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遺產在她耳邊一句一句的叫著她的名字,音離昏昏沉沉之際,心跳忍不住加快,好在周置顧著她,一發現她有任何不對,就緩下動作來。
音離累的滿頭是汗,結束以後,窗外的月亮已經羞得躲進雲層。
她任由周置抱著她到浴室清洗,然後又被周置抱著到客房睡覺,至於新房,還是明天再收拾吧,現在哪有抱著媳婦睡覺重要。
周置眉眼間盡是滿足,他低頭看了看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的小姑娘,輕輕在她額間親了一下,便將床頭燈關掉,幸福的閉上眼睛。
……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音離伸了個懶腰,周置已經不在身邊,她打了個哈欠,從**坐起,剛一下床,就忍不住腿軟坐下。
進門喊她吃早餐的周置:“……”
音離若無其事地起身,渾然不知泛紅的耳垂已經出賣了她。
“早安。”
周置憋住笑,上前親她一口:“早安,快去洗漱,我把早餐做好了。”
音離盡量讓自己走路正常,等進了浴室關上門,她才對著鏡子拍了拍臉蛋:“小地蹦,我也太丟人了叭。”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小地蹦的聲音,音離後知後覺的把屏蔽解開。
“宿主,你昨天屏蔽我做什麽?”
“屏蔽你還需要理由?”
“不,當然不需要,宿主你做事怎麽可能需要理由,想做便做!宿主,你說我說的對嗎?”
“嗯。”
小地蹦歡天喜地準備再吹一波彩虹屁的時候,它再次被屏蔽。
“嚶~”它做錯了什麽!
洗漱完以後,音離來到餐桌前,周置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麵,還有牛奶三明治,中西結合,讓音離胃口大開,吃完還忍不住給周置一個讚。
周置擺擺手說沒什麽,心裏卻在土撥鼠尖叫,也不枉費他這幾年苦練廚藝,對得起經常被燙傷的手了。
把碗都放到洗碗機,周置到沙發處抱著看電視的音離,問道:“小離離,畢業後你打算去做醫生嗎?”
“我倒是想去急診科,可是我聽實習的同學說,急診科特別累,每天連軸轉,我這身體估計抗不住。”這身體有心髒病,急診科她根本待不了。
可除了急診科,其它科室她又不感興趣。
周置忙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那就先不去,等周氏旗下有醫院時,你再去,到時候我給你開後門,每天就工作三個小時好不?”
“不,朝九晚五就行,我能抗住。”
“我聽你的。”
摟著懷裏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周置忍不住偷親了幾口:“那我們是先去蜜月還是先舉辦婚禮?”
“婚禮就別舉辦了叭……”遺產繼承書都到手了,還要什麽自行車?
“那我們就去蜜月。”
音離不想去,可遺產拿著手機巴拉巴拉的給她介紹著各個地方的特色美食,音離忍不住意動,最後點著幾個以美食著稱的城市道:“我們這幾個城市都去好嗎?”
“好,我聽你的。”周置眼裏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在家裏被周置翻來覆去的吃了幾遍以後,音離雙腿顫抖的告別了顧雪寧,和周置坐上飛機去度蜜月。
他們不趕時間,幾乎每到一個城市,都住上半個月,最後到的城市是江城,江城是三線城市,以海鮮和古老的建築聞名。
到了江城聞名的美食街時,音離沒想到還能再遇到蘇挽挽。
她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美麗,穿著掉了色的棉服,兩隻手熟練的攤著煎餅,頭上油漬漬的,好像幾日沒有洗頭,在看到精致的音離和周置時,她眼底瞬間迸發出恨意。
周置連忙將音離護在身後,皺眉道:“煎餅我們不要了。”
他甩下一張二十的,拉著音離離開。
蘇挽挽看著小攤車上的那張二十,很想把錢撕了,但想到家裏好吃懶做的父母,她屈辱的將錢裝進自己的袋子裏。
高考以後,她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家裏被周氏和其他企業聯合打壓,根本沒錢送她出國,學了一年就被蘇父拎著讓別人潛規則,蘇氏有了資金,喘息了好一段時間。
但好景不長,在南城的地盤下被周氏打壓,蘇氏是越來越落敗,最後蘇氏破產被收購,而她一家人,則被趕出了南城。
至於陸氏,也沒比他們好到哪裏去,還有之前幾個對顧氏下手的公司,一個個宣布破產。
蘇挽挽又是恨,又是後悔,她本以為顧雪寧是小三,後來陸煜告訴她,顧雪寧是被小三,且蘇母和蘇父當初根本就是聯合起來騙顧雪寧的。
她唯一支撐鄙視音離的點沒了,蘇挽挽萬分後悔,又對音離幸福的人生生起怨恨。
同樣都是破產,憑什麽音離能嫁給周置這麽好的男人,而她卻隻能住在逼仄的出租屋,每天推著小車去賺錢給那對吸血鬼父母。
蘇挽挽恍然了好一會兒,才著急偏頭去看,隻見不遠處的青石磚上,人來人往,少年攬著嬌小的姑娘,不讓她被行人碰到,他那高大的身軀把小姑娘緊緊護在身邊,光看背影,也能感覺到少年對小姑娘的愛意。
許久,直到街上沒有了那兩人,蘇挽挽才嗬了一聲,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
買了一堆小吃回到民宿,音離第一次問起蘇挽挽和陸煜的情況。
“蘇氏和陸氏破產,他們欠著一屁股的債,就好像當初你和媽一樣。”周置把坐在他懷中亂動的音離按住,又擼了一把她的頭發才繼續道:“怕他們狗急跳牆會傷害到你,所以我把他們趕出南城,其他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就是周置對他們的懲罰。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音離得知任務超額完成,當即開心的摟住周置的脖子親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發了張好人卡:“周置,你真是個好人!”
“我這麽好,那你有什麽表現?”
略帶沙啞的聲音,熱氣噴灑在耳邊,讓音離耳廓微紅,看著周置深邃的黑眸,有點不敢直視,每次周置這樣看她,都要這樣那樣。
“我……”
某人的手已經探進衣服裏,音離凍的一哆嗦,抗議道:“冷。”
“那我們去房間。”
“白日**是不是不好?”
“不怕,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