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怔怔的抵著他的肩,他身上隻套著一件背心,下巴壓在肩帶邊緣縫合處,微微壓出一點紅印。冰涼的身體自動汲取著他身上的體溫,擁著她的懷抱暖融融的,帶著些令人安心的意味。

酸澀的眼眶忍不住積聚出**,本就沒什麽落點的視線愈漸模糊,垂下的手臂微微動了動,抬起小心的抓上了他身後背心布料,聲音壓抑著,又有些失控,“你怎麽這麽好?”

沒有感覺到濕意,有輕微的重物砸落在他後背滾下,他保持著擁著她的姿勢,沒有回頭。

溫熱大掌在她後背一點點的輕撫,手掌下的身軀仍舊在控製不住的細微顫抖,感覺到她的回應,輕哄著詢問道,“讓我抱你去浴室?”

阮軟微微離開他的懷抱,濕潤的杏眼望他一眼,手臂主動抱上他的脖頸,腦袋也靠過去,默認了。

被子掀開,溫辭抱她下床,伴隨著幾聲珍珠滾落聲。

他抱著她進入浴室,尾巴不容易固定位置,長臂半圈著她的尾巴,極為穩當,沒有時刻要滑落的心驚感。

浴缸裏水放滿了七分,他小心的把她放進去,像是對待什麽易碎品。

水位上升一些,阮軟下意識熟練的把整個身體都埋入水中,腦袋浸入的時候動作流暢,雖然猜到她或許能夠在水中自由呼吸,溫辭還是擔心的伸手要去撈她。

半截小臂浸入水中,手掌已經伸到她腦後扶住她,對上她那雙在水底睜開的明亮杏眸,不收任何阻礙,動作微滯,沒再繼續。

她吐了幾個泡泡上來,溫辭把剛才撈起一些的腦袋往下放了放,把手收了回來。

“這樣能夠聽清我說的話嗎?”

她眨了眨眼,試著說話,“能。”

翻上來的氣泡更多,聲音穿透水的介質被消減的悶悶的,倒是能聽清。

她還不打算上來,冰冷的水溫對她此刻的體溫來說十分舒服,水分的補充舒服的她好似每個毛孔都被打開,渾身都很輕鬆,像是和水本就是一體。

“還記得第一次變成這樣是什麽時候嗎?”

知道他要開始說正事,她坐起身子,隻把頭露出來,“嗯……一個月之前。”

一開始回來的時候她還擔心自己會再次突然的變成這樣,急著知道真相,但後麵過了一些日子都沒有再出現什麽情況,她就稍微放心了點,連帶著刻意不去回想在國外發生的事。

但沒想到今天腿又變成了魚尾,說起來……每次都是在……

她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這樣太奇怪了。

應該不是吧?

她沒有把這個猜測說出來,告訴他,“上次過了幾天就自己變回來了,這次應該也一樣吧。這兩天要靠你照顧我了。”

想到那幾天無味難吃的三餐,忍不住要提一提,“但吃什麽得我自己做主。”

溫辭敏銳的從她的話中找到她不願主動透露的信息,“還有其他人知道嗎?之前是ta在照顧你?”

她隻含糊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