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下意識偏頭往那邊看,手腕卻突然被扣住。
修長手指輕易圈住纖細的腕骨,似乎有些不願意讓她關注那邊的意思,“今晚陪我。”
黝黑的眼珠直直地看著她。
門外敲門聲不斷,外麵的人像是下一秒就會出聲催促,敲門的力道也似是帶上些不耐。
她又往那邊看了看,動了動手,示意許稚先放開自己,“我去開門。”
快步走到玄關,沒怎麽多想就打開門,家裏還有兩個男人她並不擔心遇到什麽危險。
門外的人一身黑色西裝,領帶係的略微有些鬆垮。銀色的頭發比較少見,印象中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但在他身上卻十分適合,和冷白皮相得益彰。
幾步遠的距離皮膚也細膩的看不出瑕疵,五官鋒銳到帶著攻擊性,偏又十分帥氣,給人的感覺也是直白鋒利。
但——
“請問你找誰?”
段津嶼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自己,對著她陌生的眼神,最後還是沒認出自己,臭著臉,“還真不記得我了。”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但他的態度又是,“嗯……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可沒認錯,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該不會不承認吧?就算暫時不記得我了也不行!”說到後麵聲音微微提高,眉眼也顯出些張揚。視線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突然皺起眉,“這兩個人是誰?我說,我們可還沒有分手呢!”
他的臉色更臭,強調了他們沒有分手。
阮軟轉頭看了眼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許稚和宋時,大概是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又回頭,“等等等等,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男朋友?我都不認識你。”
段津嶼正要說些什麽,她在餘光中看見許稚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阮軟驚訝的看著他,眼睛都瞪圓了,才剛剛說恢複的差不多就站起來了,站立的姿勢也沒有傾向其中一條腿,而且腿上的石膏都還沒有拆,“你好了?”
問這話時都有些不相信。
畢竟這兩天他可一點沒有快要痊愈的意思,坐在輪椅上還需要她去推。突然看到這一幕視覺衝擊有些大。
段津嶼嗤笑一聲,“什麽好了,不過是裝作腿斷了的樣子騙你。”
她也不是什麽話都聽,看著許稚,抿了抿唇,沒有質問。
是她帶著人去檢查的。
對著她的視線,“先進去再說。”
坐在沙發上,阮軟聽他們輪流講述完副本中大致發生的事,恍惚喃喃,“騙人的吧?”
麵前突然有一道陰影蹲下,踝骨皮膚感受到指尖的觸碰,和靈魂綁定的紅繩顯現,顏色如血般鮮豔,蒼白指尖勾起一截紅繩,“就是因為它,我最先找到你。”
聲線帶著些天然的冷淡,卻又有些溫柔低沉。
阮軟愣愣的眨了眨眼,看著那條鮮豔的紅繩。是突然出現的。
耳邊還傳入某人極具辨識度的聲線,副本中發生了什麽大家都聽到了,他聽完這些話之後有些咬牙切齒的,“和他們分手,可以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