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撞鬼了?

看完過後,林楓晚打開了評論區。

評論區顯示加載中。

她刷新了界麵,立刻,剛剛女孩的視頻就消失了,頁麵上多了一個大大的404標識。

林楓晚沉吟片刻,上滑刷了過去。

她又不會抓鬼,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緊接著下一條視頻便彈了出來:

“錦州市公安部門破獲了一起大型的人口販賣案,曾經令全網心痛的小童童已被找到,所有嫌疑人均被抓捕歸案……”

林楓晚一怔。

自打原主偷聽養父母的對話,知道她不是被從孤兒院收養的而是被買來的,她便對人口販賣案件格外關注了起來。

她的號刷視頻,十條有八條是和買賣人口有關的。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上一個視頻裏的女孩說什麽來著?

走到哪裏跟到哪裏,甩不掉也毀不掉,隻要娃娃在,那鬼就能找到她?

林楓晚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這娃娃,能量產嗎?

人口販賣一直是社會中的大問題。

針對這個問題,卻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國家也隻能增多路口的監控,進行足夠的演習和反詐宣傳,普及安全知識。

一個家庭,可以因為一個孩子的走失被頃刻間毀掉,而一個孩子的走失,可能隻是因為幾分幾秒的沒注意。

在山村一個孩子乃至成年女人,也就能賣幾千塊錢,為了這麽幾千塊錢,那些人販子就敢害人命。

害的不是一個人的命,而是一家人的命!

而在那些沒有信號的山村野嶺,他們就連和家人聯係都顯得如此困難……

林楓晚站起身來。

她知道她要創辦一個什麽樣的公司了,也知道公司的主營業務該是什麽了。

可以無視距離,無視信號,乃至無視儀器本身的會自動追蹤的娃娃,不就是人販子們的克星嗎?

而這件產品的誕生,甚至不用投入研發成本,隻需要抓一隻女鬼來為她打工!

甚至都不需要付工資!

那還等什麽?

幹啊!

林楓晚的眼裏冒出凶光,原本想瞬移過去,但仔細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打車。

隻是臨走前,她左看右看,先是用可樂瓶裝了滿滿一瓶的血放在背包中,然後拎上了林白白。

距離她出生不過兩個星期,這孩子看起來已經有一歲嬰兒的大小了。她的主食依舊是血,把她放在家裏林楓晚安不了心。

但是帶出去也有問題,她不知道林白白屬於什麽等級,萬一帶著它,那厲鬼不敢來了怎麽辦?

思前想後,林楓晚決定換個出場身份。

她打了出租車,到了視頻中的地址附近,辦理了一天的旅店入住,然後同林白白玩了一會兒。

下午,林楓晚好不容易給林白白喂完了血。

同新鮮的血不同,裝在瓶子裏的血哪怕一住進旅館就扔到了冰箱裏降溫,等到要喝的時候依舊不新鮮了。

不新鮮的血林白白老大不願意喝,林楓晚千哄萬哄她才皺著眉頭喝完了。

就她這樣子,看來暫時是沒法兒離開那個凶宅了,也不知道這血要喝到什麽時候。

喂完了血林白白就睡了,林楓晚洗了八遍澡,爭取把身上林白白的味道洗掉,又去畫了個黑眼圈,讓自己顯得蒼白的像是一個被厲鬼纏身的凡人,這才滿意地按照女孩提供的地址尋找了過去。

那是一棟一梯兩戶的六層小樓,女孩家住在三樓A。

林楓晚站在門外,敲響了房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露出了一張疲憊至極的臉。

“哎,別緊張,我姓林,是個心理醫生。”林楓晚看著一臉疲累的女孩,整理了一下衣領,笑著打起了招呼。

女孩一愣:“心理醫生?”

“對,”林楓晚點頭,“你在網上發的視頻我看了,我懷疑你有嚴重的妄想症或者精神分裂,這是疾病,是需要醫治的。”

“我沒有精神病!”女孩聞言,反應立即激烈了起來。

“冷靜,冷靜,”林楓晚努力安慰著她,“也不一定是你有什麽病,或許是有人在利用什麽惡作劇或者給你下了嚴重的心理暗示,也就是催眠你。人的大腦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有些事你可能因為被催眠忘記了,但是你的潛意識記得。所以,你才會總是覺得有鬼……你要相信科學,這世界上是沒有鬼這種東西的。”

女孩將信將疑,伸手一攤:“你說你是心理醫生對吧?你的行醫證呢?拿來給我看看。”

林楓晚也愣住,隨後很自然地說道:“來得急,我沒有帶。如果信不過我,你可以跟我一起回我辦公室拿。你放心,我不騙錢,也不收你的錢,隻是在視頻裏看你現在的樣子感覺於心不忍,所以過來幫你一把而已。”

提到不收錢,女孩的敵意明顯減輕了許多。

“說說你的情況吧,”林楓晚十分自然地走到了沙發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女孩也坐了下來。

女孩有些猶豫,盡管她覺得這不是精神出問題了,而是真的有鬼,但是她還是說了。

潛意識裏,她還是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的。

“我叫陸晨曦,今年二十三,剛剛大學畢業。在半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個快遞,是一個許久不聯係的初中同學寄給我的,當時這個黑色的晴天娃娃就待在那個快遞盒子裏。”陸晨曦開始講述,

“我很奇怪她為什麽要給我發這麽個快遞,懷疑她是發錯了。於是我在手機裏找到她的聯係方式,發消息過去沒有人回,打電話沒有人接。”

“然後我把這個玩具擺在櫥櫃裏,等著某一天她來找我要。但是,往後每一天早上醒來它都會出現在我的床頭,我就每天把它擺回去。後來,覺得不對的我晚上打開了電腦的攝像頭,第二天一早起來竟然發現,那娃娃沒有阻礙地鑽出櫥櫃後,竟然是領著一個胸口沒有心紅衣女人往我床邊走。它停在我的床頭,那紅衣女人就站在我的床邊,靜靜看了我一晚上。”

“我嚇壞了,連忙大叫的把娃娃丟了出去,然後拿這段視頻去報警,結果到了警察局再打開錄像,錄像裏什麽都沒有,娃娃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櫥櫃裏。而等我從警察局回去,卻在櫥櫃裏又看見了被我扔掉的娃娃。往後我試了各種辦法,我把它剪碎,把它燒毀,把它用木箱封死深埋地底,把它送進寺廟鎮壓……但是無論我怎麽做,它都能在不久後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怎麽也甩不掉。而每過一天晚上,那個紅衣的女人就會離我近一分,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來,睜眼的時候發現,她的臉就停在距我的臉還沒有十公分的位置,而我也看清了那張臉,那是一張死人的臉。”

“我費了好大勁兒聯係上了那個初中同學的家人,然後他們告訴我,那個同學半年前就死了,在精神病院死的。我把娃娃拿給他們看,他們臉色大變,說我那個同學死前也是一直嚷嚷娃娃要害她,經過堅定她有嚴重的妄想症並伴隨暴力傾向,她家人才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快瘋掉了……我和其他人說沒有人信我的話。我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如果再找不到解決辦法,今晚就是我的死期。醫生,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