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幕隱猛地推開了譚笑笑,攻向了其他吸血鬼,瞬間就被死死地圍住了!

譚笑笑就這樣被推了出去,她想回頭看了一眼幕隱……一眼望去,卻望見了那雙令人冰冷窒息的灰眸。

猛地連接著心髒的神經一顫,窒息的疼痛襲來!是那家夥對她的精神控製!

“哦?”那高瘦的男人從屍體堆裏站了起來,下一瞬已然出現在了被他定住了的譚笑笑前麵,他微微低了低頭,道:“你是誰?”

譚笑笑僵著身子,四肢已不受控製,而幕隱則完全抽不出身來,他自顧不暇。

“回答我。”西森舒睥睨著盯著她看。

好一會兒後,西森舒微微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生竟然有些不受他控製,不由得勾唇笑了,“讓我來猜猜……”

西森舒的手輕輕地勾起了她白淨的下巴,“你身上有西匪泉的氣息……很濃,你是他的女人,是嗎?”

譚笑笑依舊麵無表情地抬頭盯著眼前這個家夥看……毫無血色的蒼白凹瘦臉,深紫色的唇,眉眼間陰鬱狠戾,隱隱與普通吸血鬼不太一樣。

西森舒非常不喜歡眼前這個女生的眼神,他也說不出什麽,總之那種眼神讓他想起了西匪泉!

他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捏得譚笑笑的臉很疼很疼,沉默了很久,他才對一旁吩咐道:“派人去通知西匪泉,他的小可愛在我這裏做客。”

“是。”立刻就有低等的吸血鬼去聽令轉告。

西森舒轉身隨手指了一個女吸血鬼,令她帶譚笑笑下去,等待今夜迎接他複活的宴會開席。

夜幕降臨……

一夜之間徹底被吸血鬼占領的城鎮,人類成了階下囚,成為了吸血鬼們美味的食物,同時也驚動了整個元老院。

但鑒於西森舒更離譜的“輝煌”曆史戰績,一時間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吱聲。

譚笑笑被迫換上了一套漂亮的紅色晚禮服,那禮服襯托得她肌膚雪白透瑩,一旁的女吸血鬼是監視她的人。

即使她現在仍舊被控製了動作,那個家夥也不放鬆警惕。

白色的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那女吸血鬼立刻不受控製地露出了尖利的獠牙——是人類的氣息……

“啪”地一聲響起,似乎是那女吸血鬼被打了一巴掌,總之譚笑笑沒法回頭看一眼情況。

“嗬,下等的東西,還不出去!”那一聲嬌甜的嗓音響起時,譚笑笑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了。

女吸血鬼立刻認出了來人是那位大人的客人,忍了忍,出去了。

這時,孫琦紅才慢悠悠地走到了譚笑笑麵前,笑盈盈地彎腰看著她,可惜沒有欣賞者。

“我們又見麵了呢,譚笑笑。”

那輕蔑的口氣,毫不掩飾的厭惡神色……嘖嘖,看來是裝不下去了呢。

“是啊,真巧。”譚笑笑雖然暫時沒法動,但嘴還是受自己控製的。

“嗬嗬~我都忘了,你不能動了呢。”孫琦紅挺直了腰杆,掩唇輕笑,漂亮的眼眸裏透著一絲絲淡淡的惡意,指尖輕輕地勾了勾譚笑笑的項鏈。

譚笑笑不為所動,她確實是被控製住了,不過……還真是來得剛剛好。

“啪嗒”一聲,那隻手毫不客氣地扯斷了譚笑笑的項鏈,慢條斯理地研究著她早已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寶貝。

“啊嘞,你已經用過了呀……”孫琦紅微微驚訝的嬌嗔聲響起,緊接著譚笑笑的下巴被她死死地捏住了,那紅豔的指尖硬生生地在那雪白柔嫩的小臉上掐出了印子,“譚笑笑啊譚笑笑……或者該稱呼你同為競爭者的神使?”

譚笑笑低斂著眼眸,似高深莫測般地不作答——實則也沒想到孫琦紅是競爭者。

“嗬嗬難道不是嗎?”孫琦紅道。

然而既然有人喜歡自作聰明,以為勝券在手地一個勁兒地抖出來,又有何不可呢。

“如果是曾經那個蠢貨,又怎麽可能敢與我作對呢?更不可能發現這項鏈的秘密才對……”

孫琦紅甩開了譚笑笑的臉,優雅地轉身坐在了她前麵的沙發上,微勾起的赤豔紅唇,緩緩而道:“畢竟這項鏈可是被我用異能動了點手腳,而那個蠢貨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譚笑笑挑了挑眉,也算是一種回複。

孫琦紅見狀,更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她低眸欣賞著自己那雙剛做好的漂亮紅指甲,搭配著項鏈,笑道:“你以為你掩飾得很好?真正的譚笑笑可不喜歡吃糕點,更不會與我明目張膽地對視。”

譚笑笑一頓,心底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觀察得非常仔細,手段也確實厲害,不得不承認是個厲害人物。

不過驕兵必敗,既然都已經裝了這麽久了,她何不堅持到底呢……

“說完了?”譚笑笑那清澈的嗓音緩緩響起,如主人一般的不驕不躁。

孫琦紅一頓,抬頭看向了譚笑笑——她確實沒有正式過眼前這個對手,也許可以說她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裏……不過是一條敗家犬罷了。

然而這一刻,孫琦紅卻隱隱有些不安。

“說完了是吧。”譚笑笑抬眸笑盈盈地望著那個清秀可人的女人,在對方驚愕的表情下,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

確實,西森舒的控製,讓她好長時間都不能動彈,也費了她不少精力才掙脫開了。

而對於若是曾為人類的她,確實完全無反抗之力,甚至隻能做待宰羔羊。在此,還不得不感謝孫琦紅把自己送上門來,還替她支開了吸血鬼。

“很榮幸你這麽重視我,還將自己親自送上門……”

孫琦紅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慢悠悠地吐出了這麽一句話,緊接著還沒來得及警惕之時,就撞進了一雙透著血紅光的眼眸。

與平日裏所見的瞳孔不同,那是一雙血紅妖冶的豎瞳,如催眠般,令她不受控製地聽從了對方的命令——

“把項鏈還給我。”那輕柔的嗓音如是這麽道。

那清秀可人的女人木訥著一張臉,緩緩地聽話地將項鏈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