寒在門外不確定她有沒有聽見,敲過一次門後她沒過來他就改發了信息,也沒得到回複。他就知道她可能是在洗漱,沒有再打擾,站在門外安靜的等。

房門突然打開,穠麗又沒什麽血色的臉闖入他的視線,“找我什麽事?”

阮軟額前的碎發還有些濕潤,皮膚光滑的像剝了殼的雞蛋,抬眸與他對視時,讓人好似撞入了一汪瀲灩春湖,夾在腦後的發也沒有放下來。

莊霽寒喉間溢出輕笑,“不請我進去嗎?”聲線微磁。

她鬆開門把手,讓開位置讓他進來,在他麵前先一步轉身往裏走。

窗簾拉開的徹底,陽光從玻璃窗透進來,在地毯上撒上一片金黃,帶著熟悉的滾燙溫度。屋內開著恒溫空調,冷氣調和了那份熾熱,恰到好處。

莊霽寒跟在她身後進來,手上沒有拿一貫的藥箱,空著手進來。白色襯衣搭配著英倫風長褲,好似不見絲毫褶皺,走動間金絲邊眼鏡鏡框上的鏈條微晃,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沒有關門,視線不著痕跡地盯著她的後背,隨意掃視著,滑過某處時驀地凝住——

欺霜賽雪的白嫩後頸讓人想捏在手裏揉弄,幾縷發落下來,遮住一點刺目的紅,像是要破開皮肉。

他很確定那是吻痕。

唇角的笑意落下,眼中劃過冰冷的危險,在她坐上沙發後還是斂盡了所有情緒,從褲兜裏拿出藥瓶遞給她,“我來是想給你送這個。”

他站著向阮軟伸手,小小的藥瓶被冷白修長的指完全捏住,她接過時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指骨,很快分離。

藥瓶看上去沒什麽不同,她也沒有打開來看的意思。

他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擺明不打算現在離開,還有和她開始交談的意思。

“雖然很冒昧,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進行一些……”他頓了頓,暗示道,“激烈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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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1)昨天在審我以為能通過,結果今天被屏蔽了,改了下還是不行,下次申請要48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