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我不是來借錢的,而是來幫你賺錢的。”
孫嘉燃險些把眼睛瞪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顧念禾,你今天到底是受什麽刺激了?”
顧念禾笑著搖頭,“是不是受刺激,表兄先不要肯定,萬一我真的有能讓你賺錢的法子呢?”
“能有什麽法子?”
孫嘉燃不是不相信顧念禾,而是不相信那個十餘年都蝸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跟一個毒害她的主母生活的顧念禾。
“你這個腦子,能做什麽事?”
小桃聽不下去了,擋在顧念禾身前,“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家小姐!小姐在我眼中是最聰明的!倒是你,一身藥味,苦死了!”
顧念禾拉住小桃,“沒事,讓他說,我們把東西拿出來就好。”
她直勾勾看著孫嘉燃,“表兄,可否借我幾樣藥材跟一個藥爐。”
孫嘉燃挑眉,“怎麽?你要煉藥啊?”
顧念禾點頭,“嗯,我要煉藥。”
孫嘉燃:“……行吧。”
孫嘉燃雖然不信顧念禾能煉出什麽藥,但也把東西給她了,“去吧,不要炸爐了就行。”
“嗯。”
看著顧念禾帶著小桃去煉藥室之後,孫嘉燃還特意給他們找了一個盆子,裝了一滿盆子的水。
“小心點,著火了就用這個撲滅。”
小桃衝孫嘉燃翻了個大白眼,“你瞎說什麽?!我們家小姐做什麽都很厲害的!”
也不怪小桃這麽說。
其實原主也很聰明,畢竟陸婉馨出現之前,她才是京都的第一才女。
吟詩作畫不在話下,詩意才情一絕,在數算上也很有天賦。
孫嘉燃沒把小桃的話聽進去,畢竟這個表妹在他看來實在是不讓人省心。
他最近也聽說了一些有關顧念禾的風言風語。
也想趁著這個機會開口勸阻他。
“你好好想一想,想清楚,那個薄情的太子不適合你,跟那個上躥下跳的陸婉馨倒是般配。何況你的腦子也玩不過陸婉馨那個心思深沉的,及時止損,別再跟他們糾纏了。”
孫嘉燃說這話是真心為了顧念禾好,顧念禾也能聽明白。
“我知道了,謝謝表兄,我不打算跟陸婉馨糾纏了,不過我不會主動放棄跟徐墨鈺的婚約。否則,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而現在的顧念禾可不會害怕這些人的算計。
“表兄,這件事你不用擔心。”
一邊跟孫嘉燃說著話,顧念禾一邊順溜地把藥材往藥爐裏放。
孫嘉燃看著顧念禾的隨意的動作,心裏更不抱有期待了。
正欲轉身喝杯茶的時候,就聽到顧念禾說:“丹藥已經煉好了。”
孫嘉燃:“……挺好的,沒炸爐,也沒有失火。”
他還是沒把顧念禾的話當真,自然也不想再探索顧念禾的藥。
“行了,我已經然讓人把庫房的錢都拿出來了,你帶著回家給你爹——”
小桃險些指著孫嘉燃的鼻子罵起來,“你怎麽能小瞧我們家小姐?就算你是小姐的表哥也不能這樣!”
被一個小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道,孫嘉燃也有些生氣,“我為什麽不能說她?我是她哥!”
“行了。”
顧念禾擋在兩人之間,她已經把丹藥取出來了。
一鍋黑乎乎的藥提煉出來的竟然是一顆純白色的丹藥,實在是不可思議……
孫嘉燃也有些傻眼,“這……真的是從你那個爐子裏出來的藥?”
一看到這顆藥孫嘉燃就明白了,這顆藥的品相絕對在五品之上!
而且這顆藥周圍還隱隱散發著藥紋的光輝,看上去散發著瑩潤的光芒。
“這顆藥是我研製出來的養顏丹,你估估價,看看能賣多少錢?”
“這……”
孫嘉燃嗓子啞到說不出話來。
“這應該是五品丹藥、不,看它上麵的藥紋,應當是比五品還要再高級一點的藥了,五品以上的藥都是有市無價……”
顧念禾直接定了價格,“十兩,可以嗎?”
“低了,一百兩還差不多,可是京中能花一百兩買養顏丹的人不多。”
顧念禾點頭,“那就降到五十兩,這樣的丹藥並不難煉。”
隻要換一個更多的爐子,顧念禾就能一口氣練出來更多的丹藥。
一直在孫嘉燃這裏忙活到傍晚,顧念禾才跟小桃回去。
一到門口,兩人就遇到了早早在門口等候的徐墨鈺。
他臉色不是很好。
這也難怪,畢竟他一直都很嫌棄顧念禾。
他討厭顧念禾單純就是因為顧念禾的臉上不好看,帶著顧念禾出去時他也免不了被人說道。
久而久之,徐墨鈺總是在刻意冷淡顧念禾。
不過顧念禾可不在乎他這樣的態度,“有什麽事太子殿下就說吧,不用這麽怒目橫視地看著我。”
“我能有什麽事?”
徐墨鈺冷哼一聲,顧念禾今天沒戴麵具,把那些醜陋的毒斑全都露了出來,徐墨鈺看著隻覺得惡心。
這個顧念禾哪裏都比不上陸婉馨,他怎麽可能會讓這個女人做自己太子妃?
她又哪裏來的本事能擔任母儀天下的皇後?
“我為什麽這樣看著你你還不知道嗎?”
徐墨鈺強忍著惡心看著顧念禾說話,“你不要以為你今天去做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跟一個男子在藥房——”
顧念禾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徐墨鈺,“我跟一個男子在藥房做了什麽?!太子殿下,沒想到你的嘴比長舌婦的嘴巴還要長,我隻是跟表哥在一起研製為我父親治病的藥膏而已!”
徐墨鈺一時啞口無言。
其實他也知道顧念禾其實是跟自己的表兄待在藥房中,可他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敗壞顧念禾的名聲,好讓沒有臉再纏著自己。
若是往日,顧念禾被他這麽一罵,肯定不敢反駁自己,隻敢站在原地挨罵。
哪裏能跟現在一樣伶牙利嘴地反駁他的話。
“太子既然來了我顧府,難道就在門口站著嗎?我父親病重,太子難道連一根人參也沒有帶過來嗎?”
“太子難道忘了我父親對你的恩情嗎?如今他病榻臥床,竟是連太子的一根人參也等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