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漆黑的屏幕映出她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這叫做什麽?見色起意……明明真正算得上是見麵的次數隻有一啊。

唇角微微撇下,手指無意識在手機邊緣滑動,不可能,她才沒有這樣膚淺!才不會是因為他的肉.體!

不過對這樣的一張臉會有好感也是很正常的吧……

略有些心煩的點開他發過來的劇本,快速搖了搖頭像是要甩開腦中的雜念,突然輕嘶一聲手掌扶住後頸,身體也有些僵硬。過了一會兒才靜下心來開始看。

之後還得打印出來。

阮軟拜托護士幫忙打印了一份,將文件傳輸給她時也因此加上了微信聯係方式,隻是她總是喜歡在朋友圈分享恐怖故事,阮軟對那些東西實在是接受不了,有時候還會做噩夢,但偷偷把人屏蔽了又不太好,後麵她就幹脆不刷朋友圈了,反正本來就沒有什麽意思。倒是沒有對她的愛好說些什麽。

除了每日的康複訓練之外,阮軟還在努力背劇本,爭取在重新進組之前將她的台詞全部記下來。

出院那天沒有人來接她,她也沒有覺得太過意外,因為住院這段時間也沒有幾個人來看望過她。整理完行李後她坐在床邊,粉色的小型行李箱還是某次工作人員從劇組帶過來給她的,應該是她進組前收拾的,不過在醫院她大部分時間都穿著病服,除了貼身衣服外都沒有拿出來穿過。

發給段津嶼她今天出院的信息還沒有得到回複,她往後躺倒在**,沒有再發信息過去催促。

手機震動時她猛地坐起來,看了一眼後推著行李箱就往外走,另一隻手還舉著手機,猶豫了幾秒還是將他發過來的轉賬收下,他們正在拍外景,地址在鄰市,段津嶼讓她打車過去。

阮軟早就檢查過自己身上的資金,實在是有點貧窮,打車的錢都不一定夠,工資大概也要拍完戲後才能收到,也不知道能不能預支。

她苦惱的歎了口氣,又想到還好在劇組能夠包吃住,不需要額外的開支。

到達段津嶼給的地址時已經接近黃昏,幾個小時的車程開的她有些困倦,揉了揉臉調整狀態,阮軟接過司機從後備箱拎下來的行李箱,自己往裏走。

隨意掃過的視線輕易在某處停頓,視線被吸引住,腳步也停下來。

段津嶼坐在攝像機後,視線緊盯著監視器,暖橙光線下照出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領帶也扯過,鬆垮垮的掛在脖頸上,看上去臭著臉有些生人勿進。

她拖著行李箱小聲靠近,沒有貿然出聲喊他,保持了一些距離在一旁安靜的等。

抓住拍攝中止的機會才上前,還要重新再拍一遍。

阮軟看了看他的臉色,這才準備開口,“段……”

才發出了一個音就被他打斷,他叫來一個工作人員,讓人帶著她去她的房間,房卡也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她。

本來準備說的話全部咽下,她閉上嘴,接過段津嶼手上的房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