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笑暗自點頭,默默地堅定向前努力奮鬥!

一年後,譚笑笑初三,魏忘川小學三年級。

譚笑笑辭去麵館的工作後,經營的奶茶小攤也越來越廣為人知。因為她做的奶茶很好喝又便宜,但,多數去的女生是為了去看小個子的魏忘川。

魏忘川雖然才九歲,卻長得非常漂亮精致,像洋娃娃一樣可愛得要命。

隻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成了活招牌。

那是在初二的某一天,魏忘川突然就堅持要幫她忙,譚笑笑本是擔心無暇招呼他,不想小家夥反倒成了活招牌,吸引各種年齡段的女性。

如此,譚笑笑不由得感歎——果然,隻要長得帥,花癡是不需要分年齡段了。

就這樣,譚笑笑的奶茶小攤成了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

譚笑笑對於這個結果是滿意的,但每天還是要小心城管的出現~

這不,譚笑笑剛剛賣了幾杯熱乎乎的奶茶,就瞥見了城管的車,立即看了眼魏忘川。

魏忘川迅速了然地點了點頭,將製造的垃圾一同拖上了小攤車,譚笑笑則動作熟練地收拾了小攤,然後騎著三輪車,跑了~

沒錯,是跑了~

身後的城管揮舞著手,想攔著他們,卻也來不及,隻得罵罵咧咧了幾句。

聽見了那暴躁的聲音,譚笑笑與魏忘川相視而笑,譚笑笑騎著三輪車,跑去了菜市場,日常熟練地買了幾樣菜,就去進貨了,準備回家休息了。

但這一天,注定不平凡……

在三岔路口攔住了他們的,是一群麵生的混混兒。

原本在小城鎮上的混混們已經不知不覺地消失了,譚笑笑則很久沒見了。

“收保護費。”混混頭子揮著鐵棍,毫不客氣地敲了他們的三輪車車頭,嚇得譚笑笑顫了顫身子。

“這片地區已經被我們承包了,以後都得收保護費,懂?”頭上光溜溜一片的人,簡稱光頭,一塊狹長的刀疤劃過左眼,那人隨意地蹲在了地上,那雙眼睛微眯,笑得很陰戾嗜血。

“多、多少?”譚笑笑假裝害怕地配合地抖著身子,抱住了小家夥,唯唯諾諾道。

“嗬嗬來個四五百讓爺們吃頓飯吧。”一人笑著吹了個口哨,擠擠眼道。

“沒……沒這麽多。”譚笑笑將裝小錢的錢包拿出來,似沒見過世麵般想從中拿錢,就一把被旁人搶去。

“十,二十,三十……就七十塊錢,你喂狗呢窮逼!”那人搶了錢,數了數,又踹了下她的三輪車,仗勢欺人道。

譚笑笑似害怕地低了眸——可不就是喂狗嘛~

她早已有準備地把錢藏在了其他地方。

“明天,拿三百塊錢來,算個見麵禮,明白?”那光頭刀疤男站起身,拍了拍褲腳,又看了眼譚笑笑,又看了眼小個子的魏忘川,轉身就離去了。

有幾人不樂意地又踹了下她的三輪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一群人才罵罵咧咧地跟在了光頭刀疤男身後,離開了。

譚笑笑沉默地盯著那光頭刀疤男的背影,隨後就移開了視線,騎著三輪車飛快地離開了那個三岔路口。

她得找個時間,單獨解決那個光頭刀疤男……擒賊先擒王。

譚笑笑眼底掠過了一絲冷意,任何威脅到她的存在,她都不自覺地有規劃性地悄無聲息地解決。

她是一個冷血到自己都毫無察覺的女人。

上一年遇到那三個地痞後,譚笑笑就深覺武術的重要性,偷偷地暗自鍛煉身體,每天早起都在學習如何增強防禦攻擊能力。

無依無靠的人,總會不自覺地學會獨立,漸漸地變得不再依靠任何人前行,既是無可奈何,也是必然選擇。

車上的魏忘川,回頭瞥了眼那群混混兒,漆黑的眼眸掠過了一絲殺意,他嗜血地舔了舔唇——因為……很久,沒有傻叉撞上來了。

譚笑笑收拾好明天需要的東西後,又準備了豐富的晚餐,與小家夥美美地吃上了一頓,又催促著他去學習。

直到夜深人靜時,小家夥睡著了後,譚笑笑才悄無聲息地下了床,瞥了眼睡得甘甜無比的小可愛睡顏,溫柔寵溺地笑了笑,轉身便安靜地出去了。

落鎖的聲音響起時,一雙漂亮漆黑的眸子睜開來,直勾勾地盯著那緊閉的門……

他坐了起來,可愛的小臉勾起了一抹嗜血可怕的笑容。

他就知道……他家笑笑,肯定不是一般人,跟他一樣狡猾而腹黑。

他用那小身板跳下了床,又搬起了板凳靠近窗口,小短腿迅速地爬上窗口,動作熟練迅速地從二樓的窗口躍下去。

若此刻有人看見了,定然是驚愕得瞪大了眼睛。

一個不到九歲的小男孩,身手竟靈敏到這種程度。

魏忘川跳下了一樓後,動作自然地從樓道旁的縫隙裏抽出了一把稱手的鐵棍,隨意地甩了甩,便走出去了。

他身影小,很快就隱入了黑暗中,不見蹤影了。

想要找到那群家夥,再容易不過了。

這一片的混混兒都有個專有場所——溜冰場。

譚笑笑戴上了鴨舌帽,買了門票就混進了溜冰場,抬眸隨意地瞥了眼四周。

果不其然,就西麵的一角落就看見了今天下午遇見了的那一群人,為首的依舊是光頭刀疤男。

但今天譚笑笑隻是來偵查,並無動手之意,再未曾了解敵人武力值的情況下,譚笑笑保守地選擇不進攻。

她就是這樣有著女人專有的警惕和狡猾,她在溜冰場內點了一杯果汁,混進人堆裏打探消息。

獲取了想要的信息後,她又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

光頭刀疤男,人稱水哥,年輕時曾打到人重傷進急救室,然後再局裏蹲了幾年,出來後又無所事事,開始了恐嚇威脅人,收取保護費。

聽聞能夠以一敵十。

但不過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謠言,還不能確切知道對方的實力。

正巧今晚有人上門找茬兒,這家夥確實動手了,動作幹淨利落地扳倒了三個家夥。

譚笑笑都不禁讚賞地微微點頭,因為這樣的畫麵,她再熟悉不過了,這家夥是個練家子的。

顯然,對於她現在這一副身體來說,這家夥比她想象中要難對付,但也不是不能解決,隻是需要一些時間準備和計劃。

譚笑笑低眸思考著,獨自走回家,餘光似乎看見了一個小身影,她猛地一頓,再定睛一看時,又沒有了。

她疑惑地皺了眉,無語地自言自語笑道:“我這才一會兒沒見小家夥,就這麽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