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楓晚。”

“年齡。”

“18。”

“性別?”

“男。”

“嗯??”正在記錄的警員猛地抬頭。

“開玩笑的,女,女。”林楓晚歎了口氣,繼續乖乖地做著筆錄。

“你知道孫玲玲死了嗎?”

“知道。”

“她生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你們說了什麽?”

“她向我求救。”

“那你給她回撥電話後你們又說了什麽?”

“我給她放了搞笑視頻。”

警員敲了敲桌子:“正經點!”

林楓晚無辜:“是真的,手機接通後,對麵不知道是哪個孫子一直笑,一直笑,為了笑的比他更大聲,我就找了個搞笑視頻放到最大音量,成功把他氣的掛了電話。我手機上有播放記錄。”

林楓晚拿出手機給警員看,警員十分驚訝,他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奇葩。

“不是,你當初是處於一種什麽樣的精神狀態,才讓你再聽見電話另一頭有詭異笑聲的時候,決定笑回去的?”警員忍不住問道。

“就是,”林楓晚想了想,說,“我這個人不吃虧,輸啥也不能輸氣勢是不是?”

警員無語了。

而後,他決定繞過這個話題:“你知不知道,孫玲玲她給你打了電話後,忽然對著鏡子撓花了自己的臉,然後對著鏡子用手生生掐死了自己?”

林楓晚沉默。

她不知道,但是猜到她的下場估計好不了。

“我們兩個多月沒聯係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聯係我。”林楓晚歎了口氣,道。

“最後一個問題,”那記錄的警員抬頭看向她,“你知道她口中的‘它’是誰嗎?”

林楓晚一怔。

她沒有向警員完整敘述電話的內容,那警員是怎麽知道的?

隨後,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林楓晚被放出來了。

她沒有動機,沒有能力,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警察找她也就是問個話。

隻是出來的時候,她正好和做完筆錄的另外兩個人撞上。

趙暖和藍玉兒。

原主一同探索凶宅的另外兩個同學。

她們怎麽在這兒?

林楓晚心裏詫異,原主和趙暖並不熟,趙暖是孫玲玲牽線帶來的;原主和孫玲玲關係也隻稱得上一般,不過和藍玉兒關係很不錯,藍玉兒和孫玲玲關係也很不錯。

時隔三個月,三個人以這種方式見麵,林楓晚還是感到有些怪異的。

不過碰見了,總該打個招呼,畢竟原主離開秦家後唯一剩下的手機,還是藍玉兒給的。

“小玉?”林楓晚開口叫道。

走在前頭的藍玉兒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隨後怔住,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晚晚?”

她現在的模樣和曾經天差地別,此時的她眼窩深陷,麵容憔悴,一向精心保養的頭發也變得幹燥毛糙,完全沒有昔日開朗大小姐的模樣,而是像一個精神病院走出來的瘋婆子。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林楓晚看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

藍玉兒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語氣複雜:“你過得倒是不錯。”

“算是吧。”

林楓晚沒有在這上頭多說,而是看向了一同回過頭的趙暖。她的狀態也很差,眼神比藍玉兒更加呆滯,動作也僵硬的很。

“她剛被從精神病院接回來,以死相逼換的這次出來的機會,現在腦子還不太清醒。”藍玉兒舔著幹裂的嘴唇,看向林楓晚的眼中有著難以理解的複雜,“我以為你死了。”

“出什麽事了嗎?”林楓晚問。

“找個地方聊吧,你現在住哪兒?”藍玉兒沒有直接回答。

這問的林楓晚有些尷尬,沉默半響,她還是帶著兩人回了改造後的凶宅。

反正這宅子遲早也要見人的。

而兩個人隨著時間的推移,看到了那輛炫酷跑車停靠的位置後,雙眼都忍不住地瞪大!

這目的地赫然就是她們三個月前逛過的那個凶宅啊!

隻是現在這模樣,那還能叫凶宅嗎?!

巨大的鐵門被清除了鏽跡,變得黑亮光滑;破損的牆壁被修補完整,牆角爬上了一叢叢綠葉和鮮花。門內的草地被修剪的整整齊齊,道路平坦,牆麵整潔,金發碧眼的女仆穿著女仆裝正在認真地修剪著草坪,見林楓晚帶著人回來,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歡迎主人回家。”美貌的西方少女用如此謙卑的語氣說完,便低下頭不動,直到林楓晚說了“起來”,她才抬起了頭。抬頭的時候,她便是脊背挺直,對著藍玉兒和趙暖微微一笑,接著便繼續做起了自己的活計。

而藍玉兒和趙暖,已經是張大了嘴,滿眼震驚。

很快她們發現,她們震驚早了。

推開別墅的大門,高調奢華的內景就顯露出來。

從裏麵看這個房子的空間格外大,簡直不像是別墅,倒像是一座城堡。裏麵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個擺件都像是從中世紀城堡裏搬出來的,單憑這些精細的造型就可以判斷它們造價不菲。

秦家夫婦也算是個小豪門,趙暖和藍玉兒既然能和原主混到一起,那也不是什麽沒見識的。

相反,她們的見識比一般人多,一般人隻會為這內設的豪華而震撼,對於究竟花了多少錢,又需要什麽樣的背景才用的起的並不知情,而趙暖和藍玉兒不一樣!

她們對這方麵可謂是如數家珍!

因此,她們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東西的昂貴。

不止昂貴,很多東西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都屬於文物級別,然而,現在它們就在這個家中,大喇喇地隨手放著,充當一個擺件。

而且這手工工藝,那也是極品……

而這時,薩維爾的管家走了出來。

頭發花白的老人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燕尾服,如同紳士般優雅。見林楓晚帶了人來,他也是彎下腰,恭敬問道:“幾位小姐,要喝點什麽?”

“三杯紅茶,”林楓晚說。

管家領命,扭頭就去廚房泡紅茶了。

不多時,他便端著熱氣騰騰的紅茶走了過來。

藍玉兒和趙暖看著這套泡茶的杯子,心都在顫抖。

這套茶具是少說也得上百萬了,算上曆史附加價值還能更高。她們家雖然小有錢財,但是也絕對沒有有錢到用這種東西喝茶!

秦家也沒有!

“晚晚,這是怎麽回事?”藍玉兒的手都在抖,她想拿茶杯起來喝,又怕自己一直抖的手不小心打碎了茶杯,顫顫巍巍半天,終於是沒能拿起來,而是抬臉一臉震驚地望向已經安然喝茶的林楓晚。

林楓晚知道茶杯很貴,但是這東西對於林楓晚來說也就是個器具。

別說幾百萬的茶具,就是再往上翻個一百倍,對她而言該喝也得喝。

聽見藍玉兒終於問了,林楓晚便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我找到我親生爸媽了。”

所以?

“我外公是迪拜的富豪,家裏的錢多到花不完。我媽是混血,她和我爸結婚後就定居迪拜了。我一歲半的時候,他們帶著我回華國探親,結果一個沒注意我被人販子抱走了。我不是被人扔進孤兒院才被收養的,我甚至去查了,孤兒院沒有我的領養記錄,我是被拐賣,然後直接賣給秦家的。”

林楓晚為自己的身世一錘定了音:“我找回自己的父母後,他們邀請我去迪拜居住,我不習慣那裏的環境,沒去,於是他們買下了這個房子送給我,並決定每個月給我打1.2億人民幣作為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