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麽複雜應該也沒人能做的完美的想法,她確實有點隨意對待了。
不過現在再說也已經晚了。
老嬤嬤看過她們交上去的荷包,從玩家中指出兩個人,得到合歡花的一共有四個人,被選中的玩家發間簪著的恰好就是合歡。
淡粉色絨毛隨著風輕輕飄動。
老嬤嬤招了招手,拿著新木盤的婢女快步走過來,黑色木盤中放著兩條紅繩。
“還請夫人伸手。”
長著老年斑的枯瘦的手將紅繩係在她們的手腕上,從寬大袖袍中伸出的白皙手腕染上豔色,紅繩係的很緊,貼合著皮膚,“晚間便會有人來接夫人們去見大公子。”
說完就差人將她們都送了出去。
阮軟回到自己的院落,方才繡好的荷包又都分還到了她們手上,她隨手放在桌上。
“大嫂。”
房門本來就沒有關上,宋慕時自然的跨過門檻走進來。
身後跟著的小廝手上拎著食盒,走到桌旁時宋慕時從他手上接過放在桌上,阮軟看著那個食盒,“今晚不用一起吃了嗎?”
他打開蓋子,“特殊情況,他們都在忙著準備晚上的儀式。”溫潤的眸子含著笑,“不過我過來也是想知道你今日考核的結果,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的老師了。”尾音都好似浸染著溫柔。
一道道菜被他拿出擺在桌上。
發間的荼蘼花還簪在上麵,阮軟指了指,“她說我尚可,其實我也知道你那些話隻是在鼓勵我。”
宋慕時把盛滿米飯的碗放在她麵前,又遞筷子過去,她接過,看著旁邊坐下的宋慕時,頭湊過去一點,“到底是什麽儀式?不能告訴我嗎?”
他夾菜給她,麵上有些無奈,“吃飯。”
就當她以為還是得不到答案時,“隻是要再辦一次婚禮而已,畢竟是第一次見麵。晚上,又要熱鬧起來了。”
他唇角帶著笑,阮軟望入他如湖水般的眸子中,笑意微瀾,似是幽深。
細看時卻隻剩溫潤笑意。
屋外又有人掛起了燈籠和紅綢,阮軟低下頭吃飯,還是正常食物的味道。
被蛆蟲嚇到後,她還吃過幾次血淋淋的生肉,後麵又都變成了正常食材的模樣,但從沒有一次是古怪味道。
雖然她還是不敢多吃,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去一次廚房。但……是因為是他們夾給她的嗎?
吃飽後她放下筷子,指尖動了動,拿起放在一旁的荷包,“其實今天還讓我們做了女紅,沒想到是做荷包,早知道我就先學一學了。”微鼓著臉有些鬱悶,“這樣的我剛剛都不想交上去。”
手中的荷包被另一隻手小心抽走,端詳幾秒,“也沒有像你說的那麽糟糕,這幾片花瓣仔細看還有一點可愛,邊角也都縫合起來了……我很喜歡,不如送與我。”
“你不用安慰我,想要的話就拿走吧。就算偷偷丟了也沒關係,但是不要告訴我。”
“我不會這麽做。”
他把腰間的錦袋解下來,拿出裏麵裝著的藥膏,裝到她的荷包中,“我一定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