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當真霸道。”蘇樣搖了搖頭,看向元熠,“先是說臣女與駙馬私通,一計不成便開始說臣女設計駙馬與人私通。
事發的地方是公主府,參與的人是公主府的人,發現這件事的是公主本人。
沒證據沒證人,全憑公主一人指證,一人定案。
臣女知道,前兒個與公主交了惡,但也沒有料到朗朗乾坤,公主竟然可以一手遮天了。
那還定個什麽罪,直接把臣女殺了不就得了。
倒也是了,她們把臣女喊過來不就想著屈打成招嗎?”
蘇樣像是後怕了一樣,往蘇丞相身後躲去。
“陛下,老臣惶恐,臣的女兒最是乖巧,剛剛進京,膽子跟個貓崽子似的。今天若不是臣在這撐著,臣的女兒就真真被她們逼死了。”
蘇丞相十分配合的說道。
“她乖巧?你是不知她多狠毒,先是刺殺本公主,再是設計駙馬與人私通 ......”
“元檀,你給朕閉嘴。”元熠重重的嗬斥道。
這元檀怎的這麽不知好歹,非要將人冤死才做數?
“公主好大的想法,微臣的女兒說白了就是個姑娘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怎的先是突破公主府層層護衛去傷的了公主?
設計駙馬一事更是狗屁不通?
怎的,現在任何一個第一次來公主府的女子都可以在複雜的府內,避開眾多公主的耳目,設計府裏頭的主人跟心腹私通了?”
蘇丞相寸步不讓道。
“臣女還有話講。”蘇樣補充道,“臣女為何要刺殺公主,按照公主之前的說法,臣女當時都不知道臣女的父親的作為,如何有理由對公主下手。
再者,臣女為何要設計駙馬與人私通,除了公主對駙馬特殊看待,非他不可外,京內哪個女子會覺得駙馬是頂頂好的。”
“就是,實在是看人不過眼,微臣好歹是個丞相,何故要自己的女兒親自動手。”蘇丞相直截了當道。
“蘇愛卿。”元熠提醒蘇丞相道,“元檀,你還有何話講。”
“陛下!”蘇樣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陛下,臣女想起來了,那個婢女,她突然從角落裏走來,將臣女衣裙弄髒。
臣女的一名婢女去幫臣女拿衣服了,另一名婢女被人引走了。
那名婢女將臣女引到個無人的地界就不見了,若不是臣女多心,往人多的地方走了過去正好遇上回來的婢女,那麽與駙馬私通的人,或許真的就是臣女了。”
蘇樣抖著肩膀,眼淚跟個珠子似的一滴滴的流著:“所以,今天真的是個設計,隻不過公主說錯了,不是設計駙馬,而是設計臣女啊。
這才真是殺人誅心。求陛下做主啊。”
這時,太醫進來說明了駙馬體內有催情香的痕跡。
“陛下,查查這香料是誰買的,房間是誰布置的,再查查婢女是誰指使的就好了。”蘇丞相慢悠悠道。
這聲音再元檀耳邊不亞於死神的呢喃,還有誰能在公主府了坐著檔子事兒,除了公主就是駙馬本人。
不能讓人知道是駙馬幹的,駙馬死了,她還能嫁給誰?
“皇兄,許是臣妹想茬了。這件事既然發生在公主府,就讓臣妹自己來查吧。”元檀咬著唇,顫抖著向元熠跪了下來。
“嗬,自己查?然後查到我蘇家頭上?”蘇丞相一臉諷刺。
“這件事哀家來查吧。”坐在一邊的太後開口了。
蘇丞相不能不給太後一個麵子,站到一邊去了。
“但是元檀此次給蘇姑娘帶來了不便,該罰還是得罰。駙馬禦前失儀,也得罰。”元熠說道,“元檀還剩下杖責沒執行,三天後便開始執行吧,之後禁足公主府半年,好好靜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