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我們總會有機會侍奉夫君,不急於這一時。”

“夫君現在身邊有人照顧我就已經放心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他的視線在新娘身上逐一掃過,像是確認了她們說得是真心話,又歎了口氣,“到底是委屈了你們。”

又招呼起她們吃菜。

宋慕時表現的越發明顯,夾過來的早點幾乎堆滿了她麵前的碟子,碗中是清淡的白粥,也夾了爽口小菜在她勺中,溫潤雙眸含著笑,看她的眼神似是不加掩飾。

玩家們都小口小口的吃,她也是一樣,齊婉玉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她身上,她的麵部肌肉放鬆,全無難以下咽的模樣。

口中滿是腥腐糜爛之感,食物入口微一抿就爛,腥糜味更重,味道和口感令人作嘔,甚至還能吃到活物。每次吃完回房後都會嘔吐,看見那些東西不可能像她現在這樣完全沒有排斥。

她感知到身上冰冷危險的視線,隻是一掃而過,不含什麽情緒,她沒有偏頭看回去,仍舊保持著現在的姿勢。另一道視線停在她身上,宋慕時微抬起頭望過來,視線相撞,他的麵上笑意溫潤,眼底卻是幽深。

收回視線,她知道他腰間隨身攜帶的荷包究竟是出自哪裏。

心中有了計較。

吃完飯後阮軟回到院子,等著老嬤嬤讓人來叫她過去,卻傳來消息今日休息。

她打算先去找宋慕時,再去找宋時譽,正準備出門宋慕時就派人過來請她。

也不必再準備什麽,跟著婢女就去了他的院子。

他在院內撫琴,低眸時神情更加溫柔,阮軟在他對麵坐下,曲調熟悉,“鳳求凰。”

琴音停止,他雙手按弦,抬眸看向她微仰的小臉,笑了笑,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她,“你知道它的名字了?”

阮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雖然她本就打算過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有東西想送給你。”

他從腰間荷包中抽出了什麽,手中隻露出一截紅繩,阮軟眼神幾乎是黏在上麵,“這不是……”

“不一樣。”宋慕時打斷她,“大嫂將親手縫製的荷包贈予我,我也該回禮。”

攤開的手掌中隻有一段紅繩,看上去和昨日被選中新娘腕間係上的並無不同,指尖顫了顫,當晚她們便死了。

她控製著略急促的呼吸,“看上去和嬤嬤給的好像。”

指甲用力掐了掐掌心,她伸出手,動作有些緩慢。

看不到自己的神情。

他突然起身,繞過石桌又在她身前蹲下,溫熱手掌抓住她裙擺下的足踝,微用了些力抬起,搭在他彎曲的大腿上,她沒有脫鞋,塵土蹭在他藍袍下擺,蒼白指骨如玉般溫潤,紅繩捏在指尖,色彩對比強烈。

阮軟麵色詫異,小腿下意識往回縮了縮,又被他骨節分明的手掌圈住。方才顯出些強勢。

小心將紅繩係在踝間,鮮豔的紅在膩白踝間如同鎖鏈般將人圈住,極盡占有,唇角的笑意卻仍舊溫和,“不要摘。”

“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