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就是這麽著急,她洗漱完吃了東西就被他帶著上了車,車速像是壓著線,卻也看不出瘋狂。奇怪的是她在副駕竟也不覺得顛簸。

窗戶開了一半,冷風打進來,對她來說十分舒服。

她偏頭迎著風,栗發亂舞,耳邊是風的嗡鳴聲。

很快就到了別墅,下車後阮軟拒絕他陪同的要求,獨自進了別墅。

進門時下意識放輕了動作,這個點不出意外的話阮母應該在睡午覺,女傭們也沒有留在這裏打擾。

上樓時也刻意放輕了腳步,在他們房間門前,她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突然說要證件結婚,想也知道他們不會輕易鬆口,早知道就不該拒絕沈時序一同進來的要求,至少還能幫她擋一點。但戶口簿放在他們那裏,不進去也是不行。

“媽媽,我進來了。”

阮軟輕輕敲了敲門,聲音也不大,裏麵沒有傳出任何動靜,她以為她沒有聽到,提高了一點聲音,“我進來啦。”

等了一會兒,手掌試探著壓下門把手,輕輕推開門,先探了個頭進去。

房間內很亮,窗簾整副拉開,陽光從落地窗傾灑進來,跳躍在**和地毯上,為其染上一層金黃的顏色,色調溫暖。

並不是睡覺時的裝扮。

**也沒有人。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不是鬆了一口氣,隻找了幾個顯眼的地方,很容易就從床邊的櫃子裏翻出了隨意塞著的各種證件。

她隻拿了戶口簿,幸好東西放在這裏,再隱蔽一些的地方她也下定不了決心去翻找,到時就隻能向他們把事情全部交代了。

她把櫃子推回去,戶口簿藏到外套下用手臂壓住,離開房間前,鬼使神差的想到沈時序的話,轉身進了浴室,從那把掛著的梳子上小心的解下了兩根頭發,繞在手指上。

她關了門下樓,腳步有些匆匆,胸膛下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一聲一聲的聽的清晰,纏繞在手指上的發絲好像有些緊了,讓人難以忽略。

“阮阮。”

被人從身後叫住,阮軟停下腳步身體有些僵硬,轉過一半身子,藏著戶口簿的那一麵遠離來人,手也往下藏了藏,有些不自然的喊她,“媽媽。”

阮母從三樓下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空杯子,她走到阮軟麵前,神情帶著些寵溺,“回來了怎麽不告訴我?”

鮮榨果汁的味道淡淡的飄過來,阮軟回答的有些急,怕她又問出別的問題,“隻是回來拿點東西,很快就要走了,一會兒還急著用呢。”

撲過去用能使用的那隻手抱了抱她,身體與她的隔開一段距離,中間的空隙大的能再擠下一個人,抱了一下就鬆開,“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不等她問更多,說完自己的話轉身就跑走了。

身上的外套十分單薄,戶口簿在布料下印出的痕跡明顯,貼的近了很容易就被感覺到,身體是沒有觸碰到,阮軟卻不能確定她有沒有看到。

但東西還是成功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