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主播所攻略的目標妖王孟闕,對主播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85。恭喜主播,再接再厲。

【有昵稱的C:一個單純,一個真純,我悟了。】

【導演M:問題是魚崽剛剛全是感情沒有演技,誰懂?】

【呼嘯而過的X:誰懂?當然沒人比我更懂了!都給我嗑起來啊!】

【尊貴的A:這好感度真的是和他現在看魚崽的眼神一樣,不值錢啊。】

俞純暗爽地點頭:嗯,不值錢,那就多來點吧,反正他也沒損失是吧?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這個唯一的家人,就想認真地問你一句——什麽時候讓溫與行滾?”

這回,孟闕都直呼男主其名了,可見是無法忍受其存在了。

俞純其實也正有此意,和男主待久了,遲早要露餡,她這假妹妹一旦穿幫,搞不好要被男主恨上,加一個妖界杠精之王的孟闕,啊,那情況就不大美妙了。

“我正有此意!隻是……溫公子還昏睡著,我們要請人離開,也該等他醒了後再說吧?”

順便,她想帶點好酒好菜和盤纏,將人風光大送,呸,禮貌送走。

結個善緣,也總比無緣無故交惡來得強。

隻是因為這樣?

孟闕挑了下眉梢,“

那簡單,他馬上就醒。”

俞純一時沒明白:“嗯?”

怎麽男主醒還是不醒,不靠他自身的修複能力和生物鍾,靠孟闕這張嘴預言嗎?

哦,不對,孟闕是妖龍,那他是可以。

“走吧,回客棧。”

忍著耐性,等俞純結了賬,孟闕才拉著人到了無人處,摟腰帶著她原地消失,頃刻間又回到了溫與行的床前。

孟闕一甩袖,輕輕鬆鬆地就解除了施在溫與行身上的小法術,然後懶散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行了,讓他收拾收拾滾吧。”

俞純目不轉睛地盯著**安然躺著的男主,果然,在孟闕袖子變戲法似的甩那麽一下後,溫與行的眼珠子轉了轉,眼皮子眨了眨,隨即就睜開了眼睛。

真是醫學奇跡了……

她回頭,就對上孟闕臭屁的眼神,她撇著唇,再度轉回去。

就和起身卻冷不丁看見俞純而嚇得又躺回去的溫與行,視線對視上。

俞純:“……”這一副防備采花大盜的架勢是鬧哪樣?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溫公子,你醒啦?”

溫與行的迷茫勁褪去,再看那側坐著一臉冷漠看戲的孟闕,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溫聲回應了俞純的話,“醒了,有勞

俞姑娘將在下帶回來,隻是……二位這是有何要緊事找我嗎?”

男主禮貌的潛台詞:沒要緊事闖入別人臥室,不太合適吧!

俞純尷尬了,她跟著孟闕都習慣了理不直氣也壯,碰到這種正兒八經的正派主角,顯得她思想覺悟多少有些問題。

“啊,這,這個嘛——”她揚著笑,扭過頭時,卻眼神帶刀地看向孟闕,無聲示意他做這個“惡人”。

畢竟,這是他擅長的領域。

【有昵稱的C:笑死,有些道理,但不多。】

【呼嘯而過的X:cp粉以人頭擔保,他這表麵拽王實則耙耳朵的性子,一定會照做!】

【導演M:倒也不必為了你的cp,用上人頭來擔保!】

俞純:這是我第一次,在她打賭時希望她能保住她的頭。

【呼嘯而過的X:我謝謝你哈,我也想我的頭能保住。】

所以——

“你想趕他走,自己說,別什麽惡人都叫我替你做了。”

孟闕看俞純的眼神溫柔又寵溺,說話時也笑眯眯的,但說出來的話——

俞純隻想將X姐的腦袋撿起來扣他腦袋上給他砸傻!

她咬著腮幫子,眼睛都氣得鼓鼓的,瞪著孟闕卻不敢反駁什麽,本就是個醋壇子,再護著男主,男

主就真小命休矣了!

於是,她擠出一個幹巴巴的笑,轉過頭看向一臉無措的溫與行,略有些抱歉地道,“事情呢……是這樣的,我三年前病了一場,記憶出現了……些許的問題,我是有個哥哥,但不是失散了,而是我離家出走,和他走散了——

額,今天出去時,見到他了,他認出了我,我一開始沒認出他來,但剛剛,孟闕幫助我找回了記憶。所以,對不起,我認錯哥了,我向你道歉!”

俞純越說越覺得自己像極了反派和渣女,欺騙了無知男主的親情。

她幹脆不繼續了,直接鞠躬認錯。

好吧,死到臨頭了,還指望著說點謊,讓男主別記恨上她和孟闕這對苦命鴛鴦。

沒辦法,男主是天道護著的,老天爺的親兒子,她不得不捧著!

【有昵稱的C:將抱大腿說得偉光正起來了,怎麽回事?X妹呢,是去撿你的頭了嗎?】

【呼嘯而過的X:我在想,我改個id,是不是就能“從頭來過”了。】

俞純:帶上我吧,我現在就是又尷尬又愧疚又想弄死孟闕重來一次。

果然,惡人還是得孟闕來當,她可以做個嬌滴滴的美人,背後出點黑招。

女聲落下好久後,屋內都沒有

聽到溫與行的聲音。

他錯愕地盯著行了個大禮的俞純,半晌後,撓了撓後腦勺,還是覺得她這番措辭哪裏有問題,但人姑娘家行這麽大禮,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倒是孟闕,很不爽。

這故事編得離奇就罷了,反正不是騙他的——

但問題又來了,她不騙他這個唯一的家人,跑去費盡心思騙一個不相幹的凡人,圖什麽?

撒謊是怕真相傷人或是結果傷幾,但眼下,就這捉妖師三腳貓的本事,根本傷不了她。

所以,她是怕溫與行覺著她欺瞞了他而傷心,才繼續撒謊圓上一個謊的?

“哢嚓——”

當溫與行終於準備好措辭要開口時,孟闕這邊,也徒手捏碎了桌子一角。

俞純還維持著鞠躬的姿勢,頭有些暈……她微微別過腦袋,往後看,就看到缺了一角的桌子……

再挪了下視線,便是男人大喇喇坐在那,一隻手放腿上,一隻手拿著那可以將她腦袋砸個坑出來的桌子角,正渾身冒著寒氣,陰惻惻地注視著她……身前的溫與行。

(孟妖王:生老婆的氣,但要拿男主撒氣。

魚崽:你生氣的角度真的越來越刁鑽了:)

騙他他生氣,不騙他他更生氣,這人是不是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