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送驅寒的薑湯進來,無聲放在床邊就退下了,腳步聲也輕不可聞。
宋時一勺勺的喂她,薑味很重,入口微辣,又被紅糖的甜壓下,阮軟咽下嘴裏的薑湯,在他又一次遞勺子過來時抓住他勁瘦的腕骨,把勺子推到他唇邊,小心沒有撒出來,“你也喝。”
看著他隨意擦過的頭發,隻是沒有再滴水了,仍舊潮濕,婢女送進來的薑湯又隻有一碗,他也需要。
他沒有拒絕,微微低頭喝下那一勺,又舀了一勺來喂她。
方才擦頭發的那一段時間她眼中的霧氣已經散去,臉頰上的嫣紅也微淡,看人時卻仍舊有些殘留的女眉意,並不算十分明顯。
一碗薑湯很快就喂完了,捏著勺柄的修長手指骨節精致,擱在碗底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聲,放到托盤後回頭看她。
筋骨分明的漂亮手掌從被沿探入,毫無凝滯的扣上她的足踝,用了些力道扯出。
掌心下紅繩隱現,沿著腳骨下滑了些,指尖勾了勾紅繩,又捏了捏不自覺蜷起的腳趾,“還記得我幫你戴上的時候說過什麽嗎?”
阮軟想了想,“不要摘?”
他笑了笑,把人抱過來下巴抵著肩,在她頸窩邊說話,“因為這是我們之間的結緣紅線啊,阮阮。”
呼出的熱氣刺'激著頸窩抿感處,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卻被青年有力的身體禁'錮。
啄吻沿著頸窩向上,烙下一片濕'熱,他直起身子,看著她,“剛才的薑湯好甜,我想再嚐一嚐。阮阮同意嗎?”
“唔——”
並不是真的詢問的意思,下一秒就有溫熱貼上,勾勒著溫軟輪廓,氣息被掠奪,堅持了沒一會兒就有些喘不過氣,臉蛋都被憋紅。
薑湯餘味下是另一種清冽的氣息,她閉著眼,睫羽顫動,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裏衣。
宋時鬆開她,抿了抿微潤的唇瓣,望著她的視線含著笑意,“果然很甜。”
說話時微潤的唇瓣無端添了幾分色氣。
她還在大口喘著氣,攥著他衣料的手指沒有鬆開,眼睛又霧蒙蒙的,看著她這幅樣子,他又吻了吻她的唇角,“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練習。”
……
“忍耐一下。”
……
……
阮軟艱難捂住他的嘴,阻止從他嘴裏說出更多那樣的話,但低啞的嗓音還是從她掌心泄露出來,悶悶的帶著笑意。他倒沒有把她的手按下去,抬起的手捂得累了酸'脹無力的時候自然會自己落下去。耳邊的細碎聲音不斷,時而有他的說話聲,自然地描述她的狀態,毫無羞恥之意,想要閉上眼也被他要求睜開,弄得她羞意更重,時不時就去捂他的嘴,即使並沒有什麽用。
她後背靠著枕頭,宋時坐在床沿一勺勺的喂她吃遲來的晚餐,塞了食物臉側微鼓,嚼了兩下還在看著他,眼睛累的有些發怔,想起來又嚼了兩下,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他卻是精力十足的樣子。
注意到她的視線,“怎麽?”
阮軟控訴的看著他,他還問!她都不知道他竟然會在那時候說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