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溪掙紮了半天,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憋在心裏。
等到快要坐不住的時候,蘇樣終於走了下來。
“前輩,怎麽樣了?”
蘇樣神色平靜,就當蒼溪以為沒什麽問題的時候,蘇樣開口說道:“我也不清楚,聽天由命吧。”
“對不起。”蒼溪滿臉愧疚地低下了頭。
“嗯。”
蘇樣平淡的應了一聲,走上了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俞瀚雨。
“不是說要光子嗎?來扒吧。”
蒼溪茫然的抬起了頭:“什……什麽?”
“趁著現在沒什麽事兒做,他反正都要死了。為你做點貢獻吧。作為交換,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不要來煩我就行。”
說著,蘇樣召喚,回了劍。
俞瀚雨再次複生,眼睛勉強的睜著。
蘇樣一腳將俞瀚雨踹暈了過去。
隨後蘇樣輕輕的彎下了腰,將蒼溪扶了起來。
蒼溪呆愣愣地,就著蘇樣的力站了起來。
蘇樣從背後半抱住蒼溪,雙手握住蒼溪的手,控製著蒼溪,拿著劍一點點的從俞瀚雨的後脖頸,滑到了尾椎。
血順流而下,在傷口即將愈合的前一秒。
蘇樣控製著蒼溪的手腕,一把握住了俞瀚雨的脊椎。
在蒼溪與俞瀚雨的脊椎接觸的那一瞬間,蘇樣的左手鬆開了蒼溪,在空中結印,光芒卻在蒼溪的手掌中亮起。
蒼溪感覺到手中的阻力一點點的減少,剝離的越來越順手。
俞瀚雨開始猛烈地掙紮,抽搐。
被放置一旁的劍死死地壓製著。
“母……母親……,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愛我了。”
俞瀚雨掙紮的說著,語氣裏帶著難言的委屈與陰狠,“你為什麽……突然不愛我了……”
伴隨著脊椎的逐漸剝離,俞瀚雨的聲音逐漸虛弱。
蒼溪見狀有一點點的不忍,將頭別了過去。
蘇樣依舊沉穩的,一點一點的做著應該做的事情。
聽到俞瀚雨這麽問,蘇樣的語氣裏帶著點歎息:“你不要這麽說,說的好像你對我的情感像真的一樣。果然,最高的騙術是先自欺欺人嗎?”
俞瀚雨的眼珠突出,脖頸上麵爆出青筋。
可哪怕無論怎麽掙紮,在蘇樣的壓製下,都顯得異常可笑。
狼狽不堪。
伴隨著脊椎完全的剝落,俞瀚雨徹底沒了聲息。
在蒼溪與蘇樣共同的目睹下,逐漸化為了灰燼。
明明沒有用任何氣力,在蘇樣鬆手後,蒼溪卻渾身無力的跪坐在了一旁喘著粗氣。
“前輩……這個要怎麽處理?”蒼溪平靜了一下後舉著手中瞬間變得烏黑的脊椎朝蘇樣問去。
“你先拿著,我先緩緩。”蘇樣努力平靜著識海,果然,借用原著民的手殺死男主會方便很多。
蒼溪聽到蘇樣這麽說,一動不動的握著手裏的東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一會兒,蘇樣突然接過脊椎,站了起來往樓上飛去:“你在這等我一下。”
回到主臥,蘇樣將四處封閉了起來。
隨後推開靠著床的棺材,下麵有個往下延伸的階梯。
【這個家裏各種各樣的密室真多。】
蘇樣對著小可吐槽道,也沒在意小可沒有搭理自己。
步行往下,蘇樣見地麵上有個大洞,洞中間橫著個晶瑩的隔板,隔板兩邊各有一處紅白的**。
蘇樣歪著頭看了半天:“……鴛鴦鍋?”
仔細翻找了一下原身的記憶,蘇樣看著手中的脊椎。
“哎~難搞哦。”
說著,直接將脊椎放入白色的**當眾浸泡,蘇樣見烏黑的脊椎逐漸褪去顏色,變得晶瑩。
**開始咕嘟了起來,**表麵聚起一個又一個大泡,隨後破裂。周而複始,直至脊椎變小,最後變成一個球,融進了隔板,最後從隔板的另一邊出來,沉進了紅色**的底下。
蘇樣拿劍劃過手腕,血順流而下,落入紅色**中,直直的與**分開,同樣沉入了底部,將珠子包裹起來。
二者開始在**中溶解,**也在迅速減少。
不一會兒,蘇樣手腕上的傷口愈合了。
洞裏紅色的**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隻留下一個經營個珠子,中間隱隱閃著些紅光。
蘇樣將珠子從洞底拿出。
片刻後洞裏又緩緩流出紅色的**。
“挺好的,可持續發展路線。”
就在蘇樣剛感慨完,砰的一聲,隔板破碎了。
紅白的**融合至一處。
化成了烏黑的一灘,開始沸騰,蒸發,減少。
最後隻留下幹裂的一個大洞。
蘇樣看了眼手中的光子:“我就說嘛,這種東西怎麽可以隨便搞搞就成功了。”
說完就離開了這裏。
蘇樣到樓下前先去了趟密室,看了看查熠的狀況。
查熠的麵色已經恢複紅潤了,隻是仍舊沒有清醒過來。
蘇樣試探的將手放在了查熠的鼻子下麵,試了試鼻息。
確定了查熠還活著。
蘇樣就離開了。
到了樓下,蘇樣就見蒼溪保持著她剛離開時的姿勢,一看就坐了很久。
“前輩!”見蘇樣走了下來,蒼溪連忙想站起來,上前詢問。
結果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腳……麻了……
蒼溪尷尬的麵色瞬間漲紅。
這次見到他的囧樣,蘇樣卻沒有跟以往一樣嘲笑他,而是等到蒼溪恢複過來,站定好了之後,將手往前一伸,五指張開,露出了掌心的珠子:“這個就是光子,效果應該比以前的好,如果用來對付我,應該還是沒什麽太大的殺傷力。”
蒼溪看了眼蘇樣:“不會用的,隻做震懾作用,怎麽可能會用來對付前輩呢?”
不隻為何,蒼溪很不喜歡蘇樣現在的表情。
也不是厭惡,就是感覺悶悶的。
“行了,你回去交差吧。”
現在查熠還沒有醒來,蘇樣沒有心情跟人開玩笑了。
蒼溪握緊了手中的光子,深吸了兩口氣,還是決定把話說出來:“對不起,前輩,是我太蠢了。同一個錯誤,我竟然犯了兩遍。我這次見到俞瀚雨沒有知覺的趴在地上就直接給你送過來了。也沒有想想這件事情是否真的合理。”