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需要輸入四位密碼。”

密室內,孟闕和俞純手拉手轉了幾圈後,腦袋天才很快就通過牆上的物理、數學遊戲,找到出去的機關,但機關上又有密碼。

他抿著唇,彎腰,湊近開始輸密碼。

“你怎麽知道密碼的?”

“牆上兩排數列,你沒發現嗎?”

“……”

俞純抬頭看了眼牆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數字,她咳了聲,豎起她的左手,給孟闕示意了她在這密室裏找的工具——

一把錘子。

她打算暴力破壞道具來著……

孟闕:“……咳,大小還挺趁你手。”她不會是想用錘子將密碼鎖破壞,打算這樣開門的吧!

像是怕俞純會這麽做似的,孟闕慌忙輸完密碼,“叮”的一聲,是密碼正確後門緩緩打開的聲音。

“既然趁手,就留著吧。”俞純將錘子輕輕鬆鬆地拋了下又接住,還耍了兩圈,揚眉含笑道,“萬一用得上呢。”

孟闕咽了一口唾沫,唇角僵硬地扯了下,很想將自己被“挾持”的手掙開,不管是對誰用,他都覺得站在她旁邊,有點凶險了。

兩人出來後,孟闕便看見俞純氣勢洶洶地要去找誰“算賬”的樣子。

“你

找誰?”

“找人對質。”

她要問問芫姐,怎麽罔顧姐妹之情,將她關起來!

【導演M:一個悲傷的事情,他倆因為違規,暫時被關小黑屋了。】

【尊貴的A:導演冒著危險替你“報仇”了,魚崽,消消氣。】

俞純看到這,立即身體一僵,什麽?將她的大腿子x2給送進小黑屋了?

——你們將智慧間的夫妻倆都關起來了,我還能指望誰?

【呼嘯而過的X:當然是又聰明又善良的孟闕啦~】

俞純:……說他聰明我承認,善良?你從哪裏看出來的?從密室試驗看出來的嗎!

各位,別太荒謬了。

“怎麽又不走了?”孟闕看俞純氣勢洶洶地走了一半又停下來,眨了下眼,疑惑地問道。

俞純抿了下唇,十分嚴肅而深沉地看著他,半晌才不答反問——

“我可以信任你的,對吧?不管是你的腦力還是你的人品。”

這忽如其來的“人性拷問”,叫孟闕措手不及的,他下意識想笑笑含糊過去,但俞純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叫他很難說出那些場麵話,也難用虛假的笑應付她。

好吧,真誠果然是必殺技,光她這裏,就殺他一次又一次

“我隻能說,是你的話,這局遊戲,我的武器不會對著你。”孟闕伸手比了個開槍的動作,卻不是對著俞純,而是朝著她一側方向,唇角掛著意氣風發的笑,“我們可以是戰友。”

“一言為定。”俞純聽到他這話,立即就鬆口氣,還朝孟闕笑了,滿是信任和鬆弛地道,“我會保護你的,一直。”

她說這話時,還衝他比劃了下自己手中的錘子,眉眼飛揚,叫內斂含蓄掃去,露出幾分燦爛的本色。

【呼嘯而過的X:先是戰友、朋友,然後就是女朋友~斯文敗類老狐狸vs假社恐小白兔,我狠狠嗑到了。】

【導演M:我有罪,我隻想到了‘兔死狐悲’?】

俞純:……你真會說話,建議少開麥了。

【尊貴的A:這話也沒毛病,魚崽要是掛了,孟闕肯定悲啊。】

【呼嘯而過的X:我很欣慰,大家現在對找糖嗑cp這業務十分熟練。】

俞純:我當即就是單走一個6。

“……好。”

孟闕看著俞純的笑容,心跳錯了一拍,他忙別過視線,微微吐氣,壓下心頭稍縱即逝的悸動。

這裏是瞬息萬變的劇本殺世界,他一貫秉持著“平等

地懷疑和利用任何人物”的理念,不信任不交心,隻追尋真相,隻在乎輸贏。

像現在這樣……

是不對的苗頭,孟闕何其敏銳?對他自己的心理變化第一時間就能捕捉到,並且試圖控製著回到原本理智而冷靜的方向。

“走吧,他們幾個都不在,我擔心有變。”他不去看俞純,但手上傳來的溫度,卻又強勢地提醒著他,他在結伴同行。

“好。”

而聽到對方全然信賴的回答,孟闕內心非但沒有得意和開心,反倒是有點煩躁……

這麽信任他?他的話真真假假隻能聽一半的。

但她這麽信任他,他怎麽也得護她安全,畢竟光靠武力值,是出不去遊戲的。

她可是一個連密碼鎖都解不開,笨到要破壞道具的人,離了他的腦力,怕是活不過第二輪搜證環節。

抱著這樣的信念,孟闕沒有鬆開俞純的手。

顧庭是顧軟的哥哥,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他是她的戰友,保護同伴也並不丟人。

是合理的。

俞純和孟闕順著走廊一直走,走到燈都沒那麽亮的地方時,停了下來。

“這幅畫……是有問題嗎?”

他們看到走廊盡頭懸掛的一幅畫。俞

純見孟闕仰頭審視,便問了句。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牆上掛著的這幅畫,畫的是顧柔蹲下來和一隻金毛玩耍的場景,那時候的顧柔麵上還洋溢著可謂是幸福的神采。

“這畫的背景……不是這別墅。”俞純瞪大眼找線索,最後隻發現畫上的場景不是別墅。

然後目光驟然一頓,似乎發現了什麽線索。

“噠、噠、噠——”

兩人對視一眼,正要說什麽,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有規律的鞋子踩在地麵的聲響。

也是這聲響,才令人意識到這別墅有多安靜,安靜得讓俞純頭皮發麻。

她默默握緊了錘子,往身前藏了藏,沒有暴露出來。

轉身就看到一臉獰笑的付宇。

他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看孟闕和俞純就像是看兩隻待宰的小雞仔——

“你倆這是抱團了?”

見孟闕下意識護著俞純的動作,付宇還有些意外似的挑了下眉梢,然後譏笑道,“顧柔遺囑裏,給你倆的好處可太多了,哎,我也不想動手的,可誰叫你們……動了本該屬於我一個人的蛋糕呢?”

他說完,眼神倏然一冷,滿是殺意,下一刻就舉著水果刀朝孟闕捅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