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後,顧念禾安心在家休息了幾天。
坐看自己手中的錢一點點變多。
顧父的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也有力氣跟大夫人大吵一架。
顧父還是認為佟塞婭在宮宴上刻意勾引徐墨鈺是大夫人的授意。
或許是顧念禾這段時間的照顧,竟然讓顧父覺醒了自己並不多的父愛。
讓他執意為顧念禾討回公道。
這件事怎麽看也是顧念禾吃虧。
太子徐墨鈺也是原主喜歡了這麽長時間的人,原主為了他付出了不少心血,包括自己的容貌都舍棄了,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如今佟塞婭的名聲也在陸婉馨的添油加醋中變得極其不堪,而顧念禾則是這場輿論的受益者。
不過她也不打算讓陸婉馨安安穩穩地躲在幕後。
陸婉馨這個操盤手做了什麽,顧念禾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日陸婉馨買通宮人又給佟塞婭下藥的事情她並不是不知道。
佟塞婭的確是按著太子妃的規格嫁了出去。
前幾日大夫人咬著牙給她置辦了豐厚的嫁妝,把她送出門。
這場勝利對於大夫人而言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還沒有做什麽就成功了。
不過這一次的成功也讓她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且不說如今天天鬧著要跟自己和離的丈夫,單單是母家那群天天來鬧的人就足夠讓她頭疼。
故而這一次麵對回門的佟塞婭,她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而佟塞婭對大夫人也沒有一開始那麽卑微了。
無論如何,她還是靠著大夫人給的嫁妝跟太子的彩禮直起了腰板。
大夫人的確算是她的恩人。
佟塞婭還是叫了大夫人一聲,“母親。”
大夫人冷著臉,“回來就好,先去後院坐著吧,母親招待好太子後就跟你說幾句貼心話……”
而顧父也在一旁跟太子攀談。
這一次回門對於太子徐墨鈺而言不過是走個排場的事情,他並沒有很重視顧家。
這幾日他跟佟塞婭的感情就像蜜裏調油,跟她待在一起,時候總是不夠用的……
徐墨鈺的目光忍不住追尋佟塞婭。
可他卻被顧父引著去了書房。
回門日沒什麽好做的,不過是坐下聊聊。
時間也就這樣過去了,大夫人張羅了一桌子好菜要把太子跟佟塞婭留下來再吃一頓飯。
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飯桌上少了一個人。
徐墨鈺神色不虞,“顧念禾呢?她還在因為我的事情鬧脾氣嗎?明明已經補償她了,不是嗎?她還有什麽臉生氣?”
提起顧念禾這個名字之後,反倒是佟塞婭更加敏銳。
無論如何,顧念禾都對自己有恩。
若不是顧念禾請旨,以她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做太子正妃的。
“墨鈺,不氣了,我們先吃飯,你吃什麽?我給你夾。”
姿態溫婉的佟塞婭很快就哄好了徐墨鈺。
而另一邊,顧念禾在自己的院子中悠閑地一邊看著落花一邊吃飯。
“今日佟塞婭回門,陸婉馨那邊沒有什麽動靜嗎?”
小桃搖搖頭,“沒有,據說太子徐墨鈺跟佟塞婭時常是形影不離,陸婉馨就算是想害佟塞婭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據說陸婉馨塞給太子的信,太子也隻是擱置在一旁,並不多看。”
“嗯,看來這個佟塞婭還挺有本事的。”
匆匆吃完飯後顧念禾就打算出門了。
她沒有走正門,直接從房梁上走的,也沒有戴上遮麵的麵紗。
因為她這一次出門要用身份不是顧家大小姐,而是京中新來的女神醫!
而另一邊邊,剛剛出府門的徐墨鈺若有所覺地抬頭,生巧看到了房梁上的那一道倩影。
這還不算完,最要命的是他看到了那張臉。
那張仿若仙子的一張臉……
色若春曉的芙蓉麵,眼如桃花潭,朱唇不點而赤。
已經上車的佟塞婭見徐墨鈺遲遲不動身,催促著喊了一聲,“墨鈺,墨鈺你怎麽不上車?”
徐墨鈺這才反應過來。
他渾身如同過電了一般酥麻,眼珠子再一轉,竟是直接追尋不到那道倩影了……
回程的路上,徐墨鈺一言不發。
他這樣的狀態也讓佟塞婭覺得奇怪,但佟塞婭性子天生謹慎,就算是察覺出了什麽也不會立刻就展露出來。
她把自己的情緒藏好。
而徐墨鈺則是絲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緒。
這或許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把佟塞婭當成一個也具有思想的人類,隻把她也當成了物件。
而物件是不需要防備的。
徐墨鈺這樣的怪異一直持續到晚飯後。
他破天荒地去了書房,提起筆墨,開始畫畫。
佟塞婭就在他身旁給他研墨。
她自然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畫中的內容。
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
佟塞婭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墨鈺,這是你新結識的女子嗎?她好漂亮啊。”
“不!她不是凡女!她是仙子!”
徐墨鈺深信自己在顧家看到的是偶然下凡的仙子……
而另一邊,顧念禾走進了孫嘉燃的醫館。
她直接改名換姓,成了京中名頭最盛的神醫。
孫嘉燃有些生疏地喊了顧念禾一聲,“陸神醫,你今天來坐鎮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吧,兩個時辰之後我就會離開。”
顧念禾並沒有跟孫嘉燃解釋自己就是他的表妹顧念禾,而是化名陸河,直接坐了他這個醫館的鎮館醫師。
而孫嘉燃隻是看了她自己寫的信之後就相信自己就是這段時間給表妹治臉並研發養顏丹的神醫。
“陸神醫,你要的東西我都找過來了。”
顧念禾看了看眼前的藥,“嗯,這就足夠治好昨天那個人了。”
昨日藥館收治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顧念禾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因為病才難受,而是因為中了毒!
而他身上中的毒竟然跟自己臉上的毒如出一轍!
這件事引起了顧念禾的注意,奈何她手上沒了醫毒的藥,隻能先把這人留下來……
不到片刻,顧念禾就煉好了藥。
她拿著這顆藥見了中毒的人。
這人應當是一名壯年男子,他戴著麵具,顧念禾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