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嚇得魂都要掉了。

入懷的一瞬間就下意識的瘋狂掙紮,卻被牢牢禁錮在懷裏。

不得動彈。

待感受到身前那人的溫熱,阮軟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是活人。推開的動作變成拉,手腳並用的纏上去。

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仿佛要跳出體外。大腦也好似宕機,控製不了自己的行動。

那人配合著她的動作,在黑暗中也存在感十足。

過了好一會兒,阮軟才恢複了清晰的感知。

臉頰緊貼著的脖頸動脈有力的跳動,鼻翼間是淺淡的藥香。

“……你是誰?”

因為自己剛才使勁抱著他,把人推開後她還是有點莫名的心虛。

“走路都沒聲的麽?”

阮軟進來後沒有關門,此刻院門半開,月色朦朧的映照而下。

男人背對著光源,五官模糊不清。

她自然是認不出的。

不過就算是看清了臉,她也未必能把人認出來……

男人沉默地去開了燈,屋內瞬間由極暗變得極亮。阮軟被光線刺激到,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緩解。

少許生理性的淚水溢出,幾秒後消失,隻留下一點擴散的微紅。

“……你……我…………”

阮軟指著不遠處擺放的輪椅,眼睛在他和輪椅之間來回的看,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她做出一件自己都覺得蠢的事。

隻見她匆忙將雙手捂在眼上,掩耳盜鈴道,“我什麽都沒看到——”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糟了,這不是把人當傻子嗎?

男人還是沒有動靜,她訕訕地把手放下來。

“……家主,那個……原來您的腿沒事啊……”

阮軟懷疑他要殺人滅口了,這次叫人把她帶來就是為了處理掉她,所以根本不在意在“死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身敗名裂的下場已經達成,宋暖暖現在應該已經讓人把剛剛偷拍的視頻和錄音放到了網上,就算現在下線也不無不可。

隻是——

“家主您要殺我我也沒辦法逃……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就當作是滿足我的遺願行不行……”

“……能不能想個辦法……我不想死的太痛苦了……”

說到這裏,眼中包著的淚水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

她不怕死,但是真的怕疼。係統居然沒有屏蔽痛苦的功能,一想到那未知的死法,阮軟就忍不住想哭。

“哭什麽?什麽時候說要你死了?”

謝疏終於開口,溫和的對著她笑。指尖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指腹微微摩挲,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

阮軟哭的幾乎喘不上氣,鼻尖、眼角都紅透了,看上去十分的好欺負。

“……那你為什麽要嚇我,還故意不說話?而且……不是說隻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嗎?你讓我看到……不就是打算讓我再也開不了口嗎?”

阮軟還沒緩過來,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話裏的委屈卻怎麽也擋不住。

聽在謝疏耳朵裏卻隻覺可愛。哭腔可愛,委委屈屈的樣子可愛,就連不小心冒出的鼻涕泡兒也可愛……

謝疏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