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蔫噠噠的被抱到了浴缸,開始放水,尾巴上銀色鱗片閉合著,一片片排列的緊湊,看上去是堅硬的,摸到時卻隻有尾巴的肉感。

毫無攻擊性,拍人時也收著力氣,不怎麽疼。

沈時序關上放水開關,“看來情況不穩定,但之前變回來了就說明並不是沒有辦法,與其等待不如試著控製。”

她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但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阮軟無頭蒼蠅般胡亂嚐試了幾次,毫無變化,忍不住煩躁起來,“根本不行!”

“不要著急。”

被他那雙淡漠的眸子一盯,好似整個人都被降溫了,冷靜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蒼白大手覆蓋在她眼前,帶著她閉上眼,掌心被眼睫掃過,“沉下心試著感受。”

阮軟閉著眼,初時沒有任何感受,甚至因為被遮住了光而醞釀出些困意,漸漸的好似進入了玄妙世界,難以用言語表述,說不出具體該如何做,似是隻心念一動,尾巴變成並攏在一起的一雙腿,鱗片還未完全隱去,細細的銀色鱗片在腿上薄的近似透明,一點點緩慢隱入皮下。

她扒拉下沈時序擋住她視線的手掌,神情驚喜的看著被水流包裹的兩條腿,忍不住動了動,又看向沈時序,像是在向他展示,她做到了。

隱隱帶著些驕傲。

他卻好似誤以為她在求誇獎,掌心拍了拍她的頭,“做得好。”

“什麽嘛,跟誇獎下屬一樣。”

她暗自吐槽道,也不介意他有沒有聽清。

然而終究是不穩定,她初初掌握仍舊不熟練,總是沒有注意到就露出了尾巴。

一放鬆下來就容易出現情況,有天醒來時發現整條尾巴都壓在了他腿上,但尾鰭又是被他壓住,簡直是纏在了一起。

她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變回來,推了推早就醒來的某人,把尾巴挪到另外一邊遠離他的方向,然後才變回了腿,掀開被子一看昨晚的睡褲已經被她的尾巴撐裂,碎成了一塊破布。

她拿著那塊破爛的看不出模樣的睡褲,指使沈時序去給她拿衣服,衣櫃另一側的女士衣物早在第二天就被他主動暴露了出來,連小東西都準備的齊全,還是清洗過的能直接穿,她當時都有點無語了。

鑒於她還沒能熟練掌握轉換的能力,換下睡衣了也沒有出門,但值得她高興的是她可以吃自己喜歡的東西了,不用再被他壓著吃那些毫無滋味的食物。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他掌控欲未免太強了些,但幸好沒有像電視劇裏變態那樣偷偷查她手機,要是有這種類似的行為她絕對會受不了的。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應該隻會光明正大的跟她要吧,雖然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或許是因為他對自身的信任,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做這種事。

兩家見麵的日子很快就定下了,作為重要主角之一的她也不能缺席。

沒有讓長輩等的道理,她和沈時序提前一起過去,進入他預訂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