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揮去手腕上的黑霧,桌麵放下的手機接二連三的震動著跳出消息,她解鎖調成靜音。

通知欄仍舊快速跳出消息。

群裏討論的熱烈,她沒有點進去看,楊林娜拉著凳子坐過來戳了戳她的手臂,問她怎麽就這樣回來了。

連壓低聲音都沒有,完全不擔心他能聽見。

“你不是看見了嗎,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聽起來有些不高興。

楊林娜撐著下巴看她,“也是,之前就已經這幅樣子了。你打算放棄了嗎?”

明顯還有些不死心的模樣,“要不我讓他們一起出出主意。”

看她不說話,又過去抱著她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想到這麽有意思的事,再試一試嘛~”

“那就再試一次。”

阮軟拉下她的手臂站起來,“計劃好了再告訴我。”

見她滿臉不高興的表情也沒有攔著她離開教室,隻當她不願意再留在這個令她受挫的地方,還沒等她的背影消失就拿出了手機和人激動的討論起來。

阮軟走在林蔭道,偶爾有葉片飄下,她走向的方向是醫務室,突然就出聲問道,“你能聽見嗎?”頓了頓,“許稚?”

尾音無意識往上勾,帶著些甜意。

耳邊傳入一道氣音,一團黑霧撞了撞她的臉蛋,而後快速消散。

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第一時間回應她的話。

阮軟推開門,卻不是想象中的單獨相處。

一張曾經看到過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她正坐在病**,仍舊是一副柔弱模樣,右腳脫去了鞋襪,看上去是扭傷。

楚思柚帶著醫用橡膠手套,抓著她的腳輕微的扭動,又突然往一個方向用力一掰,阮軟隔著一些距離都聽到了清脆的骨頭正位聲。

她眼中汪著淚,像是痛極了,不等她再多表現,楚思柚已經摘下手套扔了包冰袋給她。

她手忙腳亂的接住冰袋,“好過分。”

她一邊抬起腳給自己冰敷,一邊有些控訴的看向阮軟,“看來你還記得我呀。明明那時候我都向你求救了,結果你隻顧著自己走了,讓我自己一個人麵對那個老妖怪,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楚思柚打斷她,“別在我這裏發瘋,傷處理好了就趕緊走。”

楚思柚正在洗手台仔細洗手,按照七步洗手法搓出泡泡,頭也不回的對她道。

“真是太無情了,好歹我們也合作過幾次嘛。”微微提高聲音,宣告道,“我真的要傷心了。”

“隨便你。”

“好吧好吧,看在你有了新人要招待的份上我就不打擾了。”又看向阮軟,“下次見麵可一定要記得幫幫我啊,不然我遲早都要被嚇死了。”

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抹了抹眼角的淚,“好可憐,都沒有人願意扶我。”

離開的速度卻不減。

阮軟想起今早見到的阿姨的模樣,再看她隻是扭傷了腳,連血都沒有見,怎麽也輪不到她來幫忙吧。

她扭頭看向楚思柚,“她…你們是朋友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